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风魅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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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在蒙面男人耳边低声继续道,“我知道你的名声和手段,约德尔,因此我无意做任何的要挟。” 他松开挟制,一步步向后退去,指尖一转,握住匕刃,双手把利器送到约德尔的面前。
“我只是请求你,为了你自己的利益,请放了这些女孩。”
约德尔转过脸,他们第一次面对面,互相审视着对方。这时康拉德才发现,隐藏在面具之下的,是一双闪着宝石般冰冷光芒的蓝色眼睛。
约德尔伸出手,缓缓接过匕首。突然,他胳膊一抬,康拉德还来不及反应,刀柄已重重砸在他的后脑上。
同地面的撞击所带来的巨痛,好像并不是发自自己的身体;康丝坦斯的惊呼,听起来也似乎是从遥远的浓雾中传来的。完全昏迷之前,康拉德最后一个清晰的印象,就是有一双冷蓝的眼睛,在天空之下俯视着他。
第一章·2·
“挂毯细画二十四幅,金银珐琅镶嵌画二十四幅,金弗罗林币二十箱,银弗罗林币二十箱,丝绸织物四十箱,伦巴第毛毯二十箱,珠宝装饰品七箱,葡萄酒三十桶,香料十二箱,王冠七顶,祈祷书六本,还加上那个价值连城的安娜公主。”吉恩把清单递给约德尔,“你准备向他们开价多少?”
约德尔审视着手里的羊皮纸,覆盖着面具的脸孔,看不出对这成果是否满意。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向诺曼底要七千法郎,西班牙……四千五百吧。”他注意到吉恩投来疑问的眼神,“她的夫家应该更急于避免丑闻,而且在法国海域内被袭击,诺曼底公爵的责任更大。”
“她的小情人呢?就是那个……”
“塞利。”约德尔浅笑着接口,“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快放他走。”
领会出其中的言外之意,吉恩立刻沉下脸,冷冷说道:“我以为你这次会正常一些。”
约德尔略带委屈地瞥了他一眼。“你以前总是反对我找男孩,现在他可是个成年人呀。”
“那里的成年人还有一个安娜公主。”
“她是动不得的,吉恩。”约德尔放声笑了起来,“付了钱就给完整的货,总不能为了她,砸了我们自己的信誉吧。”他一把搂住吉恩的肩膀,故意压低嗓子:“可是你也知道,每次胜利以后,我都会特别兴奋,难道希望我找上你?”
吉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教过你这样对自己的姐夫说话吗?”
“难得你还记得这点,”约德尔满意地点点头,“亲爱的吉恩,我都把姐姐给了你,你也该允许我保留些小小的嗜好吧。”
通向卧室的门原本虚掩着,这时突然传来轻扣声。他俩微微一惊,同时朝那个方向看去。
一个修长的身形立在门口,从卧室里射出的昏暗的灯光,在他匀称的轮廓上投下一圈暖色光晕。
“你的美人儿醒了。”吉恩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哀叹,他拍了拍约德尔的肩,“晚饭时要讨论物品的分配,别迟到。”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仿佛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待。
仓门阖上了,屋子里只剩下胜利者和他的俘虏,面对面,中间隔着摇曳不定的阴影。有那么一瞬间,俩人都默默无语。
紧接着,约德尔戏谑的男低音,打破了沉静:“这种时候还敲门?你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没得到允许就闯进他人领地,是野蛮人的行为。”康拉德淡淡地回答。
约德尔抬了抬眉毛,他领味到话中暗含的攻击,但却并没有被激怒。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中握的武器,有足够的力量,能让这个倨傲的年轻人就范。
“安娜?唐娜?康丝坦斯公主,是不是也像你这样刻薄呢?”
逆光的优雅剪影晃动了一下,“别碰她!”
“护送自己的爱人出嫁,是怎样的心情?”
但这个被公主亲昵地称为“塞利”的男人,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的讽刺。
“别碰她!”他只是固执地重复这句话。逆光的缘故,约德尔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语调中的焦急和担忧却清晰可辨。
他逃不掉了!
“放松点儿,骑士。”约德尔慢悠悠地开口,“她虽然又娇嫩又诱人,不过我的兴趣却在另外的方面。”
康拉德微微皱起眉头,略带迷惑地望着他。
约德尔的目光顺着康拉德裸露在衣领外的锁骨和胸膛,一直移到被意式长裤紧紧裹住的胯股,他笑了。这同刚才展现给吉恩的友善的笑完全不一样,是种充满着肆无忌惮的性暗示的挑逗的微笑。
康拉德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僵硬。
作为成熟的男人,在他那个阶层里,也听说过关于此的种种传闻。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后颈上被约德尔痛击后所遗留的疼痛又加剧了,并随着脉动一阵阵冲击着头顶,康拉德垂下头靠着门框,手指重重压在太阳|穴上。
“要水吗?”高大的阴影遮住了他,约德尔把水杯递到他的唇边。
康拉德转过脸。“无耻!”微弱而冷漠的斥责。
约德尔耸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办,如果你改主意了,就脱光衣服到床上去等我。”他把杯子轻放在康拉德的手里,“不过我可不是能长时间控制自己的人,说不定那位公主会更善解人意一些呢。”
他盯着这个无力挣扎的猎物,伸出手,轻轻拨开半遮住那线条分明的面颊的栗色长发。康拉德一缩身,退进了门里,当着约德尔的面,“砰”的一声,关上门。
等了一会儿,门的那一头毫无动静。约德尔摇了摇头。所以他才喜欢男孩子,一过了二十岁,他们就会形成一种不可理喻的自尊心和羞耻心,令原本甜美无比的Xing爱变成一种罪恶。
他估算了一下,征服这个猎物的时间也许不够了,还是推迟到晚饭后吧。
就在他转身离开时,“咔”,身后的门轻响,缓缓拉开了一条线,迟疑了几秒,猛地洞开了。
康拉德全身裹着床单,长发柔顺地垂在肩膀上他的肩膀是完全赤裸着的。
约德尔满意的点点头,伸出一只手。
“过来。”低沉有力的命令,带着不言而喻的胜者的自信和优越感。
犹豫着,康拉德稍稍向前挪了几步。约德尔一探身,劈手抓住了他身上的织物。
被单在轻轻抖动,约德尔能感觉到这个猎物在竭力后退,明知道徒劳却不可抑制地挣扎,游移闪动的眼神,透露着慌乱的羞耻和被强迫的愤怒。
这种无意识的反应,让约德尔明白,眼前这个等待着占有的身体,还是谁也没有触动过的。他将是第一个领略并享用他的痛苦、反抗和屈服的男人。
玷污处子的兴奋,使约德尔的下身立刻硬了起来。
一个强大的力度,把康拉德拖进了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他的身体被翻转过来,床单被掀到了腰际,有两只手紧箍住他的胯部。就在跌跌撞撞地被推向床边的时候,他裸露的后臀摩擦到一个灼热坚挺的肉体,这个硬物正试图分开他的臀肌,往里插进来。
厌恶、惶恐、羞辱,像冰冷的蠕虫一样爬遍了康拉德的全身,他本能扭动着身体,想躲避开。但是一只手按在他的小腹上,强迫他紧紧贴着那块欲望的烙铁;另一只手同时掐住他的后颈,把他的上半身推向前,压下去、压下去……这个姿态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双脚,来维持身体的平衡。
就在这时,一种像被撕裂开的剧痛,傍随着炽热的灼烧感,卷入他的下腹部,康拉德竭力按住嘴,才把涌到喉咙口的尖叫吞了回去。没有任何爱抚,男人径直插入他这个毫无经验的、干涩的身体里。
全身瞬时绷紧了,下身的肌肉在剧痛中不停地抽搐。
施暴的男人发出一声呻吟,伏下身,紧贴着康拉德的背,“别夹得这么紧呀,”他咬着他的耳垂,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情欲的热气,直喷在康拉德的脸颊上。“不然我动起来,就有的受了。”
仿佛要证明这些话,那块被紧紧裹住的肉体,急不可奈地开始律动起来。
上半身被压陷在床垫里,被动的身体运动所带来的疲惫和这种使头部充血的姿态,让康拉德感到阵阵晕眩。他再也不能握住裹着自己的床单,它慢慢松开,沿着体侧,从他的身上滑落到床下。
他想挣扎,但男人的手掌却以沉重而灼热的力量,压迫着他的颈部,被牢牢控制住的身体,只能随着背上运动而前后摇摆。胸口被粗糙的毡毯磨得发红发痛,却完全无法和下身那种已经蔓延到整个腹部的剧痛相比。纯粹由肉体感受而引发的泪水,热辣辣地刺激着他的双眼。
那块烙铁似的硬物还在进出他的身体,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背上的男人已经达到最高涨的兴奋了,康拉德却感到虚脱般的无力,身体在不断下滑,似乎是靠那块肉体才被支撑起来。当男人突然抽离时,他颓然跌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昏过去,因为还能听见由近至远离去的脚步,门板碰撞,和一声沉重的闷响。他甚至能判断出那是木栓反闩的声音。
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他的身体,沿着大腿内侧,蠕虫般的蜿蜒而下。
擦掉它!马上把自己弄干净!
一个声音对他大吼道。可他却连动动手指尖的力气都失去了。他靠着床边,头垂在毡毯上,四肢无力地瘫着,像一个被弄坏的玩具。
还没等到身上的液体完全干透,他就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第一章·3·
冰冷的水,刺激着他的嘴唇、额头,最后是整个脸颊。恍惚间有人在抽泣。
睫毛抖动着,瞬地睁开。
第一个映入瞳孔的,是康丝坦斯纤细的肩膀,亚麻色的鬈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腰间。她转过脸,用一种奇特的眼神凝视着他。
怎么了?
康拉德抬起上半身,向她伸出手去。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被单下的身体是完全赤裸着的。
顿时,屈辱的记忆全都复苏了,像烙在他的肉体上那般清晰、生动。他记起被强行打开身体的剧痛,无可奈何地挣扎,最后还是昏倒在地上。
康拉德死死盯住康丝坦斯:“是……是你……把我搬到床上的?”
她垂下眼帘,点了点头,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
她看见了!这副布满了体液、血迹的肮脏的身体,竟然让她看见了!
康丝坦斯低着头,长发掩起了她的脸,康拉德无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攥着床垫的手紧得发抖。如果现在伸手去拉她,她会不会露出厌恶的神情,向后退去?
令人窒息的沉默。
悄悄地,一只柔软而温暖的手,覆盖上康拉德冰冷的拳头。
“塞利。”声调很轻,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悲哀。康丝坦斯朝他靠得更近些,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脸。
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习惯了用这种动作来安慰他。
康拉德浑身颤抖地叹息着,把头深深埋在她的怀里。就在他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门边传来了深沉的男低音:“您的时间到了,公主殿下。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高大的、带着面具的男人,斜倚在门框上。他懒洋洋地朝康丝坦斯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康拉德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他慢慢坐直,竭力想用织物掩住自己。
康丝坦斯犹豫着,她看了看康拉德,突然大声说:“我不走,他需要人照顾。你看不见他已经很虚弱了吗?”
她的激动和倔强,让康拉德大吃一惊。他抬起头,注意到约德尔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的表情。他急忙按住康丝坦斯的肩。“没关系,我没事。”他温柔地说,“你先回去吧,我会去看你的。”
他真的不希望她再坚持下去。这里不是马德里,也不是罗马,无论他们的身份多么高贵,现在只能顺从于这个男人。
她用担心和关切的目光望了望他,咬着嘴唇,终于站起来,离开了。
“真是情深意切呀。”约德尔阖上门,以独特的柔和而冷漠的语调悠然说道。
康拉德一语不发,他本来有一种大吼的冲动:“为什么让她来!”但随着约德尔越走越近,他的愤怒和勇气竟一点点地消散于无形。
天还是黑沉沉的,屋子里燃着灯。约德尔在烛火前走过,烛光把他的影子映到墙上,渐渐延伸到天花板。究竟是不是摇曳的光线造成的幻觉?康拉德觉得他的身形异常高大,竟压迫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仅仅一次的强Jian,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似乎已经渗透到他的每根神经里去了。
他竭力向后靠,却没有退路。织物从他胸前滑下,围落在胯部,勾勒出下半身的轮廓。约德尔以无比的乐趣,居高临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