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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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是没有!所以贵祺生气了。
红衣说不清心里的感受:伤心吗?必竟得了两处大庄子;高兴么?这是补偿还是捎带?红衣叹了口气,怎么说有了两处庄子也就是有了立身之处了。万一哪天被赶出了候爷府和孩子们也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那千百世的穿越中可不只一次的被赶出了家门!
这里红衣正在感叹呢,那四个丫头已经上来道喜了。
“太太,这下可好了。”绸儿几乎兴奋得要叫了起来:“这可不只是得了两处庄子的喜事——这还是老爷依然宠爱太太的明证!”
其余三个也点头,兴奋得满脸红色。
“哦?你们这样认为?”红衣奇怪的看了看四个丫头。
“对啊,对啊。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意思?!这不可能!”纱儿嚷道:“姨娘只得了处没有产出的小庄子,可是太太呢?老爷给了太太最大的两处庄子。姨娘只是沾了太太的光,老爷为了安抚她才给的吧?”
红衣心里暗叹:我是沾她的光吧?不过看这四个丫头两眼放光也不好泼冷水:因她受冷落四个丫头担足了心,每天费心的想着法儿逗她开心。红衣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纱儿时,门外有婆子来回话:“贵总管来给太太请安。”
“让他进来吧。”红衣知道贵总管来和金儿多少有些关系。
“太太安。”贵总管先请了安:“这是剩余的银两。昨儿人就救出来了,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委屈。今儿已经安排人送她到京西的庄子里去了。与庄子的庄头说是我的远房亲戚。”
红衣看了看剩下的银两也并不多,大约有五六两的样子:“赏了你吧。布儿,取那个包裹来。”
布儿使人取过来,红衣示意递给贵总管:“这是早就给你备下的,看看吧。”
贵总管打开一看,里面有二匹窗纱、二匹绸缎及一些被面,都是极喜庆的颜色,被面看样子还是湘绣的,不觉大喜:“谢谢太太,谢谢太太!让太太费心了。”贵总管的长女就要出嫁了,他早想办得嫁妆丰富体面些,免点女儿以后受气。但是有些东西不是他能备得起的,而有些呢又不是他有钱就能买到的。今儿红衣给他的就是他最想要备办却备办不了得几样。
“没什么,听说你的事了。我能做到的当然没有不做的道理。嗯,你下去吧。”红衣平平淡淡的说。这些东西红衣做为候爷府的夫人想要备办是很容易的。
晚饭后,红衣忽然想起了络子的事情,便唤布儿:“布儿,我们不能这样受了老太太屋里的好处的。看看有什么可以回礼的?”
布儿想了想道:“实在没有什么是老太太屋没有的。好的东西都是先送与老太太屋里的——这是太太吩咐的。我们有的老太太屋里都有,倒是老太太屋里有些东西是我们没有的。”
红衣皱了皱眉:“那就选两身好布料送与云娘吧,布儿你去送,就说谢谢她了。”
布儿答应了去取衣料,又被红衣叫住了:“把我闲时绣得那个迎枕面送与老太太吧,就说刚刚绣好,请老太太不要嫌弃手工粗陋将就用吧——是儿媳的一点子心意。”
布儿听了说:“太太的绣工是我见到过最好的。那个枕面大,太太绣了好长时间的,就这样送与老太太有些——”
“没什么,有时间再绣就是了。去吧。”
“是,太太。”布儿取了东西去了。红衣吩咐纱儿三个准备歇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儿,早睡早起总能有个好身体不是?红衣在这时候想起了一句话:想要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就要很多很多钱,如果还没有那就要身体健康。不知道是哪本小说里的,原文已经记不清楚了,大体意思就是这样吧。没有爱却有很多很多钱再加上身体健康,是不是也可以算是一种幸福呢?
贵祺把京南明翠山庄子的地契等一应物件交与了香姨娘,并在香姨娘这儿吃了晚饭后就去书房了。贵祺认为现在香姨娘刚刚小产几天,需要好好调养身子,晚上自然不能打扰她;而红衣那儿呢?贵祺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很想去,但每次走到红衣院子附近就慌乱的很:他不敢进去!也就成了如今的局面:贵祺虽有一妻一妾,却不得不像读书时一样独宿书房了。
贵祺刚刚离开,香姨娘就让宝儿去打听一下红衣对于这件事的反应及她刚得到的庄子的情形。香姨娘等了有个半个时辰之久,宝儿才回来。
“让你去打听点消息就去了这么久,你是不是皮痒偷懒去了!”香姨娘一看到宝儿就重重拍了一下床——她因为小产一直在床上休养。“不要认为我不能下床就好哄了,小心仔细着,怠慢了想想你有几层皮!”香姨娘等得心焦不耐,一见宝儿就一通发作,就忽略了宝儿面色不太好。
屋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们大气也不敢出,声怕引起了香姨娘的注意,把火气撒到自己头上。而宝儿呢也没有了往日的伶俐,居然没有上前哄香姨娘开心。这让香姨娘不觉又恼了几分:“你这死丫头,作死不成?等姑娘打赏你呢?
第一卷 十四 关于贵祺休息的问题
宝儿呢也没有了往日的伶俐,居然没有上前哄香姨娘开心。这让香姨娘不觉又恼了几分:“你这死丫头,作死不成?等姑娘打赏你呢?!”
宝儿才醒了神,但还是犹豫了一下:“回姑娘话,姑娘让奴婢打听的消息都打听到了。”
“还不快说,是不是等姑娘我赏你耳光呢!”
“那人那儿没有什么反应,处理这事情的时候就如同往日一般。”
“什么?!这怎么可能?”香姨娘睁大眼睛看着宝儿,等宝儿解释。而宝儿却有口难言:说吧,少不了被当作出气筒;不说?一来瞒不了几日,再者当时就要被问个办事不力!宝儿心一横:“据说,那人得了两处庄子。”
“你说什么?你说那个贱人得了两处庄子?”两处这两个字被香姨娘咬得重重的。
“回姑娘,都这样说。”宝儿自然听出来了,心里更是哆嗦成了一个团:这顿打今儿是逃不了了!
啪!一声,茶盏碎在了宝儿身前:“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那是老爷安慰我小产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是如何做到的?!”香姨娘有些声嘶力竭了:她接受不了!这就说明那个女人在老爷的心里是多少的重要!那她算什么?她是什么?她怎么办?!没有男人的宠爱,女人一辈子就完了,就如同被她娘踩下去的那些姨娘们!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香姨娘把一切能拿到得都扔了出去,丫头婆子们慌乱的接着。一个婆子看到这样,就多嘴劝道:“姨娘,老爷也送了姨娘庄子啊。看看我们自己的庄子吧。”
双儿听到婆子的话,也忙说道:“对啊,对啊。姑娘看看我们的庄子吧,也许是因为送了姑娘一处大庄子,老爷顺带给她两个小庄子吧,免得她罗嗦。”双儿也是被打怕了,再这要发作下去,一顿打是跑不了得!
香姨娘听了这些话,猛得抬头看向宝儿:“我的庄子是不是最大的,是不是?!”这时的香姨娘哪还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疯子的意味。
宝儿身子哆嗦了一下,不得不说:“是最小的,没有出产。在京南明翠山下。”
说完,一屋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下香姨娘还不把房子都拆了,还不把自己活活打死才能消气!但是香姨娘什么也没做,只是愣愣得看着宝儿。一时间,屋里的丫头婆子都不敢动上一动或说句什么——要死也不想第一个啊!
宝儿说完就等着又一轮的砸打了,但等了好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连声音也无半丝。她奇怪的抬起了头,却吓了一跳:她服伺香姨娘七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香姨娘这个样子:“姑娘!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姑娘——”
香姨娘听到宝儿叫她才醒了过来。她很绝望:她感觉她的一生就在这儿结束了,以后她什么也不是了——女人失了男人的宠爱就什么也不是了。
只有宝儿最清楚香姨娘,她们可以说是相伴长大的,她知道该如何劝解香姨娘:“姑娘,老爷这些日子一直在书房休息。除了谈事以外老爷从不曾去过那边一次。”一次这两字被宝儿稍稍拉长音,希望香姨娘能听出来。
“真的?!”香姨娘猛得瞪起了眼睛看着宝儿,眼睛都瞪得有些突起了,此时的香姨娘已经闹得有一会儿,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再加上突起的眼睛倒是像夜叉的远房亲戚。把宝儿吓了一跳,不敢再看她低下了头:“回姑娘的话,千真万确。”
“是吗?居然是这样。这是什么意思呢?”香姨娘不在狠狠瞪着宝儿,苦苦得思索。
宝儿看香姨娘也再不说话了,看了看那些丫头婆子们小声的说:“姑娘,我和双儿服伺你睡下吧。时间也不早了,让他们下去歇着吧。”
香姨娘听了马上同意了:这些人还不能相信。
“你们说,老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香姨娘看其它人都出去了,问宝儿双儿她想不明白的问题。
“回姑娘的话,姑娘都不知道的事情,奴婢们就更不知道了——我看只有老爷才知道了。”宝儿看了看双儿答道:“不过,奴婢认为姑娘将养身子最重要——只要身子好了,才能让老爷在这儿歇下。只要想办法让老爷天天到我们这儿,两处庄子并不算什么!”
“是的,你说的对。”香姨娘慢慢静了下来。只有抓住了男人,才抓住了这个世界,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香姨娘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最重要的是如何哄得老爷对我千依百顺!就算做不到,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不能让老爷的心在那个贱人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行!
“祺儿还是在书房里歇下了?这小夫妻俩闹别扭呢?”老太太看着告诉了她这个情况的云娘。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已经打听过了,老爷和太太什么事也没有。今儿白天,老爷还送了太太两处庄子。”顿了一下,续道:“送了香姨娘一处,听说是明翠山的那处。是景致最好的了。”
“哦?有这事?”老太太皱起了眉:“这祺儿在做什么?倒底心在那边呢?看当时娶香儿的情形,这红衣对祺儿来说很有些位置——甚至祺儿怕她因这事儿恼了自己不敢告诉她娶香儿的事,还是舍了我这张老脸说出来的。既然都送了庄子了,香儿要将养身子,为什么不去红衣的房里呢?”
云娘摇了摇头,她也不明白:“不过总这样,老爷的身子?”
老太太点了点头:“对啊,祺儿总睡书房没人伺候,天长日久的身子可就不好了。这事我得说说红衣,你说呢?”
“回老太太的话,的确是要说说的。”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有人恼了有人气了还有人疑神疑鬼,当然了,这些红衣都不知道。一早起来后,红衣梳洗停当就往老太太屋请安。
老太太早早就起来了,老年人本来就睡得少醒得早,因心里念着今儿要与红衣说得事就起得更早了些。红衣请安奉茶事毕,坐下时还有些奇怪:今儿这老太太看来是早早就起来了,看这情形是在等自己,不过这些日子自问没有做错什么啊。
“我听说,祺儿这几日都是在书房过夜的?”老太太慢慢喝着茶,看似不经意的问。
红衣明白了:看来就是这事儿了。不过这怨我吗?你儿子一回来就没有来过我这儿,我能有什么办法?让人去请?强人所难非我红衣所为啊。
红欠了欠身:“回老太太的话,老爷这几日事多,都使人来说不回来的。”
“那也不是事儿啊。你也说了他事多,事多就更要好好休息了。这在书房冷床凉被的能睡好吗?总这样,祺儿的身子受得了吗?”老太太看了看红衣,有些不满意她的回答。
“回老太太的话,媳妇儿知道了。一定会好好安排的。请老太太放心安养就是。”红衣心里那个别扭:你儿子搞外遇冷落了我,我还得问他累不累?要不要补补?!真真是岂有此理。
“这就是了。照顾好男人才是一个女人的本份!这才是对我真的孝顺呢。事多不必来我这儿立规矩的,都说了几次了。只要照顾好祺儿我就高兴安心了。”老太太不放心的又嘱咐了几句,才让红衣走。
上了车走了一会儿,布儿悄悄的说:“太太,您看是不是今儿晚上使人让老爷过来?自老爷回来后,太太还不曾使人请过老爷呢。总让老爷去香姨娘房里用饭,时间长了——”
红衣看了看布儿,叹了口气:“傻丫头,不来就是不来,请了就能来了?越是纠缠越惹人厌的。”想来自然会来的,不想来就是不想来,与请不请有什么关系?
布儿看了看红衣,小声的劝道:“太太,我看老爷还是很在意太太的。昨儿不是还送了太太庄子么?”
“你怎么不懂呢?那是安慰。我与他本是夫妻,不分你我的——用得着送我东西么?候爷府的哪个不是我的?老爷特特得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红衣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