爷,咱俩结婚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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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其妙的等了片刻,“请说,我在听。”
“呃……嗯……那个……我要去接二宝,麻烦在我家巷口前面转角那儿停一下。”内心挫败哀嚎,我想死。
“二宝?”
“我养的狗狗。”
“你养狗?”
“嗯。”
这时我没心情顾虑到太多,更没听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当我抱着二宝从寄养的宠物店出来,突然想起家里的狗粮吃完了,想让他帮忙看着二宝,我好回去买包狗粮。结果他的反应让我一辈子忘不掉。
他起码距离二宝和我有五米远,死死盯着我们不动分毫,板着脸用僵硬的声音说:“狗粮我来买,你……上车等着。”
二宝比一般狗狗活泼,不怕生,当然也不会管匡恒是不是座大冰山,扑腾着要亲近令它兴奋的新玩伴,我本来晕车身体虚,哪里禁得起它再三折腾,一不留神它跳出我的怀抱,欢蹦乱跳的朝匡恒冲去,匡恒立时脸刷白,并且快速的连连后退,语无伦次的大声喝道:“牵住它,你牵紧了,不要放手!别过来,你别过来!”
见识过冰山怎么炸毛吗?
嗯,今儿我见识到了。
我天真的问:“你怕狗啊?”
“闭嘴!”
“二宝只是一条可爱的雪纳瑞。”
“……”
“它才三个月大。”
“……”
“它喜欢你。”
“汪汪、汪汪……”
“别这样,二宝伤心了。”
“汪汪、汪汪……”
“嘭”他缩到车上,头探出车窗吼:“说破大天,它还是狗!”
哈哈哈哈哈~~~
宝宝…爱看书 2010…08…31 10:24
ISSUE 11 开始打是情
“为什么怕狗?”我好奇极了。
“……”匡恒抿唇,倔强的不回答。
我把二宝举高。他马上妥协,“小时候被狗咬过。“
“噢……”我了解的点头,童年阴影。
“噢什么,把它弄远点!”他几近抓狂。
二宝是只敏感的狗狗,它感受到新玩伴对自己不待见,伤心欲绝的把小脑瓜挤进我怀里呜咽,我心痛万分,用眼神控诉他的无情,他沉吟了一分钟,挣扎着打开门,“你上车,我去买狗粮。”
他谨慎的绕过我,警惕的一步三回头,仿佛我会突然背后放冷枪……呃,放冷狗咬他。
我顺二宝的毛,安慰它,“咱们上车车,待会儿回家吃饭饭。”
二宝委屈的舔了舔我的下巴,我凑过去用鼻尖怜爱的顶顶它黑呼呼的鼻头,一人一狗正亲昵着,意外的瞄到匡恒面色深沉的在宠物店门口横眉瞪我们。
什么态度?
没多久他拎了袋狗粮出来,隔着车门说:“能不能麻烦你坐后面去?”
我实在无语,衡量他的承受力,生怕他在大马路上为了条根本无害的小狗崩溃,只好乖乖下车,岂料二宝瞅见他手里的狗粮,不可遏止的激动欢叫,这下冰山大爷想不崩溃也难了。
人类潜力无限,传说中的“瞬间移动”真实在现,我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儿,匡恒已然躲到了车的另一边,我震撼的瞠直眼赞叹奇迹,但见他嘴唇泛白的可怜样,哪还有半点冰山的威严存在?
我想笑又不敢笑,生生憋住,颤着声说:“你把狗粮扔后座去。”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狗粮飞快脱手丢在后座,二宝伸出前爪扒拉车窗,我费劲儿拽它,“别急,别急,那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七手八脚上了车,我吩咐匡恒:“快开车,二宝饿坏了。”
匡恒二话不说钻进驾驶座,我霍然发现这就是当女王的感觉吧,真爽。
车上,二宝咬着狗粮袋子奋力的左右甩头,我两手圈成包围圈挡住它,匡恒严阵以待的时不时从后视镜往后看,我忍不住提醒他,“专心开车,二宝现在对你完全没兴趣。”
“……为什么要养狗?”
“我一个人住,养狗一来没那么寂寞,二来有安全感。”
“你可以养猫。”
我耸肩,“懒得清理猫沙,而且猫没有狗傻,也不会帮我对付坏人。”
他彻底沉默了。
我徒劳的补充,“不是针对你。”
他犹如贞子,怨气冲天。
这可好,所谓越描越黑,我磨磨嘴皮,学他沉默是金。
到了我家楼下,我一手抱狗一手抱狗粮,没办法兼顾行李,他一千一万个的为难,我善解人意道:“你等会儿,我上去就下来。”
他盯着我忙碌的分开二宝和狗粮,站都要站不稳的样子,叹了老大一口气,“算了,还是我来吧。”
善良绝对是冰山大爷冰冷人性中的一大闪光点,我由衷的说:“谢谢。”
……
上楼到家,顾不得招呼第一次光临寒舍的贵客,匆匆抛下一句“你请自便”就牵着二宝直奔厨房。
二宝如我说的一般,全副精神耗在食物上,我倒了一大碗狗粮,它呼啦扑上前,一头扎进碗里狼吞虎咽,撞得不锈钢碗在地上“咣咣”挪动,二宝紧紧跟着碗走,少见多怪的匡恒稀奇了,站在安全距离外目不转睛的围观,二宝感觉有人觊觎自己的口粮,嘴巴一边猛吃一边发出“嗷嗷嗷”的低咆。
我把二宝的零嘴鸡肉干撕成一小条一小条,抬眼见匡恒既畏惧又感兴趣的目光,笑着递了一条鸡肉干给他,他不接,单望着我,我说:“二宝吃完正餐,你喂它这个,它会当你一辈子忠诚的朋友。”
他还是不接,我没辙了,无力的问他,“难道你不想克服怕狗的心理障碍?”
他眼底的防线有了些松动,我再接再厉,“我小时候也被野狗追了一条街。”
他终于接过鸡肉干,我鼓励的拍拍他的手臂,“不要紧,二宝打过狂犬疫苗,它很安全卫生。”
匡恒立刻涌起一股杀气,我别开脸偷偷吐了吐舌头,然后佯装无事的问:“渴不渴,想喝点什么?”
“不用麻烦。”他的声音跟冰锥子似的又冷又锋利。
能把冰山大爷逼到这步田地,我自豪我骄傲,真是山不转水转,吃瘪的不会永远是同一个人。现在的我光芒万丈,海阔天空。
二宝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吃完饭,即使累得直喘气,爪子还不停刨地,“呜呜”的哼唧,翻译成人话就是:饭后点心!饭后点心!
因为匡恒的到来,我特意把二宝拴在餐桌桌腿儿上,行动平白受限,它心情烦躁,腾起前爪挠桌腿儿,这让某人如临大敌,麻利的退后两步。
我笑眯眯的走过去,摊开掌心,二宝欢快的张嘴,粉红舌头一卷把鸡肉干扫进嘴,我说:“看到没,二宝不咬人,你来试试。”
冰山大爷迟疑着不肯上前,我尽地主之谊,蹲到二宝身边,一手搭在二宝背上,做出保护他的姿态,催促道:“来嘛,来嘛,没事儿的。”
二宝不但饱餐一顿,还如愿吃了点心,而我又抚摸它的小肚子,舒服得它直眯眼,最后干脆躺下四脚朝天任我蹂躏,这么可爱的狗狗,不懂他个大老爷们究竟怕什么?
“这人呀,在哪里跌倒的就在哪里站起来。”我循循善诱。
他问:“当年你被野狗追后,怎么克服恐惧心理的?”
“我爸抡棍子撵着那野狗追打了一条街。”我如是回答。
匡恒听了,顿住,然后把鸡肉干放到桌上,说:“按你这意思,我不得找到过去咬我的狗,反咬它一口,以牙还牙。”
“……”
天才的思维宏伟无敌,所以天才总是寂寞如雪。
…………
匡恒的初登门便在无言中宣告结束,然而我绝没有想到他的“二进宫”会来得那么快。
隔天是周六,尽管阴雨绵绵我依然洗了衣服,把家里大扫除了一番,三天没着家,老是闻到空气中带着股霉味儿。
收拾好屋子,给二宝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我哼着小曲进厨房打算做顿丰盛的午餐,犒赏自己这只勤劳的小蜜蜂。淘过米才惊见下水道堵了,立马明白过来我先前闻到的不是霉味儿,而是下水道里腐烂的菜馊味儿!
我满头黑线的拨了小蓝的手机,叫她带她家免费水电工英伟过来江湖救急。
我住在老妈给我的老房子,时不常发生点烧保险、电表跳闸、堵下水道、天花板漏水的事故,每次我都请打着专业旗号的工人师傅来修理,为此让某些坏心人士讹了不少钱,且浪费了不少宝贵时间。
犹记得去年“3。15”那天,一票同办公室的姐妹坐在一起聊天,大家针对铺天盖地的消费者维权新闻展开热烈讨论,顺便爆料各自遭遇消费陷阱的经历,我也应景的说了说家里断根保险丝却被骗换了整个电闸、所有线路的过程。
小蓝沉痛的戳着我的脑袋,“你傻啊你,连着两晚没电摸黑过不算,还洗干净了等人来坑,干嘛不给我打一电话,小伟没什么拿手的,就修水电一把罩。”
自那以后我家的水电问题,全权交由英伟同志包干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面戴口罩,右手拎着胶皮厕通。虽说自己无能为力,起码要摆出“我有尽力”的态度,这样不会让人觉得我是个白占便宜的甩手掌柜,值得帮扶。
二宝知道有客到,热情洋溢的奔到门口蹦跶,我抓了它的玩具骨头,往里面一丢,它打鸡血一样掉头就去追,我无奈的笑笑,开门,一看到门外的人当即庆幸把二宝引开了。
小蓝、英伟和匡恒一字排开,仨人的头发微微有些湿,身上也带着浓重的湿气,我愕然的拉下口罩问:“你……你们怎么在一块儿?”
小蓝走进来换鞋,不太高兴的喃喃抱怨:“他们周末都约一起踢球,说了今儿下雨踢不了,偏不信,结果淋得像落汤鸡。还好你打电话来,不然这些个疯爷儿们铁定踢满九十分钟。啧,也不怕发烧感冒半夜挂急诊,被怀疑是猪流感,隔离十五天的话,你们蹲墙角哭去吧!”
没曾想匡恒居然有踢球的爱好。我猜他那单薄的身板儿却有着精壮的胸肌,必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小蓝数落得两个大男人谁也不敢吱声,英伟像小媳妇跟在小蓝后头,把她脱下的鞋摆整齐,接着冲我咧嘴傻笑,匡恒则眼神飘忽迟迟没挪地方,我赶紧转身赶二宝去阳台,无视二宝抗议的嚎叫,将冰山大爷安全请进屋。
或许昨晚才来过,匡恒显得对周围环境很是熟稔,自行换鞋,脱下淋湿的外套顺手搭到沙发上,全无半点初来乍到的局促(当然了,我相信他上那儿都不会局促),想来小蓝应该瞧出了破绽,她咯咯发笑,一脸了然的朝我们瞄来瞄去,那眼神相当讨厌。
我和匡恒都不怎么自在,默契的错开视线,一个望东一个看西,小蓝笑得愈加猖狂。我暗暗握拳,笑什么笑?!好像我们有啥重大□似的,如果不是小蓝你通风报信,匡恒能知道我昨天回来?能知道去车站接我?这一切还不是你这个“幕后黑手”安排的!
匡恒的冰山气场在不怀好意的笑声中渐渐凝聚,小蓝不笨,见好就收的敛了笑,指着我说:“喂,妹子你还要抓着这不雅观的物件到几时?”
我懵,赫然发现手里还攒着胶皮厕通,灰溜溜的闪进厕所放下。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我懊恼的张大嘴无声的嚎:该死的臭小蓝,不带这么转移注意力的!
等我调整好情绪再出来,匡恒和英伟早猫在厨房对付堵塞的下水道了,同人不同命,小蓝悠闲的躺沙发上看电视。
我找来三块干毛巾,递了一块给她,“把头发擦一下,别真感冒了。”
小蓝调戏道:“好体贴好贤惠的姑娘,来给姐啵一个。”
我呲牙警告的瞪她一眼,转进厨房给“水电工们”毛巾,英伟举着两只脏手,“待会儿吧,现在没空。”
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的小蓝一把揪过毛巾,罩到英伟头上,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说:“再待会儿你就垮了,病来如山倒,懂不懂?”
英伟讨好的说:“谢谢老婆。”
“滚,谁是你老婆?”
“嘿嘿,除了你还有谁?”
小俩口开始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我尴尬的拿着毛巾,匡恒继续埋头掏下水道,而小蓝忙着和英伟腻歪的同时不忘“狗拿耗子”,她用手肘捅捅我,“愣着干嘛,给人家恒哥擦擦呀。”
我轻轻倒抽一口气,麻木的感觉吱吱从头皮一直延伸至十指,匡恒的肩膀也似乎挺得更直,我僵持不动,小蓝又捅我,“快点,害恒哥生病感冒,你过意得去么?”
我突感厨房空间疾速收窄,憋得呼吸不畅,不禁低声嗫嚅:“嗯……那个……”
匡恒蓦地回头看我,“动手啊。”
呃……动手?动什么手?
他瞥我手里的毛巾,亮得刺眼的眸子悠悠移到我脸上,那彷如黑色深潭的瞳仁似有吸走魂魄的魔力,心脏猛然一紧,我跟中邪了一样情不自禁弯下腰,双手扯开毛巾搭到他头顶,慢慢摩挲他潮湿的短发。
动作是机械的;脑子是空白的;气息是凌乱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这是怎么了?哪怕跟上任男友热恋时,也没这般压低姿态,呵护入微。可这位爷呢?甚至没和我确立关系,刚说了三个字,看了我两眼,我就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