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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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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眉毛挑了挑,看了贵祺一眼对老太太道:“两件事儿?什么事儿?还请老太太明言。”

老太太真是老泪横流啊:她知道只有取得了红衣的怜悯他们求的事儿才能得到红衣地许诺:“这一件事儿,郡主是知道地,就是昨天香姨娘房里搜查出布娃娃的事情。此事可大可小,大了要了我们一府人地性命也是等闲,小了也就是一场玩闹。还请郡主为了府里上上下下上百条性命救我们一救。”

红衣平淡的看着贵祺,口里却对老太太说着话:“这事儿本宫是知道的,却不知道老太太所说的第二件事儿是什么?”

老太太和贵祺一听红衣没有说怎么处理布娃娃的事儿,却又问起了第二件事儿,都拿不准红衣是什么意思,谁也没有回红衣的话。

红衣看她们母子不说话,咳了一声端起了茶盏啜了一口。

老太太醒悟过来,事情怎么也要说的:早说也得说,晚说也得说,那就一股脑说了也罢:“第二件事儿,却是祺儿做了糊涂事儿。贵祺还不禀于郡主知道?!你真想闹出人命不成?!”这事儿她这张老脸也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只能让贵祺说了。

贵祺听了老太太的喝斥,只好硬着头皮道:“臣昨天因为布娃娃的事儿心中烦燥,在外书房里不觉多饮了几杯酒,酒醉之后冒犯了姨母家的大姑娘。还请郡主恕罪!并请郡主为臣与表妹做主。”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几不可闻了。贵祺也是羞愧,必竟不是光彩的事儿啊。

红衣还是端详着茶盏没有说话,老太太只好接着说道:“祺儿是一时酒后糊涂,可是秀儿却被误了终身,从昨日就一心寻死,虽然被拦了下来,可是至今不饮不食的,所以老身带祺儿到郡主这儿一来请罪,二来也请郡主慈悲允许那孩子进门。”

正文 五十三 为妻还是为妾

红衣淡淡的应了一声问道:“郡马是想如何安置表姑娘呢?为妾还是?”红衣当然是知道贵祺想要的娶妻而不是纳妾,可是这话却一定要让他亲口说出来才行。

贵祺抬头看了看红衣,心道怎么也要说的:“表妹也是大户出身,又是至亲,怎好让她做妾?还请郡主慈悲。”

老太太恨恨的瞪了贵祺一眼,这话也说的太硬了些:“郡主,那个孩子一听做妾就撞了柱子,老身母子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求郡主的。本来老身母子也知道此事是祺儿不对,不敢冒犯郡主,想让那孩子做个妾算了。可是那孩子却是个烈性的,而老身的姐姐也一直闹着要随了秀儿去,所以老身母子没有办法了只能前来求郡主救我们一救,也救那可怜的秀儿一命吧。”

红衣放下了茶盏,这次她谁也没有看,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的说道:“其它的先不说,只是本宫想请问一问郡马,你把皇家的威仪置于何地?!”这贵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啊,如果不是她早已和宫里打过了招呼,宫里默许了她的要求,娶妻?摸摸脑袋再说吧!

贵祺听了认为是红衣不允急道:“郡主此话怎讲?我们李氏一门对皇上忠心耿耿,哪会有半丝冒犯天威的心思?”

“哦?本宫来问你,本宫这个平郡主是不是皇上亲封?本宫是不是当朝太后的义女?本宫这里是不是郡主别院?郡马你闯了几次了?打了本宫的人几次了?昨日是不是郡马你执意要搜本宫的卧房?本宫再来问你,你欲迎娶表姑娘为妻又把本宫置于何地?本宫是天家的郡主,你居然有胆子想让一个平民之女与本宫平起平坐,如此慢待于本宫,还不是蔑视了皇家的威仪?你认为皇上能允许?还是太后能允许?”红衣也没有声严厉色,可是一句句说出来却让贵祺面色越来越难看。

老太太一听立即伏在地上大哭起来:“郡主息怒啊。老身母子本无意冒犯天威的,祺儿与郡主也是七八年的夫妻了,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下了错事。还请郡主看见在两个孩子地面上救我们一救吧!如果秀儿和老身的姐姐有个三长两短的,祺儿的仕途也就到头了!而且于郡主名声也不好啊,还请郡主慈悲开恩吧。”

红衣只是默默的看着痛哭的老太太,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本宫为什么要救你们一救呢?”

老太太被问的一愣,一时间也不哭了只是愣愣的看着红衣。红衣直视着老太太又说了一遍:“这些事儿一件也与本宫无关,本宫为什么要救你们一救呢?”红衣就是要让老太太和贵祺明白,她没有义务和责任每次都替他们善后!

贵祺一听红衣连番说为什么要救他们就恼了:“为什么?就因为郡主你是本侯爷的妻子,是英儿雁儿的母亲,是这侯爷府地主母!郡主你为什么不救?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郡主你的家人,你的亲人!”

红衣淡淡的重复道:“本宫的家人?本宫的亲人?”重复完红衣轻轻一笑道:“郡马真是说笑了。本宫就是心怀再宽大也不会把一心想要陷害本宫的人看作是家人!说到孩子,本宫倒想问一问,你真得关心英儿雁儿么?两个孩子中毒地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你根本连查问一下都没有。亲人?本宫倒真是高攀不起的。”

贵祺怒气冲冲的道:“臣敢问郡主,何为人妻?三从四德又是什么?郡主让年迈的婆母与自己地丈夫跪在地上回话,这也是一个为人妻为人媳应该做的吗?郡主不提原来的事也就罢了,提了臣就不能不说两句。==  首发    ==那些事儿已经说过与香儿无关了,不是香儿想要害你和孩子的!郡主不记得七出里好妒一条了么?”

红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老太太两个耳光就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贵祺的脸上:“有你这样目无君上的臣子?你父亲生前就是这样教你冒犯皇家天威的吗?”打完后转身对着红衣叩头道:“郡主恕罪!祺儿宿醉未醒胡言乱语,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贵祺挨了两个耳光也冷静了下来,明白自己说话又造次了,所以跪在那里低着头不再说话。

红衣看了看贵祺神色不变的对老太太淡然说道:“老太太不要打郡马了。让郡马说下去就是。连七出都说了出来了,郡马对于本宫地不满看来已是很严重了呢。既然已经说出了七出,郡马当可以列举出来一纸休书把本宫送回到郡主府也就是了。这简单的很,不是吗?郡马?”

老太太听了连连叩头:“郡主言重了,祺儿只是宿醉未醒一时昏头说错了话。郡主哪有不对的地方?贵祺,你还愣着作什么呢?!”天家的女儿也是休得地?就算是太后的义女也是休不得的,这贵祺简直是拿着全府的人命开玩笑呢!

贵祺只能跪行几步叩头道:“臣一时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请郡主饶了臣这一回。”

红衣轻轻转着茶杯没有说话,贵祺只好又叩首道:“郡主息怒。臣错了。望郡主饶臣一次吧。”

红衣平淡的说道:“饶郡马一次?这话是从何说起?郡马何曾有过错处?”

老太太叩首道:“郡主千万不要这样说,郡主这样说要祺儿如何自处呢?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郡主就饶他一次吧。”

红衣让布儿去扶老太太道:“老太太请起吧。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却并不叫贵祺起身。

老太太不起,连连叩首道:“郡主不息怒。不救救我们李氏一门,老身不能起呵。就请郡主多担待一些吧,李氏的列祖列宗都会感激郡主的。”

红衣用手指沿着茶盏口画着圈,沉吟道:“老太太还是起吧,这样本宫也无法安下心来与老太太说话不是?”

老太太拉着贵祺不停地叩头道:“郡主息怒,郡主恕罪。”

红衣坐正了道:“好吧,这次就当是郡马酒后胡言了。”

老太太谢了红衣道:“这明秀地事儿与布娃娃的事儿还要请郡主做主。”

红衣只是瞧着手里地茶盏却并不再说话,布儿静立着看向窗外。花嬷嬷一直看着地下。非常的专注,小丫头早已经都出去了。所以屋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老太太等了一会儿看红衣一直不肯开口就伏地大哭道:“英儿雁儿也是李氏之后,这塌天的祸事郡主真得不管吗?”

红衣这才抬头看了看老太太淡淡的道:“这祸事不是本宫做的,老太太让本宫如何管呢?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老太太却是求错了人了。”

贵祺听了急忙接口道:“这事儿必与香儿是无关的,还请郡主多担待,只要郡主不说,府里的人大多不知道,再下令让人禁口,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红衣轻笑道:“郡马说的好轻松啊,郡马既然这么有主意何用来求本宫?郡马自己拿主意就是了。不过这么大的事儿,本宫却是不敢担干系的。”

老太太膝行到红衣跟前哭道:“郡主看在孩子年幼,老身年事已高的份上就为我们指条明路吧。”

红衣只能起身扶起了老太太:“明路?什么是明路?这事儿到如今本宫也是不明不白的,如何能指什么明路?老太太还是宽坐吧,这些事情自有郡马处理的。”

老太太因红衣的身份,再加上又有求于红衣不敢过于相强,只能顺势站了起来:“郡主,郡主,看在和祺儿七八年的夫妻情份上就救我们一救吧?英儿和雁儿也不能没有了父亲啊?”

红衣听到这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老太太,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事儿求本宫有什么用?这事儿与本宫没有一点关系,让本宫如何担待?”红衣当然不能轻易就答应了,她要杜绝以后这母子二人有麻烦就会来找她的行为,她不想再与这母子二人有什么瓜葛了。再说这香姨娘也要让知道知道这郡主不是随便能得罪就得罪的,这次虽然为了出府饶过了她,但活罪难免!

贵祺听到这里知道必须要让香姨娘来这儿一趟了:“郡主,臣请郡主召来香儿一问,查清楚事情真相后,还请郡主做主。”

红衣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就有小丫头出去传说去了。

少时香姨娘就到了,她的伤还没有好,可是却也不敢不行礼的:“妾给郡主请安。”

正文 五十四 相询

红衣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言语,贵祺看到红衣这个样子知道必须要自己问了:“香儿,你昨日来找我说的布娃娃的事情是从哪里听来的?”贵祺心想这事儿也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既然郡主要问那就从头详详细细的说起吧,说到郡主的身上时看她如何应对,哼!

香姨娘看了看上坐的红衣,再看了看下跪的贵祺,心知这情形不太对却也不敢不回话:“听、听、听来的。”她心里直打鼓,这红衣不是今儿要发落她吧?她现在心里有点后悔了,干嘛没事儿招惹郡主啊?反正她的事儿也不多,有那个时间也应该去对付那三个小狐狸精与那个狐媚子明秀才对啊。

贵祺皱了眉头,这香儿一向伶俐,今儿回话却这样不清不楚的不是让红衣看了笑话?照她这样回答下去岂不是要搭上她自己的一条命!想到这里他说话的语气就有了一丝严厉:“从哪儿听来的,又是听谁说的?”

香姨娘低下了头,这话却是不好回的,如果还说是在红衣这里,红衣一声令下让她认人她怎么办?不说是在红衣这里,可是上次已经跟贵祺说过是在红衣这里听说的了,这一下子就让香姨娘进退两难了起来。

香姨娘迟迟不回话,贵祺更是有气了:“香儿!”只要香儿说出来是从郡主这儿哪个丫头婆子那里听来的,那么这事儿就与香儿和侯府就没有关系了,赖得也赖到郡主别院这里,这事儿才好处理。可是这香儿吞吞吐吐的说不利落,怎么不让贵祺生气呢?

香姨娘只能答道:“是在郡主这里听说的,却没有看清楚是谁。”她只希望能糊弄过去。

贵祺不再说话只是看向红衣,等她解释。红衣淡淡的一笑道:“没事儿,这也好查的很。香姨娘很少到本宫这里来的。所以香姨娘只要说出是哪次来时听说的,本宫就能找出那天香姨娘所行路上伺候地人。姨娘来的次数极是有限。姨娘不会说是忘了吧?”

香姨娘听了吓得汗也出来了:“妾、妾、妾确实是不记得了。”她除了说不记得了还真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红衣转着杯盏,淡淡地问道:“忘了?姨娘还真是好记性呢。郡马你看这要如何呢?”

贵祺十分不满的看着香姨娘:“香儿,你好好想一想。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昨天刚给我说地今儿就忘了?”贵祺也不相信她会真忘了,想必是有其它的原因吧?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香儿有什么顾忌也该说出来才对啊。只要说了出来,大家就得救了!

香姨娘就快要哭了出来:“妾昨日一惊吓,有许多事儿都记不太清楚了。贵祺气得真想打香姨娘两个耳光,这叫什么话?!红衣淡淡的道:“哦?这么说来还本是本宫的错了,昨日不该打了姨娘才是对不对?”

老太太忙欠身道:“冒犯了郡主的贱妾怎么能不打。不打是不会知道规矩的。郡主打得对。”

香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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