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俩结婚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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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艳阳高照的户外初入相对阴暗的地方,我不适的闭了闭眼,嘴角含笑道:“哦?我哪里变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立群妥帖且利落的把车甩进两辆车之间的停车格里,车技可见一斑,他熄了火,望着我说:“从容了,自信了。”
我摸摸脸,“是哦。”
他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打开门,声音浅淡道:“嗯,很有魅力,吸引人。”
他是说我吗?我愣住,接着急忙下车,他摁了遥控锁,率先往电梯口走去,甚至没想过要看看我或是等等我。
我小跑过去,站到他旁边,今天他一改往日习惯,穿了一件藏青色有暗纹的衬衣,少了白衣胜雪的风雅,平添几分成熟男人的稳重,而且我刚刚才发现他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镜。
“师傅,你眼睛又发炎了?”
林立群有深度近视,长期佩戴隐形眼镜难免有几天不舒服。
他昂高头似是笑了,然后听见他道:“过去你总会在第一时间发现。”
正说着电梯门滑开,他一脚迈进去,背影孤傲,再转过来脸上一片清冷,镜片反射电梯里的白灯光,窥不见眼神,自然而然与人隔出千里之外的距离。
我不懂哪里说错了话,只是这种瞬间涌起的疏离氛围让我不自觉窒了窒呼吸,如此情绪骤然起伏变化林立群简直让我适应不良,就像之前下到停车场瞳孔适应不良一样。
我试着打趣道:“那我要向师傅你道歉么?”
他不搭理我,岿然不动的站立着好像一尊雕像,又好像我们根本不认识般陌生,我呐呐的退了两步,靠着轿厢壁,用余光扫视他略显单薄的侧身,暗忖到底怎么了?
突然想起那日他问我:“永远只是师傅吗?”
我回答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难道这就是他所认知的“师徒关系”?
电梯上至一楼,一票同事蜂拥而入,将我们挤开,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远,视线穿过缝隙寻找他,他却仿如故意隐得很深,让我看不清人,我立刻明白了,我和他,我们真的已形陌路。
默默进了办公室,按理说像我这种想更换部门,且想爬上主管位子的人,应该算是老部门的“叛徒”,当然谁也不会傻的一口说破,但多多少少有些被其他同事排除孤立的感觉,但我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样的待遇。大家对我与平日无异,还更热情。大概受我那天在竞聘会上大无畏表现的影响,以往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的“猫头鹰”也对我有所软化,甚至从她神色中瞧出了敬意。
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吗?我哭笑不得的想。
下午公司网站又发了一份“红头文件”,公布了一条人事任命——新成立的客服部由林立群兼管。
我支着脑袋思考黄家人把这块“鸡肋”让给林家人的动机是什么?之前肉抢得太凶,给对手一点安慰奖么?那黄悦达还挺“知书达理”。
“喂,快看,下面还有呢。”小蓝踹了踹桌子。
果然“红头文件”还有“附件”,列举了一票从各部门甄选前去支援客服部初期工作的人员名单。我的大名赫然在目,上上下下又仔细找了一遍,除最高长官之外,其余没有任何一官半职的任命。
“雅……”小蓝望着我,心思跟我一样。
“别担心,还早着呢,一步一步来。”我对升职已不抱任何希望,凶吉祸福自然无所谓。
“红头文件”一阅读完,桌上电话响了,人力资源部通知去大会议室开会。兵贵神速,转眼就要施展拳脚了。
在一帮同事热切的目视下,我孑然一身走出办公室,心中笑叹咱脚下这条可不是康庄大道,一经踏上便鸡犬升天。依早上林立群的态度,客服部还不如落在“黄马褂”手里,至少没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等电梯的时候手机进了条短信,冰山大爷问我中午吃什么了?我回说吃豆瓣鱼,咸。他说他吃鲜鱿盖锅饭,香。这厮滋润了于是跑来奚落我。
其后短信又进,他说吃咸了多喝水,别老灌咖啡,太刺激肠胃。我问他什么时候成了健康专家的?他答这是常识。敢情当我是白痴了吧?
这么跟他一条一条发着短信去了会议室,一个相熟的同事见状取笑我懂得抓紧时间,工作恋爱两不误。我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关机,一抬头美美捧着一叠资料进来,似笑非笑的瞄了瞄我,恐怕她都听到了。
会议召集的均是即将调往客服部的人员,粗略看看除开当初一起竞聘主管的对手,多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客服部算是公司的“面子”,没有美人儿撑着还真不行。
会议内容主要说明客服部的职能范围,同时宣布要用两周的时间进行业务培训。资料发到手,规章制度一大堆,光瞅着头就隐隐作痛。美美作为人力资源部的领导,她负责培训礼仪,后续会请技术部的人培训技术知识。
所谓礼仪,就是怎么笑、怎么坐、怎么站、怎么走路、怎么说话等等……美美要求每人回家准备一面小镜子,比平时用的化妆镜稍微大一些,能够把整张脸照进去,搁在桌上随时练习笑容。
当前暂时没有镜子,大伙儿两两相对而坐,一边说着“您好”、“谢谢”、“对不起”、“再见”,一边保持笑容灿烂。
一直练到下班,我的腮帮子已然麻木僵硬,扶着下巴才能确保到底有没有阖上,使劲揉着脸颊,无力颠走,美美在后面说:“大家千万不要像余雅雅这样螃蟹似的行走,请各位同事谨记无论处于什么情况之下,只要尚未离开工作场所,就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仪表仪态。”
好嘛,整个一典型的反面教材。我涨红了脸,缩在原地进退维谷,女同事们掩唇娇笑,男同事们虽然没什么表示,却也看出个个都在憋笑。
我掖紧怀里的资料,闷头等着他们一个个“仪态万千”的打眼前走过,最后环顾一圈空旷的会议室,老老实实的熄灯关门。
回头看见美美站在门外边,她亲切笑问:“累了吧?”
“有点。”
她说:“刚才不是针对你,希望你明白。”
我摇摇头,“没关系,的确是我做得不对。”
“嗯,你这样想我很高兴,其实对你要求严格也是对你寄予厚望,知道吗?”她温柔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谢谢您。”我学以致用,马上微笑以对。
美美很满意我知错就改的态度,继而随手一指,点着我的鞋说:“以后不要穿这种露脚趾的凉鞋,既不美观也不礼貌,鞋跟最好不要过高,免得走动起来不方便,有失雅观。”
我梗了梗,夏天不穿凉鞋穿什么?而且穿凉鞋怎么不美观不礼貌了?再说穿高跟鞋不就图它能使身形优雅,风情万种么?怎的又不雅观了?
美美眨动美眸,笑着对我说:“办公室里相对闭塞,没什么着装要求,但你将来是要代表公司面对客户的,要求当然得更上一层楼,你看看我。”说着摆了个特得体大方POSE。
我虚心的观赏,果然她一套水银色套装下,脚蹬一双同色系的皮鞋,半高的鞋跟衬着纤巧的脚踝……似乎愣是比我多出一分OL的干练以及知性美,相对我那双细带子罗马高跟凉鞋就显得招摇骚包,不怎么切合客服部的亲民路线。
被打击得无话可说,我强颜欢笑挥别美美,沮丧的琢磨家里有几双符合要求的皮鞋……晕,大热的天穿密不透风的皮鞋,这不自找罪受么?
前往公车站的路上,看到一家鞋店橱窗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新款凉鞋,那明晃晃特别吸引眼球的折扣广告,仿佛在嘲弄我别再痴心妄想,倍加怀念小蓝总挂在嘴上的“不自由毋宁死”。
落落寡欢的掏出手机,一开机便有短信提示,原来冰山大爷又发了条短信告诉我好好吃晚饭,他不知道要加班到多晚,让我先睡不用等他。
不知打哪儿冒出个想法来,我迅速回信息问:你们几个人加班?
过了几分钟,他回说:三个人。
我问:有女人吗?
这次飞快的他电话直接打过来,“没有女人。”
我奇怪他语气的冷硬,“怎么啦?问问清楚不行吗?”
“……行。”声音依然冷淡,“还有事儿吗?”
“没了。”
挂了线,我拿下手机瞪眼,这人哪根筋搭错了?
宝宝…爱看书 2010…08…31 10:31
ISSUE 38 突袭大冰山
手上拎着四个大盒饭匆匆赶到匡恒工作的公司,充当给辛苦加班的男朋友送晚餐的贤惠女友。其实走这趟完全是临时起意,认识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涉猎他的工作领域,今天被美美挤兑了,心情压抑,特别不想一个人呆着,所以灵光乍现打算送饭过去慰劳慰劳他,哪怕聊不上几句,默默陪在旁边也好。
毕竟是第一次登堂入室叨扰,礼貌总归得注意,才会发短信打听还有别人跟他一起加班没有,想说一并帮人把饭买了,留个完美印象。至于为什么要问是男人女人,当然是用来决定饭量多寡,怎知那厮莫名发起脾气,难道最近天干物燥大冰山也开始躁动不安了?
站在宏伟的建筑物外头,我说服自己尽量维持淡定,如果他火气不减,放下饭菜咱就闪,惹不起总躲得起。我吐吐气,心想:余雅雅,你可越来越孬了。
非上班时间的写字楼异常幽静,鞋跟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阵阵脆响,值班的保安从座位上抬起头,问了句:“你哪家公司的?”
我举了举手里的袋子,“送外卖。”
保安点点头,让我在登记簿上留了个名字,又多打量了我几眼,估计在奇怪如今外送小妹都穿职业套装这么体面?
匡恒较少提及他们公司,我也只知道公司名称,看了眼墙上各家公司分布图,我搭电梯直上二十七楼,他们那家外企分包了这栋写字楼最上面五层,规模不算行业中最拔尖的,但产值却遥遥领先。
上了楼,迎接我的是一条灯光昏暗的走廊,静谧的空间落针可闻,我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边走,远远瞧见一扇闭合的玻璃门,里面一片漆黑。我趴上去观望,无奈根本聊无人烟。
试问谁没加过班?一般锁了正门,也会留个出口供人进出,这是基本常识。于是我扭头寻找“方便之门”。果不其然,在拐角处发现了通往楼梯间的木门,推开虚掩的门,灵敏的感应灯啪的亮起,我微微一笑,Bingo!
因为不知道匡恒办公室到底位于哪个楼层,我上一层便去拉门,直至顶楼门才被拉开,这厮身居“高”位的事实即刻彰显而出。
还别说外企的确比较重视环保,同样是熟悉的格子间,但高低错落摆满了绿色植物,悠悠散发着植物的清香;天花板上稀稀落落点着几盏节能灯,照亮脚下灰色的地毯。
想象着匡恒每天都在这里来回走动,心情霎时雀跃,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左右到处张望,顶楼的玻璃窗外是隔邻几栋商务大厦,景观灯照射下的帷幕玻璃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有人描写都市就像一个庞大的机器怪兽,而人类是寄居其内的生物,由此看倒是贴切。
办公区散布广阔,貌似涵盖了几个不同的部门,快走到尽头处终于看见两个格子间亮了灯,伴有清晰的敲打键盘的声音,与此距离几米的后方洞开的大门里洒出一地辉煌,我要找的人找到了。
轻盈的走过去,格子间里盘踞着两个小伙子,注意力双双聚焦于面前的电脑屏幕,对于我这个“入侵者”毫无所觉。我侧头想了想,搅动手里的塑料袋。
沙沙的响声让其中一人转头,他见到陌生的我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又转回头,再接着猛的倒抽一口气,低喊道:“你是谁!?”
他一喊隔壁那位也唰的抬头,两人一起满脸惊吓的瞪住我,我尴尬的笑笑,摆摆手,“嗨,我找匡恒。”
这时一把清冷的嗓音传来,“你怎么来了?”
我望向杵在门里同样惊讶的某人,拎高盒饭,笑道:“送饭。”
匡恒两个大步跨出来,威风凛凛的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狠盯我,却很白痴的问:“送什么?”
“你加班我一人吃没意思,所以来找你。”我放柔语气,生怕再度吓着三个脆弱的男人,“我还帮你同事买了。”
一听到有吃的,那两个显然饿到某种程度的小子马上忘了之前的惊魂一刻,纷纷起身围过来,嘴甜的谄媚道:“大嫂是吧?初次见面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关照。”
这声“大嫂”的性质不同于平时我和小蓝玩笑时信口胡诌的“恒嫂”,顿时叫得我赧然不已,低头不敢看他们,腼腆的说:“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们了。”
“没事儿,没事儿。”两只饿狼饥渴的视线一直落在我手里的塑料袋上。
我善解人意的刚要把一袋盒饭递出去,谁知匡恒快手快脚的抢过另一袋塞给那两人,一把揪起我往办公室里带,我一路踉跄着只来得及瞄见两张陷入呆滞的年轻面孔。
我低低抱怨:“喂,这一袋才是给他们的啦……”
匡恒大手拍上门板,把我抵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