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女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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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十分佩服!真望以后能再与初小姐切磋。”笑望着初城楹隐入台柱中央红绸漫海内的身影,我想这切磋之日也许不远了吧。
台下闻之轰尔喧哗,初城楹竟输在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手下?一时间众人掺杂着惊艳、怀疑、不信目光落在恣意漫笑,气韵出尘的玄衣少女身上,更是无不想看清楚面纱下的容颜是何样。
“夜小姐,恭喜您棋局获胜。现为琴技,在下雾落还望夜小姐赐教。”
在台上渡了几步,瞅瞅这位烟青着衣的男子,再瞄瞄红绸后几道身影,脑内灵光一亮,眉稍飞扬,温和柔道:“雾公子,此局夜紫希望能与诗局一同开局,不知可否呢?”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皓白身影听后,修长铮做的身子微微颤抖,白纱下绝美清疏的容颜淡淡愁云笼上,垂帘下的烟雨寒眸黯涩溢出。
我隔着夜月朦胧,隔着亭台梁柱,回眸笑看银月飞落下的皓月身影,那双冰雪般明亮的眸内爬满了满眶惆怅。
两个人,两种心思,两处惆怅。
“夜小姐您确定要一同开局?”雾落面纱下的美目划过一抹亮丽,饱润的红唇挽起小小浅弧却是惊讶眼前的人决定。
我不可置否的笑着点头,清扬的声音深拢着匪人冷漠,肆看这暮霭沉沉的綄枝河是否会缔造一个不落的神话?是否会缔造一曲不泯的绯歌?是否会成全这河里已长眠的两人?
台下是夹含着讥笑与不否的声音,我与雾落唇含微笑坐于两侧,红绸花海的台中央摆放着一个青铜螭龙五脚鼎,鼎内点燃一根檀木楠香,淡淡檀烟袅袅薄散。
“雾公子,这诗局之人……”
修长手指轻叩琴弦,弦身锃锃清呤两声,雾落美目流具,温温浅道:“夜小姐可否先弹一曲?”
月馥溪紧握的手指慢慢松开,静垂的眼眸瞬息抬帘,不知是梁柱上的紫琉水晶灯太炫目,还是台上的人太缥缈,在沉霭暮色中他看不清台上玄衣少女的神情,只能感觉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远离尘俗,远离红尘的清缥。
两个人,两把琴,却渲染一种天然宁静、淡泊幽深的氛围。
似在这刻感受到月馥溪略有担忧的目光,我回望于皓白清影,唇边的笑容是笑得明澈,笑得纯粹,用口形无声传递一句:“别担心。”随后不忘来记飞吻,月馥溪见此,只留一个清丽绝谷的侧容给我。嘿嘿,这应该不算占什么小便宜吧。
淡笑之间垂下眼帘,浓密的睫羽遮住半合的凤眸。衣袖拂过琴身,十指轻按于琴弦,在嘈杂的凡世中演奏出一曲清尘的琴呤。
琴音如清风穿过澶湉水面漾起层层涟漪,自自然然,清明悦耳,不汲汲于荣,不寂寂于逝,淡泊的琴音满蓄真情惬意飘荡于滚滚红尘,碌碌人间。
低呤之时音为云烟缭绕,朦朦胧胧,高呤之时如高山流水,飞泻三千尺。时让听者似沉醉于高峰之巅,似清醉于和风暖日这下。时似身立于幽幽深谷,嗅闻花香绿茵,时似孤身伫立在骇浪之口,恐悸惊涛骤增。
慢慢琴音转落,在隐隐约约中飘浮不定时,便有一道暖流伴着柔光轻呤于混淆天地:“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綄枝河上,未是断肠处。
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人间俯仰今古。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兰舟少住。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
琴音随歌流,歌呤伴琴音,一曲莲曲唱尽萧索之意,月馥溪,你好像没有告诉过我,夕巧节綄枝河里,曾有一双痴男怨女为情而殉。那女子是曾与你山盟海誓,誓死永伴的爱人,那男子曾是你清山流水,与日相伴的好伙伴。你日夜游离在往日情桎梏里,回旋昔日的綄枝河畔。你是不是很恨、很恨这世间的不公平?很恨、很恨这世间的薄情女?亦很恨、很恨这渭州夕巧节合欢呢?
琴声慢慢变为似尘世的羁绊,盘旋萦绕。指下的琴弦跟着我心思颤抖起来,綄枝河里长眠两人至少经历生死与共,最后相依相关伴落入黄泉,而我呢?我的祺韵呢?三年了无踪,去不音。曾经的誓言,曾经的欢笑依稀在耳畔缭绕。只剩我独自茕茕孑立,暗垂于天明。哀怨的琴音从手中流出,呜呜诉说着我心内最深的相思与幽怨。在琴音中我沉湎于旧事,是不停的追忆,不停的暗伤,轻起的红唇幽呤一曲碎人心神的曲。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宇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仿佛又看到祺韵在月下的傲雪梅花中迤逦而过,粉红的落英拂了一身还满。温润如玉的玉容是一汪柔水,让人不禁想要将这汪柔水捧入怀中,溶入心血内。相思伴着哀怨的歌声随着琴音索绕在台上台下,让人垂泪不语,旧旧怨怀。
两曲完毕,雾落似痴了般,脸色苍白还带有几丝红晕,他人在琴弦上的纤纤十指微颤一下,便慢慢垂下双手。雾落巧掩的美目浓烟异彩,她……前一曲似乎是以此曲祭奠綄枝河畔曾双双为情而殉的痴男怨女,而后曲似在代表她自己对某个人深深的思念。雾落美目流盼到人群中那道如寒梅傲雪,不染尘埃皓白身影上,想要寻证某些东西。
月馥溪听到前曲时清冷傲寒的绝美容颜裂开一条细细的裂缝,而听到后曲时他身形似有一些摇晃。“此情无法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句便深深印在他胸口上,她在思念着谁,而自己又在思念着谁?而谁又在思念着她与自己呢?
一曲完毕后,心情沉落于深渊,我停下手中琴,隔鼎向雾落歉言道,“雾公子,很抱歉,此局夜紫……”话未说完,却被雾落急急打断。
“此局未完,诗局夜小姐请继续,琴局雾落已输。”雾落抱琴,缓移莲步走到我面前盈盈弯腰一礼,面纱下的美目流彩纷飞,温润雅道。他输的是琴之意境,琴之感情,琴之呤诉。娴熟的琴技更是自愧不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雾落今日与初城楹一样,输得心服口服。
我轻叹,事与愿违。原本只想让月馥溪放下心中最深处的桎梏,成全自己也成全这綄枝河里相眠的两人,可谁知又惹想起自己的心事。
雾落礼过翩翩而去的烟青身影如同一幅江南烟雨隐入在滚滚红绸内,像一缕淡清薄烟粘染了几抹尘世风雨飘飘吹过。我郁闷着紧蹙眉心,这雾落与初城楹还真是个格调,好像有点产关乎他们想法般,来时飘飘然,退时清爽爽,举止言行中全不顾他人是若愿不愿再继续。
众人自那摄人心魄的琴音中醒过后,便轰鸣起来,檀香燃及未过半,有名的琴绯公子竟然输败!玄衣女子赢得飘逸,赢得潇洒。潋滟之间存有柔韧之力,起琴落叩之间伴有锋之锐芒。对着台下回眸一笑,便是刹那芳华。
凝眸深望着清冷的皓白身影,我仿佛看到一株孤寂的寒梅在冰雪中暗香浮动,清香沁人。
红绸深入,一抹墨色身影手中玉杯落里,杯里清香溅得四处,沾染身影的袍角,薄纱下的清美柔和的脸上布满着深深的不可信,有些呆滞,有些惊喜。两首歌,两首词,诉不尽忧伤与哀怨,不比也罢,不比也罢。
“啊,是若公子!想不到竟是若公子出场!”随着一位身着墨色银镂暗纹华服的十七八岁年轻公子绸海内翩翩走来时,台下女人全都相呼起来。众皆知若如尘便是渭州有名的才子,诗词造诣胜人数筹,这神秘少女与他争锋,实为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夜小姐,才识过人,若如尘实乃佩服!”薄唇的面纱在夜风的吹拂下勾映着若如尘清美柔丽的脸形。
“若公子过奖,诗局还请若公子多多指教。”谦和礼让,浅浅笑道。这渭州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之前在书院交给紫韫纾的手册里便有详细记录着渭州名人隐士以及他们生活上的隐私或他们曾做过的某些不能为世人所知的绝密事情。
人群里窃窃低呤起来,无不谓乎是说这位玄衣少女定会输之类的话题,众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仰起脖颈睁大眼睛,不愿错过台上的点点滴滴。
“不,此局夜小姐已赢!”紫琉灯下若如尘的身影有些模糊,他柔和的声音经不起夜风的飘过,轻轻一吹,就隐入在风声中。然他的声音虽经不起风的吹过,却如千斤重石投落在窍语的人群里,荡起层层的波澜。
台下观众虽颇欠词,却又实在佩服这位玄衣少女,不到两柱香便打败紫漾国琴、棋、诗三大高手。自渭州夕巧擂台赛造办一百二十年,稀有人在短短两柱香时间来打败琴、棋、诗三局擂主,而三十年西剠国皇子西汲梓瀮同西剠国臣相之子秋陌嫊两从联手在夕巧节胜出后,便再无人可及,而今日这少女似乎要缔造一个神话,缔造一个奇迹。在观众乞首盼望中,夹带着浓浓兴奋与羡慕,接下来的画局,如果她再要赢的话……美人、美酒,荣华富贵是随手可得。
神话与传奇也许就是这样缔造出来的,神话:通过众人神乎其神的话语,一时无法品味其中的精髓,便就慢慢演变为神话。传奇:随着神话的传开,发生过的事情众人似乎只能用奇迹来表达她们的想法,也就慢慢说成传奇了吧。
綄枝河畔,莽心之处,几种幽怨,几种相思。几种心思,几种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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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是否还需进行?这是台下围观众人徘徊细猜的问题,琴、棋、诗三局已过,只剩画局未进行,玄衣少女真能成为渭州一百多年来的传奇吗?不,应该是四国一百多年来的传奇才是,夕巧节琴棋诗画擂台赛,无人能独闯获胜,就算是几个联手获胜者也是少之甚少。自三十年前有“清流三公子”之称的西汲梓霖、秋陌嫊两人联手得才以四局获胜后,当时便在四国之间造成很大的轰动。而至此后便再无人可打破四局连胜的铁律。可如今这少女竟在不到两柱香之内独闯连胜三关,想及此处,众人不由屏气倒吸,如果少女真能独赢四关那是何等震惊四国的事情?
台上螭龙铜鼎内檀香慢慢燃尽,少女唇角带笑悠闲负手而立,目光落向在缥缈的黑暗天际,十八盏紫琉灯光忽隐忽耀印在少女的身边,如璀璨紫色光晕环环向她围拢,吹皱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吹鼓少女金银细线镶熨的袍角,隐隐有出尘之感。
“夜小姐,我家大人有请,不知小姐能随奴家稳步?”擂台后方走来一位灰衣仆装的男子,曲膝弯腰盈而一礼,语气不卑不亢却不容我拒绝他口中大人的有请。
“画局不比了吗?”几道冽然的目视有意刺探落在我身上时,随意拢敛额头散发,凤眸飘扫后台,微笑而问。
“这奴家便不知了,还望小姐能移尊步。”平肃的脸上波澜不惊,淡淡有礼的回答让我心生少许好奇,瞥见灰衣侍人衣襟口时,一只银绣飞雁映入眼内,我敛起神思,竟是渭州州官雁行有请!
凤眸稍微眼角斜睨本是刚刚还有几个观望的后台,现已是空无一人,我低喃一下,“这路估计有点远呢。”灰衣侍人平肃的脸上诧异一闪而过,就垂头侧身,引我先行。
台左侧小小骚动一下,我见元图棱带着几名禁卫紧忧冲到前方,侧头颔首目光扫望元团棱一眼,目光落到皓白月曦的身上,两道清冽的目光忽地相撞,月馥溪清冷绝美的脸找不出一丝触动,他的眼神里猛然闪过的一抹亮光后,便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只留一轮清美绝俗的侧容给我。
抿紧薄唇是我微怒的征兆,身上散发的寒意袭向月馥溪,逼他不由微动身形,我这才满意一笑,甩下台下已是议论纷纷的众人随灰衣侍人走向后台,没入后台时,听到似是擂台主持者清朗爽的解释之声。
纷闹的人群里一抹素白的身影随着台上少女的离去而慢慢隐退人潮,素白身影不同于月馥溪银月皓白的清冷与漠然,他身上散发温润如玉的气息,氲氤如墨色的身影如同一幅淡墨山水画一般温婉舒畅。
月馥溪随元图棱走出人群,冰潭烟眸淡淡望手中提着的并蒂连理灯,眼内是不知的情愫流涌一番后,再度埋入寒眸深处。虚无的寒眸内微微一凛,完美的红唇生扯一笑,不带一丝情绪将手中连理灯轻松丢入河内。漠置的眼光忽而瞧到身后一抹弯着腰在河边乞诚的素白身上,稍稍停视一下,便与禁卫离去。河边乞诚的素白身影在月馥溪转身的瞬间如水的眼神无意也在他身上停留一会,就起身离去。
两抹皓白身影,两种气质,两处心思,两个方向,背驰而过。
步入后台,与侍人行了几分钟后,有一小路弯曲沿入綄枝河上,河边停有一叶扁舟,侍人轻拍了一下手掌,舟上艄妇如鬼魅般出现在扁舟后舟头。上了小舟后,浆声响动,小舯宛如灵蛇流划于河水之上。
随风伫立站在舟头之上,身边站着的是上舟之后再未出声的侍人。扁舟两侧有并蒂连理灯慢慢徜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