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老婆太温柔-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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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家的过往和历史,不出两日,便被封于煌查个详详细细,二十多年前,艾家确实是盛极一时的临安豪门世家,只是艾家夫妇他们的死因却无人能确切的说情,而根据目前收集的若干个留言的版本来看,伍家的嫌疑显然最大,只是从资料上看,和向家似乎扯不上什么确切的关系,但为什么艾小翠姐妹认定向家也参与了其中?伍家若是个经商世家的话,向家便是在正宗不过的读书人家了,看来这中间缠绕的千丝万缕的关系,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开得了。
而展家却是十年前才搬来临安,那时临安第一家的称号,早已经归伍家所有了,所以对于艾家的不幸之事,展家并无多少耳闻。
眼下让向晴和展夕都有些烦恼的是,该怎么处理这个艾小翠,放不能放,杀也似乎太严重了些,可总不能关她一辈子啊!还有那个关小眉,按照向晴原先的打算,即便不把她整的处境凄惨,也要让她再不能容于伍家,可如今这中间牵扯的既然是家仇家恨,虽不肯定确实是伍、向两家对不起艾家,可是在真相还没弄清楚前,看来一时半会是动不得关小眉了,更何况如今她怀有伍家的孩子,这情形岂是一个‘乱’字可形容的?
广州那边连日来了好几封书信,报告的都不是太好的消息,而向晴也终于知道了在找小夕的同时,展家竟然还同时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只能先把艾小翠的事情先放一边,开始研究起这件沉船事件了!从卷宗上看,似乎有过失的确实是展家,然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分明是人家蓄意设好的圈套,偏偏两人的婚期在即,又分身乏术,否则向晴倒有意去亲自会会这个叫傅海云的温州商人!
照赔偿金赔偿自然是绝无可能的!在这一点上,展夕和向晴的立场都相当的一致!
向晴揉了揉眉间,有些疲累的用手撑住额头,展夕连忙放下手里的卷宗,忧心的上前道,“晴儿,这些天让你也跟着受累了!你回房休息去吧!再有十来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对船的构造之类的并不懂行,否则便能帮上你了!容我想想可有其他上么办法!”向晴轻柔的摇头安慰他道。
“晴儿,不要想了!你这些天已经够累的了!走!我送你回去休息,不许再说话了!我即将是你的夫君,现在我命令你要听话!”展夕却并不就此放心,站了起来,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实在不行,等我们成亲后,我亲自去一趟广州,会一会这个傅海云!”
“展夕”向晴刚唤了一声,话还未开始说,小秋已经急匆匆的跑了来,“小姐,小姐,伍夫人来了展家,正在大厅哭呢,你快去看看!”
什么?向晴和展夕听的一惊,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两人连忙加紧脚步往大厅的方向走去,刚踏进大厅,刘氏已经冲了过来,凄楚的唤了一声‘晴儿’后,便泪流不止了起来。
“娘,你别哭!出什么事了?”向晴连忙扶住她,让她做回椅子上去,红云、水袖也早已红了眼睛,让向晴心里的不安直线加剧了起来,难道是关小眉行动了?应该不会这么快才对啊!何况艾小翠还被她们关着,关小眉一个人能有什么大动作?
“伯母,您别哭!您不说话,我和晴儿如何才能帮您啊!”展夕也连忙上前安慰道。
“晴儿,娘求你了!回去看看若云吧!他快不行了!”刘氏的话宛若平地一声惊雷,震骇住了所有的人。
伍若云要死了?
展夕和向晴几乎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娘,怎么可能?不过才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伍若云他怎么会?”
听了她的问话,刘氏更是哭得几度差点晕厥过去,水袖也抽噎不止,好不容易红云哽咽着把情形说了一遍。
“初六那日少爷被展少爷送回后,当晚更发起了高烧,请了宋大夫来,配了药喝下后,当时烧是退了,可没多久便又复发更高的热度来了,之后便陆陆续续的反复不止,到第五日时已经神智不清了,最近两天连药汁也已经喂不进去了,更别提进食了,稍有清醒的时候叫的都是小姐你的名字,宋大夫说,少爷若再喝不下药,吃不进东西,就没救了!求求您了,回去看看少爷吧!”
说完两个丫头便跪了下来!
“晴儿,娘知道这个时候来求你对不住你,也知道你们就要成亲了,但是,云儿他真的……”刘氏握紧向晴的手,眼里全部都是苦楚和哀痛,看的向晴的心也揪了起来了,“娘,你别这么说!你既然认我做了女儿,伍若云也算是我的哥哥了,出了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不早一些来说呢?我跟你回去!”
“廖伯,快备马!”展夕闻言,二话没说立即高声道,随即又对着向晴道,“晴儿,你与伯母坐马车,我骑马!”
“恩!”向晴连忙点头,“娘,我们快走吧!”
“谢谢你,晴儿!我们的马车就在府外!”得了她的应允,刘氏立即步履慌乱的拉着向晴往外跑,向晴见她不过这短短半个月,竟然连鬓发都染上了银丝,一边小步跟着她跑,一边回头对小秋道,“小秋,好好照顾小夕!”
“小姐,你放心吧!”小秋也揉了揉眼睛道,虽然大少爷以前对小姐不好,可是后来对小姐还是不错的,如今听闻他命在旦夕,夫人又哭的如此的伤心,不由也伤感了起来,可不要有什么事才好,否则老爷和夫人就太可怜了!
当向晴真正见到床榻上的伍若云时,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滑出眼眶,床是她熟悉的床,屋子是她熟悉的屋子,她从醒来的第一眼,便是睡在这张床上,而今那个不可一世,张狂阴冷的男子,竟然会这般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那骨瘦如柴的身体,瘦骨根根清晰可辨,死白而没生气的脸上泛着几许金粉色,根本不似活人才会有的脸色,浅浅的胸膛间几乎感觉不到呼吸,双目之处早已凹陷下去,没有真正看到他如此的情形,她如何也想象不到,不过半个月不到的时间,竟然会把一个人活生生折磨成这副模样!
她错了吗?不该一下子绝了他的希望吗?忘记他还只是个大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脆弱,若因此害他就此死去,她如何对得起伍家夫妇,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心?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行!
展夕也震骇的无语了,伍擎天也在短短半个月间迅速的老去,若云他也爱晴儿到这种程度了吗?挽不回晴儿的心,连活的勇气也没有了么?
“向晴,你还来做什么?你害得若云还不够惨吗?你现在来哭算什么?怜悯他吗?我告诉你,不需要!你给我滚!我才是他的妻子,哈哈!我才是他的妻子,你什么也不是,哈哈!关小眉形同疯狂的上来推了向晴一把,向晴没防备下被她推了个大趔趄,差点摔倒,幸亏展夕反射性的抱住她。
两人看着关小眉同样憔悴凌乱的发丝,挺着六七个月的肚子,有些神志不清的大笑,都感觉到喉咙口一阵紧缩,向晴用力的捂住嘴,才不至于哭出声来。
小环和红云以及水袖一见关小眉那样,连忙一起用力的把她架扶着离开,边走边哄,“少夫人,我们先回房去!”
“我不回去,我干什么要回去!我回去了若云就被向晴抢走了!我不回去!向晴你不得好死,你欠我的,你们都欠我的!啊”直到好远,那尖锐的‘啊’声还清晰的传进向晴她们的耳中,关小眉似乎有点些疯了!
刘氏嘤嘤哭泣了起来,“作孽啊!都是作孽啊!报应来了!”
伍擎天也黯然无语,若云若就此撒手而去的话,伍家算是彻底完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已体会够了心灰意冷的感觉,这都是命啊!
向晴缓缓的站稳身子,走到了床边,握住伍若云瘦骨嶙峋的一只手,轻声的唤道,“若云!若云!你睁开眼睛,我是向晴,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吗?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你还有爹娘、还有不久就要出生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还这么任性的不负责任呢?”
伍擎天的老泪立即也流了出来,刘氏更是哭倒在了地上,展夕一边扶起刘氏,一边安慰伍擎天,“伯父,你不要担心,若云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爹,娘,把他的药端来!我来喂他喝!”向晴坐在床边轻声的道,“另外让厨房十二个时辰都准备好温软的米粥,他必须吃下东西才行!”
“我这就去端!”刘氏连忙抹着泪匆忙的往外去,伍擎天却不抱什么希望的看着伍若云气息奄奄的模样,只是无力得道,“晴儿,谢谢你来送若云一程!若是知道他有朝一日会如此的疯狂爱你,当初爹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休妻,果真是上天捉弄人啊!如今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爹,你别沮丧,更不能放弃,若连你也放弃了!若云又如何能坚持的下来?若云会没事的,从今天起,我会留下来照顾他的,知道他好为止!”向晴泪痕未干,决心已下,回头看向展夕,发现他的眼里满是宽容和理解,已不需要她再多解释了,他一直是懂她的那个人,不由心里暖了许多,“展夕,小夕和家里都交给你一个人操心了,可要多保重,等若云好些,我就回来!”
“晴儿,你放心,多久我都等你!有什么需要就叫人会来说一声!”展夕只是心疼的看着她,这些天晴儿每一天是好好休息过的,好不容易想让她休息几天,若云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担心若云,但他更担心的是晴儿,万一若云有个好歹,晴儿一定会钻牛角尖的,他比谁都知道那敏锐善感的心是多么的经受不住打击,如同之前小夕的被绑,便差点让她崩溃,所以若云,你千万要挺住!不要让我们所有的人的后半辈子都活在悔恨和失去之中!
经商篇 第三十章 若云病危小眉疯(二)
目送展夕离去,向晴看着她宽厚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微微的落寞浮上心头,然而想到他会留在他们的家里,等候着她的回去,心里又不由扫除了几分寂寞,刘氏已经把黑糊糊的药汗和米粥都端了过来,每一种都有两碗,都放在床头的矮椅上。
看着他们担忧苍白的倦容,向晴轻轻的道,“爹,娘,你们也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留两个丫头在门外就行了,这里交给我吧!好吗?”
“晴儿,云儿他要是不”刘氏目中的泪几乎没有断过,向晴半揽抱住她,安慰她,“娘,别说不吉利的话,若云会没事,听我的话,和爹回去休息吧!等他醒了,我立即叫人去唤你们来看他,好吗?”
好不容易哄走了哀伤不已的刘氏和伍擎天,药也已经半凉了,向晴坐到床边,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伍若云,眉间早已皱成了一个‘川’字,她嘴上说的宽慰人心,实则心里也悬心的很,小心翼翼的舀起半勺药汁,用手慢慢分开伍若云的双唇,喂他喝下,却徒劳无功的发现药汁都从嘴角溢出了,让她擦拭都来不及,几次过后,伍若云的下颔都被向晴掐出印子来了,药还是一口都未喝进去,难怪刘氏每一样都端上两碗了,按照眼前这般喂法,别说两碗了,就算一百碗,也无法让他吃下去一勺半勺。
向晴不曾有过这般无力的时候,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吗?这个时代没有点滴和营养液之类的东西,而一个正常人在没有水和食物的情形下,最多活五天,而伍若云此刻已经两天不进水类了,更何况他还在高烧中,是个病人,如此下去,哪能挨过五天,怕是明天天亮都挨不下去了!
一滴滚烫的泪滴落在伍若云干瘪泛黄的手背上,“该死的!伍若云,你这是报复我吗?你诚心要我愧疚悔恨吗?说什么‘留!留!留!’‘守!守!守!’,你命都快没了,你还怎么留怎么守?我来了,我现在在你面前,就坐在你身边看着你,而你呢?你也不知道!伍若云,不要这样!”
任凭她如何哭如何骂,床上的伍若云都人事不知,沉睡不醒,一摸额头,热度像是又再度升高了起来,向晴更是又急又惊了起来,这样下去如何了得,就算不被死也会被高烧烧坏掉脑子了,无论如何这药非得灌他喝下不可。
狠狠 看了看那已经完全失了热气的药碗,小口含下一口,俯下身子,唇与唇交贴到一起,手口并用的撬开他合紧的牙关,把口里的药汁喂进,封住他的唇不让药液溢出,并顺热抬高他的下颔,使药液能深入的流到喉咙深处,微弱的吞咽本能终于并未完全消失,喉结处轻轻颤动了几下,终于还是喝下第一口药,这让向晴几乎欣喜若狂。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来就心里有底的多了,这口与口之间的哺药,远没有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么浪漫与容易,光是每次用舌尖抵开他的牙关,就要花掉许多的力气,更别说还得小心自己嘴里的药液不要流出,或者被自己不小心吞下,撬开他的牙关之后,还需小心的一噗一点的把口里的药液缓缓哺入他的口中,多了会溢出,少了加重他的吞咽次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