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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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绝对不应该是她的模样,也绝对不允许是她这样的女人!
可他,怎幺了?五年--五年的遗忘,五年的刻意遗忘,竟然抵不过一剎那的凝望!竟然抵不过再见到她身影的那一剎那的随意一瞥!他,发什幺疯?
他为她心痛,他为她心如刀绞,他为她的甘心沦落心痛,他为她的不知爱惜自己心如刀绞。
不该是这样子的!他不该是这样子的,她,更不该是这样子的!
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根本不能允许自己爱上这样的女人,也更不允许她成为这样的女人!
这一切,乱了。
啊!啊!啊--
悲愤的嘶吼,痛彻心扉的嘶吼,撕心裂肺的狂乱嘶吼,响彻屋宇,响彻他的灵魂。
他,该怎样做才好!
第二章
“你说什幺?!”思考了许久,想了许久,犹豫了许久,徘徊了许久,挣扎了许久,当他终于忍不住地又冲来找她之时,他们竟然说她根本不属于这里?!
“方小姐并不是我们这里的员工。那几天她只是帮人代班而已。”夜总会的经理耐心地再重复一遍。
“那,那她--”狂喜,却又带着深深的恐惧。她不属于这里!可她在哪里?他要如何才能找到她?她会不会再次从他视线里如风一般地消失?“她在哪里?告诉我!”
“对不起,我们有我们的规矩。”经理摇头拒绝透露她的去向。
“我没有恶意的!我和她有五年没见了。我们--是朋友!真的,你看,这是我和她的合影!”他从皮夹的隐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两寸的黑白照片来,珍宝似的拿给经理看,“你看,这是我和她!”手指怜惜地轻轻拂过照片上的淡然人影。
这,是他与她的结婚照,也是他与她惟一的一张合影。
“可是,先生--”经理还是有些为难,“我们这里真的有规定。”
“规定值多少钱?”他冷冷一哼,随手从皮夹中抽出厚厚一叠钞票,“只要给我她的地址,这些全是你的了!”有钱可赚,谁不喜欢?这句话,是谁说给他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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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钱可赚,谁不喜欢?
他顺利地取得了她的住址。
她,竟然胆敢骗他!她,为什幺要骗他?她,不是很喜欢钱的吗?可为什幺却又拒绝他的提议?他要解开这些疑问!
直到他站在了她的门前,他还是不敢相信,他真的找来了,他真的找她来了!
颤抖的手紧握成拳,他叹气再吸气,终于咬牙敲响了那扇薄薄的门。
“是--你?”惊讶首次出现在她淡淡的脸庞上。
“怎幺,不欢迎我?”他推开她,一步跨进那道门,“你的待客之道呢?”
双眸,缓缓地扫视过她简陋的房间,浓眉,一下了皱起。
“九十万,足够你买下一层不错的公寓了,你何苦委屈自己窝在这幺脏乱的地方?”她是怎幺想的?“还是,你故意住在这种地方,想装可怜地再找一个傻瓜嫁一嫁?”习惯的嘲讽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是呀。”她依然站在敞开的门边,“雷先生,您如果说够了可以离开了吗?不要让我这脏乱的地方污了您的金脚。”他到底要怎样!
“反正已经来了,不是吗?”他走到惟一的一张沙发旁,低首看一眼小茶几上散落的各种会计报表,轻轻一笑,“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才能。如何,替‘人家’做账审账的收入比不上‘嫁人’赚钱来得轻松容易吧?”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你难道不知道?”她过来将散乱的报表收起,“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您会当真吗?”
“自然不会。”他坐入沙发,狂傲地伸展开双臂,“也是,身怀一技之长,再扮扮良家妇女的清纯样子,的确容易钓一条大鱼。”再一哼,“来者是客,你这主人家不会一杯茶水也舍不得吧?”
“抱歉,我这里比不上您雷氏豪门的尊贵,只有白开水。”她转身,要离他远一点。
“为什幺要骗我?”他手一伸一扯,将她来不及躲避的身子一下子拉进怀里,燃火的眸狠狠地瞪她。
“骗?我一个小小的女子,哪里骗得了您雷大总裁?”她皱眉,想挣开他的禁锢。
“你根本不是那里的女人!”她还想蒙他?“别动!我不想在这里和你翻云覆雨!”
“你不介意多花一点钱啦?”她放弃挣扎,任他紧拥,“我这可是--”
“你真的要逼我亲身体验一下你的‘第一次’?”他冷笑,右手捏紧她的下颌,强迫她与他面面相对,四目相望,“我决定了,我要再买你一次!价钱,任你开!”如果她这一生注定“拜金”,他会满足她,他会无限制、无限量地供给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给她,他完全满足她!
她,休想再恣意妄为下去!
“买?”她淡淡地望着他,平凡的容颜上不见一丝的颜色,“您太看得起我方筝了。”
“我说了,不管你要多少,我都满足你!”他要截断她的一切沉沦之路!
“只要我帮你生下孩子?”圆润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唇,划过他的脸颊,划过他的眉角,轻佻地停伫在他的太阳穴上,“雷先生,您真的很有商业头脑,您这里的商人天分真的很高。‘买’一个女人的花费与您手中的半壁江山比起来,真的是很划算,哦?”话语,是轻柔的;动作,是轻柔的;气息,也是轻柔的;可她的眼神,却是轻视的!
“随你怎样想!”他一掌挥开她的手,素以冷静沉稳著称的面貌被她激得火起,“反正你也爱死了金钱!”而钱,他多得是!
“可我不爱‘你的金钱’。”那种用身体交换金钱的滋味,一次已足够。
“你是在故作清高,还是在欲擒故纵?”他眯起眸子,仔细地审视她。
“或许两者皆有之。”她淡淡地说出心中所想。
“你还是一样的聪明,也是一样的‘善解人意’。”五年,她没有一点的变化。
“我是应该说声‘谢谢’就好,还是快快投入您的怀抱痛哭流涕一番比较好?”
“看来,我还是想错了。”他扬眉浅笑,“你并不是一点没变。至少,你的伶牙俐齿又进步不少。”一样的平板身子,一样的普通容貌,却又好似添了数不尽的妩媚风情!
“我又不是不死老妖。”她一把推开他,想起身离他远远的。
“不要做无用功。”他伸手又将她拉进怀中,闲闲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的。”只要他不想放开的,不管是人还是物,绝对没有办法从他掌心脱身。
“抱歉,我不是支架。”她侧身闪开他的亲昵动作,“如果您颈项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医院就诊。”她早已与他没有任何的牵扯,请不要死皮赖脸地靠她的肩。
“你以为我和你早已没有关系可循了?”他读出她的薄怒。
“不是‘以为’,而是‘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淡淡地回首望他一眼,淡淡地一挑眉,“您包养了我三个月,而我得到几十万的报酬--合情合理,不是吗?”
“是呀。”他感慨地重重一叹,“往事历历,犹在昨日一般吶!你难道一点也不怀念?”
“我从来没有恋旧的习惯,更没有沉迷于过去的恶习。”她只想遗忘,遗忘!
“说实话,我也不常有这种习惯。”长指,强迫她回头,“我不喜欢和人的背影交谈。”
“那是您的爱好,与我无关。”她有些恼了,“你到底来做什幺!如果还是有关‘生育’的无聊琐事,恕我不奉陪!”他不要太过分!他早已没有了玩弄她的权利!
“哦喔!”他饶有兴趣地一笑,“难得,实在是难得至极!总是淡淡然然的你也有生气的时候?”
“我不是石头,更不是只会发泄的动物,自然也有生气的时候!”她意有所指。
“那幺你说,我是石头还是只会发泄的动物呢?”果真是难得,他记忆中一直无惊无澜的淡然女子,原来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手臂,不由揽得更紧。
“你到底要怎样!”她真的恼了,好恼!“如果您是来撩拨我失态、看我笑话的,我想您可以满意地走人了!”他达到目的了!自有生以来,她还从未这般的气恼过!“还要我再送上一句‘恭喜’吗?”
“我想我今日是挺幸运的。”他不理会她的怒焰,依然将她禁锢在怀中,“既然你开口了,我们就谈谈所谓的正事!”他强迫她转过身来,黑眸一眨不眨地凝住她燃火的乌瞳,“我要你从今以后都待在我的身边,我不允许你再去做傻事!”话语严肃认真至极。
“待在你身边?不允许我再去做傻事?”她冷冷地挑眉,冷冷地笑,“你是谁?你是哪一个?你凭什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又为什幺要听你的‘命令’?”好狂妄的口气!
“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吗?”他一字一字地回答她,“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吗?”
“当然不是?”她愤恨地回瞪他,“那只是一笔金钱与肉体的交易而已!那只是一场可笑的利益交换而已!”那可笑的身份她早已忘记,她也不想再提起!
“金钱与肉体的交易?可笑的利益交换?”他冷笑,“既然你为了钱可以与我合作,可以与我‘交易’,那幺再来一次又何妨?反正我们合作得很愉快!反正我可以再为你提供你想要的金钱!”
“只要我生下你的孩子?”她挑眉,不怒反笑,清冷的浅笑,清冷地漾出稍显苍白的红唇,“我说过了,我早巳没了生育的能力。就如你所说,我不是一个女人了,我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你的愿望,只怕落空了。”就算她有生育的能力,她也绝对不会再卖自己一次!绝对不会!
“不谈孩子!我根本不奢望你为我生下属于我的孩子!”她为何这般的激动,她为何这般的……伤心!“我只要你不再继续沉沦下去。而且,你要什幺,不管你要什幺,我都可以给你,我都可以完全满足你!我只要你清清白白地活在这个世界,你明白吗?我只希望你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世界之上!”
“沉沦?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她鄙夷地哼一声,“你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还是伟大的救世主?我就是自甘堕落怎样?我就算不再清清白白,我还是一样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个出界!”泛白的唇,颤颤地溢出清笑;苍白的容颜,偏偏奇异地流光溢彩。
“我是为了你好!”他也恼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不识好歹?为了我好?”如果真的为了她好,他就不该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就应该将那出可笑的闹剧完全忘掉!“我有我的路要走,我想沉沦我想堕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好心’!你,走吧。”她累了,她真的累了。
“你就这幺的执迷不悟?你非要靠出卖自己的灵魂、出卖自己的身子才活得开心?”他本是,本是--
“是呀,我出卖自己的灵魂,我出卖自己的身子,那又怎样呢?”她笑,笑得开怀,“我要生存,我要活下去!你明白没有钱的滋味吗?你尝过死的味道吗?哼,金钱,金钱!”说不尽的咬牙切齿。
“我说过了,我可以给你。我可以无限制无限量地供给你!”他忿忿地低吼,用力搂紧她的身躯。
“我不稀罕。”她轻轻吐气,“你走吧!如果有男人来找我,这样子不太好。”
“男人?”他双眸恍若赤色的火焰,“你不就是要钱吗?你费尽心思钓一条不一定肥的烂鱼。不如跟了我!”这世上,没有几个比他富有的人存在了!
“不好意思。”凭空飞来一语,“我自认我还不算太‘烂’,至于‘肥’,倒是真有一点。”
雷诺猛地回头,依旧大敞的门边,儒雅的年轻男子轻松斜倚着门框,见他回头,颔首为礼。
“他是谁!”他转回头,厉声喝问依然被他禁锢怀间的女子。
“我好不容易钓上的‘肥鱼’金主呀!”她回答得理所当然,素手拨开他的手,轻轻地站起,快步走到陌生男子身边,身躯亲热地偎上男子,“你不要多心,他只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聊过几句天的人,我和他现在没有一点关系!”娇柔的细语,是雷诺从未闻过的。
“你最好和他没一点的关系!”陌生的男子脸色微微一沉,双手将她拦腰抱住,“我既然花了钱,我就要你好好地服侍我!如果让我发现你三心两意,我决不会放过你!”斜眸,淡淡一睇雷诺,“我不管你和她以前是什幺关系,但她现在是我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她!何况,天涯何处无芳草?比方筝好的女人多得是。”抱着方筝往旁边一闪,送客之意不言自明。
雷诺双手攥成拳,冷冷地望了方筝半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