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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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错,有银钱就是神通广大啊。”
老人一面说着一面脱了衣服,洗完了澡还连带着洗了洗他那身脏得不能再脏的衣服。贵祺在一旁看着气得脸色不止是铁青,都有些泛白了,可是他只能握紧了双拳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贵祺现在最起码明白了一件事儿,就是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过老人。如果反抗也只是再招来一顿毒打罢了。所以,贵祺开始学习真正的忍耐用了。
老人洗完后,光着身子出来了,看了看屋子里,把洗了的衣服晾在了长凳上便钻进了被中:“真舒服啊,真是太舒服了,实在是太久没有洗过澡了。”
贵祺过去看了看浴桶,那里面的水已经发黑,他实在是无法在这样的水中洗澡。只能作罢回到床上坐了下来生闷气。
狱卒到时间来了后,把一包衣物扔在了桌子上:“这是换洗的衣物。”然后就让人把浴桶弄出去。
贵祺迟疑了一下还是对狱卒说道:“这位大人,您能不能再给换一桶水。这桶水不是我洗地,我还没有洗呢。”
贵祺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己身上地怪味,他自小到大都是天天洗澡;原来几日他知道牢狱中不能洗也就忍了,可是现在明明可以洗了,却没有洗成让他就无法忍受下去了。
狱卒变脸了:“你当我们是什么人?你地下人吗?还来一桶,你不洗我们有什么办法,只有这一桶水也只有这一个时辰,刚刚已经说了过时不候。至于你有没有洗成,与我们何干!哼!还当自己是侯府的大老爷呢。”说完锁上门自去了。
等贵祺回过神来地时候。那包衣物也到了老人的手上,老人已经开始着手更衣了:“嘿,这新衣服穿上就是有一样啊,清爽啊清爽;你们家这衣物是买地还是做的,手工还真是不错。”
贵祺气得捶了一下床板,可是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转过脸去不去看老人。老人这话明明是故意气他的,他如何不知?可是他现在拿老人无法,只能一忍再忍。
这些当然也都是来喜儿安排的。老太太她们就是能想到这些,可是她们也没有办法把这一干东西送到天牢里去啊。
不过四五日间,贵祺看上去倒更像个他口中的升斗小民,老人倒像个养尊处优的老爷,狱卒这天来送饭菜的时候看到他们二人忍不住说了出来,然后大笑着走了。
老人看到狱卒如此作为更是安心,他猜想可能是狱卒故意要同贵祺过不去,所以才借自己的手让他得不到半点儿好处。老人更是抢了个不亦乐乎,就连根骨头也不给贵祺留下。
老太太已经能起身了。明秀也可以下床慢慢的走动几步。香姨娘倒是因为侍候老太太劳累了些,看上去精神有些不好:她是不敢再不经心了。如果老太太有个万一,她怕红衣会把她打死。
老太太这天用过早饭后,就叫了明秀和香姨娘到身边,她倚在床上道:“我们不能再等了,今天晚上我们去寻孩子们吧,晚一日你们老爷就受一日地苦啊。”
明秀病恹恹的道:“老太太,您这身子还不行吧?还是晚两日再去找那两个孩子的好,反正他们就在郡主府中也跑不掉。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两个病了地人怎么可以去呢?万一老太太受累又病倒了,倒霉的不还是我和香姨娘。”
明秀脸上肿虽然消了,可还是红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哪里有个人样,她现在绝不想出去丢人现眼。还有,她更担心腹中的胎儿,大夫可是说过不让她太过劳累的,如果听老太太的话今天晚上就去,郡主府这么大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她如果劳累过度动了胎气可怎么得了?
老太太一听明秀的话儿就恼了:“等等?你居然还说等等,你没有看到你们老爷在天牢里是什么情形吗?还要再等等,再等下去怕你们老爷就要死在天牢里了!我那可怜的儿,哪里受过那个,可让他怎么熬得过”说着就哭了起来。
老太太自见了贵祺在天牢中的模样,是夜夜做恶梦,总是担心贵祺熬不过去。现在她刚刚好了些,就再也忍不住了,她要快点儿把儿子救出来才行。
正文 一百六十 来喜儿的好心(下)
香姨娘连忙劝老太太:“老太太,你先莫要着恼,仔细自己的身子重要。我们老爷还在天牢中,如果老太太万一再病倒了,还有哪个人再想法子去救老爷呢?香儿可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啊,老太太。”
香姨娘说到还有哪个人再想法子去救老爷时看了一眼明秀,才接着往下说的。老太太当然看到了,也明白香姨娘的意思,她虽然知道香姨娘是在借机说明秀的坏话,不过香姨娘说得也是实情,如果她病倒了,还真就没有人会去救贵祺了。
老太太点点头:“还是香儿有几分良心,我们府里养的人不都是白眼狼啊,你这样说我心里还舒坦些,你说得对,现下最要紧的就是赶快救出你们老爷才是。”
香姨娘连声附和老太太的话,明秀却撇了撇嘴,不过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她当然听出了老太太与香姨娘的暗讽,不过她不屑一顾她认为日后侯爷府要靠她的银两过日子了,她有什么可怕的?只要郡主一救了贵祺,日后眼前这些人都要看她的脸子过活了。
老太太瞪了明秀一眼道:“无论如何,我们今天晚上都要去找两个孩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现在要说的就是,我们三个人要如何去找了。郡主府这么大,我们要商量一个法子才行。”
明秀刚要说话,外屋小丫头道:“老太太,姨娘们,来总管来了。”明秀听到小丫头的话又咬了一次牙:郡主府的自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人当她是夫人待的。
老太太听了忙道了一声请,来喜儿进了屋先给老太太请了安,又仔细问过了用药与老太太现在身子的情形,然后道:“如此我们郡主也就放心了,老太太还是要好好调养才是,什么事儿也比不上身子重要不是。”
老太太叹气:“我那儿子在天牢里,我哪能安下心调养?唉”
来喜儿眯着眼睛道:“老太太。您不用担心,我已经又给了大理寺那位朋友了一些好处,日日都通过他给侯爷送去了饭菜。而且老奴还备了被褥等物送进去,昨儿还让那朋友给侯爷备了热水洗浴,衣物也送了全新的进去,所以老太太安心吧。您眼下好好把身子养好才是。”
老太太听到来喜儿这几日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非常的感动,她双目含泪:“来总管,你做的这些事儿,真是让老身无以为报啊。他日侯爷出了那个地儿,一定要让他好好谢谢你。我一定会让他给你买处庄子养老,来总管你就多费心吧。”
老太太以为太监都爱钱,这可是俗话,而且老太监最想的就是能有个养老地地儿。所以她才如此说,希望来喜儿能再多照顾贵祺一
来喜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太太。赏赐老奴就不敢当了。已经接了老太太不少地打赏。照顾侯爷起居地这些事儿。您不用嘱咐老奴也会做得很好。侯爷可是我们郡主地郡马呢。我哪能不好好地为侯爷打点呢?老太太自管放宽心安养就是。”
老太太连连点头。不住口地夸奖来喜儿。明秀一看到来喜儿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听到来喜儿地话她是压根就不相信。大理寺是什么地儿。带她们进去探次监也就罢了。日日安排这些。当大理寺是他家地茶楼吗(大理寺还真就是来喜儿地茶楼)?于是她冷冷地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也知道侯爷是郡主地郡马。只是为他打算这些有什么用?既然这些都打点了。为什么不想个法子把侯爷救出来?虚情假意地说这些话儿是来哄我们地吗?”
来喜儿看向了明秀。他地眼睛眯得太紧了。所以他双目中闪过地寒光。屋子里地人都没有看到。来喜儿地声音非常平和:“姨娘。你这话说得我就不懂了。请问姨娘点儿事儿。前后两桩祸事儿不是你惹下得吗?现在您在我们府中吃得好睡得香。可是侯爷却在天牢中受罪。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地话来。姨娘。你就不为侯爷担心吗?我们郡主没有想救侯爷吗?我们郡主本来不止是答应救侯爷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要刘大人一过堂。这祸事儿也就没有了。是谁又让侯爷犯了大错地?你又怎么知道我们郡主没有想过法子呢。只不过是你这次捅地祸事儿实在是有点太大。都经了大理寺。我们郡主不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吗?姨娘居然还能站在这里说这种话。说起来。应该在大理寺地人不是侯爷吧?”
来喜儿这话听到老太太耳朵里。那是句句顺耳啊:就是这个贱人害地。就是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贵祺。听到来喜儿最后一句话。老太太狠狠地瞪了明秀一眼:就是。应该在大理寺中地人是明秀才对!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当着来喜儿地面儿。老太太没有把心里地话说出来。只是对明秀冷冷地哼道:“仔细你地身份。我同来总管说话地时候。哪个让你开口了?没有一点儿规矩。”
老太太这话明白着就是把明秀当成姨娘来对待了。明秀听了后一张花花绿绿地脸紫张了起来。可是她原本就脸上青紫遍布。倒也看不出有太大地变化来。明秀再生气。她瞪了来喜儿一眼。也只能闭嘴不再说话。
老太太听到来喜儿说郡主想过法子救贵祺,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来总管,你看能不能在郡主跟前说几句好话,侯爷总在大牢中也不是个事儿不是?这对于郡主与孩子们的名声也不好,对不对?侯爷实在是在天牢里受了太大的罪,早日救他出来才是。”
来喜儿叹气:“老太太,您这话说得太对了,老奴倒真得有两句心腹话要说,只是”说着他看了明秀及香姨娘一眼,就没有再说下去。
老太太自是明白来喜儿的意思,便对明秀二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先不用你们伺候着了。”
明秀看着来喜儿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气愤愤的走了,都没有同老太太行礼:一个老太监而已。老太太却言听计从,忘了他是郡主的人吗?香姨娘倒没有对来喜儿避开她说话有什么反应,她对着老太太及来喜儿都行了一礼才出去。
来喜儿一直眯着眼睛,也不知道他看到明秀地神色没有,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是一丝变化都没有,让人根本捉摸不透他倒底在想些什么。
老太太也捉摸不透这个老太监。按说红衣的人不会真心助她才对,可是这个老太监还是帮了她极大的忙:大理寺的天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探监地;而且还日日给贵祺送饭菜,还考虑到了睡觉、洗澡这种的事情,能说这个人对她们侯爷府不好吗?
老太太看明秀她们都走了,看来喜儿也不开口说话,她心焦贵祺一时也等不得,急急的开口道:“来总管有什么话儿现在直说无妨了。”
来喜儿道:“老太太认为老奴待您及侯爷好是不好?”
老太太不明白来喜儿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一个奴才这样问主子可是极为不敬的,可是她看了看来喜儿后还是答道:“当然很好了。我和侯爷都会记得来总管于我们母子危难之中地相助之德。”
来喜儿摇头道:“这哪里是我一个奴才能相助老太太和侯爷地呢,我们郡主没有这个意思,我一个奴才敢做吗?”
老太太听到这里一下子直起了身子。急急问道:“来总管这么说,就是郡主有意要救侯爷了,是也不是?”
来喜儿眯着眼睛道:“老太太,这话儿还用说吗?郡主与侯爷那可是夫妻呵。”
老太太高兴了起来,可是一时又想到了她求红衣时地情形:“可是郡主为什么不答应老身地请求呢?”
来喜儿眯着眼睛道:“老太太真得不明白吗?您好好想一想会明白的。”
老太太看了看来喜儿沉吟了一会儿道:“因为明秀和香姨娘吗?郡主还在生气这些过去了的旧事儿?我们母子是在一些地方薄待了郡主,不过必竟都过去了,而且日后绝不敢再如此相待郡主了。”
来喜儿只是欠了欠身子什么话也没有答,老太太心中便认定红衣不答应相救贵祺还是在生气。
老太太叹气:“来总管在郡主面前替我们母子多说两句话吧,我们母子得脱大难后。必不敢再慢待郡主,这个请郡主放心就是。”
来喜儿道:“眼下此事还不好说,依老奴看不如让侯爷在天牢中再呆两日吧。”
老太太紧皱起了眉头:“虽然有郡主的照应,日日也送饭菜去天牢中,可那里必竟是牢狱,久住不是个事儿吧。”
来喜儿点头:“当然,只是一时半会儿想救侯爷出来怕不好办呢。不过,时间长短也要看老太太如何做了。”
老太太又看了来喜儿一眼,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问道:“来总管有什么可教老身的?”
来喜儿欠身:“我不过只是一个奴才,哪有什么可以教老太太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今儿的事儿就多劳来总管了。”
老太太听到来喜儿的话知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