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而知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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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音之傻了。他不但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吭声,而且,他让王国基看到了一个王国基从未看到过的与会场上焦音之形象极不相称的邋遢不堪、萎靡不振的焦音之。当然,当时的焦音之实在弄不明白,何以一个官场上浪迹多年的老官僚竟说出如此幼稚、过激、不顾大局的话语,更何况此时此地我焦音之还未盖棺定论。他怀疑王国基是不是生活在现代社会,或者是故弄弦虚,若非,他对我有看法。
“王市长,近来可好?”
“焦,焦,你好。”王国基茫然,对焦音之的称呼上他一时未拐过弯来。
“有时间到我的公司坐坐,咱们聊聊过去的往事。”
“你的公司,哼,在海西?”
“那你说我还能到哪去,我有决心,我在哪里跌下去就要在哪里站起来。不过你放心,我生意很好,我不想借你市长头上的光环。”
“算你有量。”
“我只想告诉你,当初你说了我一通,我在你的激励下,生意做得很好,关键的是做人也做得很好。其实我忘了,这句话我不用说,因为你说过,不会做人就别想做好生意。”
“什么意思,想跟我叫板!”
“不,不,不,王市长。在你的屋檐下生存,你一不高兴就像美国经济不景气,我就得感冒咳嗽,我绝焦音之不可能触怒你。”
王国基思考片刻说:“很久没见,聊聊也可以。其实,你到海西三年就落成这个样子,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久之后,焦音之便约到了王国基。
“哎呀,我叫你什么好呢?是叫你焦市长还是焦老板?”
“王市长,小焦,我就这个小小的个头。”
“焦市长,风光依旧,值得欣慰。看来这一坎是必要和及时的,吃一堑长一智吗。泡沫破灭之后,人们就像是冲了个凉水澡,着实清醒了,很好,真的很好。”
“王市长,我听说,我的问题与你有关,我感到纳闷。今天,我焦音之已是煮熟的鸭子,成不了风浪,不知王市长是否肯指点一二,我好心里明白。”
“这话不像是从你嘴里出来的。就你的问题我早当你的面与你交换了意见,不存在其他方面。道听途说不利于身心健康,也不利于今后的大局。”
“王市长,但愿如此。”焦音之心里明白,他到海西近三年,自我感觉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一只橡皮船,信息不多,特别是到了关键时刻便成了聋子和瞎子,这是他最恼火的。此时,既然王国基这样说,他便觉得罢了。
“我有个信息,只是现在我觉得没必要跟你明说,毕竟事过境迁。”
“王市长,说说也好。”
王国基略微思考后便说:“你的问题当时谁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正常,但是,后来,人们还是发现了,这其中陆晓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是我自己都不愿想信的事实。”
“咸鱼翻身!这不可能,王市长,这,我不信。即便是他掺和进来,可市委、市政府干什么了!你王市长干什么了!”焦音之几乎是脱口而出。
“焦市长,其实我不该对你说这话,但是,既然已经讲到这个上头了,我也就把话说个透彻,你的事与陆晓凯有直接关系。我说陆晓凯搞你,你信不信?”
此时,焦音之含含糊糊,他绝对不相信,但他不得不说:“王市长,可能性完全存在。”
“当然,我估计你不会动恻隐之心,但是,我告诉你,陆晓凯比你潇洒,你信不信?”
“王市长,如果按你的说法,陆晓凯紧接着就要搞你了。”
“我量他没那么大的胆。”
此时,焦音之不想淌这滩浑水。
焦音之的身影消失后,王国基闷头思考,难道他忍得住?修养在一年之内真有提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突然,王国基心中一亮,他有了一计。一天,他主动给焦音之打电话。“音之,我忘了问,你都经营些什么品牌、什么档次的车子?”
凭焦音之的头脑玩玩车子那是太简单了,他立即如数家珍。
“这样吧,我也记不住,我的意思你应该知道。”
“王市长,要不我现在来一趟?”
“看你激动得样子,还是上次的老地方吧。”
焦音之赶到后直截了当地说:“王市长,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音之呀,你可真像位儒商,如果你穿件长衫,我相信我会更喜欢你。你别忘了,我掌握原则,有人会来找你。”
“谢谢王市长关心,你应该是本公司的名誉董事长。王市长,可我俩都不善喝酒,对吃饭也没什么兴趣,我不知怎么感谢你。”
“音之,即便我帮了你,也不存在感谢一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服的事我就要管,我就是要帮你一把,没别的意思。”
“王市长,那天你说的话,我回去想了想,我觉得陆晓凯欺人太甚,他完全做得出来。你说的对。你要认真对付,绝不可掉以轻心。”
“音之,陆晓凯手段高明,有时防不胜防,只有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你才知道疯狗是怎样咬人的了。”王国基似乎感慨不已。
“王市长,看来陆晓凯的事还真的有板有眼了!”焦音之对王国基所说仍然半信半疑。
王国基拿起茶杯,他这才发现没给焦音之泡茶。“哎,周秘书,”
“王市长,这地方怎么可能,我自己来。”
这时,有人敲门,王国基说了声。“请进。”徐茵靓丽的身影出现了,王国基迷着眼,“你看,怎么样,我就是要变不可能为可能。”
徐茵笑笑说:“什么事变可能了?”
什么玩意,敢这样说话。焦音之正盯着徐茵,他嗅出了一些名堂,他放下手中的空杯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徐茵。“没水喝,难道我们正好是三个和尚。”
徐茵又笑笑说:“焦市长,你好。我来。”她接过焦音之手中的杯子。“要茶叶吗?”
“你认识我?我怎么,我”焦音之几乎口吃。
“音之,你太官僚,徐茵是老机关,她怎么不认识你。”
“老机关?不可能。”
“焦市长,这儿设备简陋,茶叶我是用手抓的,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也许更香。”
“焦市长,我不但认得你,我还知道龚嫣与你,”徐茵停下来看着王国基,她似乎在征求王国基的意见。
“徐小姐,王市长在这里,你可不能乱说。”
“焦市长,我没乱说,龚嫣与你是同学。是吗,王市长。”
“我说徐茵同志,其实,焦市长的意思就是想你乱说,无中生有、天花乱坠、漫无边际。看来,你算不上老机关,搞不懂领导的意思,摸不透领导的意图,还要多多学习。哎,徐茵,弄几个菜来,我与焦市长随意一下,我们有事。”
徐茵出去后,王国基开始逗焦音之。“音之,你眉清目秀、一表人才,龚嫣不怎么样,充其量一只普通小菜,你一个精明的人、一个目标高高的人,你怎么会这么糊涂,不该。龚嫣在海西不就是,是,算了,不说了。”王国基真真假假。
焦音之听到“一表人才”心里直打毛。“王市长,这里头说不清、道不明。你怎么知道她不怎么样?”
“怎么样?你说她还能怎么样。这名字就不好。你我不抽烟,可抽烟的知道,龚嫣什么意思,它的谐音就是‘公烟’,大家都可以抽,你抽来我抽去,就像专卖店货架上的衣服,他试完了你试,你试完了肯定又有人去试,最后穿在身上的人竟不知此为何物,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是南方人说普通话,全是瞎说,五音不全。王市长,你刚才说陆晓凯的手段,是怎么回事?”
王国基刚张嘴要说,徐茵便敲着门进来了。
“嘿,这么快就来了。”王国基的眼角上闪过一个怪绉头,对焦音之说:“音之,我们边吃边聊。”
徐茵打开菜盒子、摆好筷子,她看着王国基说:“酒呢,王市长,不可能不喝酒,今天是周末呀。”
“不喝,音之,你喝吗?”
“王市长,我听你的,不喝。”
“你们是不是男人,不喝酒,我不是白忙了吗。”
王国基看着焦音之,似乎在问:喝不喝。
而焦音之知道,王国基喝酒水平与自己差不多。他俩在这一点上极为相称。他干脆说:“王市长,哪来的酒。”
“这里有,我买了。哈,哈,哈,”一串金铃般的笑声。
“买了?”王国基看着焦音之并朝徐茵歪了歪嘴角。
“少喝点,随意吧。”焦音之自然不解其意。
“焦市长,听说你是北方人?”
“是的,是的,徐小姐,你也是?”
“北方人有不喝酒的吗,那你冬天怎么过?”
“我真的不喝酒。”焦音之这是实话。
“我知道了,会喝而不喝。这样的男人最可怕。笑里藏刀。”徐茵看了看喜笑颜开的王国基。“这瓶酒我们三人分了它。”她也不问,将一瓶酒大致分了三杯,但是,三杯三个量是很明显的。“焦市长,是王市长先来,还是女士优先?”
焦音之这才明白,这酒不是摆样子的,如果自己喝最少的那杯,估计勉强还可以撑过来,可是,那杯酒轮得到自己吗。他看着徐茵的目光说:“自然是女士优先了。”
徐茵不客气,她挑了一杯最满的放在自己面前。“王市长,你们都是领导,我不好分。”徐茵将球一脚踢了出去,她先喝了一口并看着焦音之说:“好酒。”
焦音之只得将最少的一杯放在王国基面前。“王市长,我舍命陪君子了。”
“不勉强,喝不了放着。我的喝酒原则你知道,没关系。”
王国基一边喝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陆晓凯的事,他觉得今天的酒不怎么刺喉,虽然他满脸通红,但他较快地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徐茵跟着王国基的节奏,时不时地插上一二句,她也喝得挺快并稳稳当当地与他二人说话;焦音之通过观察便觉得这二人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不过,他尽力跟上王国基的速度,虽然喝了一大半,但他已经心跳加速。
“音之,有时它还真是好东西。我已经漂起来了。你说呢,音之,酒是好东西吗?”王国基说着就歪歪倒倒地靠在皮椅子上。
“王市长,”
“我睡一会儿,等我醒过来,我一定要看看自己的熊样子,这儿有摄像镜头。哎,音之,你也要看看自己的样子。”
“王市长,”焦音之拉起衬衣袖子。“你看我的手,筋,不喝了。”
“算了,别喝了。”王国基闭着眼,挥了挥手,“徐茵,焦市长不会喝酒,算了。”
“王市长,你休息休息。”
“没事。送送焦市长。”王国基不但打嗝而且喷着浓浓的酒气。
“徐小姐,给王市长泡杯浓茶,解解酒。”
王国基不肯喝,他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
徐茵一边收拾一边问。“焦市长,要不你先回去,我理一理,也许,王市长,”
“徐小姐,我没事,我看王市长够呛,他今天是怎么了,我再坐一会儿,我陪陪你。”
这时,王国基有一个突然歪头看焦音之的动作。
“王市长,”徐茵呆站着。
“小徐,让王市长靠在沙发上。”
二人将王国基挪到沙发上,徐茵找了只小垃圾桶放在沙发前。
“徐茵,扶我一把,我要,”王国基坐了一会儿便囔囔着。
二人又将王国基扶到隔壁休息室,王国基总算喘着粗气躺下了下来。“回去,我躺一会儿。”
焦音之不想走,徐茵不能走。
这会儿,焦音之也头昏脑涨,他靠在沙发上,虽然迷迷糊糊,但他愣愣地盯着徐茵看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徐茵美,一个活脱脱的娇嫩少妇,真他妈的比龚嫣强十倍百倍,王国基说得十分正确,龚嫣算个球,海西能没好女人吗!
徐茵不时地进去看看王国基;当然,她也不避焦音之的目光,她心想:焦市长真有一张俊俏的面孔,可惜个头实在太矮了些徐茵比他高出半个头。
过了一会儿,焦音之有些撑不住,他躺在沙发上几乎睡了起来,突然,一股淡淡的芳香刺中他的神经末梢,他迷迷糊糊地露了一条眼缝,似乎徐茵弯着腰正在拖地,他闭上眼感觉徐茵的行动轨迹;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徐茵正好拖至他的身边,焦音之猛地一把将徐茵扳倒在自己身上,双手立即忙乱起来。
“焦市长,太过了。”尽管此时徐茵上身已完全赤裸,但她不失严肃而且正色说道。“你知道此时此刻王市长在干什么吗?”
焦音之像触电似的全身一颤,立即在墙上扫了一遍。“不可能。”说完,他起身向休息室走去,他看见王国基安静地侧卧在床上,他轻轻地叫了几声王市长,可王国基毫无反应。他立即轻轻地带上门,蹦跳着冲向徐茵。
这时,徐茵已穿好衬衣,稳稳地坐在沙发上而且她正怒视焦音之的一举一动。
焦音之想继续,徐茵立即推开他并站起身来笑笑说:“焦市长,你毫无绅士风度,我实在没有一点兴趣。”她挪动步子并且面对焦音之,当她发现焦音之贪婪的眼神中增添了无限的遗憾时,她补充说:“你的所作所为极像一位被宠坏的孩子。是的,一位小时候便被宠坏的孩子。”
焦音之无法理解。“你说什么?”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努力抬起头凶狠地盯着徐茵。
“焦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