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老婆太温柔-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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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若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向晴看着他原本高挺健壮的身子,不知何时开始也瘦的只余一把骨头了,蜡黄泛着灰色的脸孔上,如今只有一双眼睛,还余有几抹神采,而这神采却还都只是为她的到来才有的,向晴缓缓的在他床沿坐了下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她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怎么病的如此重了?”
伍若云失神的任她冰凉的手在他的脸上滑动,却感觉温暖的想要落泪,“晴儿!”
“过几日梅花怕是要开了,雪中赏梅一定很美,若云,可要与我一起看?”向晴不理会他的惊讶,只是继续摸着他的脸,他的发,轻声的询问道。
“要,要看!我一定陪晴儿看!咳……咳……”伍若云的泪无声的滑落眼眶,太过激动的情绪使得他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虽然心肺处牵扯着痛让他恨不得把内脏都咳出来才好,不过他却依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老天爷终于怜悯他了吗?晴儿竟然来邀他赏梅了!晴儿三年来第一次来看他了!晴儿竟然还在摸着他的脸!
伍若云甚至担心这根本是他回光返照,出现幻觉了,他的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向晴,更不敢眨,生怕他一动,这一动就会消失不见了!
那手从他的脸上滑到了胸口上,轻轻的抚着,“那可得把身子养好些,不然连屋门都出不去了,还怎么赏梅呢?没你在身后陪着,这几日也感觉空荡荡的,不习惯!若云,你也想走在我前面吗?”
“晴儿,你,你,你不再赶我了吗?”伍若云再也忍不住拽紧了向晴的手,怀疑他的耳朵也出现了幻听,晴儿竟然说不见了他不习惯,他以为就算他死了,晴儿也不会发现他的不在的,没想到他满足了!有些就足够了!
三年来的守候并不是没有收获的,晴儿需要他不是吗?一股新的生命力开始流转于他的全身,即便晴儿只是习惯看到他,对他而言也有了新的存在的价值,为了晴儿,他会好好的活着的,守护她到彼此生命的终结。
“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清明陪我去展夕坟上看看他,也该让他放心去了!以后的日子就由你来照顾我们了,若云,你可愿意?”向晴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的眼径直的问他。
伍若云哽咽的点头,用力的点,点的头都快要掉下来还在不停的点头,“我愿意,我愿意!晴儿,我做梦都愿意,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
同样孤寂的两颗灵魂终于在这一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伍若云的热泪轻轻的湮没在了向晴冰冷的胸口,也让她冷寂了三年多的心,再度感觉到了生命的跳动……
劝君惜取眼前人!
番外篇 之 小乖VS斜哥
番外篇 之 小乖VS斜哥:黯然情殇的前生
“你们想怎么样?”深泽岩井喘着气,背靠在墙壁上,一边冷眼盯着面前不远处紧追不舍的几人,毫不示弱的道,眼角却还在打量着周围的情形,看看自己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大,是他错了吗?根本就不该这么执着?不该动真心的,这条路走的本就比常人艰难,为什么自己依旧看不清现实的陷了下去?枉他是个‘以古鉴今’的史学家,这种为权利放弃牺牲一切的把戏,他看的还不够多吗,如今这样被牺牲的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感受到了千百年来被利甩、被牺牲、被抛弃的人的不甘和愤恨,还有深深的无力感,不能置信他从不曾爱过自己,那么这几年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呢?他真的不甘心,无论如何他也要亲自见到那个人,再亲自问他一遍,他才能真正死心!
“你太执拗了!早就警告过你,那对你没好处!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怪不得我们采取一劳永逸的办法了!不过你放心,大少爷关照过,看在你跟了他这么几年的份上,一定要让你无痛苦的死去,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一直不用枪的原因,深泽先生,我们劝你,还是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今天无论如何是逃不出去了!”为首的人往前走了一步,那冷峻的脸上布满了无情之色,眸中却带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我不相信你们是他亲自派来的,若他真的要我死,他该知道我根本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的,何必多此一举的让你们来动手,哼!”看着面前这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他最信任最忠诚的手下,天裂开了,他也不担心他们会背叛他,岩井早就在看到他们几人之时,便知道了他要自己死的决心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不断的催眠自己要杀他的人,不是他爱了三年的那个人,而是眼前这些人的自作主张。
他无法让自己接受,几天前还搂着自己耳鬓斯磨,款款深情的男子,在这么几天内就突然要他的命,哪怕是最绝情的答案,他也要亲自从他嘴里听闻。
“深泽少爷,你实在让我们很佩服,太少爷说过了,你若实在不甘心的话,那么你看一看这个,你就会明白了!”说话之间,一张纸被揉成团,扔了过来,深泽岩井一边随时戒备着,一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纸团,视线不肯稍离不远处的几人,准备等他们一有行动,就立即逃跑,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湿透了,粘紧在了身上,微风一吹有些簌簌发抖,不过这样的冷,和他看到纸上的字时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了。
无力的靠墙滑落到地上,手中的纸早就被握的死紧,之前倔强不甘的眼神,此刻也如一汪死水了,“你们动手吧!”
逃这么半天.为的也无非就是要一个明白,如今他明白了,原来真的是他要他死,连让自己死在他面前的权利都不给他,不过为一个婚约而已,一个能带给他家族利益的婚约,为着那女人一句要我死才肯结婚,他便完全不顾三年的感情,派人杀他?哈哈!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自己又何尝不是瞎了眼,不然如何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其实他若肯多花一点时间调查一下自己的话,他就会发现自己拥有着比他那个‘未婚妻’更多的财富和价值,可惜
深泽岩井心里清楚,只要他向刺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相信这些人一定会立即把他毫发无损的带回他面前,非但如此,那个自傲的男人,从今之后会更甚从前的对他好,只是,他已经再不想回去了,他对他失望了,这样结束也好!
“深泽少爷,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大少爷吩咐等你去后,都一一为你办好!”
“不用了!把我的遗体送回我的房子,制造我心脏病发的假象便行了!”深泽岩井冷冷的摇了摇头,心愿?他不会有任何心愿了,因为也无须有任何心愿,只要他死了的消息传出,所有的事都会有人为他做的!
那几人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他,最末一个人走上前来,手里拎了个很小的药箱一般的盒子,交给了之前说话的那个冷峻男子。其他人站在原地,这两人缓缓的上前,深泽岩井看着那熟悉的小药箱,再一次体会到了他的纯情,连这也给他堆备好了,便是不想让他活的,自己竟然还幼稚的认为要他死的不会是他,主动捋起右手的表袖,露出白暂纤细的手臂,“来吧!”
药箱打开,一连是整齐的各种小瓶,还有细小的注射器,冷俊的男子拿出其中一瓶,注射器的针头插入瓶中,抽取了不到五毫升左右的透明液体,深泽岩井却知道,就这五毫升,也足够他死的彻彻底底,再也回天乏术了,不过他还是该感谢他不是吗?至少在死前,他的肉体不会感觉到丝毫疼痛,这算是他对自己唯一的仁慈了吧!肉体的痛可以消失,心里的痛又该如何呢?
冰凉的液体被无声的注入体内,深泽岩井闭上眼睛前微笑道,“回去告诉他,我的真名叫深泽绪月,岩井只,是,小,名!”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一点也不意外的听到他们的惊呼声,那惊呼里包含了恐惧和一切……
深泽岩井‘刷’的一下坐了起来,他的动静让身边的人也几乎同时惊醒的坐起,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他的额,温柔的语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的迁有同祥温暖的怀抱,“小乖,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恩!”深泽岩井点了点头,轻轻的靠向他的肩膀,不是做噩梦了,只是想起了他的从前,他已经好几年不曾想起这一切了,今天居然又梦到未来的自己死前的场景,当时的那种恨和痛,如今竟然都已经释然了,他甚至连那个人的脸都都想不起来了,说起来,他还得感谢他,若非他的绝情,自己如今又怎会在时间的横流里找到了斜哥?
两人一路走来虽然也风风雨雨,争吵矛盾不断,也一度差点分离,但如今却是真正的相嚅以沫,不离不弃了,而他庆幸的是自己这次终于没有再看错人!
“想起过去不愉快的东西了?”温柔的声音依旧在耳边轻声荡漾着。
他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对他提起过去的一切,这个梦也许只代表着,那个对不起他的男人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而这些,如今都与他再无关系了,在这里,他只是深泽岩井,只是斜哥的小乖,不再是那个闻名的历史教授田成刚,曼不再是那个继承着巨额遗产和庞大黑暗势力的深泽绪月了。
“斜哥,明天我们去着看看晴儿他们,好吗?我有一阵子看不到泪儿了,很想他呢!”他伸手揽紧身边人的腰际,轻柔的道。
“好,都依你,明天我去跟展夕商量一下,让泪儿认我们做干爹,你说他能同意吗?”完颜斜哥拥紧他.亲吻他的发迹道。
“我想展夕和晴儿都会同意的!”他轻笑着,有些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又好几年了!前尘旧事如梦一般!斜哥,谢谢你一路陪伴我!”
“小乖,你又在说什么傻话了?睡吧,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呢!”完颜斜哥轻责的摸了摸他的头,抱着他,再度缓缓而卧下,要说谢谢,他才该是说谢谢的那个人,若非小乖的从天而降,又哪有今天的幸福生话?
番外篇 之 小乖VS斜哥:从天而降的初遇
“轰一一”好大一声巨响,把正在书房小憩的我立即震醒过来,还未等他询问是怎们回事,已经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停到了书房门前。
“王爷!”总管在外面轻唤道。
“进来!”我心里有些恼怒,看来府里的人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修个后花园也能修出这么大动静来。
门轻轻的被推开时,我还假寐着躺在软榻上,连眼都未睁开一下,不用看也知道总管一定小心翼翼的在看我的脸色,“怎们回事?”
“启禀王爷,从天上掉下了个,个,东西,砸坏了正修了一半的假山!”总管小声的禀告着。
“恩?”我徐徐的睁开了眼睛,天上掉下了个东西?难怪总管急匆匆而来,我如今听着好听是个王爷,实则不过是个被软禁架空的宗族子弟罢了,说不定我那阴晴不定的皇上堂兄难保哪天着我不顺眼,就会把我送去和父王做伴了,这天上掉下东西一事,若传到他耳里,少不得又会为我惹来大祸,再加上要我命的还不止这皇帝堂兄一个人,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了,“东西呢?”
“还在后花园,老奴不敢去看,侍卫们正远远的包围着,不让闲杂人靠近!”总管连忙低声禀报道。
听闻此言,我立即从榻上坐起了身子,披起一件薄薄的外袍,便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神物’砸坏我的太湖石。
整个后花园的四周都是严阵以待的侍卫,见我大步前来,纷纷跪下行礼,我也不理会,手一挥,他们便让开了道,让我进去,其他的人依旧不敢懈怠的守在原地。
那本该堆出漂亮形状的太湖石,现在一团凌乱的倒塌在地上,也连带的压坏了种植在一边的各式名贵花草,不由让我更是恼怒,这些花花草草的在这北方本就不容易养活,如今好不容易成活了,没想到就这么毁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这般坚硬把假山都砸塌了!
缓步再往前走两步,一只青葱玉指的皓白凝腕出现在了我脚边,若我没看错的话,这该是属于人的手,顺着雪白的手的方向,住里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头乌黑柔亮的短发,果真是个人,我不由惊讶不已,怎们也没想到从天而降的会是一个人,还砸塌了我的假山?那俯在地上的脸,让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也不知道他是死是话,却只感觉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还未等我反映过来该如何之时,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把他的人从假山石后拖抱了起来。
翻转过他的身子,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大概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一摸他的鼻息,非但有气,而且还呼吸平稳的像是睡着了一般,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可是长的很俊气,尤其奇怪的是他的穿着,还有头发的形状,既不像是宋人,更不像是他们金人,难不成真的是从天而降的‘天人’?
本是打算若发现是什么鼎啊之类的东西,就立即让人送进宫里呈给皇上的,因为难保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