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2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一白道:“郡主忘记了什么?同魏明相关?”
红衣道:“嗯,是的,就是魏明的目的。兄长不是说魏明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吗?我昨日里忙乱间居然忘记同你们说起。”
楚一白坐直了身子:“郡主知道他的目的?”
红衣道:“也不算是知道吧?我只是猜测。那个魏明的目的就是他想做皇帝。”
红衣此言一出,屋中的众人一下全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大将军才道:“如此大逆的念头他也敢想?不,我是说以他的那点儿聪明,他也敢起这样的念头?真真是太过妄自尊大了。”
大将军的意思就是魏明如果都能做皇帝,天下比比皆是皇帝了,只是这样话可算得是大逆之言,所以大将军才没有说出口。不过楚一白等人自然是听得懂大将军的意思。
楚一白轻轻一击桌子:“对,这样就解释得通了。魏明是在利用那些人,而那些人也在利有魏明,所以魏明对郡主所做的这些事情与那些人没有半点干系,魏明也压根就不听从那些人的吩咐。”
靖安长长吸了一口气:“这个魏明真真是愚不可及啊,那个位子可是好坐的?聪明人就要躲得远些,他居然还痴心妄想。天下最最烫人屁股的就是那把金銮殿上的椅子了,送我都不要啊。”
红衣轻轻叹道:“魏明啊,他只是认为自己在这个世上无敌罢了。”
楚一白轻轻摇头:“无敌?就凭他吗?就算他是无敌好了,可是天下却不是用无敌就能治理的。此人,不会有大的作为,我想那些人也是如此想的,才会一直容忍他到今天吧。”
大将军几人议了一下魏明,对于此人他们倒没有太多的担心了:只是担心他弄出来的神火油器与火药,这个人本身根本就不值一提。
接下来,大将军几个人没有再说其它。只是安慰了红衣一些话后,便开始了闲谈,大家都故意在逗乐子,只是希望红衣放下心头的烦恼,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份,像往常一样,是能开心的生活下去。
要用晚饭时,大将军看着屋中的众人道:“今日的事情,我不说大家心中也是明白的。如果有只言片语传了出去,红衣会如何,大家知道吧?而我,决不会放过那个要了我女儿命的人。”
众人都答应了大将军,此事只要一打开房门,自此以后就是他们相见也不会再提及。
魏明回到二王爷府上,二王爷看到他自己居然回来小小地吃了一惊:“他们放过你了?”
魏明抱拳拱了拱手:“全赖王爷相救,我已经听那几个人说过,王爷已经去过平郡主府上为在下说情,在下谢谢王爷相救。”
二王爷微微哼了一声,他对魏明当然非常不满,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他,所以那气儿就全咽了回去。
二王爷让魏明随他进了密室坐下:“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魏明指了指身上:“大将军那个人想来王爷是知道的,他把在下打了一顿,其它的倒也没有什么。”
二王爷斜斜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招惹到平郡主的?”
魏明有些尴尬,他端起了茶盏来没有答二王爷的话。二王爷心知肚明他做了什么,便微微一笑道:“魏先生,我的魏老弟,你要是喜欢平郡主那种样子的人,你可以告诉小王啊,小王自会给你安排。你去招惹平郡主没死,全在于他们看在小王的面子上,你知道吗?”
魏明更加尴尬,他只好点了点头:“谢过王爷。”
二王爷这才漫不经心的吃了一口茶,然后非常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个什么神火药,先生是不是已经做出来?”
魏明心中一凛,不过他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还没有,那个在平郡主府前响的就是现在做出来的东西。只不过还不能伤人,只能吓吓人罢了。”
二王爷失望极了:如果能有神火药,那么他们也就不必再烦恼兵力不足的事情,但是这个魏明弄到现在,只弄出了一个会响的东西,这个放在战场能起什么用?
二王爷道:“可是圣王已经问过几次了,魏先生你这个东西在京中也不方便弄,是不是我安排个庄子给你,你好好去想一想。早些弄出来那个神火药,我们也好早些起事,到时我们把握不是更大一些?”
魏明摇头道:“不需要到城外去,那是我点燃了它才会发出巨响,不然什么响声儿也不会有地。这个东西不是好好想一想就可以的弄出来的,我正在找几样东西,王爷看看能不能寻来,也许加入这几样东西就会成功也未可知。”
二王爷眉头微微皱了皱道:“魏先生这次又要多少?”魏明已经要了不少的东西,可是那个神火药只听到响声,却看不到东西。这银钱可是已经花费了不少。二王爷想想就心疼的不行:就算拿这些银钱去招兵买马,也可以征召到不少的士兵。
魏明看看二王爷的神情就知道他在心疼什么,二王爷已经不是第一次表现出来了。魏明就算不聪明也知道他在心疼银子。
魏明微微一笑:“王爷。银子是不是不太够花用了?”
二王爷听到魏明的话,立即开始了诉苦:又是要打点官员了,又是要宴请了……,总之是各个地方都用银子,可是他手里哪有许多银子呢?他自己一府的人已经非常俭省了等等。
魏明只是听着也不答话,等二王爷说完,他放下了茶盏:“王爷,上次在下送您的两套琉璃您看着值几个银钱吗?”
二王爷一愣,但他不好说那东西不值几个银子,也不能实话实说那东西是无价之宝吧?二王爷吱唔了一声:“嗯,极为难得的东西,小王受先生的情了。”
魏明一笑:“在下不是这个意思,王爷。在下是想说,我那里还有几件琉璃,我们不如办个什么琉璃宴吧,把京中的权贵富人都请来……”
二王爷听到这里心头一喜,他一抚掌:“好主意啊好主意。”说完又想到琉璃是魏明的东西,他一句话也没有客气就把魏明的东西卖掉用来做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好呢?
二王爷咳了一声:“魏先生,虽然这是个好主意,但是琉璃乃先生祖上所传,小王怎么可以用它来筹措银子呢?虽然小王为了大事非常头痛银钱,但是也不能做出这等事来。魏先生还是好好保留吧,祖先的东西留着做个念想也是好的。”
二王爷说了许多话,但就是没有说一句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变卖是对祖宗的不敬。
魏明摇头:“我又不是把所有的琉璃都拿出来变卖,不过就是卖几件而已,还有留着做念想的。王爷不必介意,为了大事要紧。”
二王爷故作沉吟,然后一拍桌子:“好吧,圣王殿下一定会记下先生的高谊,我们的大事成了以后,圣王登基之时,绝不会亏待了先生。小王替圣王殿下谢谢先生了,小王也谢谢先生了。我们地大事,可期矣!”二王爷一高兴还来了一句古风,魏明不好意思笑他,只好以茶盏掩饰住了嘴角的笑意。
魏明放下茶盏,正要同二王爷客气两句,便听外面报道:“圣王殿下驾到!”
二百八十一 问心,红衣的心何在?
红衣当晚睡得极为安稳,非常的安稳。她放下所有的担心与恐惧,她又一次感受到了在二十一世纪时,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她不在是这个世界的异类,她在这里有了亲人、朋友。
红衣睡梦中又来到了长廊中,四周白雾弥漫,根本看不清楚长廊以外有什么东西;她一直不停的沿长廊走着,没有想过要停下仔细看看四周她只是感觉前方有什么自己很在意的东西,让她心急的一直奔了过去,根本停不下脚步。她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没有用多少时间,她便看到子一个亭子,亭子中坐着一个老人。红衣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环顾四周,总感觉这个地方她似曾相识。
亭中的老人转过了头来,红衣看到老人已经须发皆白,但却偏偏红光满面。老人看到红衣淡淡一笑:“你来了。”语气就像同常常见面的熟人遇上说两句话,也好似老人约好红衣在此相见,老人就这样轻松随意的同红衣打着招呼。
红衣感觉自己同老人仿佛极熟识的样子,她没有迟疑,上前与老人行了一礼答道:“我来了。”红衣没有感到有什么可奇怪的,她非常随意的答了老人的话。
老人脸上不是带着笑意,伸手让红衣坐了下来:“不再害怕了?”老人的话没有头没有尾的,但是红衣却能听得懂,她如同在和自己的心谈话一样。这个老人让她感觉非常的亲切。
红衣笑了:“不害怕了。”
老人笑道:“你相信世上自有真情在了?”
红衣点头:“是的,世上自有真情在,我已经相信了。”
老人好似非常的欣慰:“嗯,不错,你终于解开了一个心结。你日后要记住,人与人是不同的,一个人不好,不能等同于所有的人不好;你这一世遇上的人不好,不等同你世世遇上的人都不好。”
红衣歪头想了一下:“嗯,老人家说得有道理。不过,我感觉我这一世的运气好得出奇。居然让我又一次有了真心相待的家人,有了两胁可以插刀的朋友。”
老人闻言看了红衣一眼,然后轻轻一叹:“痴儿,痴儿。”老人的话语中有太多的惋惜与太多的无奈:在红尘中翻翻滚滚了许多世,要如何才能让红衣明白呢?
红衣不明白老人的话,说得好好的,为什么老人要叹气呢?痴儿?自己哪里痴了,红衣不认为自己是个痴儿。自己从来就没有执着过什么至少已经近千世没有执着过了。她也不过是只执着过前几世而已:“老人家,我怎么了?”
老人摇头道:“有些事情他人可以助你,但是有些事情只能靠你自己,谁也无能为力,唉,你明白吗?”
红衣略略思索了一下说道:“嗯,我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人是只能靠自己的,求人,不如求已菩萨也是这样说的。”
老人又是一叹:“你只是因为相信人只能靠自己,还是你终究信不过人呢?你可曾好好想过?”
红衣被老人说得也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到相信还是不相信人,我现在说不准。嗯,我会相信英儿雁儿、父亲、哥哥姐姐们,还有几个朋友。其他的人,我不知道,我要遇上了才能知道。”
红衣顿了一顿:“你知道的,老人家。我被人千百世的背叛过,被各种各样的人背叛过,我的亲人,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朋友,我身边的人,所有所有我最亲蜜的人都背叛过我。每一世每一世地重复着,每一世每一世地重复着。您,知道那种痛吗?”
红衣的语声渐渐地低了下去,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她的语声飘渺起来:“老人家,你知道那种痛,一世又一世的痛,痛得你想立时死去,再痛得你麻木,再痛得你看破这一切,再痛得你疲倦无奈,您知道这种痛吗?”
老人有些不忍地转过了头去,他轻轻喝了一声:“醒来!那些只是外相,你莫要迷失了自己。”
红衣一震,自悲痛中挣脱了出来,她心中还留着一丝痛意,纠缠着她已经深入骨髓,她就是想把自心中分离出去,都已经做不到了:那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连着她的骨,连着她的血。
红衣看向老人家:“我一直在寻找可以让我相信的人,我也一直希望可以找到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形,都会有对我不离不弃,但是千百世啊,已经过了千百世,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却依然没有找到。”
老人笑了一笑:“就因为你有希望,所以你才能活了千百世。”
红衣又是一叹:“老人家,我已经很累了,非常累。那种累不是身体上的,它是自心中蔓延出来的,溶在我的血中,累得让我想在黑暗中沉睡不再醒过来。”
老人轻轻啜了一口茶:“那你的希望是什么?”
红衣看向了远方的不停翻滚着的白雾,她的话听着似乎有些不真实起来,似乎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只是想,在我累了时候,在我伤了时候,在我想休息的时候,在我转身回顾时,有人会在我的身边。”红衣说完轻轻的、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她又道:“老人家,我的希望很高吗?我的要求很过分吗?为什么千百世只有我一个人?”
老人为红衣斟上了一杯茶:“你现在还是一个人么?”
红衣听到老人的话,她想起了英儿雁儿,想起了大将军府的人,想起了萧云飞、来喜儿,想起了布儿四人及花嬷嬷,还想起了楚一白与靖安。
红衣心头涌上了一股暖意:“我这一世不再是我一个人。”然后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却更怕我下一世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我会再次成为一个人。”红衣在说话的时候有一丝不解,因为她刚刚在最后的时候,脑海中居然还闪过了李贵祺。
老人凝视着手中的茶盏:“李贵祺你还记得他吗?”
红衣看向了老人,她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忘得了?至少现在是不会忘掉这个人。”
老人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