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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游行的酒徒-第19部分

小说: 游行的酒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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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失望?”郑诺收回目光,扫了一眼童政,不无怨恨地说。
“失望?对谁?”童政转过头盯着郑诺,似笑非笑地说。
郑诺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又迅速平静下来,从座位上站起身,绕过童政低声说:“饿了,吃饭去吧!”
童政就把手里的书阖上,笑着说:“一下午什么都没干,明天又麻烦了!”这是郑诺第一次和童政聊那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知道黎天爱在童政心中的分量绝对不是她郑诺轻而易举就能瓦解的。晚上回到寝室,一眼看到站在床前的黎天爱,郑诺一股气不知道往哪撒,把门使劲关上,砰的一声巨响吓了黎天爱一跳,黎天爱转过身看到郑诺,笑吟吟地说:“回来啦!吃饭了吗?”
“吃了!”郑诺没好气地应付。
看到郑诺满脸的阴雨密布,黎天爱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时间慢慢地流逝,郑诺一直在顺着自己的思路制造着她和童政之间的巧合和偶遇,甚至是童政和黎天爱之间的误会和矛盾。
一段时间下来,童政和黎天爱在她的策划下确实一天天冷淡,同时她也发现黎天爱也真的没有像她开始时猜测的那样勾引童政,反倒是让童政吃了一鼻子灰。冷静下来的郑诺每天晚上就在想黎天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到底心里盘算着什么,到底想使什么阴谋诡计,到底……就这样,每天晚上郑诺就这样想着想着慢慢睡了,一直到第二天早早起床去上课时看到黎天爱桌子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图画,才有开始猜测起黎天爱的为人。
黎天爱到底是一个有着不同过去的人。她不是那种平坦的走过来的娇娇女,她有自己的坎坷和困顿,生活上的不如意造就了她与众不同的处事原则。到底是个深不可测的女人,郑诺在心里对黎天爱总会升腾起一种超乎寻常的顶礼膜拜,可能从那时候开始,郑诺才开始真的喜欢黎天爱这个从来不把自己的过去当作借口的女人。“病好点了吗?”郑诺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画着精致的妆容,平和又自信的微笑。
“嗯……”郑诺有些诧异,可能是睡得太久了,乍一睁开眼睛还不能完全适应,只是囫囵着憋出一个单音。“要不要吃个桔子……还是,给你削个苹果好不好?”看了看郑诺仍然迷茫的眼神,黎天爱继续微笑着说,“我总想我要削个苹果,这样你一醒来,就有水果吃,不用现打皮的那种,可是你总是不醒,我就一直削,结果只能都进了垃圾袋……”
“请问……”显然郑诺还有些不太明白的事情亟待整理。
这时张巧润推门而入,看到已经清醒地郑诺,尖声叫了起来,兴高采烈跑到床边,两只手钳住郑诺的脸,激动地说,“我的大姐啊,你终于醒了。”
“馒头……我怎么了?”郑诺一脸诧异好像换了时空,转身看到坐在一旁的黎天爱,又问“这位小姐……”脸上明显的写满了“不认识”三个字。
“女人——,女人,开什么玩笑?”黎天爱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心却猛地缩紧了。
“郑姐,搞什么搞?一醒就开这种玩笑!”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我真的,是你朋友吗?馒头,介绍一下……”
“哪个王八蛋和我说没事的?天爱,你别急。”看着泪汪汪的黎天爱,张巧润声音高了八度,扬着手说,“医生,王八蛋!”说着拐出病房。“女人,不要和我闹了,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不要吓我好不好?”黎天爱几乎是跪在郑诺床前,我这郑诺的手,望着郑诺受宠若惊的眼睛,没能忍住眼泪。
“这位小姐……我。”郑诺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她只觉得头痛,一阵恶心,连忙闭上眼睛。
“郑姐……郑姐,知道我是谁吗?”张巧润摇了摇闭着眼睛的郑诺,神色紧张。
“……馒头嘛!怎么会不认得?”郑诺忍住眩晕,开什么玩笑。
“那她呢?”张巧润指了指身边的黎天爱,引导着说,“黎天爱,有没有印象?”
……一阵钻心的痛袭上郑诺的心脏,这会儿眩晕更明显了。郑诺本能的紧闭双眼,表情甚是痛苦。
“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真的不记得了吗?”黎天爱几乎绝望的摇晃着郑诺,不管郑诺此时多难受,黎天爱仍然狠下心摇晃她。
“真的不记得吗?只是不记得我了吗?我做了什么让你狠心只把我忘记了……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单单只把我忘记了?”
“天爱,天爱……醒醒……天爱……”郑诺看到满脸又是泪又是汗,还不停说着梦话的黎天爱,赶紧摇了摇她,“怎么了,做噩梦了?一头汗呢。”
“女人!是你吗?记得我是谁吗?”黎天爱睁开眼睛看到郑诺爱怜的眼神,一个激灵攀上身来,带着哭腔问道。
“做噩梦了吧,怎么会不记得你呢?忘了我自己都不会忘了你的。”郑诺安慰。
“我做了一个噩梦啊,梦见你生了一场大病,一起来就忘了我,单单忘了我一个人,女人,你真是好狠心啊,那么多人,却单单忘了我一个人……”
郑诺抱住黎天爱还在颤抖的身体,轻轻拍了拍,说天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忘记你的,忘了我自己,我也忘不了你……黎天爱又做噩梦了,大家都说黎天爱这一年里瘦得有些脱形了,原来好端端的清眉秀目,现在也开始挂了黑眼圈。大家都说黎天爱变成了真正的工作狂,真的把身体当可更新耗材了。只有郑诺知道,黎天爱是被噩梦折磨的。这一年像是要吞掉黎天爱一样,每次看到黎天爱从噩梦中惊醒,每次看她泪流满面,满头是汗,郑诺就会难过得听得见心碎的声音。天爱,有什么痛苦都说出来吧,不要在这样勉强自己了。我们俩相伴,谁也不要把谁忘记吧。郑诺心里默默念着,怀里抱着刚刚又睡着了的黎天爱,眉头仍然凝成一个结。
“我饿了。”
“饿了,就自己到厨房去找吃的,我忙着呢!”郑诺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走势图。
“我不要,女人,我饿了,我要你给我做南瓜饼吃!”黎天爱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附在郑诺的背上,撒娇着扭动身体,还朝郑诺的脖子上轻轻吹气。
“哎呀,不要闹啦,真的很忙啊,好痒,乖,自己到厨房去找找,晚上咱们出去吃。乖。”郑诺不顾黎天爱的摩挲。“不要,我不要嘛,女人,我要吃你做的南瓜饼,还有黑米粥,我就要吃你做的。”黎天爱变本加厉地坐到郑诺腿上,迫使郑诺不得不转过头来看看楚楚可怜的黎天爱。
“真拿你没办法!”抱着黎天爱,郑诺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想着过去那些转瞬即逝的岁月,仿佛幸福的笑脸就在不远的昨天。那么清晰,触手可及。
什么时候我们变成了这般风景?是怕不爱了吗?还是,怕我们互相遗忘?郑诺坐在床头,头痛欲裂。
就在一年即将悄无声息的过去的时候,杨大川两口子之间爆发了一场自结婚以来第一也最大的一次战争,引出这个战争的关键就是:孩子。本来张巧润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可她好像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根本没办法在养一个孩子,她害怕自己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她也害怕自己根本就不能做一个妈妈,于是她在犹豫不决之后还是果断地将孩子拿掉了,她以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身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却被杨大川在医院工作的远房表姐撞见,将此事告诉了杨大川,杨大川盛怒之下搬到了画室去住,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张巧润急得整天以泪洗面,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来求助这些朋友,郑诺一听说,就责怪道:“馒头,你主意也太硬了,怎么也不和大家说一声,就把孩子做掉了呢?”“是啊,这事你也太过分了,孩子又不是你一人的,你男人他也是孩子的爸爸,他有权利保护自己的孩子,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就把孩子拿掉了呢!不怪你男人生这么大的气!这事,你也真是太欠考虑了吧!”黎天爱也急得够呛,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把张巧润一顿说。“我知道,我现在都知道错了,你们就别说了,我现在都后悔死了,要是大川因此再也不理我了,你们说我还活着干什么?”张巧润哭着,声音颤动的厉害。黎天爱将张巧润抱在怀里,希望能让不停哆嗦的张巧润平静平静,现在的张巧润因为刚做过手术,再加上上火,原本粉嫩的脸现在却变得蜡黄,眼睛更因为过度流泪而红肿的像贴过膏药。另一边,杨大川和伍恩梓正坐在画室里评论着这群学生的画,杨大川说:“这个好,这个从一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好,你看这里,很准啊,我一点都不夸张,她就是一个‘神枪手’,准!”“画画不是光准就行,要有意境,这画,讲究的是‘是与非是之间’,不能全是,那就成了照片,死板,也不能不是,那就丧失了画的意义!我倒是很喜欢这个,这孩子很有灵气,虽然没见过他本人,但从他的画上,我能感觉到他是用心画画的人,他不把这作为一项被迫的事情,他很喜欢!”伍恩梓看着那张画,宁在眉心的结慢慢消退,环抱着胳膊点着头说道。“你说他,那孩子刚进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他文化课不好,家长担心他考不上大学才送过来的,想临阵磨枪,谁知道,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画画功夫见长,要是能有一个专业老师教教,一定如虎添翼。”杨大川中肯的说道。
“是吗?只学过三个月?”伍恩梓忽然抬起头,两眼冒出光芒,好像见到了知己。“啊,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家伙事儿都不齐全,我还以为他是明年考试,没想到是今年,我当时还想这孩子就跟着学吧,要不能怎么样,咱都是过来人,那要真想往好的专业学校考,不潜心学个五七八年,怎么可能,我这的学生都是从各地来北京备考的,哪个不是在家乡学过十多年的,要不就是初高中在美专上的学,像他这样的,独一份!”
“那还真不一般,他有天赋,你得好好栽培啊。”“他家里穷,我和他妈说过,可他妈说没那么多钱让他上专业老师的班,这个班都是从清华美院和央美请来的学生,这不是价位低嘛!人家说了,也没想让他取得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就图个能大拨哄上个什么大学就行,省得高中毕业找不着工作在家等死,你说,现在怎么还有这样的家长?你要说不拿自己的孩子当回事,还真替他的后半辈子着想了,你要说替他着想,就这么糊弄!这不把孩子耽误了嘛!”
“咳,这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发发善心,给他垫点钱,指不定人家将来真出了名还不得把你当再生父母一样伺候呢,这也算是前期投资嘛,这你可比我懂!”
“别说,你还真启发了我,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行啊,你可以教他!”
“我?我怎么行,这么长时间不画画了,别误人子弟!再说我也没时间啊。”
“行!怎么不行,再者说也不用每天教,我让他还在这学,然后平时多画点,有时间呢,你就帮忙给他看看,挑挑毛病,也许能更上一层楼呢。”“嗯,也行,我也挺想会会这小子的,有前途!”伍恩梓说话的工夫环顾了一下四周凌乱的画架子,一旁的铅笔屑堆满了一整桶,虽然只有四五个人还在坚持着,但是不难想象出白天这里人满为患的嘈杂,“现在你这人还那么多?”
“多,越来越多了,这不,我又琢磨着再找个地段好点的,租间房子,你不知道,现在学这个的人多啊!不都说这比高考要好考嘛!”“你说现在的家长和学生怎么越来越不理解艺术了,好像所有学习不好的人才应该来学这个,只要能上大学就行!没有兴趣的学习就像这样的画,一点生命力都没有,学一辈子也只能是个画匠。”“可不是嘛!我这学画画的最多的就是山东和湖南两个省的,高考大省,把孩子逼的一个个都像傻了一样,除了高考什么都不知道。别说,这两个省的孩子整体水平也比别的地方的好,最差的就是北京的,好像不用考都能上一样,把握十足,明明画的狗屁不通,还死不承认,总摆出一副画坛元老的姿态,到处给别人挑毛病,不知道现在这些孩子都怎么了,轻浮的要命,丫谁都看不上。上次,一个清华美院的学生给一个从福建来的孩子讲画,也是因为着急,就说得狠了点,结果你猜人家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画,你就是幸运才考上的,谁说上了清华的就一定比我强!’你听听,一点都不虚心,容不得别人一句意见。就这样那还能进步啊?”“哼,当初咱们上学那回,看见老师在别的同学那待的时间长了,都不高兴,一定要老师给自己的东西讲出来点什么,老师说好,还不高兴,以为老师在敷衍。”回忆起当年的情形,伍恩梓也颇有感触。
“对了,你今天怎么有工夫跑到我这来啊?我这小地方禁不起您大家光临啊!”杨大川因为家里面的事情心情变得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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