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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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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看贵祺到了,更是要哭得有模有样才行。

“香儿你想多了。你现在的身子要好好将养。我不来是怕扰了你休息——你看我哪次一来屋子里的人都围着我转,这让你怎么能好好将养呢。香儿的心意呢我领了,不过我们来日方长,你不要急在这一两日嘛。”贵棋示意宝儿准备摆饭:“听话好好用饭,知道么?”

 

第一卷 三十二

贵棋示意宝儿准备摆饭:“听话好好用饭,知道么?”

香姨娘可怜兮兮得看着贵祺道:“双儿昨天晚上是不是惹老爷不高兴了?我替她给老爷陪罪了,老爷就不要再生气了。”

“哪有?我昨天实在是太乏了。”

“我还以为老爷昨天生双儿气了呢。一连多日老爷都不曾到我这来,老爷昨儿倒是来了,今儿一大清早的都没有让香儿给老爷请安呢就走了。香儿认为老爷因为双儿生香儿的气了呢。吓得香儿吃不下,睡不着的。”

“没有的事儿。香儿这回放心了?”贵祺和香姨娘说着话,那饭菜就摆了上来。

“唉哟——,只顾着说话了,这眼瞅着已要过了饭时了,要不今儿晚上老爷就在我这儿用饭吧?”

“嗯——,那好吧。”贵祺看了看天色,红衣和孩子们应该已经用过饭了,就答应了下来。

香姨娘看了看宝儿,宝儿向她点了点头。

香姨娘偷偷瞪了双儿一眼道:“双儿还不给老爷上酒认错?”

双儿忙执起酒壶满上了一杯端给贵祺:“请老爷吃酒。”

贵祺笑道:“我都说是昨儿乏了。不过这酒我还是要吃的。”

双儿的喝了,宝儿的又送了上来,宝儿的喝了,香姨娘又满上了一杯。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主仆三人把一壶酒灌进了贵祺的肚里。

贵祺喝得有些晕了,香姨娘忙吩咐:“老爷吃多了,宝儿双儿快扶老爷下去歇一歇。”边说边向宝儿双儿使了个眼色。

宝儿双儿就把贵祺扶走了。这一夜三人同屋,春色无边。

次日,贵祺有些脸红得急急起床上朝去了。他感觉自己太荒唐了,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居然做出这种事。

贵祺给老太太请完安后,去了外书房。他从醒来不止一次想去梅院,可是他总是会想起昨晚的荒唐,他实在有愧于心不敢面对红衣。

红衣一天也没有见到贵祺过来,也没有人来传话。心里也有些失落,必竟有人陪着的感觉很舒服的。虽然她一直知道贵祺是有求于她才这样天天来报到的。孩子们没有见到父亲也问了几遍了。一直到晚上歇了都没有见到贵祺。

再怎么说也是历经了多世的人了,什么样的人都遇到过,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还有什么样的人情事故是红衣看不开的?所以红衣倒也并不放在心上,洗洗就睡了。一夜无悲无喜无梦。

贵祺也没有再去香姨娘院里,他去了菊院。他实在是没有脸见香姨娘主仆了。他也没要安儿服伺他,自己胡乱的收拾了一下睡了。

香姨娘等到晚上没见到贵祺还觉得很奇怪:“老爷不喜欢你们两个?居然去了菊院,那个安儿有什么好?还是——老爷不喜昨晚那样啊?”

宝儿双儿都满脸通红的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哑了?你们两个说话啊?”香姨娘看了看二人说:“有什么难为情的?做女人就那么回事儿。”

宝儿和双儿听了把头低得快到胸前了。

“真是的,小孩子家家的。这有什么啊?”香姨娘十分不满的说道:“别害羞了,快想想吧。这老爷为什么今儿没来呢?”

“可能是、可能是老爷也不太好意思了。”宝儿想起贵祺早上时的神色猜道。

“嗯——?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不好意思?应该不会吧。”香姨娘真是百思不解其意。

“等两日看看吧。”宝儿小声的提出建议。

“也好。不管怎么着,老爷都要给你们一个交待才对吧。”香姨娘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宝儿的意见。

忽然间,香姨娘笑了起来:“你们说,当那贱人知道老爷一块儿把你们收了房,那脸上会是什么神色?天天去她那儿,可是却在晚上来我这儿把你们一块收了。哈哈,想想就让我开心。”

贵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怎么也得去回老太太一声,都这样了,那两个丫头怎么也得开脸放在屋里了。红衣那儿怎么办?刚刚才能和她坐下来谈谈笑笑的,现在出了这事儿会让她怎么想?要是让她知道那天晚上的荒唐事,她会有什么想法,她会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贵祺就这样一晚上想来想去也没有睡上一会儿。早上安儿进来服伺他更衣梳洗后,他就上朝去了。安儿不知道贵祺为什么自从去香姨娘那儿两次后,就不让自己暖床了呢?安儿猜想这事儿八成跟香姨娘有关。安儿就此把香姨娘恨上了。

红衣一早起来,如往常一样的到老太太处请安回来,却看到纱儿和绸儿抱着算盘等物正在等她。红衣一拍手才想了起来,今儿是月结的时候了。今儿上午各铺子、庄子都会送了帐目过来,红衣核对清楚后,明后天的银钱就送到了。这两日会是一个月中最忙的时候了。

纱儿虽是个大而化之的人,但在计数方面很有天分。什么东西到了她的手上,都能计算的清清楚楚,分析的明明白白。而绸儿的记忆力惊人,简直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过耳不忘。所以帐目一直都是这两个大丫头主理核对的。

红衣看着她们两人笑道:“看这些日子忙乱的,竟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也混忘了。”

绸儿道:“太太不需要记得这些,这些自我们替太太记得。太太只要记得发放我们银钱就是了!”

屋里的大小丫头们一起笑了起来。红衣笑绸儿:“明明好好一个丫头,为什么自从和纱儿一起核对帐目后,就变得一身铜臭了呢?”

纱儿笑道:“铜臭有什么可怕的?就怕这丫头万一不小心掉进了钱眼里,那只怕她不舍得爬上来了。”

红衣和几个丫头说说笑笑的来到桌前,一起开始了核对帐目。一上午的时间在忙乱中过的飞快,中午众人也是胡乱的用了些饭后又接着计算。

正计算间,纱儿拿着一本帐册对红衣道:“这个铺子的帐目不太对,虽然好像银钱来往都能对的起来,但这几笔来往都是在这几间铺子里进行,而且太频繁了些;按这样分析的话,这一笔银钱是在这几个铺子里转圈呢,而且越转银钱越少。铺子里赚得钱都这样给转没有了。”

绸儿听到上前一起去看那帐册,看完后指着其中几条对红衣说道:“这当然有问题。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的价钱在上个月时,我记得城西的布店与城东的杂货铺子都报上来过,比这个问题铺子的价钱低了三成呢。”

红衣听了,取了那铺子的帐目仔细瞧了起来,果然如两个丫头所说。红衣就命人取了这个铺这子上三月的帐目来。几个丫头一核对,只有这个月的帐目有问题:上几个月都是赚了不少钱的,这个月几乎只是持平。红衣轻叩着桌子,边想边问:“这铺子多大?是在哪条街上的?谁做这铺子的主管?”

绸儿想都不用想的道:“有四间店面,在京西狮子大街东段,是京里最繁华的几个地段之一;铺子这个月换得主管,名唤彭大。”

红衣听了又问:“什么出身来历,谁荐了上去的?”

绸儿又答道:“说是那边府里来的,但是据我记得的府里的花名册上并无此人。这铺子原来的掌柜年老请辞了,太太还送了那老掌柜百两银钱呢。这新掌柜是老爷安排的,太太本来安排人了,但铺子回说老爷安排了人,太太就又把人安排到其它铺子去了。太太记起了?”

红衣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时香姨娘进门还没有几天的时间。

红衣道:“让李贵赶紧查查这铺子主事的人,再使人通知福总管,让他安排个妥当的人来过来。”

小丫头们应了自去了。红衣有些乏了,起身歪到了榻上,揉了揉额头:“我们这几年把铺子庄子都理得清楚明白了。那些掌柜的素也知道我是个骗不过的,今儿这事儿还真出得有些古怪。这老爷自哪儿找来的人呢?”

纱儿听了,说道:“管它那么多?他贪墨了许多银钱,我们拿了他送去官府里就是了。老爷安排的怎么了?难道他贪墨的钱不是老爷的不成?”这纱儿计数是一把好手,也心细不曾出错,但是在其它方面就粗线条的很。

绸儿嗔她:“已经说是那边的了,你没有听到?如果这人是老太太让老爷安排的呢?真不明白你一个糊涂脑袋怎么把那帐目计算的分文不差的。”

纱儿对着绸儿吐了吐舌头:“不服?”

没人和纱儿叫板计数的,那是准输不赢的事儿。

正说着呢,布儿进来了。她看纱儿和绸儿正在斗嘴,嗔她们:“不好好核对又偷懒了不是?有时间斗嘴,不如多核对几本帐目。净让太太累心了。”

纱儿和绸儿听了向红衣叫屈。红衣对布儿笑道:“查出了点问题,才商量了几句。你有事要回?”

布儿过去,接过小丫头手里的扇,一面给红衣打着扇,一面回话:“是的,太太。府里的事儿回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只是福总管来找我诉了会子苦。说是内院买办找他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买办这个月支取的银钱是上个月的两倍呢。已经被他家的闺女骂了好几次了,又不敢直接来回太太。”

红衣看了看绸儿,问道:“什么事?”


第一卷 三十三

绸儿红了脸:“回太太话,是我的老子办错了事儿。照他那样子花钱到了月底,也就是明儿核对帐目时,他怕是要丢了几世的脸面呢。”

红衣奇道:“怎会多出这许多。老太太屋里的开销不是另算了么?”

布儿接道:“听魏买办说,香姨娘的小厨房里要的东西总是多些,并且要求很苛刻的。例如:白菜只吃菜心,肉只吃牛羊还要求羊要四个月内的,牛要不过一年诸如此类的要求数不胜数!这钱花起来可就有些没数了。”

红衣听着新奇:“这宫里的娘娘也没有这么讲究吧?我们府里老太太也不曾如此奉养呢。她一个就吃了我们一个府所有人的银钱数,真真是好讲究啊。”

布儿小心得看了看红衣,问道:“太太看这事儿怎么处理?”因为红衣对于香姨娘的事儿从来就是来者不拒,要什么给什么,所以下面的这些人都有些有苦难言了。

红衣想了想,这事儿不能像原来的事儿一样依着她胡闹,哪有这样糟蹋粮食的?便对布儿说:“这事儿让福总管找个机会说与云娘知道吧。”

布儿应了。纱儿却道:“太太有些纵容她了。我看她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绸儿嘴一向是快的:“不知道?我看就是太知道自己是谁了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吧?”

红衣笑道:“你们两个丫头千万莫要说人,小心他日被人说。”

两人一齐道:“我们不怕!我们又不会给人做姨娘!”

红衣想了想又说:“明儿核对府里用度时看看情形再议吧。”

次日李贵早早来回红衣。红衣听婆子报贵总管到了,就让快快他进屋。李贵行礼问安后道:“那人原是香姨娘带来的,理事做帐目很是一把好手的。老爷把他安排在铺子里时,听伙计们的闲语可能是香姨娘求了老太太说是那边老府里的人。”

红衣道:“老太太知道这个人?”

李贵回道:“听铺里的伙计们谈论,这彭大常挂在嘴边的是香姨娘,从没有提过老太太。彭大常与人说得就是香姨娘很快就要扶正,他也很快就会成为几个铺子的大掌柜,让伙计们擦亮眼跟对了人。”

红衣听到这儿倒笑了:“真真什么主子什么奴才了。这倒也罢了。你现在带几个人给我把他送到了衙门里,投上老爷的贴子。状子你找人去写,到铺子里时记得要查找一些证物,最好能找到证人;帐目上的证据在纱儿那儿呢,你带着去吧。”红衣从不曾把府里的人看作奴才,这不只是四个丫头知道,满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所以红衣的话不会伤到这些服伺她的人。

李贵取了那贪墨的证据自去了。红衣和几个丫头们到了中午时分才把帐目核对完毕。用过午饭,稍稍休息了一下,府里的用度帐目也送了过来。

纱儿计着计着数,惊叫道:“这日常用得杯盏这月开销太大了些,虽然银钱没有多少,却是上个月的十倍不止呢。”

她这儿刚说完,绸儿也说:“我也看到了,这个月买入的数量太过庞大了些,足够我们一年杯盏上的数量了。就算是打破的多些,也不到这个数字的,除非天天有人摔着杯盏玩儿!”

这次就连一向稳重的布儿都接了一句:“可不就是有人摔着玩!”

红衣止住了她们几个,笑道:“可还有其它?”

纱儿看了看红衣,道:“昨儿布儿所说的那买办的事儿,数字也是巨大的,确实是比上个月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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