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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无性婚姻中挣扎的女人情欲:临界婚姻(精编版)作者:李木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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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要红灯笼!”

“要红灯笼做什么?”

“玩!”

“红灯笼不是用来玩的。”

“有了红灯笼,就不用点日光灯了,就省电了,爷爷奶奶就高兴了。买嘛,买嘛……”

这就是孩子,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孩子,大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会在他们的脑海中留下痕迹,留下印象。小理忧虑地想,不知白纸一样的陶陶会被爷爷奶奶涂上些什么颜色。

“李大木——”忽然,陶陶尖叫了一声。

“杨乐陶——”人群中立刻有一个同样尖利的童声回应陶陶的呼喊。

李大木是和陶陶同龄的小女孩,是陶陶在幼儿园最要好的小伙伴。“李大木!”

“杨乐陶!”

“哈哈,李大木!”

“嘻嘻,杨乐陶!”

李大木和杨乐陶像所有尚未学会完整表达的小孩子一样,以一遍又一遍地叫对方的名字作为彼此间最热烈的问候。

“我妈给我买红灯笼啦!”陶陶自豪地说,好像红灯笼是多大的宝贝似的。

“我舅舅给我买魔术弹啦!”李大木晃了晃手里攥着的两根和她差不多一般高的魔术弹。

一直低头看着两个孩子的小理这才想起向李大木的舅舅点头问候,但是,她被李大木舅舅的神情弄蒙了。他正直勾勾地审视着小理,像监考老师拿着身份证核对考生的身份。

“王小理,是你吗?”李大木的舅舅试探着问。

小理惊讶极了,反问:“你怎么会认识我?”

李大木舅舅的脸腾地红了。

他的一张红脸像红色的信号灯一样唤醒了小理的记忆。 (140625) 




日期: 03/16/06 20:53





 生活真像一出戏,怎么这么巧就碰上了范子庆呢!

小理大四的时候,学校开设了国画选修课。授课的是美术系的一位严谨认真的老教授,为了保证课堂秩序,他规定不同年级的学生必须按照固定的位置坐好。

计算机系一年级的范子庆被安排坐在王小理的身后。

 
 
 
选修课只上了三个月,共十二次课,老教授就住院了。王小理和范子庆便也只见过这十二面。

小理毕业以后,范子庆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她的通讯地址,每年都要寄一张贺卡给小理——是的,范子庆就是那个年年给小理寄贺卡,让小理摸不着头脑的小男生。

过去,小理从未想过应该给他回复一张卡片,也从未想过会与他相遇;现在,小理也没想过应该继续和他交往,或是成为某种意义上的朋友。

小理只是感慨个没完。光阴催人老啊,不红脸不说话的像根细长的麻绳似的小男生范子庆如今竟长成了一个有模有样一米八零的大小伙子!

而且,他将要就职于这座城市妇孺皆知大名鼎鼎的大华公司!“大华公司”四个字就是一块招牌,不够出类拔萃的人是没有资格迈进它的大门的。

范子庆真诚热切地看着小理,这让小理多少有些不安。

“留个电话吧,一有空我就和你联系。”范子庆恳切地说。

小理犹豫了一下,没等她开口,小朋友李大木就把话头抢过来:“舅舅,我知道杨乐陶家的电话。”

“妈妈,我也知道李大木家的电话!”陶陶的声音比李大木高出八度。

“那你告诉舅舅,杨乐陶家的电话是多少?”范子庆问外甥女。

“27630536!”

“对吗?”范子庆问小理。

小理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把电话告诉给范子庆,但是现在不点头也不行了,小理摸了摸李大木的小脑瓜,“真聪明!”

她把两个闹成一团的孩子掰开,就匆匆与范子庆告别了。

回家的路上,小理的心乱糟糟的。

“王小理:虽然相识短暂,但我将永祝你平安!”

“王小理:总能想起你的笑脸,愿这笑脸欢笑永远!”

“王小理:不求你的友情,只求让我永远拥有一份对你的挂念!”

……

结合今天范子庆难以掩饰的因邂逅小理而产生的喜悦,小理回忆起范子庆贺卡上的只言片语——热辣辣的,像他今天的眼神一样。

可是,为什么小理以前一点儿也没意识到,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呢?是因为以前她没有看到范子庆的眼神吗?

小理从来没见过那么执拗又那么羞涩,那么含蓄又那么热烈的眼神,里面似乎蕴涵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蕴涵着一个神神秘秘的通向未来的谜。他想点燃什么?谁是他的谜底?

以前的范子庆让小理莫名其妙,现在的范子庆让小理惴惴不安。

回到家之后,小理把见到范子庆的经过当做奇闻怪事给革文详细地说了一遍,革文笑着说:“我还当你看见哪个大明星了呢,不就是个大学同学嘛!”

是啊,不就是个大学同学嘛!

小理突然为自己的表现感到惊讶和尴尬,她不再继续,连忙把话题转到别处。 (140625) 




日期: 03/16/06 20:53





起来。

如果你不爱一个男人,就千万不要对他柔软——这是小理日后痛悔时总结出的教训。

“也不知为什么,见到你特别高兴。”范子庆说。

“真是很巧,没想到你是大木的舅舅。”小理说。

“大木还吵着要和陶陶一起过年呢,我考虑这几天的假期中是不是让两个孩子见一见?”

当一个人认准了要对另一个人展开追求的时候,什么都可以成为借口。

平凡女人王小理也懂得这个道理。但她以为,在平凡的自己身上永远也不会发生什么故事,故事只属于像郑好那样的年轻姑娘们。

小理对自己存有误解并不奇怪,至今为止,小理只有过革文一个男人。而一个女人只有经历过几个男人之后才会看清自己的本质,才会给自己一个正确的评价。

异性是镜子,可以让人清楚地认识自己。

小理很爽快地答应了范子庆,她说:“应该培养孩子从小就珍惜友谊的美好品质,让她们在一起玩玩吧!”

这句话一说完,小理又重新陷入新一轮的惴惴中。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范子庆的邀请。

她并不知道范子庆要做什么,自己要做什么。

王小理与范子庆开始交往的原因是这样的纯洁——为了孩子,为了培养孩子的美好品质。

的确如此,两个小家伙为在幼儿园放假期间还能意外相逢而兴奋得像两只上下翻飞的小燕子。

在一家干净时尚的快餐店里,杨乐陶和李大木要么旁若无人地大声叫喊,要么搂在一起笑嘻嘻地窃窃私语,汗水把她们细软的头发粘在她们小小的额头上。

摆在桌上的是两份汉堡包,范子庆和小理都不好意思伸手拿。他们拘谨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看着孩子们笑。

“现在的孩子太孤单了,还是咱们小时候好。”终于,范子庆先打开了话匣子。

“你有哥哥姐姐?”小理问。

“我有四个姐姐,大木的妈妈是我的四姐。”

“姐姐们一定很疼你吧!”

“是啊,我五岁的时候,妈病逝了。继母对我很不好,我是姐姐们拉扯大的。”

“五岁,多小呀!”善良的小理垂下了眼帘。再看范子庆的时候,小理的眼中不觉多了几许温柔。

闲聊中,范子庆把自己的成长经历一一道来,曲折动人的亲情故事令多愁善感的王小理感动不已,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在外面闯荡了这么多年,小男生范子庆还是认认真真、有板有眼的老样子,他没什么变化,就连手指上的指甲都依然是脏兮兮的。

当年上国画课的时候,范子庆是课代表,他总是红着脸伸出脏兮兮的手收作业,小理从来都没注意过他。

而现在,了解了范子庆的生活背景之后,小理对范子庆多了一份深深的同情,对他的红脸和脏指甲也生出许多母性的柔情。

有些时候,女人主动向男人表示同情和女人主动亲吻男人的作用是一样的。

“去洗洗手吧。”小理忽然说,“手干净了,才可以吃汉堡啊。”

“好啊。”子庆搓了搓两只手,红着脸站起身来,乖乖地走到旁边的水池。

小理望着范子庆洗手。他翻来覆去地洗着,洗了那么久,洗得在他身后排队的人开始了不耐烦的嘟囔。

他怎么那么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啊!

在范子庆洗完了手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小理惴惴的心已经沉静下来,她终于可以坦然地直视范子庆的双眼了。出乎小理意料的是,范子庆并没有躲闪,他也看着小理,而且,只在刹那之间,那团似曾相识的火焰就又一次在他的双眼中燃烧起来。

小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在她不得不低下头的时候,惴惴感重新席卷了她。

范子庆像个孩子,可他毕竟已经不再是个孩子。

在小理面前,范子庆的身份只有一个——对一头长发举止优雅的王小理迷恋了多年的身体强壮性欲旺盛的——男人。 (140625) 




日期: 03/16/06 20:53





 春节的七天假期里,小理与范子庆见了两面,没办法,陶陶非要找李大木玩,不答应她就哭个没完。

“革文,一起出去吧!”

小理对革文发出了邀请,一是希望革文也出外散散心,二是因为小理不愿承认的一个潜 
 
 
在理由——我将要和异性共进晚餐,作为你的妻子,我没有瞒你,我是光明磊落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心底无私天地宽?

“好不容易放假了,我想休息休息,你带孩子去吧。”如小理所料,革文回绝了。

仍然是那家快餐店。

两个孩子热火朝天地玩着滑梯,子庆和小理喝着热橙汁。

“孩子们一定出汗了,我去把她们的毛衣脱下来吧。”子庆把两个小家伙招呼过来,先为陶陶脱去了外衣,然后用纸巾把陶陶鼻尖上的汗水擦掉,然后把橙汁端过去给两个孩子补充水分。

如何才能打动一个做了母亲的女人?

答案是——爱她的孩子。

范子庆无意中的这个举动立刻就赢得了他在王小理心中的位置。

革文是不会为孩子做这一切的。

所有的女人在年轻的时候都要经历这样的阶段——把丈夫和任何一个男人做比较的阶段。有攀比心的女人最容易做傻事,尤其是攀比丈夫的女人。

望着范子庆并不魁伟的背影,小理的心热了一下。

寂寞的王小理现在正是需要男人的时候,范子庆没想到他轻而易举地就走进了小理的心,实现了自己梦寐萦怀的理想。

范子庆有一张并不招女人厌烦的脸,但也决不招女人喜欢。他的五官排列整齐,符合标准,就像一篇平铺直叙的文章,没有错字,没有病句,但就是读不出味道。他的眼神很直白,冷和热之间没有过渡,而且无论是冷淡,还是热情都没有深意,难以引起女人的遐想。他从小就被姐姐们宠爱,他已习惯于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甚至沾染了只有女孩子才会有的任性以及任性的方式。

但是,因为杨革文的含蓄深沉,范子庆的直白对小理来说更有意义。

把两个孩子安排好之后,范子庆对小理说:“我去洗手。”

小理“哦”了一声。可是,范子庆并没有动。小理抬头看他,他正对着小理笑,“我去洗手啦。”子庆又说了一遍,像是孩子等着妈妈的表扬。

“哦,去——吧。”小理笑了,真的像一个母亲。

范子庆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小理和范子庆像两个老朋友一样,面对面地坐着,尽情地吃着汉堡包。

“你过得好吗?”吃饱喝足之后,子庆突然问小理。他前臂交叉,双手抱肘放在餐桌上,腰板拔得溜直,像一个专心听讲的小学生。他盯着小理,不容小理回避。

“你呢?”小理没看子庆,只是反问了一句。

“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子庆说,还是看定小理的眼睛。

小理不语。

子庆突然急了,他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过得好吗?”

“和你一样。”小理恍惚了一下,连忙说。

“和我一样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一点儿?”子庆的脸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

小理怔了一下。长这么大,除了脾气不好的母亲和公婆,她一时还想不起有谁会这样急赤白脸地为了一个不必要的问题较真儿。

“就是……”小理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一段语意暧昧的对话,是男女吐露心声的前奏。虽然两个人点到为止,谁也不再多说,但是,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都有着一言难尽的心事,他们有继续交往下去的必要。

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既然彼此的生活都这样黯淡而迷茫,何不互相为对方增添一点儿亮色呢?

听到了小理的回答,范子庆好像黑暗中的人盼来了曙光一样,黯然的双眼立刻明亮了。

本分女人王小理和本分男人范子庆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故事。

很突然,是吗?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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