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成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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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看了他许久，他告诉我的话。
是的，听他的，没错的。那我就听他的吧，这件事我不会再说起了。只是，我已经很难把这件事从我的脑海里抹掉了。
五十九、A面和B面
　　　　清晨，当我很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云又涵已经在卫生间里洗漱了。
只要没有特殊原因，从小到大这个家伙总比我起得早。我都很难想像，我们两个要是结婚后，关于早餐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我信步走到云又涵每天都坐的那个窗台上，拿起那本扣着的圣经，慢慢翻开。这时，从里面掉出一张报纸。
我捡起那张报纸，是一家很有知名度的娱乐报。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娱乐红星韩念沈携一私密女友当街拥吻。
仔细看下去，写得还蛮有暴炸力的，情节跌宕起伏，推理环环紧扣，其中关于我身份这一说法就已经写有不下十种可能，颇有侦探小说的味道。看来这名记者不在这一方面发展下去真是屈才了。
至于摄象真是不敢恭维了。也许是角度取的不好，我和云又涵的脸看上去都很模糊，真是瞎了这么好的文章了。
看着看着，我不禁笑出声来，真是有意思，原来做云夫人可以经常上报纸啊！
既然有这么好的事，云又涵为什么要把这张报纸夹在圣经里呢？
当我双眉微皱之时，云又涵已经从浴室里走出来了。全身只穿着一条黑色的纯棉内裤。一张白色的浴巾不停地在他自己的头上揉来揉去。
“这帮记者的镜头捕捉太差了，要是把你现在的这副样子拍到，我敢肯定他会一夜成名的。”
云又涵把浴巾从脑袋上扯下来，扔到地上，看到我手里的报纸，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都说女人是天生的侦探，果不其然！”
“艾琪是因为这条新闻被人教训的是吧？”
当我这样问云又涵的时候，云又涵正在往身上套衣服。他没有理会我问的问题，看样子是不准备回答我了。
他和我都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不重，我要是问一个问题，被问的人不回答我，我就不会再问第二次。
这次也一样。他既然不想回答，那又何苦强求呢！即使我问第二次，他告诉我了，效果也肯定不如理想中的了。
“小沫，我们明天就得回去了！”
云又涵套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看着坐在窗台上的我说：“我有一场演唱会，需要准备一下，大约九月初在体育场举行，韩江雪已经把前期的宣传工作都做好了，票都已经卖完了！”
“他动作到是蛮快的！”
虽然这句话说得有点刻薄，可却我只能这么说。因为这是事实。
“演唱会是打着给贫困大学生捐款的这个旗号的，当然得在开学前完成，公司新招的那几个新人都已经在家里排练过很多次了，我回去和他们串一场就可以了。”
对于这个按排，韩念沈并有多大的反应。他早就已经习惯各种突然的工作按排了。何况，这一次还并不是突然出现的。只不过是被我用了一点小伎俩给推后了几天而已。不过，结合事实看来这个伎俩却带有点嘲弄的味道了。
“我能去看吗？”
我从窗台上跳下来，坐到了他的旁边。
“当然，我让人把位置给你留出来！”
云又涵微笑着点头，清晨的阳光恰巧在此时散入。叠光碎影中，云又涵的那张脸显得格外的俊朗。
“哥，你真帅！”
我这样夸他，他却自嘲地笑了笑：“还帅啊？早就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了！”
“你就贫吧！”
我假装抬起拳头，去捶打他的胸时，他从旁边扯过了一个枕头，挡在胸前，大叫着，“女侠，饶命啊！”
“饶命可以，掏出活命钱！”
我没打算放过他的意思，拳头不停在他身上落下。我没用力气，即使用了也没有多大力气，打在身上轻轻的。他忍不住地不停地呵笑。云又涵表面上深沉内敛，可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只有我知道。——哈哈，他怕痒！
“饶过我了，不要再弄了，痒啊！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就不客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扔掉枕头，反手把我压在身上，脸紧贴着脸的时候，他漆黑而明亮的眼睛里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样子了。
“小沫，老婆，小沫，老婆，小沫，老婆……”
他就这样一直重复地念着，嘴里吐出来刚刷过牙的薄荷香。
“你怎么了？卡住了，我帮你倒倒带啊！”
哈哈……，我笑过之后，双手紧紧地扣到了他的脖子上。他搂着我的腰，慢慢地站了起来，我的双腿缠在了他的腰上。
“你说怎么倒带啊？”
我们就这样搂着在这间屋子里走着。
“这还不简单，听着，哥，老公，哥，老公，哥，老公……”
我也这么一直念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啊？”
云又涵一副不解的样子，傻兮兮地看着我。
“这不就是倒带换面了吗？听完A面，听B面！”
我带着一脸得意地甜笑看着他。
我们许久都这么抱着。不想分开。彼此都知道，当我们从大连回去后，这样温存的机会将会少之又少。他有他的工作，我有我的难题。
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在给你快乐的同时，也会留给你酸苦。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只看你如何去应对它们了。
晚上，晏紫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和韩江雪和好了。
她醉酒的第二天，韩江雪去她那里找她了，还送她一对漂亮的钻石耳环。
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并不觉得奇怪。男女之间打驾生气总是会有的，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的一切了，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闹得不可开交吧！
我只是弄不懂晏紫为什么会沉迷于韩江雪。晏紫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子。自我认识她以来，我从来没见她做过那种明知无用还要做的事。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可又一想，这是他人的私事，即使关系再好，又怎能轻易问出口呢？还是想几句劝解的话才显得主要呢！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什么话适合什么话不适舍的时候，她接着告诉我她去碧天谢过了那个在她喝醉时照顾过她的小朋友了。
最后，她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小沫，柳十二长得真是蛮帅的啊！只可惜……，不是同路中人，要不……闹闹他也是可以的啊！一定比韩江雪有意思！”
听她说完这句话，我刚才还想劝她的所有话语全都被气没、消失了。这个女人心宽肝大的，想来韩江雪对她的影响也不会有多大的。否则，她怎么还有心思去“碧天”欣赏别的男人呢！那我又何苦从这里浪费脑细胞找言语劝她呢！随她风流去吧！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句很通俗的哲理名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这个疯女人去吧！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六十、人事了无常
　　　　我们刚走出机场通道，便看见韩江雪站在出口那里等着我们了。
“玩得好吗？”
韩江雪拉着韩夫人的手，微笑地问着。
“还好啦！”
韩夫人一脸高兴地答着他。另一只手牵着余悦说：“这孩子是我的开心果啊！小沫要是能嫁到韩家来，这孩子就总能在我身边了。”
“母亲放心好了，你的儿子会为此努力的！”
韩江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向后看了我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了我和韩念沈十指相扣的手上。
他看我的时候我也正在看他。我总觉得他的笑和他说的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乍听起来，倒也没什么。细想来就不是了。“你的儿子会为此努力的！”，——这句话里的“儿子”指得是谁呢？
上车的时候，我和韩念沈的手被迫分开了。因为他要和韩江雪坐在一台车里。韩江雪想找他商量演唱会的事。
韩念沈先韩江雪一步进了车里面。我要向后面的车走去时，韩江雪叫住了我。他走到我的身边小声地问我，“想我没？”
他问完后，我笑了。笑的原因不为别的，就在他这个问题问得太可笑了。
想他没？我为什么要想他啊！
“韩董，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得陇望蜀！”
说完，我走到艾琪身边，接过了艾琪扶着凯文的手，“谢谢你啊！”
然后，我带着凯文去后面的车里了。韩夫人和余悦已经在车里等我们了。
回去的路上，还是余悦的眼好，他一眼就看到道路两边的候车处挂着的韩念沈的宣传照片了。
“妈妈，你看，是舅舅！”
我透过车窗向两边望去，果然是韩念沈的巨幅照片。基本是五十米之内就有一幅，宣传力度之广，真是难得一见！
“妈妈，舅舅九月三日晚要在体育场开演唱会吗？”
余悦扬着小脸问我。
“嗯，怎么了？”
“妈妈，我能去吗？”
“当然，舅舅会给你留位置的！”
从知道韩念沈要开演唱会这件事后，我就已经决定带着余悦去给他捧场了。
“妈妈，我可以九月四号在去上学吗？”
余悦这个问题算是问住了我。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九月一号开学的，为什么要九月四号去呢？
“是这样的，妈妈，你想我要是在舅舅开演唱会之前就上学，那我还不得让同学和老师吃掉啊？”
余悦一边解释一边夸张地做着表情说：“会有数不过来的人找我要演唱会的票的！”
“儿子，你真聪明！好的，妈妈给你请假，我们四号去！”
我搂住余悦，忍不住兴奋吻了吻他的头。我的儿子比我想像中会保护自己。这让我觉得很安心。差三天的课程也没什么，还有小东呢！一定是落不下的！
我们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韩夫人下榻的酒店。韩江雪说是为了庆祝庆祝，给我们接接风。好像我们花他的钱去旅游是对他的一种奖励似的。
第二天，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去了医院。
江天已经从重危病房搬到高档病房里了。我去的时候，茹华正在喂他吃早饭呢！
他见到我很激动。我也一样。他不仅是我事业中更是生命里很重要的人。我们是搭档，我不能失去他。这一次的事故让我更加明白这一点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没有这位并肩作战的同志。
我们在一起聊了很久。他虽然说话的时候还不能太用力，语句也还不连贯。但我听得懂。我们沟通是没有问题的。
他把这个案子又从头到尾给我讲诉了一遍。他的话语中只是谈到老唐的唐皇集团，并没有涉及到冷锋告诉给我的那个国际私密赌博组织。看来，他根本就没有查到更深的东西。
对于这一点，我此时竟有一种庆幸的感觉。幸好他没查到。对他报复的也只是老唐的义子。若是真查到了，怕是弄不好早就把命丢掉了。
从医院出来，漫步走在人行路上，欣赏着挂得满街的云又涵的照片。别说，照得还真是不错。那淡淡忧郁的神情在俊朗的眉目里显得落拓而又耐人寻味。
正当我边看边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你说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的人是谁？
“柳老板真会开玩笑，问我这种问题！有大男人比这种事的吗？”
说完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他嘴角微扬挂着一抹很灿烂的笑。我知道他对自己的脸像来很有信心。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的这张脸确实能给他这种自信。
“这么巧，我们竟能碰到！”
我这样说完，他摇了摇头说：“不巧，不是碰到的，我特意来找你的！”
“噢，那你找我有事吗？”
这我倒是奇怪了。除了我想知道他不能告诉我的之外。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谈的啊！
“今天我生日，晚上赏脸去碧天好吗？”
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邀请我。想一想，我们认识也有五年了，他应该到了人到中年的年龄了吧，就问他，“三十岁？”
他点点头说：“是的，三十岁！”
“怎么突然想庆贺一下呢？”
我们边走边聊。认识这么久，他从来没为了这件事而邀请过我，他处事很低调，怎么突然想办生日了呢？
“人家都说我活不过三十岁，现在活到了而且还是活在这朗朗白日之下、没有进高墙大狱，我当然是要庆贺一下啊！”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凄凉。虽然脸上是挂着笑容的，可是心里一定比说得还要凄冷吧！做他这一行的，或许真如这句话所说的一样，过得朝不保夕。
“晚上几点啊？”
我这样问他的时候，他脸上扬溢出兴奋的神情，连忙说：“晚上八点，就知道沈小姐一定会给面子的，怎么说也是相交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对吧！”
“当然！”
我笑着点头。是的，我们相交很久了。甚好的朋友谈不上，这几年的感情却总是在这里的。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呢？所以，晚上我是一定要去的。
想一想，这么短短的一个月里，竟然接受了两个人的生日邀请了，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命，截然不同的两种庆生原因。一个是为了庆生而庆，而另一个却是为庆幸躲过死而庆。生命中的无常，用什么能说得清楚呢！
六十一、月满西楼
　　　　晚上，我拿着那个包装精美用来给柳十二过生日用的礼物来到他那个满都是镜子的楼层时，才发现，原来只有我们两个。
昏黄的烛光，一个圆而小巧的蛋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