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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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了点头道:“哀家是问你那丫头没有气着吧?身体没什么吧?那两个孩子没事儿吧?”
花嬷嬷心里奇怪太后怎么对这个干女儿好像真有一丝情份是的:“回太后的话,郡主颇有大家之风,身体并无不妥。”
太后又点了点头:“嗯,那就好。这事儿还是告诉皇上一声的好。”
宫里的女官领命去了。太后抚着腕上的镯子觉思了一会儿道:“传我的懿旨:斥责候爷贵祺的放肆,责问他把哀家放在了哪里?另外带了那两个孩子进宫住几天,与授儿和娉儿做个伴读吧。花家的,你还是到红丫头那儿去,尽心伺候着,有什么事儿要立即进宫来报与我知晓。我倒要看看这个什么贵祺有多大的胆子?!”
花嬷嬷领命行礼告退了,她也知道了太后似乎很看重这个干女儿。或许因为太后只生育了一个儿子没有女儿的缘故?花嬷嬷也猜不透,只是她更加坚定了要好好跟在红衣身边的意思,不只是她后半生有靠,而且也能讨到太后的欢心呢。
红衣却在这个时候进宫了,不些事情还不能做得太过火了,孩子们不能没有了父亲,也不能让孩子们有个令人齿笑的父亲。所以她必须进宫求情。
花嬷嬷回了府里后不久来传太后旨意的太监就到了候爷府。候爷府里为了接旨一时间就忙乱了起来,摆完香案后,太监宣读完了那张措辞严厉的太后懿旨。老太太和贵祺还没有回过味来,皇上的圣旨又到了,照样是一番申斥,并让他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以观后效!
这下子贵祺有些傻了,怎么会这么严重。本朝也不是没有驸马与公主夫妻二人打上朝堂的先例的,那驸马还打了公主一耳光,皇上还不是和了稀泥了事。必竟是夫妻,有些事儿就是皇上也不能只论对错的,难道杀了驸马让公主守寡不成?所以贵祺才一直以为这事也就是几句申斥罢了。
可是贵祺不明白的是,他是有前科的,而且红衣也是因为被打昏迷父兄与姐姐才求了一个郡主给红衣做护身符的。他在红衣做了郡主后依旧故我,能不让太后和皇上恼火吗?这不明明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吗?太后的干女儿,皇上亲封的郡主,在他贵祺的眼里成了可以随意欺侮的对象是皇上和太后能接受的吗?!这样的惩戒还是轻了的,还是红衣已经进宫求了情的了。
贵祺想来想去,偶然中又听香姨娘说红衣也在那天进了宫心里就明白了:一定是红衣去对着太后和皇上哭诉了,所以皇上才会如此严厉的处罚了他!不然公主是什么人,可不是红衣这个被封的郡主可比的,那还不是打了也白打。而他不过是打了向个奴才而已就受了这么大的处罚,绝对和红衣的进宫有关系!
红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替贵祺求了情反而让贵祺更恨她了。贵祺三二到红衣这里请安,红衣对贵祺淡漠的很,只是很“周到”的招待这个名义上的郡马而已,半句贴心知心的语也没有。
孩子们早已经和天授和天娉认识,四个小孩子倒是成了好朋友。英儿和雁儿都是个小人精,四个小孩子把太后哄得天天闭不上嘴。如果不是红衣去宫里接孩子,太后真还不打算让孩子回来呢。
两个孩子回府后,圣旨就到了,英儿成了天授的伴读,雁儿成了天娉的伴读。以后每日两兄妹都要去宫里读者书了。不过两个孩子还是很高兴的,这样他们和天授和天娉可以天天在一起玩。
这些日子以来这是老太太唯一感觉到高兴的事情。天授已经被立为了太子,自己的孙儿成为了太子的伴读,将来的前程可想而知了!
也因为如此她对于红衣的忌惮越发重了,而且最让她担心并不是红衣了,而是香姨娘。贵祺那天对老太太喊出的话,老太太时时都会想起。她越想越不安,这偌大的候爷府里就没有一个她知心贴肺的人儿!这成了她最大的心病。再加上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老太太一日比一日变得更回懒得动弹。终于发展成了整日恹恹的吃不下东西。大夫瞧过说是心思太重了,贵祺与红衣都曾再三的问她,可是老太太怎么会对这两个人说出心思呢。至于范姨太太哪儿,老太太认为说了也是让姐姐烦恼罢了,所以也是不说的。
香姨娘连日来热的哪儿也不去,让丫头们在屋里四角都放上了大块的冰,呆在屋子里日日夜夜的想着对付红衣和宝儿三个丫头的办法。
这时香姨娘又在屋里进行她绞尽脑汁的活动时,桃花进来说道:“太太吩咐做的点心做好了。”
香姨娘才想起来今儿是那个表妹明秀请她去玩的日子,问过了时辰知道差不多了,就带了点心与几块布料出门打算坐车子。可是一出屋门,一股热浪迎面就扑上香姨娘,香姨娘被热得退回了屋子,让桃茶在车子上也安放了冰盆才上车子直奔平安别院了。
明秀现在已经与贵祺十分熟稔了,两个人已经开始没有什么禁忌的开玩笑了。明秀的衣服也穿得越发上心了,时常穿得衣服都是非常薄的,只是在外面又加上了背子而已。她进了书房后借口太热常常把外面的一层背子脱下来。明秀感觉到贵祺的目光留在她胸前的次数越来频繁了。
明秀感觉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可是候里的情形还是要打探清楚的,所以她决定找些借口去看望红衣,或邀了香姨娘到她的住处坐坐。
明秀为了打探情况,故意交好香姨娘,也去了香姨娘那儿几次,前几天就找了个借口约了香姨娘来。
第二卷 三十五 明秀的探查
香姨娘到时,明秀已经摆好了茶点等东西,笑着在门口迎她:“姐姐可算是来了。我看这天儿这么热,还以为姐姐不肯来了呢。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香姨娘上前拉住明秀的手一起往屋里走,一面笑道:“妹妹说的哪能呢?就冲着妹妹巧手做的点心姐姐也会来的。不要说这天气只是热些罢了,就是天上下刀子姐姐也没有不来的理儿!”香姨娘倒是满高兴可以和明秀相交的,这可是她的表姐妹呢。这样可以通过明秀讨好范姨太太,和范姨太太一家人搞好了关系,就可以让她们在老太太跟前说说自己的好话了。
明秀一面让了香姨娘坐了上坐,一面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我的点心哪有姐姐夸的那般好?刚刚我倒不是说姐姐怕热不来了,我是怕表哥到姐姐那儿歇息而绊住了姐姐。姐姐那时眼里心里哪还会记得妹妹呢!是不是?!”明秀看似在开玩笑,其实她也是在打探侯爷府内宅的事情。
香姨娘却没有笑,叹了口气道:“自家姐妹,我也就不瞒妹妹了。我们老爷现今常常宿在菊院,就是来了我这儿也是坐坐就走。说是那边透风凉爽,冰了的屋子呆得不舒服。你说我能有什么法子,偏院本来就是那样,不放冰更是没有办法住人了。”
明秀假意劝她道:“表哥心在姐姐身上不就行了,菊院那不过是三个丫头,怎么能与姐姐相比呢?”
香姨娘皱眉道:“那几三个丫头是不成什么气候,不过这天长日久的也怕会生出个什么事儿。更何况那宝儿是个狐媚的,很有些小手段,那安儿也不是安份的。这样下去,万一哪个有了身孕就不好说了。唉——”
明秀道:“不会吧?表哥不是常常到姐姐那儿坐坐的嘛,姐姐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如果没有异常就证明没有什么事儿,是姐姐乱想了。”
香姨娘偏头想了想,惊咦道:“你不说我还真没在意,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还真有异常。老爷到了我那儿,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有时还会笑上一笑。问他,他总说没什么没什么,是书房的事儿。”
明秀知道贵祺是为什么会那样的,但她当然不会告诉香姨娘的。
明秀感觉了解香姨娘了解的差不多了,就想去探探红衣了。那几个通房丫头她并不放在眼里。
红衣正在房里正准备给雁儿的衣服上绣花,和布儿花嬷嬷等人商量花样子,听人来报范姨太太家的大姑娘来请安。
红衣听了有些奇怪,问道:“表姑娘和谁一起来的?”
婆子回话道:“自己一个人来的。”
红衣想了想道:“请表姑娘进来坐吧。”
一时明秀进来了,先福了一福给红衣请了安。偷偷打量了一下屋子,屋里并没有太多的东西,整体感觉并不奢华但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明亮而在细微处显示出的雅致更是让人心里宁静。明秀感觉这个表嫂是个大气、务实而又有情趣的女人,并不简单。
红衣让纱儿上去扶了明秀起来道:“表姑娘不要多礼。一家人不用这样生分,那些礼节都是外人做的,我们自家人这样行礼如仪的就生分了。请表姑娘坐了。”平淡的语气却并不让人觉的疏远。
明秀规规矩矩的谢了座,坐下后自喜儿的手时接过一个盒子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一些小点心,请郡主娘娘尝尝。”她想给红衣留个好印象,这样方便以后常来常往,能深入了解红衣。她感觉这表嫂比起那个香姨娘来要给她的威胁更大一些,并不是源于这个表嫂的郡主身份,完全是她这次见了红衣后的直觉——以前见表嫂时并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红衣让绸儿接了过去笑道:“谢表姑娘想着我了。这么大热的天还劳表姑娘跑一趟,表嫂感觉很不安呢。”
明秀笑道:“我也是闲来无事,找个由头好来表嫂这儿坐坐。往日就想来的,只是怕表嫂烦,没有敢来打扰。”
红衣笑了起来:“表姑娘如果闲来无事尽可来坐坐的,表嫂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可以一起说说笑笑打发时间。”红衣总感觉这明秀觉不是来坐坐玩玩这么简单,她们也不是第一见面了,因为并不是非常的熟悉所以往日这明秀只是有礼却不见如此的亲热。
明秀听了高兴的谢过红衣的好意后,状似无意的开个玩笑般的说道:“表哥几时回来,我不要扰了表嫂与表哥的恩爱呢,要不表嫂就会厌了我。”
红衣看了看明秀淡淡一笑道:“这要看你表哥忙到什么时候了。不过一般都不早的,表姑娘尽可以放心的坐。就是你表哥来了我们姐妹们自坐着说话,让他去厅上独坐好了,我还是要陪表姑娘多坐坐的。”
明秀听了红衣的玩笑话陪衬着笑了笑后又说道:“表嫂平日都做些什么消遗?我也学上一学,省得母亲总说我日日无所事事的。我也觉长日漫漫无聊的紧。”
红衣现在可以确定这明秀是来打探事情的,就平平静静的说道:“我哪有长日无聊这般轻闲,府里的琐事就要烦人很多时光。得些空闲也不过与几人丫头还有花嬷嬷闲话而已,哪有什么消遗?”
花嬷嬷倒是一旁凑趣道:“表姑娘日常做些什么?我们倒是有些无聊的,或许可以学来消遗一番。”
红衣衬花嬷嬷说话的空档向布儿使了个眼色,布儿点头悄悄使了个小丫头出去了。屋里除了红衣与花嬷嬷、四个大丫头外,其余的人都不曾知觉到红衣和布儿做了什么。
明秀虽然对花嬷嬷的插嘴十分不满,但这宫里来的嬷嬷倒也得罪不得,于是微微一笑答道:“没什么,做做女红,再就是和母亲、妹妹一起说说话,到姨母处坐坐。”然后明秀又把话题扯到了红衣的身上:“听表嫂说起处理府里的琐事,我倒是一直很佩服表嫂的。”
红衣静静一笑道:“佩服我什么啊,我不过一个妇道人家。”
明秀看这表嫂一贯的平静,一贯的语气,根本就看透,于是再拿话语来试探道:“表哥告诉我说,表嫂计数、写帐什么的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呢;这偌大的候爷府多亏了表嫂才打理的井井有条呢。听表哥所说,表嫂不输于一般男儿呢。我一向佩服这样能干的女子,哪像我这般什么也不懂。”
红衣淡淡的道:“哪有,我只是帮忙而已。一般的事务都是你表哥打理的。一个妇人家哪懂的许多事儿,只不过是你表哥夸大了而已,你听他胡说呢。”
明秀刚想要说什么时,红衣却对着丫头们道:“把昨儿得的新茶沏上来让表姑娘尝尝。”
然后对明秀又笑道:“不要只顾着说话了,尝尝表嫂这里的点心,可还能比得上表姑娘的手艺?到了表嫂这儿也没有什么可招待的,正好得了些新茶我尝着还是不错的,一会儿表姑娘也尝尝看味道如何。”
红衣说完不等明秀接口就又回头对布儿道:“取些表姑娘带来的点心与我尝尝。对了,我想起还有宫里赏下的点心吧?也取些过来给表姑娘尝尝。再备下一份让表姑娘带回去给姨太太尝一下。”
红衣吩咐完了又对明秀笑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姑娘莫要笑表嫂才好。只是宫里的物件,外面极难得的,尝个新鲜罢了。一定是不如表姑娘亲手所做的。只不过是表嫂的一点心意罢了。”
明秀只好客气了几句,正想把话题再扯回到红衣的身上时,宫里的老嬷嬷又开始了让明秀厌恶的饶舌。
花嬷嬷看了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