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撕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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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惊鸿刻骨
第一章:浴缸
第一章:浴缸(1)
我泡在浴缸,用最热的水,烫伤我的每一寸肌肤我浸在水中短暂的失去呼吸玫瑰花瓣,浮在水面花的红颜,逐渐褪去水温很高花瓣老去的太快肌肤出现了花瓣样的潮红我浮出水面低头,在水中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肌肤清晰的牙印如肌肤上盛开的鲜花水温逐渐降低我如一枝妖孽的花在浴缸中,短暂的开放肌肤的潮红与水温的降低一起,褪去“跟我走,我就想听你说话,想接近你这个阶层。真的”。
“难道接近只有夜晚和酒精这个途径,那我干脆把夜晚撕掉”。
“我真的象做梦,优秀的女人太多,优秀而妩媚的女人就少了,而我,居然通过CHIVAS认识了你。”
付应明一边说着一边揽着那个想撕掉夜晚的彦西的腰,往自己的车上拉去。他想搞定这个传说中的美女,哪怕只有一夜,一个诗一般的女子,居然能说把夜撕掉的说法。
付应明用了很多方法,但这个看起来喝醉了的女人,却让自己近不得身,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狐还是其他什么。
“我不可能看一个美女在身边不动心,难道你真的愿意让我自己解决?”
“哈哈哈;;;;;那你只有自己解决了,从你把我拉进这个连锁酒店的时候,我的酒就醒了一半,那得感谢下车时吹的夜风。”
彦西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付应明的耳朵,“奖励你一下,我不会那么轻易的跟人发生一夜情的。那是缺爱的女人做的事情,我不缺爱,缺的是爱上人的心思,简称爱无能”。此时的彦西已经褪去上衣,半裸着躺在床上。
“可以拥抱,可以抚摸,但不会让任何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得到我,这便是我的一夜情。”彦西笑的声音很大,说话的声音也很大,象是一个风尘女子。
“真的服了你了,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我整整折腾了三个小时,居然没让你脱掉裤子。”
“那你送我回家。”
“不行,我还是想要你。”
付应明一个翻身躺在了彦西身上,也只是一个转身。
很快,他就明白,搞定这个女人确实很难。
彦西流转的秋波里,分明透着一丝绝望和冷漠,这种绝望和冷漠可以杀死人所有的欲望,然后产生某种不甘的心理。就是这种可以杀人的眼神,让付应明不可遏止地爱上了彦西。
他们是在一个叫空瓶子酒吧认识的,彦西等一个朋友,朋友的手机却在另一桌酒桌上被强行关机,彦西是个守信用的人,朋友说过要到酒吧的,她以为朋友手机没电了,于是,便静静地等。
付应明坐在他左边,再边上,是付应明的同事和同事的女朋友。付应明的同事和女朋友忙着谈情说爱,付应明也聊得也闷头喝着CHIVAS。彦西本来不想喝酒的,她喝的百加得冰锐,她本来也不想跟身边这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大男孩调情。可是,她坐在那里,一转眼,一小时过去了,在暖昧的灯光和歌声中,她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才对得起自己。于是,她试探性的,叫服务生拿来骰子,“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玩骰子,玩一六开。”
付应明求之不得,其实他对身边这个漂亮的单身女子已经注意很久了。
“可以啊,不过我不会玩一六开,你可得教我。”在酒吧,谁都渴望艳遇,或者制造艳遇。
最开始时,付应明喝自己的CHIVAS,彦西喝自己的百加德冰锐,很快,彦西的两瓶冰锐就喝完了,彦西想点酒,付应明已经把他的CHIVAS倒进了彦西杯里,顺理成章地,彦西改喝芝华士。
付应明是一个搞装修的小包工头,他人生的最大理想就是可以天天喝芝华士,泡酒吧,看美女,他只有24岁,只有过一段感情,他很少找一夜情,但遇到漂亮的女孩子,就无法控制自己,总会借着酒劲,把对方灌醉,然后开房。
付应明最开始并不知道彦西就是这个城市的派对公主,都市杂志的专栏作家,营销公司的策划总监,他只是觉得身旁的这个女孩很飘逸。
于是,他悄悄地出起了老千,可是彦西却糊里糊涂地不知道,只是觉得奇怪,自己擅长的游戏为什么不断地输。
到最后,彦西已经完全醉了,凌晨一点了,两人整整干掉两瓶芝华士,彦西至少喝了有半瓶多,不醉才怪。
彦西觉得头晕,轻轻地靠在了付应明的肩上,付应明的手心冒汗,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兴奋,他拉着彦西的手,非常暖昧地在彦西的手心勾了一下。
彦西醉了,不清楚那是要求一夜情的意思,只是傻傻而妩媚地笑着:“你抠我手心干啥?”娇憨的问话,让周围的人都过来看着他。
付应明一下子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便开始拉着彦西的手问彦西是做什么职业的,彦西做了个敲键盘的动作,付应明最开始以为她是弹钢琴的,因为她的气质实在是好。但彦西却摇了摇头,看那样子不可能是打字员,而且她这张俏脸好生面熟。付应明猜了半天,才发觉,这个女孩就是经常在公众面前出现的美女加才女彦西。
只是酒吧的灯光太暗,这女子又一贯低调,专选最里的角落里静静地坐着,所以很多人都没她认出来。
他见彦西醉了,便把酒存好,填存酒卡的时候,给彦西看了他的名字,憨憨地说:
“嘿嘿,我叫付应明,名字有些土气,搞装修的,跟我的人一样。”
“我叫彦西,容颜的最一页都已去掉,如日落之西,也就是无悲无喜的容颜。”
“是笔名吗,真有意思,既快乐又不快乐,有个性,我喜欢。”
付应明一边说着牵着彦西的手往外走去,彦西没有拒绝,只是晕晕地靠着付应明的肩。
付应明的肩感受着彦西的体香与温度,认为这个新锐的美丽女子是不介意一夜情的,所以他在扶着颜西上车后,没有送她回家,径直开往了附近的连锁酒店。
但是,这分明是个聪慧的女孩,并不十分滥情的女子,她很单纯,简单但是不纯洁的女子。
他最后送了她回家。
什么也没做,除了抚摸,亲吻。
在楼下时,彦西靠着付应明的肩上,咬着付应明的耳朵,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付应明如获至宝,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号码存在手机里,他用一张纸片,记下,揣在了怀里,如同揣了一张空白支票。
忘记一个人也许需要数年甚至一世的时光,而爱上人一个人只是一霎的事情,特别是男人。
付应明是在趴在彦西的身上时爱上她的,看着她精致的面孔,迷离的眼神,是的,就是那种迷离而伤人的眼神,不能确定看哪个地方的眼神让他爱上的,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
他想拥有这个女人一辈子,三辈子,哪怕将会千辛万苦,他也要去争取。
付应明确定,他在做一件疯狂的极有可能无法完成的事情。
但是,他已经爱上了她,没有办法。
彦西住的是一百多平米的二居室公寓,很空,很难受,但是又觉得跟父母住在一起不方便,所以依然一个人守着这空空的房子。
回到家,她仍然头晕,于是,她把脚一蹬,直接进了卫生间,把水声开到最大,然后放声哭泣。
撕夜不是醉话,她真的想撕掉这夜晚,所谓酒醉心明白,其实,她是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的。夜晚让她恐慌,让她害怕。
不知哭了多久,彦西终于如揉碎了骨头般,靠在了墙上,然后等待睡意袭来。
更多的时候,她与不同的男人,住在不同的酒店。
游戏,真或假的游戏。
无情无伤,这是个滥情的年代。
她不想动情,所以在夜晚掩饰自己的心灵,等她躺在床上时,已经快天亮了,但这有什么关系,她是彦西,是一个可以自己做主的女人。
时间,自然比其他女人容易安排。
最后,曾总悻悻地穿好衣服,开门,退房。
在车上;两人一直不怎么说话;彦西发现;这个老男人;眼角居然有一滴泪珠,唉!男人啊。
很快就到了云影路,曾总停好车,看着彦西,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彦西只得回过身,在他的肩上拍拍,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下车。
其实,她也不是很讨厌他,但是自己不是鸡,是靠头脑吃饭的,最多就是多个人脉而已,所以对于曾总,除了不便得罪而外,似乎没有多的一层意思。
第二天,曾总来到彦西公司开会讨论方案,与夜里是两个样子,很严肃很老到的样子,而彦西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其实当晚她回家后就认真的做了关于那家国营企业的宣传营销方案,因为这家国企做的是传统产品,机械和科技方面的,有别于快速消费品,所以彦西给他们公司做的宣传重点是大型户外广告为主,电视和报媒为辅助的宣传。
曾总毕竟是国营企业的董事长,涉及到百多万的广告投入,丝毫也没有马虎的意思,似乎才认识彦西一样,对于彦西的方案是考虑了又考虑,对比了又对比,一场媒体宣传论证会从上午10点一直开到下午2点才结束。
会一开完,彦西就瘫在了办公室,太累了,在男人堆里打拼抢饭吃太累了,坐在办公室里的彦西犹如缺水的树叶一样耷起。
门外不断的敲门声,使她连片刻的安宁也无法得到。
“彦总,曾总提议大家一起去吃顿便饭,放松一下。你不能缺席哦。”
“好的,等一下吧。” 一听说吃饭,彦西又开始炸裂般的头痛,但是,不能不去,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一般来说,男人在饭桌子上也会与会议桌上是两个样子,夜晚和白天是两个样子,床上和酒桌上又是两个样子。
但总有规矩可寻的就是了,白天越正经的男人在夜晚越不正经。彦西想,这午饭说是便饭其实并不是便饭那么简单,那个曾总对自己的方案是非常满意的,剩余的问题便是能返多少钱给他这个决定人。这将直接决定他对这一百多万的广告投入量。
而公司几个领导当然明白彦白这个营销策划总监在这顿饭中的重要意义,所以直接拖着她到了公司附近的饭店。
中餐,白酒,一桌看似色香味俱全的菜,象极了男人在床上的颜色。所有的甜言蜜语,所有的铺陈都是为了在入口的那一刻,想穿了真的没什么意思。
在饭桌子上,刚刚还严谨无比的曾总开始拉过彦西的手,一边轻轻地抚摸,一边说:
“呵呵,我就喜欢跟又漂亮,又有气质又能干的女人合作,彦西啊彦西,我最欣赏的美女,你的方案,你的口才是把我们集团彻底套牢了的啊,我打算把我们的媒体广告还有宣传册的印制等等全部交给你们这家专业公司打理,也好省些心思抓生产啊。只是,我不可能一直顾这点事儿,今天定了以后就是我公司宣传部的来跟你们接洽,不过,你彦西做为主管负责人,以后可得随时来向我汇报工作啊。”
彦西很恶心,想吐,可在众人面前是丢不得曾总的脸的,合同没签,钱没到帐,一切都是空了吹,是的,空了吹。这年月,合同签了都有可能化了,所以,做事只得小心再小心。这便是生存的艰难。
高处不胜寒,天上不会掉馅饼,钱挣的越多的人越苦。
至少,彦西是这样子的。
晚上,她第一次拒绝了公司要求部门人员去陪曾总详谈的事情,她觉得从生意上的策略上来看,不能太依着这个老男人,就是要给他一些不甘和幻想,才能搞定这桩生意,反正这生意是定了的。
回到办公室,彦西想起,忙着开会,忘了分花了。这花是付应明送的,每天一束,准时送到彦西办公室。彦西不喜欢他,所以附带不喜欢他的花,她只要得空,一定会把付应明的花挨个儿送给爱花的女同事。
付应明似乎较上了真,除了鲜花,电话和短信也没有断过,一般是下午一个晚上一个。
“我总觉得你心里很苦,很闷。”付应明柔柔地对彦西说。
“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你凭什么认定我苦,我闷。”说这话的时候彦西有些口是心非,其实,她心里是知道的,这个付应明其实比那些虚伪的男人更了解她。
但是付应明连英语的男女都分不清,能跟他有深层次的发展吗?似乎有些可笑。
彦西不缺约会和爱人。
只要她愿意,在这个城市找个爱人,一分钟搞定。
她今天想去祖母的厨房西餐厅吃胡萝卜面包,喝点汤,这个,只有海归赵启山合适。赵启山是她维持的最久的一个性伴侣,但赵启山当她是女朋友,正式的,可以结婚的那种,彦西却只想跟他做爱,吃饭算是很好的奖励了。
认识赵启山的时候,她刚跟陈思宇分手,在这之前,除了陈思宇,她没跟任何一个男人上过床,坚信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与陈思宇分手之后,她开始无所谓,最爱的男人都不要自己了,跟别的男人上床,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堕落是从赵启山开始的。
当时赵启山刚从麻省理工学成归国,在一个合资企业做高层管理。彦西对他说不上喜欢,只是不讨厌。在一个聚会上,赵启山认识了彦西。
彦西提议泡酒吧,之前彦西并没有做营销总监这个职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