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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撕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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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西,你受苦了。我没用啊,一个男人,还是什么宣传部长,没有办法保护你,沈星那小子,我一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不知是因为喝了太多白酒的缘故,还是因为愤怒,蒲文的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有些恐怖。
彦西没有言语,将浴缸里放满热水,兑了几袋牛奶,轻轻拉过蒲文,褪去他身上的衣服,
“泡一下吧,身体是自己的,命是自己的。”
将蒲文安顿好,放起了她最喜欢听的《神秘园》。
这一夜,应该是这半夜吧,两人相拥无言,虽然都衣无寸缕,却没有做爱的欲望,如两个想寻找保护的人,相拥着,取暖……
6月20日 多云 山雨欲来风来满的心情
不知为何,对那晚蒲文布满血丝的双眼有一丝恐惧,跟他就要大半年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犹如经历了几生几世。从来没有看见这,他有如此红了眼的神态。
我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也不敢去猜想他要做些什么,我是一只等爱的狐狸,不是多刺的玫瑰。我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我只是等着爱我的那个人来将我驯养。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却无法控制,于是,只有无奈的等待。锦都的东方巴黎加上张亦曲拍的短片,本来是一件异常可笑的事情,但经过媒体的一番吹捧,竟然给蒲文这个杰出青年又加了一个筹码,为他的事业垫了一块石头。
我不知道,蒲文到底是爱我还是算计我, 反反复复,躲不过的翻云覆雨手,这便是人世。
付应明的爱,来世吧!其实,即使相爱了,即使有了物质上的满足,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彦西在自己办公室,以异常悲凉地神情写下了这则日记,她是公司的摇钱树,顶梁柱,再多的绯闻,公司领导也会一一摆平,每个人看着彦西都会尊敬地叫一声:“彦总。”
想想自己在认识蒲文以前,在生意场上耍嗲,耍诈,挣了房子,挣了车子,河边行走,却不湿鞋,以为自己对爱情无所谓的态度,会让自己不再受伤。
但站在河边,哪有不湿鞋,就因为一个城市推广项目,就爱上了蒲文,踏上了不归路。
彦西继续责怪着自己。
想着很久没有跟老友刘冰冰联络了,只是在自己失踪的消息满天飞的时候,收到冰冰焦急的邮件,不禁有些想她。想请冰冰吃午饭,她现在已经不敢约蔡岚了,蔡岚一门子心思想大红大紫,想影视歌三栖,哪有那么容易?若不是因为蔡岚太过急功近利,太过虚荣心,哪会或直接或间接地引出了许多的麻烦。所以她想见见冰冰,安静一下。
刘冰冰本来正忙着做财务报表的,听到彦西的声音立即飞奔到华兴街。
“彦西,快下楼吧,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午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我真的担心,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安好。”
在彦西公司接到彦西,两人相约着去吃德福楼川菜。 其实,老友相见,吃已经不是最主要的内容了。
看着彦西消瘦的模样,刘冰冰也是异常心痛,点了咸烧白,红烧肉,老鸭汤等一桌的大鱼大肉,恨不得彦西将一桌子的菜全部吃下去。
彦西没有讲这段时间的遭遇,只是取出一根DIOR的手链,笑盈盈地给刘冰冰戴。这手链她一直随身带着,准备送给刘冰冰,却总是时间没对,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有关部门开始查税查工程质量了,说是为了有利于东方巴黎的宣传,提高锦都的投资环境所做的大清查。我是会计,你是知道的,清查离不开财务,所以有很多工作要做。今天见了面,可能又要等上十天半月了。”刘冰冰劝着彦西吃菜,讲起了自己的工作。
这段时间,在锦都关于彦西的传说,绑架案,裸照风波,她不是没有耳闻,只是不忍去打听。
太多的话语,却没有办法讲出来,只得讲自己的工作。一说起房产,彦西就想了沈星。
“冰冰,你知不知道辉煌地产,这个公司还欠我们公司大概几万元广告费没有付呢,如果这个公司被查封了,那么我们的广告款可能收不回来了。”
彦西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听沈星公司的情况。
“嗨,这个公司呀,问题多着呢。搞房地产的公司,多少都有些毛病,没有哪个楼盘敢说自己百分之百没有问题,或是建筑,或是楼间距,或是物管,或小或大,行业都知道,有些小毛病,只要不影响建筑本身的问题,能过就过了。可是如果要查,那么这些小毛病完全可以放大,再加上税收啊,基金啊,种各乱七八糟的问题,一家房地产公司很可能会完蛋。”
刘冰冰看起来还是知道点东西,想也没想便回答了彦西的问题。
彦西没有再问,埋头大块吃肉。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怎么吃好过,因为心里边的事儿实在装得太多,顾不得吃,也没机会吃,唯一一次最近的吃事便是付应明的小满汉全席。
东方巴黎,清查投资环境,清查不良房地产公司,彦西一边理着思路一边想,这大概就是蒲文要出的棋吧。借打造东方巴黎之名,开始房地产清查,搞垮沈星的辉煌地产。
彦西只猜到了其一,没有猜到其二。
搞垮一个房地产公司并不是查查税,查查建筑质量问题那么简单,如果真有那么简单的话,那每一个稍微有点权限的官员都可以为所欲为了,何况是敢以绑架她来威胁蒲文的沈星。
沈星也有女人,每个男人都有心爱的女人,但蒲文根本没有动,蒲文在锦都可以利用的兄弟也没动那个女人。这便让沈星放松了警惕。
清查活动是蒲文发起的,这个没假,但蒲文只是利用清查活动让沈星陷入被动。 真正使沈星和他的辉煌地产没有喘息机会的,只有栽赃,陷害,住死里整。
彦西是看到报纸和网络上每一个论坛都冒出来的宣传才知道沈星和辉煌的下场的,才明白那天蒲文眼里的红色血丝代表着什么,蒲文这一招可谓一箭双雕,但唯一没料到的是暴露了自己。
红颜祸水,彦西害了蒲文也害了自己。
蒲文载脏,指使施行方说沈星涉嫌不正当竞争,交房标准不合理,然后指使建筑材料商称沈星偷工减料,水泥标号不够,然后找到媒体,采访业主,暴露辉煌地产物管存在问题。
这些只是大的细概,按照房地产开发行业的行规,开发商可以拖广告款,施工款,建筑材料款,这些本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个楼盘需要一个不短的开发期,一般来说,开发商制定的销售策略都是分批次放盘,销售完一批楼盘再结一个工期的各类款项。广告款有的是拖几个月,有的拖一个月,依其实力大小而定。而建筑材料的周期可能还要更长一些。这是沈星真正的软肋,那些栽脏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
蒲文是主管宣传的一号人物,有哪个媒体敢得罪他。所以关于辉煌地产的那个所谓的交房标准不合理,偷工减料,水泥标号不够之类的问题,他并没明着告诉媒体,只需暗示一下,侧面点一下辉煌地产就可以了,媒体的报道只会从负面上使劲儿说,这样子就给人一个错觉,辉煌要垮了,于是,要帐的,广告公司,施工方,材料商整天围着辉煌的财务部要钱。
彦西都接到好几个房地产开发商的电话:
“唉,你赶紧把计划表,样报什么的交到我们公司,看着辉煌地产那些要钱的就后怕,那哪是要钱,分明是抢钱。趁着我们帐面上宽松,先把你们的广告款结了再说。现在这个社会做生意太艰难了,谁都无法预料会发生事情。”
是的,到辉煌要钱的人根本不是要钱,就是抢钱。
建筑商,广告商,材料商,每一方面都派了代表,组成了一个要钱小组,集体行动。在辉煌的财务部要不到钱,建筑商便先停工,然后和小组成员一起到售楼部要钱,示威,只要有买楼的交了订金,几个没拿到款的公司便到出纳那里理直抢壮的抢钱。见到这个公司不守信用,买了房的人也闹着退房,说上了辉煌地产广告的当。
如此这般一折腾,蒲文只需动动嘴,递递眼神,便使辉煌陷入了完全被动的境界。楼盘卖不出去,资金没有周转,除了再次打广告消除负面影响,四处送钱而外,没有别的办法,这样资金就越来越少。
可是,辉煌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境地,再打广告也没有办法消除负面影响,如此反复地折腾了三个月,虽然媒体最终坚持了公正的报道,称辉煌地产存在的问题就是与那些供货单位的经济拖欠问题,请被拖款的公司和个人要理智对待,不要哄抢。
但这些报道根本无济于事,所有的钱都用在了新开发的楼盘上,新开发的楼盘又因为不断的要款事件,负面报道而卖不出去,风光一时的辉煌地产一下子陷入瘫痪。
沈星无法省心,这便是舆论的力量,唾沫星子能淹死人,辉煌公司终于因为无法支撑而宣布破产,新开发的楼盘成了烂尾楼。沈星因为拖欠巨额欠款而被判处有期徒刑。
彦西没有办法高兴起来,她总觉得蒲文如此做就是为自己树敌,在自己本身就不干净的情况树敌是不明智的行为。沈星的胆子大,出手狠,她是见识过的,为了两块地,敢对她绑架,敢直截了当的威胁蒲文,还有什么事沈星做不出来。
沈星当然不是傻子,除了蒲文还有谁能花上两三个月的时间来制造舆论,来发动群众,发动那么多历害关系,进行长时间的折磨,最终使其坐进了大牢?辉煌是沈星花了半辈子心血打造的产业,是其生命所在,这么一下子就没了,而且自己从风光的人上人一下了变为低贱的阶下囚,沈星显然不可能如此善罢甘休。
蒲文没有考虑那么多,他以为凭他宣传部长的地位,将沈星搞垮后,沈星除了自认倒霉,是不会再有什么动作的。
所以,他到锦尚华庭的次数也较以往要多了一些,他以为彦西会感激他,但看到的,都是彦西异常担忧的眼神。
“彦西,我已经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会担忧呢。”蒲文总是不解地问着彦西。
“多行不义必自毙。”彦西只说了这一句。说的是沈星,也说的是蒲文。蔡岚通过这个报道,已经跟市政府的一些领导认识了,她明确地告诉过彦西,沈星是黎市长的人,只是做的比较隐蔽而已。
黎市长与汪市长是死对头,蒲文是汪市长的走狗,沈星是黎市长的提款机,汪市长的走狗砸了黎市长的提款机,黎市长的权势又比汪市长要大一些,这样一分析,蒲文的后果就有些严重了。
彦西寻了个机会,把从蔡岚那里听到的,还有自己的推测,详细地讲给了蒲文听。
蒲文的反应是脑门冒汗,四肢发软,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反复地说着这句话,语气有些微颤,神情异常地不自然地发愣,在一旁的彦西看的心惊肉跳,害怕蒲文会出什么事情。愣了一会儿后,蒲文接着开始独自关上客房,躲在里面打电话。他拿的是一个从来没有用过的小灵通,彦西知道,这个电话是关键时刻用的,如果沈星真的是黎市长的人,那么蒲文的一切都在被监测之列,包括电话,所以他会换一个根本不常用的小灵通。看着蒲文着急的样子,她也没有办法,只是紧张地盯着紧闭的客房门,蒲文打电话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不听见,这套房子最大的特点就是隔音,蒲文最需要的。
墙上的挂钟嘀嗒地响着,清晰的声音每一声都刺进彦西的心脏,于是,她只是不断吃着茶几上摆着的零食,然后自己磨了杯蓝山,打开放久未曾看过的电视,胡乱地翻着频道。
许久,客房门打开了,蒲文的脸色比冬天的雪还要白,还要冷。
彦西想问些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望着蒲文。
开酒,拿酒杯,这次拿的是皇冠伏特加。酒柜里,是彦西从超市里搬回的白酒红酒洋酒,冰箱里是啤酒,喝什么酒,以怎样的姿势喝酒,可以大致猜出蒲文遇的是好事还是坏事,还有什么麻烦。
伏特加是洋酒中比较烈性的,蒲文一言不发地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的灌着。彦西想,再这样下去,蒲文第二天还怎么做工作,推广他的东方巴黎啊。
于是,从冰箱里拿出一些卤肉,放进微波炉里加热,配上一个刚拼的果盘,放到了蒲文的面前。
她在蒲文面前一般是不抽烟的,但现在,却不得不抽。点燃蒲文放在吧台上的“小熊猫”香烟,深吸一口,吐了一个圈圈,缓缓地说:
“喝酒能解决问题吗?”
“现在还没有问题。”蒲文眼皮抬也不抬一下地说。
“没有问题你急什么,这个时候应该将伏特加兑上水晶葡萄,淡一点,然后跟我做爱,然后回你在蜀江的家。”
彦西一边说着一边拎来了大玻璃缸,从冰箱里夹了几个冰块在玻璃缸内,倒上三分之一伏特加,两瓶水晶葡萄饮料,兑好,重新给蒲文斟好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个人,什么也不再说,喝酒,吃菜,将玻璃缸内的酒喝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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