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宠你没商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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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牛肉汤店的老板没有那么淡定了,站在门口望望那辆灼人眼球的迈巴赫,又望望正朝里走的那位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愣了好半天才终于相信此人确是来喝牛肉汤的。
难道自己做的牛肉汤已经这么出名了吗?赶紧上来殷勤招呼。
整个小店说话声十分嘈杂,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附近工地的民工,和穷学生。曾一骞特意拣了个最角落的位置。
何处确实没想到曾一骞能吃得这么淡定。连油晃晃的板凳都没擦一下,就委身让他的高级西装坐了上去。
既然他都如此淡定,何处当然就更没必要不淡定了。何处点了五块大饼。然后礼节性的把全是油垢的菜单递到曾一骞面前,不忘补上一句,“最多还能点一斤牛肉,再点其他的我钱就不够了,您看着来吧,别客气。”
曾一骞看着菜单笑了一下,本想说随便,你点什么我吃什么。转念一想,却移过身体,认真的看起菜单来。
何处一看他这架势就是一阵心虚。连忙把头凑过去,就怕他把目光盯在贵的菜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估计这曾大少爷压根就理解不了,这“钱不够”所代表的具体意思。
俩人贴的极近,曾一骞可以闻到何处身上淡淡柠檬的清香,她大概刚洗过澡,味道很好闻,在这油腻腻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清新。
他很想将头埋在她身上闻个够。
何处哪知道他此刻龌龊的心思,虽然来的时候,她又从柜子里抠饬出十几个钢蹦。但是真的不够这爷消费的。
最终,曾一骞点了两碗十块钱的牛杂汤,又点了一个小菜,连牛肉的钱都给她省了。
这回老板更不淡定了,搞那么大阵势结果就进来喝碗牛杂汤,连点牛肉都没点。似乎觉得他俩浪费了他太多的希望,冷冰冰的收了菜单走了。
“真没想到,您还吃得惯大饼!”何处说道。
“说‘你’成么?”曾一骞笑着说,“老您啊您的,你还真把我当成你叔叔了?我虽然比你大了那么几岁,但也算一辈人啊,别老让我觉得是你长辈似的。”
按虚岁,曾一骞比何处大了十岁。他一直觉得自己少有所成,少年有为。可是在何处面前,总让他有一种自己已经很老了的感觉。
“那行,真没想到‘你’也吃得惯大饼!”何处特意把“你”字咬得很重,表示同意她与他是同一辈人。曾一骞笑。接下来却像个长辈一样盘问起何处的家底。
其实何处家的情况,曾一骞也早已查了个大概。她父亲的刑事案件在卷宗上都有备案,查起来很简单。
曾一骞问得很有技巧,即不碰触何处的底线,也大致了解了何处还与哪些亲人走得近。他也好从中下个手。
何处彷佛是在接受领导亲切会见的贫困孤儿。但后知后觉清醒过来,她虽然贫困,但不是孤儿。
这餐饭的主要目地是用来致谢的。何处想尽量的把这餐饭,风平浪静的进行完。但也没必要他问什么,她就要答什么。
于是在礼貌性的回答的基本问题之后,何处便选择沉默。曾一骞见何处不怎么热衷于他的问题,便说,“我记得他们叫你小名,安安。挺好听的。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何处喝了一口牛肉汤,想都不想的就拒绝,“您还是叫我何处好了。”曾一骞微微一笑,说,“好吧。何处儿也不错。”然后低头啃了一口大饼。
曾一骞说的是正宗的北京儿化音,却让人觉得那两个字从他舌尖划过,带着一丝情的味道。
何处听了,脸却不可抑制的红起来。
他是故意的吧?
何处红着脸,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点猥琐的表情来。却只看到他专心致志的啃大饼,不由心里感叹,原来这男人啃大饼也能啃得如此优雅。
曾一骞又礼貌性的问了何处有什么爱好,得知她喜欢摄影和书法绘画。
其实,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曾一骞就对何处的兴趣爱好揣摸了一二。于是便问她写书法时运笔方面的技巧,并谈出自己的看法。
何处有些吃惊,“大叔,你深藏不露呀!”真想不到,她还以为曾一骞就一铜臭商人、花花公子,没想到还是有点艺术细胞的。
曾一骞自动把她那声“大叔”忽略掉,笑着回答道,“小时候也被奶奶逼着学过,只是后来荒废了。不过,我有一个姐姐,她是学艺术的,现在也搞艺术。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
何处应承的点点头,压根就没往心去。别说曾一骞的姐姐与她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就是曾一骞,她以后能不见就不见了。
一顿饭,曾一骞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何处也表现得温柔有礼,一改往日他们的唇枪舌战,算是宾主尽欢吧。
曾一骞中途还回车里拿一瓶北京二锅头,白瓶、贡酒。给自己和何处都倒上。何处也没拒绝。
这顿大饼牛肉汤就在还算平和的气氛中圆满结束了。
曾一骞吃了四块大饼,胃口相当好。何处对自己的安排甚是满意。想着一顿牛肉汤也能还上人情债,还真是挺划算。
出来时,何处脸都红了,灯光打在脸上,当真是艳压桃李,嘴唇红艳欲滴,加上眼神迷蒙,像隔了层轻烟湿雾,分外惹人怜爱。
曾一骞心痒难耐,盯着她的唇,想起上次的亲吻,甜美沉醉,真有大庭广众之下吻上去的冲动,想想何处的脾气只得硬生生压下来。
追了她这么久,何处的性格脾气也大致了解个差不多。那丫头决对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主,阴晴不定。
现在两人关系好不容易弄了个缓和,可不能因小失大。
可是美人在前,不能碰又不能摸,实在不甘心,只好就近占点小便宜。曾一骞扶着她的肩膀问:“怎么?喝多了?还行吧?”
刚才两人喝的那瓶北京二锅头有52度。口感浓郁,喝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过后决对有劲。
外面刚下过小雨,初秋的夜晚带些凉意。
曾一骞从车里拿了条围巾出来,故意慢腾腾的给何处围上去。
何处头昏乎乎的,出来乍被风一吹,打了个冷颤,也没拒绝。
围巾是新的,他低头用牙将香奈儿的标鉴咬了下来,还拉低她外套的拉链,仗着身高优势,可以看见她性感的锁骨,真是冰肌玉骨。
冰凉的手指无意中滑过,感觉到她颤了一下,柔腻温暖,触感分外强烈。
何处却在此刻蹲下去拉靴子的拉链,站起时,将围巾随手一缠,包的严严实实,说,“时间不早了,曾总,你先回去吧。”连呼出的气都带有浓郁的酒香。
曾一骞喉咙一紧,强压下冲动,说:“我先送你回学校,车就停这儿。”
何处当然不想让他送,说不用这么麻烦,还得走回来呢。曾一骞坚持,一直将她送到宿舍楼下。
何处没办法,只得抄条小路,沿着小树林的路走来,何处看着一对对交头接颈的鸳鸯,心里多少有点尴尬。
曾一骞却想,真是天赐良机。故意停在树下的暗影里道别,何处说了句再见就要跑。
哪料曾一骞一个使力,反手搂住她腰,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他当然想吻唇,可是还不敢太放肆。不等何处推开他,先放了手。
何处被曾一骞占便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比起之前在他公寓里的狂疯暴雨,现在的这个吻顶多算个轻风细雨。
再加上,此情此景,又是这种氛围,何处也不好大声怒骂。只当是被虫子亲了,快步跑进楼道,连忙伸手擦额头,做了个嫌恶的表情。她刚才感觉到曾一骞的舌尖了,湿湿软软的,感觉有点怪。
曾一骞却飘飘然了,一路晃回去,比偷腥的猫还得意。心里计划着,怎么样才能真正得到何处呢,到时候一定不放过她。
*
何处自从进了一趟警察局后,受此惊吓,老老实实窝在学校写论文。再也不敢乱找工作了。
这期间,因为论文的事情,何处又见了几次付迪飞。刚开始,何处很不好意思,估计付教授对自己的印象已经差透了。
看他待她一如既往。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该温和的时候温和,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何处对付迪飞一直心存感激。第一次见面,那慌乱的场景,他作为曾一骞的朋友,很有礼数的待她,没有将她当成不良女子,还把她送回了学校,归还了手机。最主要的是他相信她。
第二次见面,那晚寒冷的身体和冰凉的眼泪,不算得什么。但是他车中弥漫的沉默的温暖在那一刻弥足珍贵,不是一声“谢谢”就能替代的。
第三次见面,他又给她介绍一份工作,还以S大教授的身份到警局替她作担保,感激之情不言而欲。
这个周末,何处照常到金融系办整理文件,做做记录。一个电话打来,开始只是觉得有些耳熟,也没往心上放,答了他一句:“对不起,付教授现在有课,方便的话请你留言。”
那人轻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曾一骞,你就说曾二找他。”
何处的心,仿佛突然地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电话那头的尾音仿似夹杂着灼热的呼吸扑面而至。让她想起那晚临别的那个吻。
静默了一会,电话那边的人,问,“你叫什么?”
“你管不着!”何处第一反应答。
他对她的语气置之罔闻,轻轻的笑出声,调戏般的说,“哦——,你真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
何处不理会他的搭讪,绷着嗓子说,“如果您与付教授相熟,可以拔打他的手机。我们也忙,就不耽误您宝贵时间了。”话音刚落,也不顾对方在那边说了什么,马上把电话放下。
她不待见他,那是意料中事。
曾一骞猜想那边的她一定像只炸了毛的小猫般盯着电话兀自发着狠,心情顿时大好起来。顺手按了付迪飞的手机号,那头乱糟糟的,像是才下课。“动作还挺快的,你小子,够义气啊。拜托你的事这么快帮兄弟办好了。人情我记着。”
付迪飞笑了笑,说:“我可没兴趣当媒婆,给你扯红线,我帮这个忙不只是为了你,只是看她一个女孩子在外求学还到处打工挺辛苦的,学校应该照顾下。”
曾一骞笑说,“啥时候弄了个光环罩头顶了?在我面前装耶稣?”
付迪飞笑骂他一声,然后道:“曾二,何处是好女孩,我看你还是别打她主意了,撤了吧。”
曾一骞笑,“玩笑!她要不正点,我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周折吗?再说,我曾一骞的词库里还没有‘撤退’两字。”
付迪飞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知道好友的脾性,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这是全天下男人的劣根性,在曾一骞身上尤甚。
曾一骞打着找付迪飞的晃子,放低了身段每周六周日给何处电话,瞎七搭八、没话找话的套近乎。可何处一句“忙”,瞬间就扣掉他一半的话音。
这是办公电话又不能不接,面对曾一骞接二连三打来的电话,何处就假装旁人,捏着鼻子装模作样的说,“找何处啊?她不在。”
曾一骞拿着电话哭笑不得,当他弱智还是白痴呢?
何处不管,话说完就摞了电话。
她这两天学习忙得头不抬眼不睁。连天上人间也暂时不去了。
这会子正看邮箱,付教授给了很多针对论文的修改意见,本科毕业论文已经修了五遍了,但没办法,付迪飞是她将来研究生的导师,何处不敢敷衍。再加上萧逸又给开了一列书单,何处觉得自己再这么学下去,都要成仙了。
何处从金隔办出来,慢悠悠地往图书馆走去。手里还拿着一书包等着还的书。路上碰到徐静静,说付教授两点半找她约稿。
何处一直没买新手机,又不可能天天在宿舍里,老师有什么事找她一直靠同舍人传达。
在图书馆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何处又跟愚公移山似的,拎着一书包的书。为了节省时间,抄着小路走往导师办公室走。
可能今天不宜出行,不知从哪蹿出一只流浪猫,何处差点一脚踩上,打了个趔趄,摔了一跤,书撒了一地,衣服也脏兮兮的。本已经错过了与付迪飞约的时间,回宿舍换衣服是不可能了。
来到付迪飞的办公室,何处敲了敲门。
“进来。”
何处推开办公室的门,居然看到葛荀也在里面。何处这才记起,不知什么原因,葛荀也划成了付迪飞的学生。为此葛荀还抱怨的好几天。
自从深接触付迪飞,何处才知道他对学生是相当严厉的。起码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和善。
付迪飞看了何处一眼,推了推眼镜,“你先在旁边等一下。”然后就继续和葛荀说话。
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教训,只听付迪飞对葛荀说道,“你的论文是看过结构水准最差的一个,完全是拼凑。你这样肯定不合格,我是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