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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花寨女皇-第11部分

小说: 花寨女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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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历害的女播音员!”审堂乱作一团,都交头接耳讨论被审对象异常的口供……
十一
    我被关押了足足半年,也许公安部门实在难以从我嘴里掏出什么,经检察院公诉,初级法院审理后报中级法院核审。根据目击者提供证词和物证,认为强奸罪基本上能够成立。可是女方矢口否认,因此强奸罪依据不足,只能判强奸未遂。但受害一方对自己的裤衩、奶罩被扯破,且断口新鲜,竟一概持否定的态度。说是使用过程时扯开的,这也许有某种巧合。但一般来说奶罩连接带、裤衩同时扯开,其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可也不能说绝对没有。这些法官大人和司监人员把一个年轻女孩的粉红色的内裤、奶罩传过来翻过去,这个摸摸,那个嗅嗅,如果说她们在审理案情,还不如就人见人爱的女播音员最敏感最隐私的部位用物有点爱不释手,浮想联翩,假如他们拿的是小脚老太婆又长又臭的裹足布又将如何?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鲁冠方冲动所致的暴行并非是个案,而是导出一般缺乏道德素养男人的心态。
经过法官和法律专家认真而严肃的论证,强奸和通奸都可以排除。因为男女双方都不肯承认自己是致害者或者是受害者。那么目击者看到一对完全赤裸的人叠在一起怎么解释呢?问题是这下目击者巧恰是有利害关系的第三者,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歪曲事实真相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那么又谁证明她提供证词是完全正确的呢?因而她的口供只有参考价值而不能成为结案的依据。因为女被告当时在洗漱室洗澡,在换装时有可能把脏衣物事先掷在床上。即使通奸,发现在准备阶段而没有在实质性阶段时,也只能说通奸未遂。而通奸、或通奸未遂是过是罪,什么性质,应适用什么刑款,这正是我们法律的盲区,也是司法上的苍白点,那只得移交给社会公德或什么乡规民约来制裁了。
我已被无罪释放,但这半年牢狱之苦谁来补赏?那只有老天爷才晓得。我首先考虑的如何讨回公道。
我检点行李,因为东西都存放在播音室。书籍的部分作业早被母亲带回月亮湾。眼前是王大爷探望时给我带来一包环形凹的熟土和朱小妹给我治水土不服的一包抓药。我把这两样东西用牛皮纸包成沉甸甸一包。放进网兜,告别了狱友和打扫院子的老头,直奔市委大楼第七层,通道虽然遇到不少熟人,但没有一个主动上来答话,有的像避瘟疫一样慌忙闪进房里,关了门。谁料想,以前只要我在市委大院里一站,就像百鸟朝凤似的簇拥上套近乎,人情淡薄、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我来到播音室敲门,有位叫胖都都女播音员探出门缝,园睁警惕的小眼睛:“你就是前任播音员梅玉芳吧,你的东西都给你络在一堆放进纸箱里了,快拿走吧,否则我要当垃圾处理了!”
“你敢?”我挤进播音室把沉甸甸那包东西放在工作台上。
“那是什么?”
“抓药!”
“炸药?”
“你管得太多了!”我趁机从她头上摘下耳机,戴在自己头上,乘她还没有理解我的意图的时候,一把把她推出铁门,反上插销:“你快滚吧,你不知道么?我对谁都是危险分子!”
我坐在椅子上安定一下情绪,拿起屠宰亮编辑的样稿,对准话筒,适时播起音来:“同志们,女士们,乡亲父老姐妹们!一号播音员梅玉芳久违以后,又重新开始播音,向全市六百万人民大众传输心声了……”
党政机关和平民百姓立即听到我那脆嫩、舒缓和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快,快撤散;”门外传来紧急的警报声,还有警车、消防车凄厉喇叭声。
“开门!快开门!”通道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知道,广播站是党政军民相沟通的桥梁,是党和国家的喉舌,我一个牢里出来的囚犯突然闯进来,并夺取播音室,无疑视同政变,那还有胖都都把抓药误听为“炸”药,肯定大帮其忙……
按时序,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半,正好进入民歌戏曲节目栏,按规定播音员可即兴自由发挥,于是我放开金嗓子,唱一段婺剧《雪里梅》,那悠扬甜美的唱腔开始复盖市委大院,飞过千山万水,连三江平原和河谷口农民都能听到喜闻乐见的乡音。我的戏刚开始,就震惊市委市府文化部和公安部门。他们调动防爆队、警察大队把已经撤出所有公务人员的办公大楼团团围住。警车、消防车带着恐怖的警报声满街飞赶而来。随时准备防爆抢险。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就会带来如此大的骚动。半年牢狱生活怨气都冰消云散了。因此我格外开心。尽管门外大惊小呼,我还是如同以往那样认真地工作着。
消防队员们已经架起云梯,准备爬墙而上,而机关一帮年轻人竟抬来桶粗原木,准备撞开那扇大铁门。这些措施立即被及时赶到市委书记张广才制止:“你们别给我添乱了,还不把木头抬回去!”
我听到市委书记的声音忙把耳机摘下。把门开了,大家怕张书记进去危险,都一哄而上,张广才摆了摆手,他们才退了出来,我重新把门扣死。
“这是什么?”他一上来就指上工作台上那包沉甸甸的东西,脸色惊恐万分。
“抓药!”我笑着回道,
“抓药?能否给我看看?”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看!”我把牛皮纸解开,拿出一贴贴抓药和一包泥土说:“因我在牢房呕吐,吃不下饭,环形凹工友知道后立即送来五和土和七八贴致腹平的抓药!”
“原来如此!”他放心地点了一支烟,“小梅,你今天进播音室有事吗?”
“张书记,你来得正好,我正有桩工作小事向你汇报呢。”
“你说吧!”他接过我泡的一搪瓷缸茶,在我的旋转椅上坐下,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我才离开半年,没想到我的本职工作都挤掉了,还说把我个人的东西当垃圾处理,这样做恐怕不合法度吧!”因为这半年离岗非我所为也非我所愿,这点是众所周知的。”
“这你自己应该清楚。在有人告发的情况下,你作为嫌疑犯被收容审查,这也是司法部门的职责么,也属正常!”
“可事实证明我没有犯罪,法律也已还我清白,我再回到工作岗位难道不正常么?”
“可你虽然犯罪证据不足,犯错还是有的,我们认为你已不适宜在机要部门工作,调离播音室,这是不言而喻。别忘了,你还在试用期间,你这样大闹天宫有你的好吗?”
“不对!管理条例明确规定:辞退必须履行正式审批手续,还要书面通知本人。你们经过那一级审批?下过通知书没有?宪法规定公民有取得正当工作权利。现在我没有接到正式辞退通知前来正常上班,是履行劳动者的权利和义务,也是维护中华人民共和国根本大法。我不来正式上班,难道叫我自己开除自己吗?”
张广才不吭声了,陷入了沉思,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播音员一言揭穿了我们机关作风上弊端。没有任何履行行政报批手续,就把她除名了。老百姓买头猪仔还得市场、价位、防疫三证俱全哩。再说在司法部门已判无罪,任何组织都有没有下过错误结论,就凭空把她赶出岗位是丧失理性的;侵犯公民权益的不法行为,能不让人家抗诉吗?我们这些机关干部已经麻木到何等程度?因此他用缓和的语气问道:“小梅,你直截了当地说,你有什么要求?”
“张书记,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就是提醒你们不要一叶障目,不要把一个人认为好时,就是伊里沙白皇冠上的璀灿的明珠,而犯了一点什么错误,就用凹凸镜放大,无限上纲,成了彻头彻尾赖皮狗。现在你可以走了,我只要得到你们正式辞退通知,有人来接替,我就按贴在墙上规定程序办好交接,自动离岗!但我还是从前的梅玉芳,除了被恶狗溅了我一身脏水外,还是完好无缺的一块和田美玉。”
“好!”张广才站起身来要走时,才想起三江区委书记戴无量的话:“这是一匹难驯的野马,只要调教得法,那就会成长英勇善战的千里驹。她是我参加工作以来发现的最具潜力的才女,说实话,我还舍不得让你呢!”现在这么样好的苗子竟被子我们队伍中腐败分子给摧毁了。她是无辜的受害者。
为了防暴动用全市武装力量把市委大楼围住的场面,随着出现栏杆上的张广才一摆手而撤去。市委整个大院也就很快地恢复宁静。但没想到我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竟会产生如此大的轰动效应。这说明了我们社会的错动是上层建筑适应经济基础调整的前提条件,随着生产力的跃升,务必要冲击森严壁垒的城乡分割的二元社会的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束缚,这就预示着一场震撼世界的革命风暴即将来临……
十二
    我虽然最终离开广播站,但十分意外的是站里还在老通陈大酒家设宴为我饯行。张广才自然不可能出席,但此举明显地出于他的手笔。因为我不但取得正式辞退通知书,而且坐牢期间工资照发,还拿到二个月超额补偿。
站里主要领导和总编屠宰亮及同我交过手的胖都都出席了宴会。其实我在不到一年工作期间显示了我的投入和实力,业绩有口交赞,已经在同事中建立了深厚友谊。尽管出了这件桃色新闻,但谁都明白,那是鲁冠方不良企图引起来的。由于我坚决反抗才未得逞,因而我是清白无辜的,因此我在他们的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还没有走调。而且我所作所为充分表现了我的胆识和智慧,令人刮目相看。事发当天屠宰亮就毫无忌讳地说:“她是一个奇才,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我们不可能得到一位像她一样令人心服的播音员了。”
我履行了交接程序,把小小的家当留在播音室,接任的胖都都已经领教过我的份量,主动把我保管好,因此我离开岗位时只提了那包吓住全市公安干警的“炸”药。门口早备了一辆崭新的红旗小轿车,但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还不想回到月亮湾去,自从清华出来以后,我的户粮关系已经暂寄机关大院居委会,我已成了城市临时户口,农村不再有我争工分的自由。不在城里又能上那里去呢?
我要留在城里还有一个隐情,那就是寻找李一帆。
李先生离开汤溪中学至今不知下落。他已快到了而立之年,靠把剃刀兜揽生意度日,日子一定很艰难。他任教时工资64。5元,比校长还高。但他的生活比较铺张,除了自己花销外大部分花在我头上,分文不剩。现会谁去救济他呢?因此我准备将补发的这笔巨款交给他。他是我未来的归宿,在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关爱呵护我的人啦,我未来的主儿舍其还谁?
婺州这座拥有二千多年沧桑变迁的古城,虽不发达,却有内涵,有极为丰富的人文景观。清亮而美丽的婺江把她隔成两半,有座四十八拱的石桥又把她连接在一起。一到夜晚,在魔幻般的霓红灯的闪烁下,可以看到两厢的高楼大厦彩色斑斓的投影。我扶着桥栏,缅怀阔水远帆,心里十分惆账,“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啊,一帆,你在哪里呢?
夜深了,华灯依旧,宽敞的大桥路面渐次车疏人稀,时值隆冬,铅灰色的云天越来越低,不久淅淅沥沥地落下起雨来。我觉得寒冷。可不远处幽幽路灯下,有对情侣依偎在斑驳的石栏上悄悄私语,令人眼热,可我已经丢了事业,失去温馨的家,孤身只影地被遗弃去留两难的水陆交汇的十字路口,如果李一帆突然能出现我的眼前有多好呀,可如今天各一方,使我成了无处栖息的孤雁。我闷在心中的忧结又谁能解?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感袭击我的心头,面对此情此景,我流下无奈的眼泪,真想大哭一场,以驱散满腔的怨气。但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还有自信,就凭我的能力和上苍赋于我美丽而较好自身的资源,完全能够自立,只是采取的方式有所选择罢了。我何不进行多方尝试,以展示我人生的魅力?
我是一个流浪者,漫无目标地在大桥上徘徊,寻找拥有花样年华一个小女子的归宿。最后终于决定在僻静处的大桥客栈里开个房间,白天在大街小巷里捕捉心仪中人的影子,夜晚回房读书。
大桥客栈是幢古色古香百年老店,那已被时间侵蚀得面貌皆非的雕栏和笨重的排门可以见证,它曾经为水陆两便古今天下商贾游子提供庇护,而今还为我这个失魂落魄弱女寄篱之所。店老板叫华生,年纪轻轻的就留着小胡子,给人有一种饱经世故印象,他的妻子叫朱翠花,才二十岁,却已产了头胎,正在坐月子。夫妻两人与我一见如故,吃住在一家,对我关怀备至。
这天傍晚,华生来请我吃饭,抱着孩子的翠花也来到客厅,我惊喜地发现那可爱的小男孩儿已剃过满月头,并留着前后仓,这难道是一帆的杰作?我忙讯问:“这漂亮孩子头发是谁理的?”
“你问这个?”华生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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