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风的颜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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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大哥,父亲为什么让你来保护那个女人?'姬禀泉一边抄书一边问。
殷离头也不抬的道:'属下不知。'
'切。'某小王爷很不爽,'父亲最看重你了,非重要事,他是不会让你出马的。'
殷离可是晋王府的第一暗卫啊,武功就不用说了,头脑清醒,行事理智。虽然从不帮姬随云出谋划策,但每一次的任务总是能完美达到。
'小王爷,如果王爷的心意是你和属下能猜测得到,那就不是王爷了。'殷离淡淡说道。
姬禀泉一想,也是,自家老爹可是深藏不露的谋略高手呢。
'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他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
殷离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垂头继续抄书
前院,寒寻风正在与夫子们进行沟通。
报名读书的人从5岁到20岁不等,其中又有些豆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所以分班有些困难。
末了,她就开了一个特殊班,就是让那些年龄稍大却又识字不少的人入读,这就免却了与小孩同班的尴尬。
这提议一次通过,所以夫子都赞成。
'姑娘,皇宫里来了人。'一个青年在门外禀报。
所有人都呆了,寒寻风最先回过神来,微微笑着起身:'寻风出去看看。'
'我也去。'一个夫子站起来,跟着其他的也站起来。
最后,所有的夫子都跟来了。
天气不怎么好,雨势比平时的要大,风势更是猛烈,一两马车停在学院前。
马车旁边立着一个穿着灰青色衣服的秀气中年男子,旁边有个少年给他撑伞;在他身后站着两个男子,他们一起拿着一块被红布遮住的东西。
寒寻风举起手,示意身后的夫子们站着,自己撑着伞走了过去。
见她走来,那中年男子对她微微点头。
'寒姑娘。'
声音有些尖锐,她微微一愣,跟着明白了。
露出一个微笑,她开口:'这大雨天的劳烦公公走一天,不知万岁爷有何事找寻风呢?'
看着她不坑不卑的态度,陈安福有些欣赏,许是文人都有这么一股傲气吧。
'咱家奉了万岁爷的命来给姑娘送礼来了。'他微微一笑道。
她愣了一下,就要跪下,'民女谢主隆恩。'
'姑娘别跪。'陈安福连忙扶著她跪下的身子,'皇上说了,这些虚礼就免了。'
这皇帝啊,她在心里感叹,实在不简单。'那就请公公替寻风谢过皇上美意了。'脸上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她淡淡笑着道。
有哪个女子像她这般淡然来过?
他心里实在喜欢这个女子,微微侧身让身后的人上前一步,'这牌匾是皇上亲自御笔题的字,皇上说,希望姑娘会喜欢。'
她猛然一惊,这是天大的恩宠——对于这个皇朝的人来说,但她不是。
'皇上言重了。'她望向那块牌匾,示意身后的人来接收牌匾。
'礼咱家已经替皇上送到了,这就回去复命了。'陈安福对她微微一弯身。
'公公路上小心。'她目送他上了马车。
心里有些乱,她转身走回学院,不知道皇帝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那些古装宫廷剧不是白看的,皇帝不会白白讨好人的。摇了摇头,她不愿再多想什么。
宫廷实在是太复杂了,而她不喜欢过分复杂的事物。
回到开会的松显居,她揪开了那红布。
天下第一学。
'好字。'一个夫子惊叹。
苍劲有力,寒寻风也看出来了,好歹父亲也喜欢书法,她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能分辨得好与不好。
看看落款,她淡淡一笑,当今皇帝的字,就算不好也得说好吧。
'这牌匾就挂在学院的大门前吧。'她淡淡吩咐着。
'是。'两个青衣男子进来小心将牌匾抬了出去。
'姑娘,晋王爷说过会给学院订做一块牌匾的。'学院的总管——萧亦月淡淡提醒着:'现在怎么办?'
'那只好告诉他,让人雕刻一块大石碑好了。'她耸着肩道。
'属下这就去跟晋王爷说。'萧亦月转身离开。
看看这些夫子,她挥了挥手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麻烦各位回去写一份校规的大概,明天再讨论。'
夫子纷纷跟她道别,没一会儿人就走光了。
拿起雨伞,她也回东院了。
冲着皇帝这五个字,天下第一学。第二天,就又有人来报名了,这次连朝中官员的子女也有了。
有钱人家嘛,当然是按轨距办事了。
现在,哈佛学院的靠山可是很大的哦。
这样的情况,寒寻风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她办这义学,说来还真的只是想找些事情来做兼打发时间而已。可不知怎么的,现在好像整个焉天皇朝都知道了。
好事吗?
有时候,太出名也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有时候事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
忙着,三天也就过去了。
这天,寒寻风没有到前面去,等着那两人呢。
天空很灰,温度越来越底,综合过去在加拿大住了将近12年的经验,她知道就快下雪了。
房间里很温暖,放了火盆,所以她也就只穿着平时的青白色长袍子。
房间分两部分,书房与卧室。书房在外,卧室在内,即使平时有人来了也看不到她的卧室。
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人家进入自己的房间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些古人可不这么认为。女孩子的房间,除了婢女家人,其他人一律不得内进。
想到这三天来,殷离不怎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有些不适应。
看来,她是习惯了他的存在。
习惯,真是要不得啊。
抿唇笑了笑,姬禀泉那小子现在一定恨死她了吧。
其实罚他们抄书也不是随便决定的,殷离还好,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可那个小王爷呢,就是被宠得不知天南海北了。
也不知道姬随云是怎么教儿子的,她微微叹气,那小子现在可是目中无人。
也许,即使杀了人,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吧——他是皇族,那只是无关重要的蚁民,死一两个没关系啦。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肩膀很重。
还有,姬禀泉的母亲又是谁?
虽然很好奇,但她却不愿去问姬随云。也许,这后面隐了一个离奇曲折的故事也不说定。更可能,是姬随云一生的遗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也一样,她又何必去挖别人的伤口呢?
只是姬禀泉,她相信这小子不会坏到什么地方去,只是从小被宠惯以至有些狂妄罢了。还有就是,不把人当人看。
这一点,她会帮他改过来的。
既然姬随云将儿子交给自己管教,她也得做好本分,好好教导那小子。
'姑娘。'殷菲推开书房的门进来。
寒寻风自书中抬头,淡淡问道:'你哥哥呢?'
小丫头抿唇一笑,将清淡的早餐放在书桌上才说:'哥哥昨夜抄书至很晚,听护卫说,他到天明才躺下,现在还睡着呢。'
听了,她轻轻笑着摇摇头,殷离这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认真,这样辛苦的是自己。
'小王爷也还没起来。'殷菲微微笑着道:'依我看啊,他们起码到了午后才会来交书。'
这丫头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啊,寒寻风笑着拿起稀饭,'你去让车夫准备一下,我要进城。'
就让那两人多睡一会吧,她呢,就到城里逛逛吧,顺便去探望姬随云,虽然才见过没几天。
'姑娘,不叫上哥哥吗?'殷菲有些担忧的问。
她轻轻摇头,'让他多睡一会,反正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就是进城那么一些路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寒寻风挥了挥手,'没有可是,去吧。'
'是。'殷菲退出了房间。
她也不喜欢有个人跟在身边转来转去,但殷菲是个乖巧的女孩。一般时候,她不会打扰寒寻风,在主子忙的时候就会跑得不见人影。待她需要人了,就会突然冒出来。
之所以让她跟着,就是因为这姑娘不像一般的婢女那般古板,而她也不太会跟那些一板一眼的人相处。
也许,她从来就不是婢女,所以不会想到这个主子有多么让人觉得离经叛道。
'姑娘,马车准备好了。'殷菲从外面推门进来。
'嗯。'她应了一声,继续吃着早饭。
吃过早饭,寒寻风换了衣服就坐马车进城了。
如果不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她宁愿走路也不愿坐马车啊,而且还要人家冒雨驾车,于心不安啊。
'姑娘想要去哪?'坐在对面的殷菲好奇的问着。
拉了拉身上的狐狸大靡,天冷了,寒寻风不得不换下轻便的披风,披上有些笨重但温暖的大靡。'去晋王府吧。'她淡淡吩咐着。
撩起帘子,殷菲交待外面的车夫进了城就往晋王府走。
马车在雨幕中前进,很快就进了城——
姬禀泉居然也有支持者,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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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篇 夸父追日
到了晋王府,见到了宣颖,才知道姬随云上朝未归。寒寻风也没多留,见过侧王妃星雨就离开了。
离开王府,她带着殷菲上酒楼去了。
'姑娘,我能不能到处逛逛啊?'马车停在酒楼前,下了车,殷菲问着主子。
'去吧。'自她手中接过纸伞,寒寻风微微笑着道:'不要逛太久。'
'是。'殷菲拿着伞兴冲冲的走了。
让车夫自由活动,寒寻风独自一人走进了酒楼。
'姑娘,请进。'夥计见她衣着光鲜,自然不敢怠慢。
'楼上雅座还有位子吗?'她一边收着伞一边问着。
早晨的酒楼,因为是冬天,所以人不多,再加上这酒楼是京城中最出名的日落西楼,不是一般平常人家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有,姑娘请跟小的来。'夥计在前面领着路。
上了二楼,只有两台客人。
随意选了张桌子坐下,让夥计送来温热着的酒,她一个人自斟自饮。
来到了古代,她什么也没学会,这酒却学会了欣赏。
她淡淡笑着举杯喝光那温热的酒,眼里带着压抑的寂寞。
不知道那些小猫怎么样了?弟弟有没有好好照顾它们?她不见了这么久,父母还在伤心吗?
平时忙着,她也不会想起在现代的家人,现在一个人独处,自然会想的多了。
她望着手中的酒杯,渐渐模糊。
她好想念父母,想念那个有些傲气但处处让着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是不是?
她没有机会回去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晶莹的泪珠滑出了眼眶,滴在她握住的酒杯里。
任由泪水一直流,她只紧紧抿住了唇。
'这酒有这么难喝吗?'手里的杯子被人夺走,跟着响起一把男人的嗓音。
是谁?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这才看清眼前的人。
是龚非凡,换下了朝服,穿着墨绿色袍子的他看来很精神。
'让你喝出了眼泪。'他喝光那杯有她泪水的酒。
她愣了愣,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皮。
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跟他一点也不熟,今天也是第三次见面。他怎么拿自己用过的杯子,还喝光了里面的酒?
好像,古人没有他这么厚脸皮的吧?
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她镇静的抬起眼皮望向面前的男子:'龚将军,那是我的杯子。'
闻言,他一愣,跟着笑开了。
这个女子真是奇特,被人看到自己流泪了,反应一点也不娇羞,只是若无其事的擦泪。
第一次见到她,他就觉得她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样,这次再见她还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那我还你如何?'他将杯子递到她面前,眼里带着一丝戏谑。
她没有喝人家口水的习惯,冷淡道:'将军自己留着用吧。'拿起另一只杯子,径自斟酒。
龚非凡微微一笑,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寒寻风静静的喝着酒,完全把对面那个男人视为空气。
'这酒既然难喝得让姑娘流泪,又何必再喝?'他看着她一杯又一杯的喝酒,不禁皱起了剑眉,这可不白开水啊。
她抬头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这好像跟将军无关吧?'
冷漠,拒人在千里之外。
他勾起一边的唇角,拿起温着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我只是好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