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恋沉醉千年前(原名说不出口的爱)全部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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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纵身,人影晃动,红布被揭了开来,“项氏仁爱慈善基金会”几个金漆大字亮在众人眼前。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众人纷纷为叶檀刚才虎跃龙腾的身姿叫好,看着他在负伤在身的情况下竟然还可以那么轻松地跃高数米,我也忍不住想拍手称赞,激动之下忘记了手腕上的伤势。
“啊——”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我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
“怎么了?”虽然我的痛呼声马上就被人群爆发的掌声淹没了,但还是被我身边的玉无间给听到了,他马上转过头询问我。
我现在只感到锥心般的疼痛,手腕上的伤口肯定在我刚才使劲抬手的时候裂开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僵着身子等这股剧痛慢慢退去,冷汗密密地渗出了我的额头。
“你到底怎么了?”玉无间整个人移到了我的正面站着,俯着身子与我的眼睛平视,明亮的眼睛里有一丝焦急。
我疼得不能换过气回答他,只好拿眼睛瞟了他一眼,再瞟了瞟我的右手。
他看明白了我的眼神,也终于发现了我正僵着半边身子没有动弹。
他伸手慢慢地拉开了我手腕上的袖子,我看见早晨才换上的白布条已经被血染红了好些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调急促高扬。
“就你看到的,我受伤了。”我终于缓过了气,妈呀,刚才真是痛死我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已经够小心了,不然早就被杀死了。”我说得有点无奈。
“什么!不是你自己弄伤的!是谁?”他的声音里陡然冒出了愤怒。
“都过去了。”我并不想多说。
“他怎么搞的,连自己的王妃都保护不了!”
……
我又被他说得无语了。
“韵芯……”他突然喊了我的名字。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幽深迷离,闪动着让我看不明白的光芒。
他专注地望着我,好半天都没开口说话。
我却发现一丝浅浅的温柔出现在他眼底,渐渐地,象潮汐来临,越涨越高。
我仿佛又看到了初遇时的玉无间,那么耀眼、那么温柔……
我的心突然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那只手越收越紧,把我的心狠狠地挤捏着。
痛楚从心尖扩大到整个胸腔。
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我心动了。
“韵芯,给我一个机会接近你,让我来保护你。”
当他眼底的温柔漫溢出眼眶时,他终于开口了。
低沉的声音,绵绵地敲在我的心上,不同于昨日君凰越带给我的轻颤,这次是强烈的震动。
“我成亲了。”我涩涩地开口,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
“我知道。”他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我。
“那你还来搅和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忿忿不平。
“我只想让你快乐。”
“我现在很快乐。”我说得斩钉截铁。
这句话我说的倒是事实,来兰朝快两年了,我一直都过得轻松快乐、悠闲自在。难道他以为我没有丈夫的宠爱会很伤心?难道他最近几次老是这么痞,是因为想逗我开心?难道他想跟我搞婚外恋?
我有些不是滋味地望着他,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昨天下午才认清了君凰越的丈夫身份,难道今天上午就要认个情人?为了自己的一点心动就要伤害两个男人吗?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不会的。爱情之于我,是生活的一部分但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理清了这一点,我的心灵无比空明,冲着玉无间笑了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很快乐。”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睛里的光芒有些黯淡,眼底的温柔却一点也没少。
这时候,彦骐走进门里请玉无间出去题词,眼睛里还闪烁着促狭的笑意,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他还记着上个月玉无间在试茶会上说的那句很暧昧的话。
我没有跟着出去,静静地站在门里面,一直看着玉无间飘逸洒脱的背影。
他象个发光体,走到哪里都会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从外面人群攒动欢呼的场面就不难想象他一定写了一副精彩绝妙的对联。
基金会的成立仪式举办得很成功,外公当场就宣布了前期的几项慈善计划,引得围观的百姓一阵雀跃欢呼,相信随着慈善工程一项一项地展开,项家的名声将会随着基金会的名字传遍兰朝各地。
叶檀和玉无间两人一见如故,在仪式结束后竟然相约一起吃午饭,拉着我做陪。席间两人不停地喝酒聊天,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一顿饭下来竟然称兄道弟,结为莫逆。
饭后,我提议去看莫小姐的擂台招亲,两人中午喝得高兴,想也不想地便答应了。
第二十五章 招亲(上)
我们几人到了镇南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府旁边的招亲擂台前已经站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老百姓,我看着眼前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不经又想起了三个月前赛龙舟的情形,今天擂台周围可没有高楼让我们远眺了。
“你们几人也是来打擂的吧,赶快去将军府门口登记名册。”一名围观的老者对我们说道。
我看了看叶檀和玉无间,促狭地笑道:“你俩快去吧。”
叶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
玉无间却勾着嘴角对我说道:“把这摆擂之人换成某个人,我一定去。”
看着他眼睛里明显的暗示,我故作不知地叹息:“唉!你们两人的眼界也太高了,连才貌双全、家世显赫的莫小姐都瞧不上,小心以后追悔莫及。”
玉无间瞥了我一眼,抬脚向将军府的门口走去。
我的心漏跳一拍,难道他真的去了?
不多时,玉无间走回来了,背后还跟着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
“走吧,我们到擂台最前面去看。”他声音轻快地对我们说道。
接下来,那名中年人把我们领到了擂台前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我这才知道擂台前面设置了数排座位,似乎是留给打擂者和一些有身份地位的观擂者坐的,沾了玉无间和叶檀的光,我霸占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可以把擂台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擂台很大,大约长宽各三十米,台上铺着红氍毹。擂台正后方有一道大大的垂帏,左右两方均匀摆放着数张案几,案几之上整齐摆放着笔墨纸砚。可能是时间还未到,擂台上现在空无一人。
来喜坐在我左边,我的右边是玉无间,此刻他正和坐他旁边的叶檀轻声交谈着。
“姐姐,你身后坐着的这位公子很象我昨日在天上人居见到的那名大美人。”来喜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
我强忍着心里的好奇并没有马上转过身望去,看了看来喜道:“很象?那到底是不是?”
“应该就是她,她长得太好看了,我印象很深刻。”来喜的声音很肯定。
等来喜坐正了身体大概有一两分钟,我才装着不经意地向后面看了看。
确实象来喜说的那样,她长得很美,令人只看一眼就难以忘记。肤如凝脂,颊生粉桃,一双美目黑白分明,晶莹的眸子光芒四射,眼角藏着倔强,花瓣一样娇嫩的双唇,尖尖的下巴抬起了无尽的高贵。
霓绯的美丽让女人自惭形秽,美到了极致;这个女子的美丽却让女人嫉妒,美得生动、诱人。不知道霓绯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两名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热情地和玉无间打着招呼,我认得他们,是魏流昔和魏流青。对于这两人我完全没有好感,把头扭向左边假装四处张望着,极力把后脑勺对着右边。
这一张望却看见了周韵芯的二哥坐在第二排最左边的位置上,而他也同时看见了我,眼睛里闪过讶异,我不知道此时该对他笑还是装着不认识他,正在举棋不定的时候却见他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那次年夜饭的桌子上他就坐我正对面,想不认出我都难,我只好站起身迎接他。
“韵芯,真是你!”他的声音里有丝惊喜。
“二哥。”我端着假笑喊道。
“你这半年过得可好?平时也不见你回来过。”他语气亲热地问道,温文的脸上挂着微笑。
“很好,谢谢二哥关心。”怕他再继续问下去,我转移了话题,“你也是来打擂的?”
他有点腼腆地笑了笑道:“我是被爹逼来的,今日擂台上卧虎藏龙,我是决计没有胜出的可能了。”
“算你周靖书还有点自知之明。”斜地里传来一句话,是魏流青那阴阳怪气的腔调。
周靖书满脸通红,正欲张口,我却抢先说话了:“魏七公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个龌龊的魏流青,上次他调戏来喜的账还没跟他算呢,现在又在我面前攻击周韵芯的家人,新仇旧恨加起来让我更厌恶他了。
“你,你这个臭娘们,不要以为我魏七怕了你,要不是……”
“魏流青!”的ab
“小七!”
两个男声同时打断了魏流青的话。
“魏流青,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舌头了?”玉无间站到了我身边。
“别生气无间,我会回去好好教训他的。”魏流昔堆着笑打圆场。
“马上把他带走。”玉无间冷漠地说道。
魏家两人离去后,周靖书喃喃地说道:“韵芯,你说话还是那么,那么……”他吞吐了半天还是没有把话说完,我知道我在年三十那晚说的最后一句话太决绝了,让周家人对我的刚烈印象深刻。
我对他微微笑了笑,并未多言。
“你好好保重身体,以后有什么需要二哥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先过去了。”
周靖书讪讪地对我说完后就离开了,临走前还关切地望了我一眼,我心里有些感叹,周守成那么精明无情的人却生了一个温和谦良的儿子。
几人这么一闹,招亲比试也开始了。
刚才领我们入座的那名中年仆人在台上宣布,第一关是让打擂者回答一个问题: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并限时一炷香。
这句话是诗经中的名句,意思我还是知道的,就是说知道我的人,说我心烦忧;不知道的,问我有何求。高高在上的老天,是谁害我如此?
看来这莫小姐在借诗句暗示:她的忧思唯有其知心人能理解。
可是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能准确揣摩到她的烦忧和所求简直就是难上加难,这第一关也太苛刻了吧!
台下开始陆续有人走上擂台,坐在案几后面写了起来。
我看了看右手边的玉无间,别人都说他才高八斗,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有些好奇地问道:“玉大才子,如果是你上去打擂,你会怎么回答?”
他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道:“茕疚、由房。”
“什么意思?”我茫然地问他。
“茕疚是指因孤单而感忧伤。”说完后他对我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并没有提另一个词。
我有些不满地瞅着他:“由房呢?”
他慢慢地凑到我耳边,低沉的声音里有隐隐的笑意:“房中乐。”
我听完后脑袋轰地一声,差点没晕过去,这句话太有震撼力了,还好他没上去打擂,不然肯定要把莫大小姐给气死。
“被我吓到了?我可没乱说,这莫小姐是镇南将军唯一的女儿,生母早逝,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而且镇南将军常年镇守在兰朝与凤国的边境上极少陪伴她,所以她最大的烦忧应该是长年独居深闺带来的孤独。而后面这句就更好理解了,她今天摆擂不就是想挑个夫婿吗,有了夫婿能做什么?当然是房中乐了,从此她也不孤独了。”他低低地说着,解释得很详细。
我却听得有些羞赧,眼睛盯着台上不再看他。虽然他的话从表面上挑不出什么漏洞,但我总觉得他后面一句说得不怀好意。
眼看一炷香就要完了,台上众人纷纷把写好的素笺交到中年仆人的手上陆续走下了擂台。人群里却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名白衣男子跃上了擂台背对着我站着,衣袂和长发一起飞扬,颀长隽永的身姿看上去遗世而独立。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紧缩了,这个背影,这个背影我无比熟悉,渊停岳峙般散发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