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俩结婚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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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挠头,半晌蹦不出一个字儿,这人忒能贫了,而且有感情带情绪的驳得你回不了嘴。
所幸电梯门开,我匆匆往外奔,远远瞧见匡恒的小轿,赶紧嚷道:“哎呀,来不及了,匡恒来了!先这么着吧,有什么咱明儿再合计,拜!”
跳上车,我一个劲儿的催:“快走,快走,黄悦达那厮说话就到!”
匡恒超级听话,速度发动车子绝尘而去,手机在手里又震又响,我头大的瞪着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现的号码不知道怎么办,匡恒抓过去,不看一眼便直接关机,谁知他的手机跟着响起。
我心有余悸的问:“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那个啥了?他毕竟是你同学……”
匡恒也关了机,目不斜视的说:“对付他那种人不用心慈手软。”
“哎……”
听我叹气,他单手伸出摸摸我的头以示安慰,然后又顺手解下发卡,长发随即披泄肩头,我撇嘴,“热。”
他柔柔的笑,手指绕着飘落的发丝说:“有空调。”
我转向他,第一次正式跟他求证,“黄悦达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他不解的反问。
“还装呐?我不信你不懂我问什么?”我拍掉他的手,救回头发甩到脑后。
他咳了咳,“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记不得了。”
“嗯,你不记得了……你觉得这个理由够说服人么?”
难得冰山大爷的万年冷脸奇异涨红,始于耳根随后大面积扩散,此等诡异景象叫我看傻眼,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他拽过我的手放到嘴边不轻不重啃了一口。
我唉唉叫:“坏蛋,被揭穿老底儿就打击报复,我鄙视你!”
他把咬红的手背往衣襟上蹭了蹭,捂着置于胸口,说:“心照不宣就好,何必什么都说穿呢?”
我才不管他说什么,抽出手指着自己的酒窝问:“你看上的是我的酒窝吗?”
“……”
我撩起头发,“我长长的头发?”
“……”
我抻直手臂,“我白皙的皮肤?”
“……”
我眼珠滴溜一转,“莫非……全看上了?”
“……”
这人就是无趣!不解风情!闷!
我拉他的衣袖摇晃,唱歌似的反复唠叨:“哪里哪里是哪里?说吧说吧快说吧!”
匡恒没辙了,他反手按住我,叹口气说:“全部,行了吧。”
我大喜,“哈哈~这么说你是承认我是你‘梦中情人’啦?”
他红潮退去的脸侧过来,面瘫凝固的五官相当打击人,他嘴皮都不见动的说:“你高兴就好。”
什么叫“我高兴就好”?这种长相肖似“梦中情人”之类的狗血事情,撇掉开初心里对此等巧合的惊讶与欣喜,其后冷静下来,经过沉淀慢慢油然而生莫名的担忧、不安。如果他是因为我刚好长得像他理想的情人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么感情基础岂不仿佛打在“空中楼阁”上般的不可靠?而且我就算再符合所谓“梦中情人”的标准,也不过一副臭皮囊,世界上女子千千万,皮肤白、个子小、头发长的比比皆是……远的不说近在眼前那位“纯美人儿”起码也占了80%,甚至和他的渊源更比我深,遑论他之前交往过的女友是否都参照“标准”?非要追根究底,搞不好我是谁谁谁的替代。
不是我小心眼,吹毛求疵,试问哪个女人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何况他从未说“喜欢”,虽然他的表现足够证明他对我的好,我也深深明白进而投入所有付出,只是……只差那么一句,三个字的肯定,所以厚着脸皮,装傻嬉笑求证,为的就是套出自己最想听,最让自己放心的那句话……可惜某人依然固执,吝啬。
必须承认这几日的心情起伏非常大,起因是我爸那事儿,刚刚稍微平息紧接着在公司被孤立,导致我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一会儿愁一会儿怨,虽不断劝说自己看开点,多想想有利的少钻些没必要的牛角尖,但女人心本来曲折细腻、善感复杂,大道理都懂却难以控制呀。
吃饭的时候我尽量表现得温柔大方,满脸笑容可掬,饭后还拉扯着匡恒逛了会儿街,给二宝买了新地毯。
回家的路上匡恒打破沉默问说:“那家店的东西不好吃吗?”
我恍惚了两秒大脑才接收到信号,讪讪的回答:“没有啊。”
“不然怎么吃那么少?”他看我一眼。
“天气热呗。”我箍箍腰身,“这样挺好,帮助减肥。”
“你……还在意你爸爸的事?”
我吸进一口气,缓缓吐出后,无奈的说:“伤口已存在那么多年,不是一朝一夕消除得了的,你得给我点时间。”
他握我的手,“这个我明白,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决来,你知道,我其实是个不错的听众,不用费力掩饰。”
我笑笑,死死憋回到嘴边的话——你呢?你怎么做不到什么都对我坦白?
我觉得匡恒了解我,犹如我了解他,即便这会儿我一笑带过,他亦懂我未表达的意思,因此后半程咱俩谁也没说话,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互相焦虑的观望却坚持固守一方,谁也不愿退一步。
拐进我家巷子,车灯一扫就见路边停了辆车,黄悦达弓着身子斜倚着车头抽烟,一点红光在指尖忽明忽暗,他听到动静偏头望,瞧出是匡恒的车,立马把烟头往地上一丢,双手叉腰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和匡恒对视一眼,我耷拉下头,他则漫起一脸阴寒。下了车,黄悦达扬高下巴等我们走进,然后语气不善的质问:“有你这样做的兄弟吗?没人性!”
匡恒朝我使眼色,让我先上楼。我不敢多言低头往前冲,结果一阵脚步声紧随其后,我一看竟是黄悦达跟了上来,“副总……”
他又气又凶的说:“怎么?我枯等了三小时,饭都没吃,上去喝杯水不可以吗?”
“……”
没料到黄悦达来了一招“声东击西”,匡恒急忙走过来,“喂,你够了没有?你还要闹多久?”
黄悦达说:“谁跟你闹了?我肚子饿,嘴巴干,不行啊?”
这理由……真正当。
我和匡恒顿时无语,于是咱仨一时间僵持在楼门口,直到上面下来一位邻居大婶,开门看到我,笑呵呵的问:“雅雅怎么啦?忘带钥匙了是不是?”
我马上摇头,“没有,和朋友聊天呢。”
“哟,天这么热咋站外头说呢,有事回家聊嘛。”大婶说着颇感兴味的在匡恒和黄悦达之间瞟来瞟去。
匡恒的反应是冷冷的撇开头,黄悦达友善的微笑,似乎想张开嘴说话,我一惊,拽着他往里走,“知道了阿姨,我们这就上去,阿姨再见。”
见我们走了,匡恒也只好跟上,那脸臭得十里八乡都闻得到味儿,我想说怪谁呢?要怪怪你自己当年交友不慎,该!
回家进门,黄悦达把自己抛进沙发,一边松领带一边吩咐:“快去弄点吃的,饿死人了!”
伴随他的呼喊,窝了一天阳台的二宝“狗仗人势”的汪汪叫唤,匡恒的脸基本不能看了,我放下包,首先把二宝解救出来,赶着它进厨房,留下空间让两个男人“大对决”。
宝宝…爱看书 2010…08…31 10:35
ISSUE 47 谁是谁的谁
外面说话声嗡嗡的响,好似彼此掐着嗓子眼一样,我弄好狗粮借机探出脑袋张望,两个男人恰逢谈话间歇,表情双双阴阴郁郁的都低着头,我咳了咳,问:“副总,家里没吃的,煮方便面行吗?”
黄悦达瞬间收去阴霾,笑得谄媚的说:“行,雅雅做什么我都爱吃。”
我默然退回。没比较不知道,我还是更青睐冰山大爷的酷,至少不恶心。
打了俩鸡蛋,鸡蛋黄给二宝,蛋白不浪费的丢到面碗里,再撒了几颗葱花,我端面出去,偶然听见黄悦达有声无力的支支吾吾:“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我看着,心难过……”
匡恒盘着手臂坐在茶几上,“别白费心思了,你是挤不进去的,那三个人已经嫌多了,再加一个你……有立足之地吗?”
黄悦达烦躁的抓头,掏出香烟要点,匡恒拦住,“屋里开着空调。”
他瞪瞪眼,憋闷的把烟揣回口袋,突然拍拍大腿说:“如果感情能像这样多好,说停就停……”
匡恒撇嘴,“早点认清形势吧。”
“我不是你,做不到收放自如……”
匡恒闻言脸色丕变,肢体不自然的僵硬起来,我抓住这一细枝末节蓦的盯向他,原本隐约的不安逐渐扩大,猜测是否真的验证了“同学会的危害”,被勾起昔日“未了情”不止那位明显为情所困的马褂兄?
“先吃饭。”匡恒发现了我,神色一改,站起来推了黄悦达一把。
黄悦达亦是变脸的行家里手,当即又嘻嘻哈哈的蹦过来,接过碗筷,夸张的嚷嚷着“好香啊”、“美味啊”、“雅雅是贤妻良母”等等溢美之词。
我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匡恒脸上,他不回避,甚至是坦荡的回视我,这般我高悬着的心总算徐徐降落。
晚点,匡恒起大脚将打算死赖着不走的黄悦达踹出门,世界终于重归一片清净。我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坐在床头掏耳朵。
没多久匡恒也洗干净了,擦着头发在旁边看了会儿,然后过来趴到我身边,指尖捏捏我的腰,“帮我掏掏呗。”
我举着棉签不确定的看看他,“我没帮人掏过。”
他顺势把脑袋一挪枕到我腿上,躺的那姿势吧真有点大狗熊楞充豌豆公主的意思,掀着嘴皮说:“凡事总有第一次,来吧。”
我拎他的耳垂,丑话说在前头,“我不知轻重,伤到了别怪我。”
“行了,甭废话。”
我小心谨慎的把棉签深入他耳里,轻轻的掏,他闭上眼睛,表情很是享受,我问:“舒服吗?弄痛了没有?”
“舒服……请继续……”他懒洋洋的吩咐。
我有了信心,放大胆子,掏得愈发得心应手。想我小时候也如他这般躺在爸爸腿上,让爸爸掏耳朵,叽叽咕咕和爸爸似有聊不完的话,而长大了却未能尽孝再现天伦之乐,倒叫这位爷“承欢膝下”,我不由自主叹口气,满心酸涩。
他问:“叹什么气?”
“没什么。”我一边掏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黄悦达和那个‘纯美人儿’当年是咋回事?”
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顿了几秒后说:“能咋样?不就那么一回事儿。”
这人要生在革命年代定是个特坚贞不屈,誓死捍卫信仰的革命志士,想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来,辣椒水老虎凳什么的都不管用。
“他们怎么分的手?”我换了问法。
“从未开始何来分手之说?”
我意外,“他们没有在一起过?”
“纯……没有接受阿达的追求。”他说完翻转身,换了一边耳朵。
原来是某人的一厢情愿!我咋舌,实在看不出黄悦达那么痴情,过去这么多年依然执念不移。
“然后呢?”
“没了。”
“哎哟,你就别说一半不说一半让我着急了,全都告诉我吧!”
匡恒握开我的手,坐起来,“你干嘛那么好奇?”
我能说自己感觉出他对那个“纯”也隐藏着一段情么?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恐怖的,即使他由头至尾淡然豁达,并无任何一点记挂放不下的样子,我也相信过去对他来说已是过眼烟云,不过……我就是想搞清楚,他当年思春描绘的“梦中情人”到底依照着谁做的最原始蓝本!
“我对美人儿没有抵抗力,而且白纯大小算是我的偶像,作为她的粉丝当然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他斜眼,鄙夷道:“背后八卦人家是一个粉丝的所作所为么?”
我撒赖,“不管,不管,你说嘛说嘛说嘛……”
他突地左右开弓掐我的脸,“就不告诉你!”
我拍掉他的爪子,沉下眼眸威胁道:“你告不告诉我?”
“NO。”
我丢开棉签,按压五指关节,“好,关门,放二宝!”
他哼哼冷笑,起身扑过来,压倒之……
夜半万籁寂静,我快沉沉入睡之际,隐隐约约听见他在耳边说:“白纯……从来就不是个威胁……放心吧。”
……
那晚虽然不知道匡恒和黄悦达聊了什么,虽然我对他们的往事非常好奇,但是有了匡恒的保证,我也压住了继续挖掘的欲望。当然还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意外收获,从那天起黄悦达不再有事没事跑来捣乱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除了怕他无厘头的介入我们平静的生活,还怕他绷不住在公司也对我疯疯癫癫的来那么一下,那我岂不彻底垮了?
今天的培训课美美没来,人力资源部的另一位主管通知我们去试制服,全公司上下唯客服部有这项殊荣,将来公司的脸面嘛,因此头头们挺舍得下血本,夏秋冬三套正装,加上领花、领带、头饰等等配件,可谓一应俱全。
有新衣服穿姑娘们都很高兴,更衣室里叽叽喳喳的闹不停,我拎着天蓝色的短裙再看看同色的马甲,怎么觉得那么像空姐呢?
我要不要甩甩头发也那么妖娆的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