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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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失去记忆的春子强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家事。
“你说你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妹妹在家里,你很喜欢她们。”戴子慧说。
“我父亲呢?”
“你好像说他早已经死了。”
“死了?”春子震惊不已,自己还这么年轻,他怎么就死了?自己怎么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怎么死的?”春子又问。
戴子慧叹道:“你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连自己的父亲是如何死的也不知道。”她说:“听你以前说好像是得了什么病死去的吧。”
“你不知道我家里的具体地址吗?”
“真的不知道,你只说过是湖北宜昌人。”戴子慧搂着春子脖子说,“好晚了,别再问这问那好吗,我们睡觉吧。”
春子点点头,两人已坐在床上聊了许久,是该休息了。但当他躺下时,戴子慧便用温软的肉身帖了过来。当春子伸开手臂欲揽她入怀,突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宁,这种不安比与她进行的第一个晚上更甚。这是为何呢?
戴子慧继续以柔情招唤着春子,至使春子又在不可抗拒中完成了作为一个丈夫的职责和义务。但不安的感觉依然存在,春子这才明白,这种感觉多源于作为自己妻子的戴子慧,她竟连是否与自己结婚都不能果断回答,难道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呢,男人倒是有骗财骗色之说,可是作为她如此一个美貌的女子,根本没有理由来骗自己这样一个不名一文的流浪汉。再者,那挂在客厅以及卧室的那张合影也足可证明与她确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关系。
春子因此想到,即使与她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也至少是一对亲蜜的情侣。如此想来让他稍觉宽心些,因为在与戴子慧同床共枕过程中,总有一种错位的感觉盘旋于春子的脑际,他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偷情者,在享受着属于别人的柔情蜜意。
尽管春子可以确认自己与戴子慧的亲蜜关系是事实存在的,但在是否与她是夫妻关系上仍保留着自己的看法,这就使得春子对戴子慧的真正用意,还存在着一丝疑惑。难道她是担心自己再次离开,而乘自己失去记忆来稳固两人的关系,因而在短暂犹豫之后故意说出与自己举行过婚礼的话,让自己承担起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来。只能是这样理解了。春子望着已睡去的戴子慧,望着她那满足、甜美的神情,不禁感慨万千,他俯身用嘴轻轻帖着戴子慧的脸,亲了一口。这时,戴子慧竟睁开了眼,眼里还含着泪花,她紧紧搂着春子,生怕春子会离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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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春子向戴子慧提出要到她父亲的公司看看,或许可以找到他原来在那工作时的一些资料,包括他详细的出生地址。
戴子慧却不肯答应,她说父亲知道了又会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出来,更不会允许他们二人在一起。
春子便说自己去,让戴子慧告诉他公司的具体地址。戴子慧仍是不答应,“你去了他们会打死你的。”这话让春子很是气愤,他说:“不至于吧,就算你父亲再讨厌我,他也没有处死我的权力啊。”
戴子慧露出很担心的神情,“我爹地很凶的,你还是别去了。”
“不行。”春子说,“我们难道要躲他一辈子吗?我们有什么错?”
见春子执意要去公司找寻原来的资料,戴子慧只好同意,“我可以带你去公司,但我不进去,要不然又会被我爹地关起来,我怕。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一直没有见到过。”
天下竟会有这样的父亲!春子暗叹。为了消除戴子慧的顾虑,他满口答应,让她到公司附近等候自己出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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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1)
一天上午,春子随戴子慧坐车来到某个繁华街区,远远地看见一栋大楼顶端“华财大厦”几个大字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夺目的烁烁金光。
我以前竟在这么气派的大楼上班!春子暗自惊叹。因为戴子慧早前已说过,他在她家香港华财集团下属的深圳华财投资有限公司工作,做总经办的秘书。
“就是这里了。”下车后,戴子慧指着华财大厦说,“你进去找找所需的资料,万一有人拦你的话,你就先出来,千万不要与他们产生冲突,那样对你不好。”
“既然我以前是这里的职员,他们为什么要拦我?”春子不解。
戴子慧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爹地不喜欢你,曾吩咐下人不许你再踏进这栋大楼一步。”
“这样啊。”春子真不知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他决心要将事情弄个明白。
“我这就进去了,你就到附近等等吧。”春子整了整衣服,向大楼走去。
“昌哥。”戴子慧叫住春子,“请一定记住我说的话啊。”说着又指了指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店,“我就在那里面等你。”
春子点点头,打起精神,挺起胸膛,阔步踏上了华财大厦那长长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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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华财大厦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厅,幽雅、华贵、大气的装饰风格让春子尤如步入美轮美奂的艺术殿堂。经保安指引,春子来到大厅的前台,只见前台上方一面巨大的大理石墙壁上镶嵌着两行鎏金大字,上面一行是“香港华财集团”,下面一行是“深圳市华财投资股分有限公司。字的下面端坐着三位衣着整洁的年轻小姐,其中中间一位正起身笑脸迎接走近前台的春子。
“您好,请问……”小姐刚发问,春子就注意到她表情有些异常,说话也突然打住了。“请问您要找哪个部门?”不一会,她已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我找总经办。”春子说。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有预约吗?”小姐问。
春子从另两名前台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中也觉察到了异常,心想,难道她们果真认识自己,那为什么不向自己打招呼呢,而且还要询问自己的名字?
春子答道:“我叫高昌,没有预约。”
“高昌?!”几个年轻小姐几乎同时发出惊呼。中间那个问:“你真是总经办的高昌?”
“我……”春子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道:“是的,我想回总经办找点东西,可以吗?”
“哦,等等。”那人用手指着前台左侧的沙发,示意春子先坐坐,然后转身进入内间去了。
春子见状,猜想这女人一定是认识自己,忙着打电话通知她的上司,看要不要将自己撵走。
不一会,那女的出来了,对春子说:“高先生,你坐在这里稍等片刻,总经办的吴总会亲自下来见你。”
“吴总?”春子对这一称谓完全没有印象,他何故要亲自下来见自己呢?
少顷,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从电梯中走出来。他走近坐在沙发上的春子,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让春子很不自在。
“你真的叫高昌?”那人问。
“我是,请问你就是那吴总?”春子站起身来,与他握了握手。
“我叫吴强志,请随我到总经办去坐坐,我有话问你。”
春子随吴强志坐电梯到了十一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同样遇到了许多惊异的目光。在一间会客室落坐后,吴强志又问:“请问你真是叫高昌吗?”
春子见他这样问,有些迟疑,他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对不起。”吴强志说,“我们这里原有一个秘书也叫高昌,而且长得和你十分相像,不过细看还是有区别。”
春子听了很好奇,原来自己只是长得像高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戴子慧连自己的丈夫也会认错吗。他问吴强志:“既然你说我只是长得像高昌,那他人呢?”
吴强志叹了一口气,“很不幸,他在几个月前因为某件事跳楼自杀了,就是从这十一楼跳下去的。”
跳楼死了?春子颇为震惊。
吴强志说:“所以你不可能是高昌,但你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名字呢?”
春子此时仍在沉思。
吴强志继续说:“刚才我听前台说跳楼死了的高昌回来了,而且要到总经办来,我就觉得纳闷,怎么会有这种事?但前台是不可能和我开这种玩笑的,所以我就决定下去看一看,原来只是长得像而已。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冒充高昌到总经办来?”
吴强志一再发问,将春子从与戴子慧奇遇的回想中唤了回来,“哦,吴总你别误会,我并非要冒充高昌,因为我确认自己就是高昌。”然后问:“请问你这儿有高昌的照片吗?”
“有。”吴强志叫秘书小梁取来高昌的一叠资料,里面有高昌的工作照。“你看。”吴强志指着高昌的右下巴说:“他这儿有颗小黑痣,而你没有。”接着又指了指高昌的鼻子,“你再仔细看看这里,他的鼻子比你的尖且挺。”
见春子点头确认自己说得没错后,吴强志严肃地说:“请不要回避我的问话,你务必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冒充高昌到总经办来。”
春子想了想说:“可能是我弄错了,我还是回去吧。”
“你不说清楚不能回去。”吴强志的话很硬。
春子有些不高兴:“我偏要回去呢,你们想怎么样?”
“那只有对不起了。”吴强志朝外面叫了一声:“保安。”果然就有两个保安走了进来,“吴总,请吩咐。”
“你们俩留这位朋友就到这儿坐坐,说说话。”吴强志起身又朝春子说:“你什么时候想说了,随时叫我。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见吴强志要动粗了,春子一想,自己又不是搞什么阴谋,犯不着与他闹僵,便说:“好了,你别误会,我来这里并非你所想像的有什么歹意。”
吴强志一听,向保安说了声:“你们先出去吧。”然后转身又坐在了春子身旁。
“我索性将来龙去脉都说与你听吧。”春子便将自己如何失去记忆,如何巧遇戴子慧,如何要到这里寻找自己的身世简要说了一篇。
“戴子慧?”吴强志在听到这三个字时瞪大了双眼,他问春子:“戴小姐与你在一起呀,她现在人在哪里?”
“哦,不,我们早分开了,不知她现在到哪儿去了。”春子想起戴子慧叮嘱自己的话,不能将她行踪告诉他们。
“这样啊,那算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与我讲了这么多,刚才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说着,吴强志起身送春子。
春子感到有些奇怪,他怎么就不追问呢?不过既然人家允许自己离开,那就走吧!
正要出门时,春子突然想到有件事好像没弄明白,所以他站住不走,问吴强志:“有件事我想不通,那个高昌怎么会跳楼自杀呢,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吴强志面露难色:“这个嘛,一下子说不清楚,既然与你无关,你还是别问了吧。”他转身对保安说,“你们送他出门,我有事先回办公室了。”
见人家不肯说,又下了逐客令,春子只好随保安坐电梯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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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2)
我既然不是高昌,那戴子慧岂不是认错了丈夫,这怎么可能呢,天下哪有不认得自己丈夫的女人?一路上,春子如坠入云里雾中,一个个解不开的谜团在他脑中晃来悠去。
当确认无人跟踪时,春子来到了华财大厦附近的那家肯德基店。戴子慧果然坐在店内一角耐心地等着他。
戴子慧问:“怎么样,找到你要的资料了吗?”
春子摇摇头。
戴子慧又问:“那他们有没有问起我?”
春子点点头。
戴子慧说:“你没告诉他们说我在这儿吧。”
“怎么可能!”春子说,“我们先回去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的,我也想早点离开这儿,免得他们发现。”
因此,两人很忙离开了那家肯德基店,乘车回到了他们租住的那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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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家吗?春子进门后,像第一次来到这里,尤其是看着客厅的那张合影发愣。春子感叹,两人在一起是多么甜美呀,我怎么就成了一名冒名顶替者!
在春子的内心深处,尽管已知道这里面存在很多问题,他很可能不是高昌,那么与戴子慧的关系根本就不成立。但在情感上,他竟不肯接受这样的现实。这是为什么呢?自己不是一直想探寻真实的身份吗,为何在疑点重重的情况下,竟缺乏剖开它的勇气,抑或是愿望。
戴子慧几次问他有什么事要说,春子都未再说起。当戴子慧不再提及而是深情地与他偎依在沙发上时,春子的眼睛竟有些湿润了,他这才发现,自己之所以欲言又止,之所以不愿追问戴子慧为何要错认自己作丈夫,是因为自己不愿将事实弄得一清二楚后,两人从此难以维系现在的关系,而后分开。
难道是自己真的爱上了她,宁愿做她冒名顶替的丈夫?春子感到迷茫。尤其是戴子慧一言一行完全把自己当作她的丈夫高昌,简直是不可思议,这是一个人很难假装出来的。可是,旁人细看之下都可以分清他与真正高昌的差异,为什么常与高昌同床共枕的戴子慧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