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女尊)-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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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太女妃派人来询问您今晚是否去镜翎宫就寝?”清秀婀娜的宫侍站在帷幔后恭谨的轻道。
紫韫纾将金泊榜纸放入密盒内,眼波微动,迎娶北晨国女帝嫡子北晨翼凌为太女妃也是她出的主意呢,“速去回太女妃,本宫稍后便去镜翎宫。”
颖乾三十五年春,三甲放榜,名曰“金榜题名”,正是'一朝登龙门,名为天子门生'
今日帝都临江人流熙攘,不为其它,是为临江凤吟园女帝、太女赐宴新科进士,各家女儿各家男儿争纷目睹第一批白马高策,红袍修身的新科进士们。
红袍加身,春风得意新科进士一路策马到帝都临江时,早已欢声笑语,沸反盈天,直要把临江掀个底朝天。临江之上已彩舫停驻,笙竹声声,几家男儿衣着罗裙,轻扫黛眉,十指纤纤轻拨琴瑟,轻起朱唇,清唱婉歌,琴声如珠玉,瑟瑟有缠悱。
拱礼笑过,风流倜傥的新科进士缓步而盈盈有风步入临江凤吟园,面对百花簇拥绽放,风景如画的凤吟园,新科进士更是笑意盎然,恰似几家欢喜几家愁,落榜士女只待三年后再登科。
太女紫韫纾英眉含笑,凤眸灼灼轻扫三甲共二十一人进士,最后深幽的目线在状元乔子姚,榜眼苏澜,探花许舒雉身上轻留一下时,唇边的笑才慢慢漾开。
鸣宵鼓响,宴会开幕,吟风弄月好不快活,紫韫纾敛下眉心,幽思一掠,如果潋夜在此应该有多好啊,这都是她出的主意,名为与天同乐。
此宴为名'探花宴'为紫太傅提出,不会,以太女为首,率先将装了酒的酒杯放入临江水面上,不会,进士们便纷纷将装了酒的杯子放在凤吟园引为临江水的水溪上,酒杯随水而流,一时间纷纷是饮酒作诗。半梦半醒中,进士们选出两位最为英气的进士前去名卉丛中探得名花几朵。
隔着一曲临江水,彩绸结绣,薄纱垂掩的柳岸,突然男儿轻笑娓娓动听如玉石之声。暖风拂柳带来轻微的佩环叮当,进而是琵琶轻拨,玉珠清吟。
“良辰美景怎能少了娇花男儿呢?柳岸边是帝都大家公子的集花会。”太女执起酒杯对怔忡中的二十一进士们低缓笑起,其意相当明了。有本事的话,你们今日便可抱得美人归。
明了,明了,探花宴啊,探花宴啊,果然深得人心啊。
游鱼水中戏,品酒赏佳人,柳絮飘摇,春心萌动,春风暖暖,轻寄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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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大雨纷纷时,渭州州官雁行府门传来阵阵急促的捶门声,两侧小厢房值班的侍卫被捶门声敲醒,骂骂咧咧提桌上佩刀向府门走去。
“来了,来了。”骤雨似的捶门声让两个侍卫面色极不爽,打开沉重的府门,凶狠道,“谁呢?半夜三更鬼催魂?”
来者是个水绿装束的侍女,见侍卫只将门打开一条小缝,侍女抹去脸上雨水,双眼狠瞪,“娘的,滚开,不长眼的死奴才”狠狠啐了口,侍女撩起被雨水打湿的衣裾,提脚就向府门揣去,“雁府何时养上你们这种只知吃喝拉撒的侍卫!开个门都要花一柱香时间!”
两个牛高马大的侍卫被侍女骂得愣住,一个炸雷劈下来时侍卫们回过神,手攥刀柄,瞪目见昏黄烟晕下是个全身湿漉,脸色苍白一个十七八岁的侍女,两侍女脸色一沉,道“小姑娘,你这是打哪来呢?不要命了是不?竟敢跑到雁大人府上撒野?”
“给我快滚!叫你们雁大人速来!”侍女急怒,伸手就推大门,“我俩聋了不成?快去禀告你家大人,帝都紫府来人!”
“紫府?”侍卫欲要出刀鞘的厉刀敛回,冲撞凶厉的语音柔下来,“您可是紫太傅府上的?”府门半敞开,其中一位侍卫拱礼出来,站在秋蝶身边。
“正是,烦请两位快快请雁大人,就说紫太傅贴身侍女秋蝶有事求见。”秋蝶虚耗着身子撑在黄铜碗钉上,雨水顺着发丝从无血色的颊侧流下,到了雁府,两条颤抖的双腿再也撑不住疲惫不堪的身子一下便软软倒地,腿内侧殷红鲜血渗过薄裾顺着她大腿内侧蜿蜒流下。
“啊呀,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站在秋蝶身边的侍卫连忙闪身搀扶起虚脱的秋蝶,对着府内警备的侍卫急道,“快,扶姑娘进去,大人说过凡帝都紫府来须尽快通知她,我来照顾姑娘,你速速去后院请大人来正厅!”
“好,我这便去。”另一侍卫帮忙将秋蝶架进府内,府门石狮边传来一声马嘶声,侍卫浓眉一皱,说道,“你扶姑娘进厅,顺便给腿内侧抹点金创药,我估计是从帝都一路马不停蹄赶过来,腿肉都磨出血。”
侍卫冒着大雨冲向后院,不一会,雁行正夫院里灯火通明,雁行夫郎洛幻霏本是酣睡中,仿佛有听侍卫来报说帝都紫府来人时,洛幻霏一下清醒过来,美目睁开便见雁行锦鞋反穿在急忙着衣,紧颦眉心轻问起,“行,紫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吵醒你了?紫府里来人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会。”雁行回眸看着床上的人儿时,蹙起的眉心稍稍舒展,病态苍白的妖惑五官少子之前的阴厉,柔声而道,“估计是出什么事情,不然小姐是不会派人来渭州。”为小姐效力时,小姐再三嘱咐两人不可随意通信或走动,唯有到万不得已时才能派亲信来通知对方,今夜来的是小姐贴身侍女秋蝶,按小姐之前所说,应是帝都出了什么大事。
“我也去。”洛幻霏听后,也急急敛起身,轻盈的体态如风中柳絮,水中萍般盈弱,穿着好外裳,忧心忡忡道,“诶,也不知出什么事情。行,小姐是我俩的恩人,如小姐有什么难处,你可一定要帮忙。”
雁行点点头,顾不起长发未纶便牵着洛幻霏向正厅疾行去,惨白的闪电劈下来,银白光电下雁行妖惑的面颜凝重深沉,桃花目也是极为深沉幽暗,牵住洛幻霏的手也不由用力起。大雨飘湿几人衣裾发丝,一路向正厅疾行。
雁行急急到正厅时,侍卫恰好给秋蝶上完药,正准备吩咐一个侍女给秋蝶换套干爽的衣服。见到雁行来后,侍卫与侍女连忙行礼,“大人好。”
雁行挥手准备摒退侍卫侍女时,见秋蝶衣裳尽湿。脸色苍白,吩咐侍女先为秋蝶更衣,在雁行的逼迫下,秋蝶又喝上碗姜汤,雁行摒退下人才急急询问,“秋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碗热舒的姜汤散除了身上的寒气,秋蝶脸色才浮上几分血色,倚坐在大靠上,秋蝶从怀里掏出油纸信,声音微颤道,“大人,此信是小姐二十日之前写好交于奴婢保管,小姐吩咐过奴婢到万不得已时才能将此信交给你。如今小姐深陷天牢,主子们与大公子也全部被女帝押入刑部大牢,再加上定王与三位王夫们失踪,奴婢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才冒死求助大人。”
秋蝶蓦地敛身,恭谨曲膝跪下,带着希冀抬眸凝向雁行,“大人,奴婢恳请大人看在昔日与小姐的情份上,求大人一定要救小姐出天牢啊。”
“秋蝶,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呢?小姐也是我雁行的小姐,是雁行的主子,如今小姐有难,雁行怎么袖手旁观呢?”雁行压下心惊,连忙将秋蝶搀扶起,两人各自坐回大椅后,沉稳道,“你放心,雁行就算拼了这条命陈民会将小姐救出天牢。”
洛幻霏将明灯挑亮,手捧烛灯凑近雁行身边,眸光沉静而道,“行,你还是快看看小姐信里写有什么,依秋蝶所言,小姐好像早猜到有牢狱之灾,说不定此信中便有如何将此劫化解的法子。”
秋蝶凝向雁行肃穆道,“还是洛主子说得对,大人,小姐从不做无功之事,若小姐真有猜到自己有深陷天牢之劫,此信必有破劫的法子。”
雁行剑眉紧蹙,展开渗油信袋时手指都略有发抖,明灯下,雁行桃花目似是蛊惑人心,血色苍淡的嘴唇凌锐直抿,幽幽目线看信上内容时,突然浑身一震,雁行自大椅上猛地站起来失声叫道,“小姐竟要让出渭州的乌金!”
秋蝶与洛幻霏愕愣,目带疑惑望行雁行,乌金?什么是乌金?秋蝶急问,“大人,何谓乌金,是人是物?小姐是提他'它'能救小姐出牢吗?”
雁行神情似有些恍惚,怔忡坐回大椅中,细薄的信纸快被雁行攥起细片,回过头淡色的嘴唇翕合几下,才重重道,“此物一出,不光能救小姐,更能将主子们一起救出。”
秋蝶浑未觉察雁行眼底幽涌,听到能救一府人,声调无法掩饰欣喜的宽慰,“啊,太好了,这下奴婢便放心了。”
雁行暗自见秋蝶欣喜模样暗自叹气,如自己奏告女帝渭州已奉太傅之令新掘出的乌金,并写乌金能带来天下财富与增强国之兵力时,女帝必是龙颜大悦,再稍有写到对乌金的用法唯有小姐一人知道,女帝必会为国之利益亲自释放小姐。诶,小姐,雁行不知您为何会深陷天牢,也不知您为何会提早做准备。可您现在将乌金献出,以后小姐您拿什么保身抗敌呢?
“秋蝶,你在我府上暂住一日,等天亮后,我便去找宵池与纪颜商量一下,然后我们一同上帝都。”雁行细美的眼眸在秋蝶脸上拂过,声音涩沉不已,念到小姐安危,雁行脸色凝重而阴郁。
洛幻霏将灯火微微拨暗,怜美的水眸忧虑浮起,乌金能让雁行有如此反应必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吧。而此次去帝都是凶多还是吉少呢?阿弥佗佛,菩萨保佑,但愿行能顺利救出小姐平安归来。
次日,天际刚泛一丝亮光,大雨未停急下时,雁行披着蓑衣马蹄溅雨向宵池府邸方向策马疾行。
纪颜离都前还未听到小姐入狱,她这几日刚刚才了解清楚小姐在渭州的暗势,准备摩拳擦掌正式敛财时,立马被雁行带来的消息劈得半死。
“你说什么?小姐被女帝打入天牢?”纪颜听到手握青瓷茶盏,重重饮下盏中清茶,压压惊吓,尔尔轻问道“嘿,雁行,你不会是说笑吧,我离都前一日小姐还是好好的啊。”眉心皱起,思忖起小姐那日里唤自己速速离都,好像是暗示帝都可能会不平静,手指摩挲盏边,纪颜湛亮的丹凤眼蓦然睁大,难道小姐是猜测到自己会有牢狱之灾才急急将自己与青溯调开?
“纪颜,我猜八成是小姐知道自己有难,怕牵累你才故意让你尽快来渭州。诶,昨夜三更时分,小姐贴身侍女秋蝶来我府报信,并给一封小姐事先准备好的信交给我。”雁行敛起眼帘,平静的眼底有着无奈,将袖中书信将给纪颜,叹道,“小姐信中提到,如她有牢狱之灾,并无辜牵累他人时,便将乌金的消息透给女帝。如此一来,小姐与家人才会平安出狱。”
纪颜微挑长眉伸手接过信,丹凤眼细眯凝看起,“唯今之计也只能按小姐所说的办,看来小姐是连天下至尊宝物都不放在心上呢。让就让吧,反正有的是机会夺回来,这紫家江山现在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呢?”
两人身边玉珠垂帘突地啐啐碰叮,雁行翕住到嘴的话,桃花目回眸微瞥后方,瞅见玉帘有墨色衣袂一角,雁行睇了纪颜一眼,浅笑不语。
“纪颜小姐,好歹还有个皇女在你面前,说话注意点哦。”
宛如冰凌脆断的声音止住雁行欲要说的话,两人浅笑回眸,见冰山美人宵池撩起玉珠垂帘,一袭墨色银纹绫纱暗袍难掩她骨子透着的寒气,寒玉的眸子在看向屋里的两人时才会露几丝温暖出来,冷而清美的五官因眸底的温暖溶化她面靥上笼着的寒冰。
寒玉双眸微扫雁行、纪颜一眼,坐在大椅上神情冷淡平缓道,“小姐说要让出乌金就让吧。渭州乌金小姐早说过不可能瞒天过海,女帝耳目众多,渭州还有个颉封承在密切监视,想乌金全占为己有难于实现。若它能换得小姐平安,我倒是挺乐意。”
三人转至书房秘密一直商议到华灯初上,才从书案里走出来,雁行辞过两人后,回到府中一人窝在书案里拟奏到半夜时分,第二日清晨在洛幻霏担忧的切切目光下,雁行与秋蝶离开渭州,跨上宝马宛如离弦箭矢向帝都疾行而去。十日后雁行将奏折上奏鸾台,便在行驿内静观其变。
春天的御花园是百花绽放,奇花异草迎着和煦春风争纷点缀整个御花园,临水而建的宜轩阁杏色垂纱层层飞舞,阳光透着树叶洒下斑驳摇曳的光影,清凉而幽清。
颖乾女帝身上披盖着一件黄丝绒披毯倚睡紫檀蟠龙软榻上,平日里深邃冷幽的龙睛浅阂,曾是英气俊美的容颜留下深深的岁月旧痕,苍白而苍老。灰黑的头发是用紫金双龙冠一丝不苟束好,微风徐徐拂过将发丝掠到她苍老的颊畔边,面上细痒的感觉女帝睁开龙睛,一瞬间,冷幽清寒目光从女帝眼底一倾而出。
微凉的风带着御花园内的百花香拂过宜轩阁,颖乾女帝苍迈的手指紧攥着一份奏折,碎寒的眸光凝结在'紫太傅'三个墨字上,'啪'奏折被女帝重甩在案几上,唤来弄扶,冷冷拟如的声音让两帝伺候的宫侍打了几个冷颤。
颖乾三十五年四月六日,渭州州官雁行三百里急报,奏告女帝渭州奉紫太傅之令采得乌金。
颖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