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手机里的爱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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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睡在一个床上了,他不知道如何再跟她开口关于野露的事情,她也是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话题。
一个搞音乐的朋友送百里奚两张孔祥东的钢琴独奏会门票。他把门票放在沧海一粟眼前晃动,〃想去吗?〃百里奚问。沧海一粟点点头。
保利剧院人头攒动,她挽着百里奚的手,穿梭在人流中,她感到一种暂时的安慰,想到今晚可以亲眼目睹孔祥东,她的心情又变得激动起来。
当美丽的旋律像水流一样倾泻出来的时候,她完全陶醉在音乐中了……
第三部分第32节 一扇耳光
红色的火焰在苍穹上肆虐。天空的色彩是残忍的鲜艳,深紫和橙黄交织在一起。钢琴被惊涛骇浪强烈地冲击着,最后钢琴疲惫了,孤独地遗留在沙滩上。她突然轻轻地哭了起来!透过朦胧的哭眼,她看到孔祥东微胖的侧影。
百里奚转过头凝视她。她用手指挡着自己的眼睛,对他说,对不起。百里奚握紧她的手,她感到了一种力量感。
演奏会进行到一半,主持人忽然心血来潮,要在现场做一个小游戏,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孔祥东弹一段曲子,然后下面的观众听完后到台上模仿弹那个曲子。
游戏开始了,孔祥东在钢琴前弹了一首自己即兴创作的曲子。沧海一粟静静地听着,等孔祥东弹完后,主持人问谁愿意上台模弹?
沧海一粟没有举手就径直站起来,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台上。她的出现立即引来了台下所有的目光,这些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激动得热血沸腾。
她面向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孔祥东从椅子上站起来,主持人不忘时机,立即拿着话筒跑到沧海一粟跟前,问她的姓名和职业,沧海一粟只是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叫白娟,是个待业青年。然后就不再接受主持人的其他提问,微微向孔祥东点了点头,然后坐到孔祥东刚刚坐过的琴凳上,她感觉凳子还带着微温。
她轻轻抬起双手,然后猛地落下,在她的指尖下,一调不漏地弹奏出孔祥东即兴创作的曲子。
弹完曲子,台下立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向观众鞠了一躬,然后又坐回到椅子上,主持人本来激动地要采访她,看到她又坐到椅子上,竟然不知所措了。
她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铿锵有力的琴声,立即在剧院里荡响。她弹奏的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所有命运的遭遇都在她的指尖流淌出来,通过键盘传播给所有听众……
观众的掌声如潮般涌动,主持人把她留在台上让她谈谈自己的感想,她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忽然坐在第三排位置有一个男人站起来,指着台上的沧海一粟说:〃大家安静,我认识这个小姐,我曾经在××夜总会看到过她,她其实是一个坐台小姐!〃
这句话,如一颗定时炸弹立即在剧院里炸开了,整个剧院都乱哄哄起来,观众们都在讨论这个有着钢琴家天赋的〃坐台小姐〃!
沧海一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人都懵了,她定睛一看,那个男人不就是不久前陪自己喝咖啡聊贝多芬的东北汉子吗?
正当她尴尬的时候,百里奚跑到台上对大伙说:〃今天因为是孔大师的演奏会,我不想在这里浪费大家太多时间,对于刚才那位兄弟,我希望留下你的尊姓大名,诬陷人的行为应该得到指责,因为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将来的妻子,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姐,请你尊重!〃说完他挽着沧海一粟的手,走出剧院!
音乐会继续进行着……
第二天,许多小报还有网站都大肆报道独奏会上的风波。
一时间,沧海一粟在京城成了一个热门人物,人们在茶余饭后都在谈论一个叫白娟的坐台女孩和她高超的钢琴演奏水准等等。
沧海一粟感觉到空前的压力,她没想到媒体对人有这么大作用,一件很平常的事件,竟然可以使自己这样〃臭名昭著〃。
更关键的是,她不知道百里奚会怎么看待自己?他真的相信那个男人的话?还是真如他自己说的,那个男人其实是在诬灭自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要读一首优美的诗才能入睡。无眠的深夜,往事翻涌。她害怕看到那个东北男人的狰狞笑脸,害怕看到他用手指着自己鼻子说自己是一个坐台小姐!
百里奚对这件事一直保持沉默,从保利剧院回来的那天起,他从来没有跟她提及关于演奏会上的事情,是他害怕伤害到自己?还是他已经相信那个男人的话?
野露看报纸的时候,认出报纸上所刊登的所谓坐台小姐就是她在shanuo的时候听她弹奏《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的那个女孩!
而且,她见过这个女孩和百里奚在一起过,怎么可能是坐台小姐呢?
她无法把她心目中那个穿着白色裙子披垂着瀑布一样长发,坐在钢琴前那个纯净的女孩和坐台小姐联系在一起。因此,她当即给百里奚打一个电话询问。
接通百里奚的电话后,百里奚很快就不耐烦地把电话挂了!野露感到茫然。她走出医院大门,打车直接往百里奚家里去。
在百里奚家里,她看到那个自己一直喜欢的女孩,而且是如此近距离!
她发现女孩比先前更加瘦小,双目无神。她蜷缩在百里奚客厅的沙发上,身边是各种各样的报纸,上面都有关于她的报道。
野露走过去,轻轻拿起一张报纸,看了看里面的报道后,气愤地说:〃简直就是瞎掰!〃说着随手就把报纸撕得粉碎。
〃我相信你不是!〃野露说。
野露的话激起她这几天内心里沉积的痛苦,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一直流淌呀流淌……
野露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用百里奚家里的电话给百里奚挂了一个手机,手机接通后,她让百里奚立即回来。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百里奚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野露也在,他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也许他并不想让野露看到沧海一粟和他住在一起。
野露不问青红皂白就给百里奚一扇耳光,沧海一粟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野露跟前质问她有什么资格打百里奚。
百里奚并不想让这种事态发展下去,因此他制止了沧海一粟,也制止了野露,然后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野露,谢谢你关心她!〃百里奚面无表情地说。
〃你是她的朋友,你应该了解她的。〃野露说。
〃可是你并不了解我呀!〃百里奚说。
〃你应该知道,目前谁最需要了解!〃野露反驳。
〃够了!〃百里奚大声地反驳。
两个女人都被震惊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第三部分第33节 生命本无常
野露常常想,当自己的头发花白了,牙齿掉光了,皮肤皱褶了,任何名贵的化妆品都抹不平的时候,谁还会牵着她的手,说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百里奚能吗?Ramy能吗?还有狂魔能吗?
想到狂魔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自己联系了,野露感觉到一种悲哀的苍凉。难道,那些他们曾经拥有的甜蜜的夜晚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随着他的消失而了无痕迹了?
女人总是很难忘记她们生命中的firstman!生命路上不断捡拾曾经拥有的点点滴滴欢笑,期望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回味,却不想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已经伤痕累累了。
野露想问候他最近还好不,只是问候而已,因此她从茶几上取过手机寻找他的号码,然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如果你听见风中有些动静,那就是我在想你,如果你发现梦中有些昵喃,那就是我在呼唤你!露
短信发出去好长时间,都没有得到回音。
野露在等待中,感觉自己的自尊正在一点点地撕裂,然后破碎到骨子里,她发觉自己原来是没有自尊的,本来就是他对不起自己应该他先找自己才对,反而变成自己先找他,她开始强烈反感刚才发的那条短信。
她光着脚丫子,在家里的客厅里来回走动,内心里有一丝丝对自己可怜的自尊的怜惜。
她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雾吞下去,又慢慢地从鼻孔里呼出来,一缕缕地袅娜往上……
烟头被扎到臂弯鲜嫩的皮肤上,她感觉不到痛,心口却闷得慌……
空气中响起短信息声,很熟悉,她战战兢兢地打开,当看到狂魔的名字时,她的心几乎爆炸!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野露不知道回还是不回。不回,可以挽回自己的自尊,回就是告诉他自己是没有自尊的,也提示他可以不把自己的自尊当一回事。她的自尊曾经被他低贱地蹂躏过,这些她不会忘记,也没有感觉要记恨!
刮风的黄昏,野露在等地铁,准备到医院照料母亲。她忽然接到狂魔的短信,狂魔说他已经在他们曾经租住的公寓里等她了。
野露在地铁站来回走动着,一趟趟地铁呼啸而过,她迷茫地注视着来回晃动的人流。去还是不去?
当她站在狂魔面前的时候,狂魔故作欢喜的样子准备拥抱她。她推开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狂魔也坐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我是对不住你。〃狂魔说得很黯然。
野露转头看他,她发现他的眼睛里没有悲伤的基调,他的眼神闪烁不定。野露说,这种话你就不必说了。
狂魔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来,拉住野露的手,进到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他们俩的身影,野露透过镜子看到用手环住自己腰从后背趴在自己肩上的男人,鬓角上已经有几丝白发,野露忽然感到一种凄凉,一种生命的无奈!
她从狂魔头上拔了一根白发,然后拿在手心里仔细观想。
〃老了!〃狂魔有些无奈地叹气。
野露把那根头发放到自己的头发上,然后用很调皮的口吻说,看看我也老了!
这句话本来她是无心的,然而却触动了狂魔的敏感神经,他放开野露,坐到浴缸边缘,样子很颓废。
〃我不是故意说你。〃野露说。
狂魔凄惨地笑了一下:〃我这辈子,算是玩够了……〃
野露急了,你不用这样啦,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的。
狂魔还是摇摇头,我欠债太多啦!
说着,他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哗地往浴缸里冲。
〃生命本无常哪!〃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野露从来没有看过狂魔如此颓废过。
狂魔没有脱衣服就泡到浴缸里,〃宝贝儿你到客厅里帮我放点音乐。〃野露被他的举动吓着了,她依了他。她放了一盘邓丽君的音乐,顿时整个房间里弥漫着邓丽君有点惆怅幽怨的声音。怀旧的声音加添了整个气氛的凄凉。
狂魔躺在浴缸里,慢慢地吸了一口烟,随后把烟递给野露,然后慢慢地把嘴里的烟雾吐出来。〃我知道我是不该来找你的。〃他说。
〃你既然来找我了,我希望我们开心一些,不要说这么不开心的话。〃野露说。
狂魔又凄惨地笑了一下,野露被他的这种笑吓着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狂魔这个样子。
〃宝贝儿过来,〃狂魔拉住野露的手,〃我对不住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问我为什么叫狂魔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我为什么要取这个网名,其实我的真实姓名叫王闽。
〃我是个万恶的人,而你是个纯洁的女孩,从你身上我发现了自己身上太多的丑陋。宝贝儿,你还有大把的青春,不要浪费在我身上。〃狂魔说着拉紧野露的手摇晃了一下,好像是要野露听了还要记住他的话。
他接着又说:〃我什么坏事都干过,什么我都敢干!〃说着他从野露手里接过烟又抽了一口。
野露跪到他身边,手抚摸了一下他湿漉漉的头发:〃我没有想过这些,我也不打算想这些,如果你愿意我们一切从头开始。〃野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纯净的光芒。
〃我们还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狂魔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野露试图安慰他。
狂魔又吸了一口烟,脸色是沉重的凝思。
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在心头打结。
清晨,阳光洒在窗台上,野露穿着睡袍站在阳台上,望着街市流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