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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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伤在那儿了吗?”红衣的心都提起来了。
“伤在后背上。后来从桥上摔到了河里,就不知道还有哪儿受了伤。”伺琴已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说得话也清楚明晰起来。不再全身发抖。
“你下去吧。福总管你安排人好好照顾他。砚儿你去安排马车,布儿你留在家里,纱儿、绸儿、砚儿,我们去三王爷府。福总管,府里的事儿你就多费心吧。”红衣吩咐完,起身就向外急急走去。
砚儿一路跑着抢先出去使人安排马车了。
马车快行到三王爷府时,遇到了贵总管。贵总管坐在车辕上,对红衣说:“今儿早儿上朝时,候爷在前面遇到了同样上朝的三王爷,二人结伴一起走到桥上时,被一群黑衣人袭击。激战当中,一个黑衣冲到了王爷和候爷的面前,候爷为了救王爷,以身挡了那一刀后,又被那人甩下了桥。救上来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宫里的太医已经在三王爷府上了。”
红衣点了点头,问:“三王爷呢?”救了王爷是最好,不然她们这样上王府去也是不太好。
“王爷安然无恙。”
红衣道:“辛苦你了。”
贵总管连道不敢。
说话间已经到了王府门前,红衣等人被等在这儿的王府总管请了进去:王爷猜想候爷府会有人来。
红衣先与王爷见了礼:“请王爷见谅。能否见一见我家候爷。”
王爷因贵祺救了他的命,所以自见到红衣就对她礼遇有加:“夫人见外了。小王实在是有愧,因我累了贵祺。夫人的要求本无不妥,只是现在太医正在医治,不方便进去。”贵祺与这些王爷们自小就熟识,而三王爷直呼贵祺之名有因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以示亲近的意思了。
红衣对王爷谢过后,就在王爷的示意下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消息。虽然每一刻对红衣来说都是如此难熬,但她却明白,除了等待现在她不能为贵祺做些什么。
三王妃陪在红衣身边,不停的安慰着她。红衣不时与王妃说上一句。三王妃本来就与红衣交好,现在她的夫婿又救了自己的夫婿,看着红衣焦急并强自镇定的面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宽她的心。
一直到了晚上点灯时分,太医们才从屋里出来。
红衣再也顾不得礼仪冲了过去:“如何?”
“候爷已经没事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现在已是夏季,也要小心候爷的伤口。三日内最好不要挪动他。”老太医回答完红衣的问话,对王爷说:“幸不辱命。”
王爷对老太医深施一礼:“小王在这儿谢过各位了。还请去洗漱休息,以后几日还要有劳各位。”
太医们自去了。红衣已进了屋内。看到贵祺趴在床上,背上已敷上了药,因天气炎热没有用白布包起。贵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呼吸虽然微弱些,却很平稳。红衣明白贵祺确实从鬼门关回来了,康复只是时间问题了。她放下了心立时想起了太医的话,三日内不能挪动他,这三日要在王府中了?!
王爷与王妃都走了进来。红衣连忙郑重整了整衣服,对王爷拜了下去:“多谢王爷了。”
王爷连忙避了说:“小王实不敢当夫人大礼,实在于心有愧。贵祺也是因为我才成了这个样子的。唉——”
王妃拉起了红衣的手:“我已命人收拾好了房间,你就安心住在这儿照顾你家候爷就是。”
红衣只能谢过,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她确实要在王府里住几天的。只是府里老太太那儿怎么交待呢?贵祺与她都不在府里,这怕是不好瞒的。又不能让她知道,万一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的,贵祺醒了后她也没脸见他了。
三王妃却又对她说:“你们府里的老太太,你不用担心了。今儿下午已经被老王妃接到她们别院去了。这儿的消息送过去后,老太太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回不了府了。”
红衣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可以好好的、全心全意的照顾贵祺了。
第一卷 三十八
这样一来府里只留香姨娘在了。因为红衣忙着照顾贵祺忘了使人知会她,而布儿等留在府里的人怕她麻烦有志一同的故意瞒了她,所以香姨娘一直不知道府里发生了大事。她这日起来后,到老太太与红衣处请安时,都被告知不在。她也就百无聊赖的回房了。到了下午,她使了翠儿去请贵祺晚上到她的房里来时才知道贵祺也没有在府里。
香姨娘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就算是有什么应酬,这三个人也不可能不留下一个的。更何况是一夜未归了。随后她又打发了翠儿与绿儿到红衣与老太太处,得来的消息是三四日不会回来的。她又打发了翠儿去问老爷什么时候回来。翠儿回来后对香姨娘说:“说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回呢。而且,奴婢问了,笔儿四个老爷的贴身小厮也不在府里呢。”
香姨娘听了眉头皱了皱:这一家人在做什么?避着她都出去了,还三四日不会回来?!香姨娘有心去二门外问问情况,但她却没有办法让人出得了二门。
香姨娘转念间想到了一件事儿:“现在府里谁主事?”
翠儿道:“好像是内外两个主管和布儿。”
香姨娘恨恨得扯了一下手绢,心道: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我也是八抬大轿、以妻礼迎娶进了李氏门的,并不是什么妾!现在这府里没有了一个主子了,居然不是让她主事儿,而是几个奴才!
香姨娘暗自恼了好长时间,又想到:无论如何也要扶正的,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现时最重要的是如何要得这院子的主理权力,那样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事事生闷气了。现在她身边的两个大丫头绿儿和翠儿是红衣送过来顶替宝儿两个的,所以她不敢相信她们。事事也不敢大意,有了什么气恼的事儿也不敢发作了出来——怕传到了红衣和贵祺的耳里。她感觉现在事事受制,处处不顺心。
贵祺一直没有真正清醒,每日除了吃药就是能喝下点汤品。红衣衣不解带的守在他身边,二日间不曾合眼了。
纱儿说:“老爷这儿有我们几个呢,太太你就在那榻上歪一歪吧。”
绸儿也劝:“是啊,太太。铁打的人儿也受不了啊,老爷有什么动静我们一准儿喊您。您就歇一歇吧。”
红衣听了只是摇头。这个男人曾救过她,这些年来也不曾对她大小声过;即使现在纳了妾也是心中有愧,对着她从无脾气——这比她从前遇到过的那些男人强多了,还是她两个孩子的爹。红衣知道自己对贵祺还是有感情的,虽然这感情不关爱情的事儿,但它也是感情不是?两个人一起同生共死过,拥有两个孩子,一起生活了三四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看着贵祺那苍白的脸,红衣想起了她和贵祺被人追杀时的事情。
她那时自做主张,逃离了“一线天”,带着贵祺到了碧云寺里躲避,却不想依然有可疑人物来打探他们。无奈之下,红衣只好同意了方丈的要求让出了自己的屋子,与贵祺到了他的房间。
红衣心里也是有些尴尬的,再怎么她现在也是个大姑娘啊,就这么跟一个男人进了他的房间。红衣正感到不好意思时,却发现了贵祺的不知所措。她竟一时间不再觉得尴尬了,有个人比她还束手束脚倒让她放开了。她坐在了桌边倒了杯茶,叫贵祺过来一起坐。怎么说她也曾二十一世纪的人,还能怕与一个男子同处一个房间?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死?看他这个样子,红衣相信她在这个屋会很安全的。所以红衣更是对贵祺笑了笑。
红衣看着贵祺走了过来,如同她所料一样,他坐在了她的对面,而不是她所指的身旁。红衣正暗自好笑时,没想到这个有些呆呆的男人说了一句惊人的话:“回去后我一定会到府上提亲。”
红衣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正好喷了对面的贵祺一脸。红衣一边咳着一边不好意思的对贵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贵祺尴尬得抹了抹脸,他张了张嘴只喃喃道:“没什么没什么。”他更加得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了。这个时候的礼法很严苛的,不要说男女同室了,就是同桌而食都是不可以的。可是红衣他们两个不得已之下一直是同桌吃饭的,现在还同处一室了。按礼法来说,他只能娶了她了。贵祺不明白红衣听了他要负责的话后会吃惊到这种程度。他们门当户对,又男女同食同室了,不成亲那她怎么办?
红衣看他这个样子更觉好笑:“我们不过相识而已,年龄差距好像还有些大,我个人认为我们不太合适。”这个男人还可以了,但是红衣这世还没有想到成婚呢,再说她到这个世上只不过半年左右,这么早进入婚姻的坟墓是绝对不愿意的。
贵祺听了红衣的话,震惊得吸了一口气:这个女子也太大胆了些吧,婚姻之事居然可以如此大大方方得与一个男子谈起,并直言说他们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她除了他还能嫁给谁?!贵祺震惊之余还有些疑问:难道说她已经有了婚约?就是有了婚约,他们两个现在都这样了,她还能再嫁过去吗?
贵祺转过了头去,才说道:“年龄不是问题。再说了这事也不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对了,你有婚约了吗?”他实在无法对着红衣说话,一看到她说话就有些困难。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与女子独处。
红衣奇怪的看了看贵祺,这个男人脑袋里在想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问题她是明白的,因为这是责任的问题:谁让她和他在一个屋子里要过夜呢?而且还有可能不是一晚上。在这个时代,她只能嫁他了。只是问婚约做什么?按说这时候他既然说要娶她了,就算是有婚约也是做废了的。
“问这个作什么?我前尘尽忘,就算是有我也不知道了。”红衣还是回答了。
贵祺松了口气,他刚刚实在有些紧张了。他实在是怕红衣说有婚约了,还是青梅竹马感情不错。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一回到京城我就会跟令尊提亲的。”贵祺认为这件事他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负责的。
红衣听到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告诉他不行了,他还决定了。他没听出来是吧?红衣只好明说了:“我不想嫁给你。”
贵祺一听惊讶得看了红衣一眼:她有想嫁的人?这也太大胆了!这是离经叛道的行为了!难道说,难道说她是在蓝帽村有了两情相悦之人?贵祺想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不舒服:“你有想嫁的人?”
红衣哀叹了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儿,外面风声鹤唳,这男人却与她纠缠起了婚姻大事没完没了。而且他们的沟通明显有问题,他根本就没有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没有。只是现在还不想嫁。”
贵祺听了回答,心里不觉一松:“不想嫁?女人总是要出嫁的。如果你实在不想早些出嫁,我会和令尊商议婚期时定得晚些。”
红衣真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管她说什么,这男人总能绕回到成婚上面来。
红衣只能再接再厉:“我们互相不了解。”
“还不够了解?那也没什么,我们回京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呢,接下来多多了解就是了。你想知道我什么只管问就是。”
“我是说成婚这种事儿要你情我愿才好。”
“你放心好了,虽然是因为我们现在这样儿了,我们才成婚的,可是我并不感觉到勉强的。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
最后红衣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说:“我不喜欢有一大群妻妾的。”
贵祺习惯性的接道:“那也没什么,我一直未曾纳妾,以后不纳也就是了。”说完他才愣了。三妻四妾对男人是很正常的,女人也要有容人之量才是贤惠。
红衣看他愣了,终于长出一口气,他终于有为难的事情了。要说也是,这个时代不让丈夫纳妾的妻子可以被休回娘家了。
贵祺不巧正看到红衣长出那口气的神情,他只觉有股气升了上来:“我答应你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贵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他就非要娶这个女人不可了。
红衣吃惊得看着贵祺,贵祺也看着她。贵祺想这女子我是一定要娶得了,多看两眼又怕什么?再说她都不怕了,我一个男人还会怕不成?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红衣说:“那好吧。”
红衣想明白了:她总是要嫁的,如果以后让那个大将军随便定门亲事嫁出去,还不如就嫁给这个男人呢。最起码他们是认识的。盲婚哑嫁她也不是没有过,那些穿越经历中很多次都是两眼一抹黑的嫁了过去。
贵祺却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了,他脸一红转过了头去。这红衣也太大胆了,就这么直言答应嫁给他。
第一卷 三十九
过了一会儿,贵祺红着脸轻声说:“我们休息吧。”红衣听到贵祺说得话,又看到他红着脸的神情,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不是吧?非她莫娶就是为了这个啊?“我睡窗边的床,你睡墙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