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录-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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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李灵玲吃吃说道，话说一半便说不出来。
“我正想问你同样的问题。”秦峰眯起眼睛，看着李灵玲。“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
……
咖啡厅一间幽静的雅座包厢里。秦峰缓缓地搅动着勺子，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李灵玲。
李灵玲看起来有些紧张，她现在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衣服，穿着练功服进咖啡厅自然是不合适的。
练功房的善后工作交给了严真，醒过来的周逸轩也被李灵玲安排人送去了医务室检查，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
安排好之后，她便随秦峰来了这间校圆里由学生开地咖啡厅里。要了间包厢。
换了个环境，与秦峰面对面坐下后之后，她细细打量秦峰，忽然觉得秦峰不像之前那般讨厌。细看之下，这每每随口说出一句话便能气得她够呛的小子感觉还挺帅地。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按说她的淋养算是很好了，也不知为什么，今天却连连对秦峰发火动怒，受不得他半点挑拨。好像她一年以来脸红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和秦峰相处时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多。当然，这种脸红与风月与关，纯属生气上火。
“一定是这小子太讨厌了！”她心中暗自解释。
“为什么老不说话？”秦峰知道李灵玲在打量自己。想泡一个美女的话。首先就要让她对你产生好奇心。一旦她对你有了好奇，她便会不自觉地想去揭开那些谜底，找出她想知道的答案。而这解谜的过程，却往往能令她深陷其中。很显然，李灵玲现在已经对他产生地好奇心。
再就是要能将她的情绪掌握在股掌之间。这一点秦峰自我感觉做得非常好，他今天惹怒李灵玲无数次，李灵玲的心性随着他的语言而不断地变化，这种情绪化的表现往往是敲开其心防的预兆。
由爱生恨很自然，因恨生爱也不为奇。
“如果沉默是金的话，那么哑巴就是一座金矿了。”秦峰笑呵呵地说道。
李灵玲小嘴微微一抿，有些想笑，但她还是忍住了，她总觉得在这小子面前，还是严肃一点地好。
“咳……”李灵玲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刚才吼的那一嗓子是不是传说中的狮子吼？你和我对拼地那一拳，我感觉跟我的拳路很相似，你练的那是什么拳法？”
秦峰笑着摇了摇头，道：“我那可不是狮子吼。呵，那声吼，只不过我练地功夫中，其中一路功夫的出招前奏而已。”
“霸刀”出招前必发声大吼，先以吼声夺人心魄，令敌心神失防，然后以威凌天地，神鬼莫敌的霸道刀势破敌。
“至于我的拳法……你为什么不先说说你的拳法？”
“不行，是我先问你的，你必须先答。”李灵玲毫不退让。
秦峰摇头笑道：“那可不行。作为我的手下败将，你现在必须有一个败者的觉悟。或者你做我的女朋友——开打之前我们已经有了赌约，若你败的话，就要做我的女朋友，这不算我占你便宜。如果你做我女朋友的话，我自然是有问必答。对我的女朋友，我向来是很疼爱的。”
“赌约你是提出来了，可是我没答应哦！”李灵玲狡黠地眨了眨眼。“你倒是仔细想想，我什么时候亲口说过答应你的话？”
秦峰仔细一想，李灵玲还真没亲口说过答应他赌约地话。最接近的也就是那一句：“你打赢了我再说吧！”可是这一句却也不能算是答应了。打赢之后再说什么？可以是再说我不答应你……
想到自己竟然会吃这个暗亏，秦峰不由摇头而笑。当时他游戏的心态占了多数。便没步步紧逼非让李灵玲答应赌约不可。不想现在反被她利用，反将自己一军。
“那好，既然你不答应，那么你这失败者的身份便赖不掉了。”秦峰眯起眼睛，看着李灵玲抿起嘴时嘴角现出地酒窝，“失败者好像没有首先向胜利者问话的权力吧？”
“我是败了啊！”李灵玲笑眯眯地道：“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你败了后该做些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俘虏……”
秦峰闻言连翻白眼，心中暗骂女人还真是天生蛮不讲理，当即恨恨地暗下决心：“得，比武场上你不是少爷我的俘虏，那么我便让你成为少爷我情场上的俘虏。床上的败将！”
心里话这时是不能说出来的，卑鄙无耻的秦峰这时候还是继续伪装绅士。虽然他的真面目早就在跟李灵玲坦诚准备在她饮料里下迷药时被她知晓了……
“灵玲，你这么说的话，我想我们地谈话没必要进行下去了。”秦峰摇头道，他觉得今天摇头的次数好像特别多，正考虑是不是该改个外号叫“摇头狮子”。不过细想之下，又觉“摇头情圣”更加合适。
“要我先答你地问题并不是不可以。”李灵玲双手交叉，手肘撑在桌子上。下巴搁在手背上，浅笑嫣然地看着秦峰，总是带着那么一股子煞气的凤眼此时却只余脉脉情怀和淡淡诱惑，瞧得秦峰大咽口水，连叹果然不愧为东方霸主，不经意间一丝笑意便已如此诱人，若真个放电勾引人，实在鲜有人能抵挡她的魅力。
“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只要你答应加入我们华夏古武术社。我就让你先问。”李灵玲笑眯眯地道。
“没问题。”出乎李灵玲意料，秦峰居然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下来。
“呃，你考虑清楚没有？你加入我们古武术社是没有任何福利的。还要负责教授学员古武术，如果有重大赛事必须放弃个人时间参加训练和比赛，得了奖多半也就是个荣誉奖，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奖金一般都不够我们训练开销的……”
“我说了，没问题。”秦峰觉得好笑，自己答应得太爽快，反而让这姑娘觉得不怎么牢靠。看来以后面对这样的情况时，还得故意多兜几个圈子。
“那好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社地一员了。”李灵玲生怕秦峰反悔，从小挎包里取出一张入会申请书，“来，把这填了，即时生效。”
“我晕……感情你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把我往里边儿套了。”秦峰无可奈何地接过纸笔，填完了申请书之后，还被李灵玲要求按上了手印。“好了，你现在可以问了。”李灵玲笑眯眯地珍之重之地将秦峰亲笔签名画押的入会申请书收好，说道：“对了，忘了提醒你，虽然你的功夫比我好，但是入会之后，你还是最小的小师弟哦！所有的学员都是你的师兄师姐。”
“这个我清楚，与年龄武功无关，先入门者为长。”秦峰应了一句，又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这古武术社，像极了古时的江湖门派。”
“当然啦，”李灵玲得意地道：“我们古武术社在江湖上的门号叫‘灵真门’！怎么样，够酷吧？”
“好名字！动听，飘逸，灵动，真诚，纯净……”秦峰毫不吝啬自己地赞扬之辞，心中却道：“俗透了，糟糕透顶……”
“行了，别废话了，我们说正经的吧。有什么问题快问。”
秦风点头道：“嗯，第一个问题，你们的练功服上为什么要绣‘夺魄缺血刀’？野史演义里边儿都有对这把刀地描述，小人书漫画里边儿也常见到这把刀。但总地来说，这把刀的外形并不算太威风。吞天霸日双锤、青龙偃月刀、天下无双戟、白龙升天枪的造型都比这刀好看多了。”
“这把刀最小，绣起来最方便。”李灵玲眨了眨眼睛，这番回答明显有些不对题，但秦峰并没有打算追究。日后总会知道原因的，而且这并非关键性地问题。
“第二个问题，你们练功房里边儿南边墙壁上挂着的那个‘武’字是谁写的？你可别给我胡诌出一个人来，就冲那字的气魄，不是真正悟了武道的绝顶高人，是绝对写不出来的。”
“哈，那个字呀是我一个老师写的。不过我可不觉得他是什么绝顶高人，就是书法很好而已。”李灵玲对这个问题颇有些不以为然。
“老师？哪里的老师？叫什么名字？”秦峰追问。李灵玲见识不够，看不出那字的意境和气势，自然不知写出那字的人境界深浅。
“就是我们学校地老师啊！历史系的。我有上过他地选修课。他讲课倒是很有意思，对历史的了解很深。许多朝代的历史他讲起来，就像讲他曾亲身经历的故事一般。”李灵玲对那个老师颇有好感，“他姓木，叫木佑仁。”
“木佑仁……木佑仁？”秦峰反复念了这个名字几遍，觉得这名字没什么出奇的。但却又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这名字又有几分奇怪的意味，却品不出来。这种矛盾感让他很不爽。“有机会地话。能不能帮我引见引见？我想拜访他。”
“没问题，木老师性格很好，很和气的。”李灵玲满口应承下来，“而且他还被评为本校百年来最酷的老师呢！样子很年轻英俊，但是眼神却沧桑忧郁。还有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迷倒了不少小姑娘哦！”
“那你呢？是不是也为他痴迷？”秦峰有些好笑地问道。
“呵呵，我当然不会啦。我是欣赏他，可是他年龄太大啦，不适合我。”
“好了，第三个问题来了。”秦峰顿了顿。看着李灵玲的眼睛，道：“你刚才和我交手时，使了三种功夫。一种是华而不实的八卦游龙掌。你没练到家，所以沦为观赏性质的功夫。第二种是以内功造成失重和重压的功夫，说实话，我很欣赏你这种功夫，非常奇妙。第三种，就是那一记重拳……现在，我想知道你用的第二种和第三种功夫是什么武功，从哪里学来地。”
“江湖规矩你不懂啊？人家的门派秘密也敢问？”李灵玲白了秦峰一眼，“要是在古代，就你刚才那问法，可能就会被人当成心怀不轨之徒，当场格杀了。”
“华夏古武术没落，一方面固然是现代化武器取代了冷兵器，使肉体抗衡的冷兵器战场渐渐消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各流派固步自封，太执着于门户之见，导致许多灿烂一时地绝学后继无人，淹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秦峰长叹一口气，说道：“到了现代，习武的人更是少了。你看看现在那些青少年，学的都是些什么功夫？全都是些舶来品！还有多少人记得我华夏国曾辉煌于世的古武术？我本以为你开古武术设，招徒授艺，宏扬我华夏古学，是有新见解，新思潮的当代武术家，却没想到……连你也这么执着于门户之见！”
“这个……”李灵玲被秦峰的一番话说得有些脸红。她和严真在古武社授艺，的确只传了皮毛，家传绝学的精髓的确未曾授人，但那是家规所限，由不得她作主。
“我若授艺，”秦峰慷慨激昂地道：“不敢说让每一个学员都学全我一身本事，但绝对会把我一身功夫倾囊相授，绝不固执门户之见！我实不忍……见我华夏古学，就此隐没于世！”
秦峰话说得漂亮，其实却没什么诚意。他所有的功夫，都必须有高深的内力打底。内功打小练起最好，人小时候思想单纯，不会有甚杂念，年纪越大思想便越复杂，修炼内功便难有所进展。而在现代，时代，人心浮动，几乎找不出心思单纯的人。就算秦峰把内功心法传给那些学员，那些学员终其一生，也难有成就，顶多也就能在快死的时候，达到李灵玲现在这种境界而已。
而李灵玲之所以现在能有这等成就，秦峰断定她是从小就开始修炼。毕竟像秦峰这种有家传宝玉的人，世上再找不出一个来。
“我……”见秦峰如此慷慨，李灵玲越发得不好意思，心中对秦峰的观感更是大为改善。最初是厌恶，比武场上则是对他的高强武功由震惊进而转化为折服，进了咖啡厅后心平气和细细打量之下，厌恶感已经全然消失，甚至还觉得他的样子很有几分可爱。而那些贱人言论，现在想来也变成了坦率可爱，单纯而无心机。
现在这番心忧华夏古学的慷慨言论一出，秦峰的形象在她心中更显高大。与其对比，她反觉原先正气凛然的自己，倒有些渺小起来。这一番心态变化，不知不觉已让她在秦峰面前敞开了心防，秦峰的形象，已在不知不觉间，深深印入了她芳心里面……
第七章 意淫无罪
“我告诉你我练的功夫是什么就是了。”李灵玲受不了秦峰那大义凛然的眼神逼视，感觉有些气短，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太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