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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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想了想,这样比让桃花去更好一些,毕竟桃花来来回回的总往梅院来也不好,就同意了云娘的方案。
云娘和双儿又叩了一个头后才起来,由纱儿引着去了厢房重新梳洗去了。
花嬷嬷看着云娘若有所思,而布儿却直接说了出来:“真没有想到这个云娘居然有这样的手段,还真不是简单的人物。”
红衣淡淡一笑:“简单人物?简单人物会被老太太留下身边吗?云娘当然不是个简单的了,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花嬷嬷却道:“这云娘所幸还有一份良善在啊,好在她不是个心狠手辣的,要不然那个崭新的姨娘还真的有些不好说了。”
红衣叹了一口道:“看云娘现在的样子想必年青时也不是个算计人的人啊,可是在这深宅大院里活下来,没有点子心计是不行的。”
说着话那边厢房里云娘与双儿已经收拾完了,红衣让人从角门里送了她们出去。明秀对于贵祺新纳了姨娘的事儿一点也不知道,她正在准备她的事情。她好容易才等到了这几天外书房地人少了,便决定在今天进行她的计划了。
明秀先去求了母亲。让母亲以身体不适为由叫了明澈相陪去医馆看病,好让她和贵祺单独相处。又准备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当然是以贵祺的口味准备的。所有的菜都是半边下了药的,虽然明秀这样也会多少吃尽一些药去,但是这样更加不容易让人起疑不是?
最后她要安排的就是谁把菜倒掉,丫头她是不放心的,于是她想到了自己地妹妹明月。君子堂首发明秀再三考虑后只能去相托明月了,只是却不能和明月明说的,不然明月一定会来破坏她的事情的。
明秀是想好了一套说辞才去找明月的。并且她的计划也要有个关键的人推开外书房的门才可以啊,这也要明月最好了,不至于上她太过丢脸。可是明秀却并没有考虑明月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看到一些场面对于明月来说也是对闺誉有碍的。
明秀在心里算计好了后就去找明月了,也没有带上丫头们,一个人向明月地院子走去。她的贴身大丫头喜儿被她一大早指使到范姨太太那儿去了,再过一会儿就应该跟着明澈和范姨太太出府去医馆了。明月正和鹊儿在屋里绣一架屏风,绣得是百鸟朝凤图,已经绣了小半了。明秀进来见了笑道:“妹妹的绣工越发长进了,这些鸟儿一只一只就如同活的一样。妹妹这是在准备嫁妆吗?”明秀还故意开了个玩笑。有求于人还是要和气些才是啊。
明月见姐姐来了,起身让了明秀到床上坐下了笑道:“姐姐又拿妹妹来说笑了。妹妹还小呢,哪会想到那些?这是妹妹准备给姐姐的贺礼,正巧姐姐来了,看看合不合心意吧?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是妹妹的一份心意罢了。”
明秀心里一突,以为明月知道了她的计划,不知道明月这样说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是要送贺礼:“什么贺礼?这不年不节的,姐姐哪能受妹妹这么大的礼呢?”
明月捂嘴一笑道:“这几日我看娘亲在收拾东西,捡出了一些首饰来。我问娘亲时,娘亲说是要与姐姐添妆用地,这不是姐姐的大事要定了么?”明月那日听了娘亲的话后,以为娘亲要与明秀说婆家了,很是替姐姐高兴。只是现今家里的光景不如以前了,而姐姐又是个好面子的。她就想着为姐姐尽的心。好让姐姐能体体面面地嫁过去。
明秀听了心里一松笑道:“妹妹真是有心了,这不知道是哪个年月地事儿呢,妹妹忙得是不是早了些?要说到合不合心意的,只是妹妹送的还有不合姐姐心意的?姐姐高兴还来及呢!只是累了妹妹,姐姐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明月笑道:“姐姐害羞了!现时准备已经不算早了,我想着仔仔细细的绣,怎么也要些时光的。妹妹也只能为姐姐做这些了,姐姐不嫌弃就好。对了。姐姐今儿来找妹妹可是有事
这话问的正中明秀地下怀:“是有点事儿要麻烦妹妹了。贵祺表哥照顾我们家极多。又尽心教了明澈这么久了,我就做了几个小菜做聊作谢礼。可是我下午有些事情不能去取食盒。不知道妹妹可替姐姐取了回来了,那食盒必竟是我们内宅地东西,不取回来怕被那起子小人又嚼了舌头去。”
明月一听就笑了:“这值什么事儿?姐姐使了喜儿来说一声就是了,还巴巴的跑了来。我日日无事地,姐姐放心就是了。不就是一上食盒嘛,我让鹊儿取了回来就是了。”
明秀一听急忙道:“如果是让人去取就不用来求妹妹了,那食盒里有两个碟子却是姐姐屋里常用的,有些价值的,我也怕被人顺了去。几个银钱倒也罢了,只是日用的东西被人取了去,姐姐心里总是别扭的。那两个碟子还是父亲生前送于我的,妹妹还记的吗?”
明月一听就埋怨了明秀几句:“女儿家常用的物什怎能拿与外人用呢?虽说贵祺表哥也算是至亲了,可必竟是个男子呢!罢了,今儿下午我亲去取来就是了。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仔细查验一番的,必不会少了碟子的。”
明秀放下了心道:“你要是在申时三刻去取,贵祺表哥这个时候会休息一下呢,这之前会是他正忙的时候,之后贵祺表哥就要回内宅了。妹妹可记住了,不要早了也不能晚了哦。”
明月连连点头道:“记下了,记下了,要在申时三刻去取,早了就打扰了贵祺表哥做正事,晚了外书房就没有人了,妹妹说得对不对?”
明秀笑着说道:“妹妹当然是聪慧的,可能是姐姐有些过虑了。必竟我们是借住在表哥家的,不想惹人厌啊。”
明月郑重的点头:“姐姐说的很是,我们不能惹人厌的。”
明秀又与明月闲聊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她还要仔细想想可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香姨娘现在很得意,她马上就可以达到目的了,从此后这府里就再也没有和她一争长短的女人了。接下来只要让老太太明白现在这府里是她香儿在做主就可以了。以后她香儿就是这侯爷府的女主人了!只是想想就已经很让人兴奋了!她决定今天下午就要让红衣好看!这样到了晚上的时候,主持家宴的就会是她香儿而不再是那个贱人了!
香姨娘心里计议已定,就叫了桃花来吩咐摆饭,她要早些用过午饭后可以早点去找贵祺一起到梅院去。
因为心情很兴奋吧,香姨娘在用过饭后想午睡时怎么也睡不着,她只好坐起来叫了桃花进来问一问安儿几个人的情形消磨一点时间,再等会儿就可以去找贵祺了。
香姨娘问桃花道:“那三个贱丫头在菊院呢还是在梅院呢?”
桃花看了看香姨娘的神色,小心回道:“她们不在菊院也不在梅院,她们现在已经各自分了院子了,正在各自的院子里用午饭。”
香姨娘眉头皱了皱,疑惑的道:“分了院子了?不是说要晚上行敬茶礼吗?”
桃花低眉顺眼的道:“快到午时的时候,郡主已经让她们行过了敬茶礼了。”
香姨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是和老爷说好要到晚上的吗?”
桃花还是恭顺无比的样子:“奴婢不知道,不过老爷那里也行过礼了。”
香姨娘想了想也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了:反正也不会影响她的计策,管她那么多做什么?还是做正事要紧。
香姨娘看了看时辰,就让桃花去吩咐准备车子,她要去外书房见老爷有要紧的事儿。
香姨娘带着桃花走了不久后,安儿三个人就到了,听说香姨娘不在就要回去,双儿却说今日无论如何都应该当面谢过香姨娘才好,硬是带着她们两个人进了屋子坐等香姨娘回来。
三个人正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呢,云娘又进来了。云娘与三个人互相见礼后就又坐下说起了话儿,说着说着,双儿就溜走了一会儿,不一小会就回来了,云娘看向双儿时,双儿眨了一下左眼,云娘就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怕老太太有事儿找,一会儿我再来吧。”
三个起身送了送云娘,安儿看云娘走远了就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还真有些困倦了呢。”
宝儿也抱怨了几句,双儿就借机道:“要不我们就回去吧,晚些再来一次吧。”
正文 四十六 搜房
香姨娘到了外书房时,贵祺正在书房内室午休。
“香儿有什么要紧事要这个时候来?现在日光还很毒呢。”贵祺看看时间也是到了要起的时候了。
香姨娘服侍贵祺更衣梳洗后,对着贵祺的耳朵就一阵嘀咕,贵棋的面色听着听着就越来越难看了,怒气越来越盛:“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从哪里听来的?这可不是小事儿,你可要想清楚!”
香姨娘吓了一跳,这贵祺的反应也太激烈了一些:“我也是今天早上到郡主那里请安时,听那里的婢仆们说的,香儿听得也不是很真切,不过应该没有错。这种事情不会是婢仆们说着玩的。”
贵祺皱皱眉,看了看香姨娘:“婢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被婢仆知道?”
香姨娘看贵祺不太相信的样子,只好说道:“香儿也不知道啊,香儿只是无意中听到的,至于其它的香儿并不知情啊。”
贵祺揉了揉头:“那个郡主现在就是个老虎屁股,轻易摸不得的。这事情并无什么凭证还是不要去闹的好,不然还是老爷我吃亏。”
香姨娘有些急了,如果贵祺不去的话,这计策不就落空了?还便宜了那三个贱丫头!她急急的转着念头,一时间没有话说就把茶盏奉给了贵祺。
贵祺接了过去道:“香儿,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而且要记得不可以乱说的,要不然会给我们整个府里带来灭门之祸的。”
香姨娘这时也想到了该如何说服贵祺了:“老爷,现在郡主就这样事事压过老爷一头也是太可恶了,借着一个由头我们只是看一看并不闹,让她找不到我们的错处,也可以锉锉她的威风啊。”
香姨娘说到这里看了看贵祺,看他并没有反对就接着说道:“就因为这是灭门之祸才要小心啊。是真是假的。香儿认为老爷还是去看看的好。不是地话大家相安无事,如果是真的也好处理不是?再说香儿和安儿她们三个都至今未孕呢,这还真有些奇怪呢。香儿嫁与老爷不过二三月就有了,现在香儿和安儿三个服侍老爷这么久也不再有动静呢。”
香姨娘看贵祺还是没有明确的反应。就又加了一把火:“也许真的是有什么事情让郡主认为我们几个不可能给老爷生养孩子,才使得郡主这样张狂不把老爷放在眼里地。郡主不过是自持她生的孩子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以后这侯爷府还不就是她的囊中之物?所以她根本就是有持无恐啊。”
贵祺听到这里,想了想感觉这事情还真是干系很大,于是决定还是去看看的好。
红衣等双儿和云娘都走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今天有得忙了。外书房那儿地人可有什么回报?”她还在等着明秀的表演呢,机会她已经给了,就看明秀如何做了。
缎儿道:“已经来回过了。那边已经有二三日没有人来人往的了。听砚儿说今日下午表姑娘要送些菜品过去谢谢侯爷对她姐弟的照顾。”
红衣笑道:“这时间选的真好,不是吗?今儿这戏可是热闹很了。范姨太太在做什么呢?”明秀要做的事儿她的母亲知道不知道是红衣这几日一直在猜想着。
缎儿道:“范姨太太说是这几日身体不爽利,由表少爷陪着去了医馆,随同伺候的是大表姑娘地帖身大丫头喜儿。”
花嬷嬷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了!这大表姑娘还真是算无遗策啊,事事处处都被她安排妥贴了。我想今明两天怕还是会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吧?这样才是全套地戏路才对。”
布儿几个早已猜到了这表姑娘想做什么了,纱儿红着脸道:“这表姑娘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吧?搭上一身的清白值得吗?如果遇人不良可就是哭也哭不出来了。”
红衣淡淡的道:“人与人所求不一样地。你们看着不值的在其它人眼里却如珍似宝一样。所以对于表姑娘来说还是很值的,以此一样换来一生荣华。也许还可以换个诰命呢,有什么不值的?!”
布儿叹了口气道:“我看还是不值的,为了侯爷这样一个男人是太过不值了。”
红衣吹了吹茶水啜了一下道:“我们认为不值看得是人,表姑娘认为值是因为她看中的是侯爷府。就是这府里的侯爷是另外一个人。她也会如此义无返顾的。”
绸儿却不屑道:“如此一个迷恋荣华富贵地女人,跳进这个火坑是再适合不过了!不用替她可惜地。”
花嬷嬷也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选地各人的路,这是怨不得人的。我们管她作甚,不如耍会纸牌来消磨时光的好。我想侯爷也快要来了呢。”
红衣看了看沙漏道:“也快了,摆上纸牌吧,人家做戏都做全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