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俩结婚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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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请吃饭这事儿马虎不得,第一外表方面绝对不许随便对付,好比昨天冰山大爷来,我就不修边幅的素面朝天,脚踏拖鞋,甚至手里还攥着胶皮厕通……
身为太子党的一员,难免遇上需要盛装出席的场合,所以每月的置装预算里特意存下一笔用来购置名牌。名牌衣服虽然上档次又漂亮,但账单总让我肉痛很久。
精挑细选了一套当季的素雅春装穿上,质地细腻的面料熨帖肌肤,云絮般又轻又软,尤其束腰部分,剪裁得恰到好处,雕琢出迷人的曲线。哎,名牌的品质就是能带给人一种好像我是一朵被细心呵护的娇花的感觉,一分钱一分货嘛。
我看着镜中打扮得体的温婉淑女,谁知道前一秒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灰姑娘?虚荣过后心上仿佛叩了一把枷锁,这与本来的我大相径庭,呼吸也变得不自由,再想到待会儿要和那些身份显贵的人周旋,又得说一堆言不由衷的话,又得绷紧神经时刻警惕不要犯错,顿时脑子一片放空。
如果当初我顺了林立群的意,提出跟他交往,将来日日如此,那么我一定会发疯。
不是我矫情、装清高,我的确有一阵子幻想过攀上太子爷这条高枝儿,只要我一句话便可以一脚跨进有钱人的世界,这等美事儿轮谁头上谁不雀跃?然而一直让我裹足不前的原因,除了抵触林立群的大男子主义,就是受不了他们这帮人的惺惺作态,表里不一。
古人讲究“门当户对”,新时代的人说封建,而我却觉得非常有道理。贫富家庭熏陶出来的孩子,总有着根深蒂固的差别。
按小蓝昨天的推论,匡恒因为喜欢我,所以不怕死的上门来帮我通下水道,那同样的事情换林立群,他会因为喜欢我,亲自上门来通下水道吗?答案一定肯定以及确定,否!太子爷只会打电话花钱请人来修理。
麻雀不是不可能变凤凰,但童话是童话,现实毕竟是现实。
下楼,步出巷口,林立群拉风的名车炫目闪亮,靠在车旁的他亦毫不逊色,量身定做的手工西服衬得他潇洒倜傥,风采逼人。
他看见我,一脸的温文浅笑,贵公子的气度表露无遗,“小余。”
我懂得他为什么改不了口始终叫我小余,优越感使然。
“师傅,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你很准时。”他替我打开车门。
香车、帅哥加之体贴的照顾,妇复何求?意志不坚者,立马拜倒在他西装裤下。我讥诮的笑,余雅雅别得意,你现在不动心,那是你有幸看到了表象下的本质,你没有哪点比别人厉害的。
上周给他阴了一手,让我知道他也是有爪子的,平时无害是没到发威的地步,他要是想怎么样,我这个没权没势,仰仗他人鼻息过活的小老百姓只有乖乖认命的份儿。
谁叫太子爷不高兴了呢?他不过做了点让自己高兴的事儿罢了,至于别人有没有不高兴,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昨天你休息得还好吧,我看你精神不错。”林立群侧头打量我,眉梢眼角都带笑,显然心情愉悦。
“嗯,谢谢师傅关心,我休息得很好。”
林立群说:“那就行,我们要去地方有点远,我还怕你吃不消。”
“去哪里?”我问。
他故作神秘道:“去了就知道了。”
他难掩兴奋,我冷眼冷笑,有钱人有的是地儿玩乐,记得有次他们还包下一座茶楼,听折子戏。
……
林立群驱车驶出市区,路两边的建筑越来越稀疏,我暗忖,的确远,怪不得明明是晚餐却约下午三点,他该不会一路开上高速,杀去邻市吃饭吧?
离高速收费站还剩一段路程,林立群方向盘一打,车子拐进一条岔道,我睨了眼路牌,“清水渡?”
他笑着点头,“你听说过啊?”
“这里的农家乐那么火,想不知道很难。”我意外他居然要吃农家乐,天呀,反差太大了!
林立群没有接话,他“噗嗤”笑出声,我即刻明白自己说错也想错了,讪讪的望着他,希望他告诉我真正的目的地究竟在哪儿?
林立群嘴很硬,就是不开口,挑高一边眉毛,一副“告诉你你也不知道”的得意表情。瞬间好奇心荡然无存,淡定的坐好,心说待车停下,自然而然会知道答案,何必急于一时。
大概他以为我会追问,不料我这么冷静,一时间打乱了原来的思路,他匆匆看了我几眼,欲言又止,我转了个话题,问他:“师傅有特别想要的礼物吗?上次生日来不及给你准备。”
“不用,过都过了。”
林立群这次倒不是讲客气,他是发自真心的拒绝。每年他生日各种各样的礼物收到手软,他早不稀罕了,反而颇感不厌其烦。我嫉妒的斜眼,我也想有天对着一大堆礼物“不厌其烦”,可这皮儿薄馅厚的大肉馅饼啥时候才砸我脑壳上啊?
存心跟他作对,我客气的说:“要还是得要,徒弟的一份心意嘛。”
仔细听听,不难听出字里行间藏着一丝揶揄。林立群不是傻蛋,即使色迷心窍、欲|火焚身,相信他依然能够把持一分清明,何况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我心里有点什么小九九,他会觉察不到?
所以他看看我,略微有些迟疑,“……送我个挂饰好了。”
我指着后视镜,“你想挂在这儿?”
“嗯,我看小文他们都挂,挺好看的。”
小文他们挂这儿的物件全是自个女友或媳妇儿送的,他挂我送的算什么?多一个由头让大家撮合我们而已。心机重。
“好啊,反正我也想送一个给我男朋友,我就一起买了。”我注意他逐渐僵冷的脸,继续说:“不好意思,送师傅您这种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林立群假假的陪着我笑两声,“没关系,礼轻情意重嘛。”
“师傅说得是……哈哈~”
说话间,车刹停在一个渡头旁,林立群开门下车,“看来我们晚了。”
几台矜贵的名车塞满了渡头上小小的停车场,我一眼认出了美美的车,真想揉太阳穴,今晚根本是场鸿门宴。
宝宝…爱看书 2010…08…31 10:25
ISSUE 14 智斗进行时
清水渡之所以出名,让都市人趋之若鹜的理由除去地道的农家乐,还有这里的青山秀水,几乎清澈透底的湖水围绕着广袤的芦苇荡,踏春寻幽别有一番意境。
上了狭小的木舟,摆渡人轻摇木浆,小舟破浪前行,须臾隐没在郁郁葱葱的水泽中。我坐在船头,两岸的芦苇丛伸出许多不知名的树木,枝头绿芽翠得油亮,清洌的空气弥散着植物特有的气味,湖水的气味以及昨日雨后泥土的芬芳,深深呼吸一口,替换沉积体内的浊气,令人精神振奋。
林立群坐到我身后,慢腾腾的说:“湖中心有个小岛,小文在那儿买了块地,修了座木楼当度假别墅,据说非常别致,这不夏天快到了,往后我们有了避暑消遣的去处。”
真是大手笔。往年夏天他们这票人不是成群结队的去夏威夷冲浪,就是去瑞士登山,终于腻味了“山珍海味”,这厢打起了乡野情趣的主意,如若又腻味了,他们怎么办?该要找美国太空总署排期上太空去了吧。
船行不久,湖中央出现了一个弹丸小岛,水中摇曳的芦苇连绵飘荡,一眼望去彷似整个岛都随着波浪起伏,蒹葭采采,白露未已,透着股原始的浪漫。小文的别墅就矗立在岸边,果真别致精巧,只可惜融不进周围碧波蓝天的自然风景,显得孤立而突兀。
简易的码头由木板搭建且一直铺上陆地,蜿蜒着通往别墅,平坦不显陡峭,合适踩着高跟鞋的我,避开湿滑处缓步走,还未接近已听见零星的笑语,风里刮来刺鼻的火炭味道,林立群说:“他们开始烤肉了。”
我极目眺去,缭绕的蓝色烟雾在树丛间腾起,深刻怀疑这帮显贵到底懂不懂得如何把一块生肉烤熟,遗憾我没带胃药或者止泻药,恐怕今天有苦头吃了。
林立群加快脚步,登上几级台阶,听到他喊了一嗓子,“喂,你们怎么不等等我呀!”
“哎哟喂,我说林大公子,你可算来了。”
应声的是别墅的主人小文,文海涛,公司的法律顾问。本市专打经济类官司的明星律师,父母均是政府高官,后台坚强前途无量。
他举着肉串,被烟火熏眯了眼,才嚷嚷完见了我又嚷:“余美人呀,就属你架子最大了,林公子千呼万唤你终于始出来,而且还姗姗来迟,怎么着也得罚酒三杯了吧!”
“没错,来来来,赶紧过来受罚,不许作弊,每人三杯!”
响应“罚酒”号召的是小文的未婚妻玉华,据说毕业于斯坦福,家里上下不是牛津就是哈佛、麻省,最低学历也是清华硕士,毋庸置疑的书香门第。
玉华豪爽的倒了六杯啤酒,细密的泡沫溢得一桌,原来在旁边聊天的三人纷纷围过来,其中美美娇声问道:“作弊不许,要是有人自愿帮忙,许不许呀?”
玉华别有深意的睨着我和林立群,“许,就再多一杯咯。”
“嚯,不是吧,先不先就要灌酒,你们想让立群酒后乱性啊?”这次接话的是小明,公司行政副理。
他的话惹得他女友娇噌的拍来一掌,而美美跟玉华笑得花枝乱颤,小文一把攀过未婚妻的肩膀,吊儿郎当的对林立群说:“那敢情好,这小子求之不得。”
林立群笑吟吟的端起一杯酒,“大家手下留情,小生惶恐。”
“你惶恐?”众人嗤之以鼻。
小文颐指气使,“甭废话,喝!小余也是,漏一滴出来,多喝一杯。”
“哇,你比你媳妇还狠。”小明啐了小文一口,转头绅士的替我端起杯子,和蔼的说:“别怕,喝不下尽管让你家师傅帮忙。”
我接过酒杯,瞥见林立群已经仰头灌酒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大家看我们这样都拍手鼓掌,“对嘛,对嘛,这才像话,夫唱妇随,哈哈~~”
三杯啤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问题,喝完肚子胀得难受罢了,我没让林立群有机会帮我喝,干干净净的解决了三杯,撂下杯子冲他们笑。
玉华啧啧称奇,“没发现小余的酒量这么好,眉头都没皱一下。”
美美的心思比她深沉,她看我的眼神蕴含着不赞同,红唇浅浅一勾,“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雅雅,吃点东西垫垫。”
说着她从烤肉架上拿了一串肉递给我,我说了声“谢谢”,低头默默的吃,借由这个动作避开美美的目光。
闹过一阵,男人们提议去钓鱼,他们的伴侣自然追随在后,留下美美和我照看烤肉,林立群临走前说:“太闷的话过来找我。”
“哦。”无可无不可的发了个单音,想来他也清楚,我不会去找他。
林立群淡不可闻的叹了叹,抓紧鱼竿离开。
等人走远,美美慢条斯理的往肉串上刷了刷烧烤汁,我知道她要训话了,果不其然,她开口道:“雅雅,你有什么心事儿?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我装傻充愣,“没有呀,美美姐。”
美美呵呵笑,“雅雅谈了恋爱,心思全扑在男朋友身上,跟我们出来心不在焉的,我好伤心哟。”
高手出招,当即飞沙走石,我这个小喽啰哪里敌得过?
“美美姐别取笑我了,我真没有心不在焉,刚刚喝了酒脑子有点懵。”
美美坐到我身边,不说话,沉默中压力倍增,我的退缩以及屈意服软并不足以打动她分毫,我猜不准她接下来会出什么招,惟有一味忍让,经验告诉我,虽不能制胜起码可以自保。
美美拨了拨脚边的木炭,问:“你知道黄悦达要回国了吗?”
“黄悦达?”谁啊?
“黄董的儿子。”
我想了半天,不明白她要唱的是那一出,“然后呢?”
“黄悦达是立群接掌公司最大的劲敌。”
“……”跟我说这个干嘛?
美美拍拍我的手,“立群最近很辛苦。”
“是吗?”
“公司高层都在看呢,看他的业绩,看他的能力,看他的本事。”美美露出忧郁的表情,“黄董持有的股份不比董事长少,黄悦达又是海龟,其他股东对他的期望值很高,立群将来的地位岌岌可危。”
分析太子党成员,涵盖了公司所有重要部门,看惯风浪历尽风雨,即使剥离出去另立门派也不是成不了气候,不过来了个“空降黄马褂”,他们何以为惧?
这票和林立群称兄道弟的人里,说不好有几个跟他肝胆相照,美美至少是一个。曾有一度传她是董事长也就是林立群父亲的情人,又传她是林家某位成员的遗孀,总之纷纷扰扰不知孰真孰假,但有一条肯定是真——她和林家的渊源颇深。
如今她这么担心林立群,说明情况似乎不太妙。
我从来没想过“呼风唤雨”的林立群会有这么一天,惊吓是一定的,我问道:“那怎么办?”
美美似是无奈的笑笑,“一如既往的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呗。”
“董事长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