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奇缘之虐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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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名册,尽快找出来。”路易别开视线,刻意忽略她眼中的失落。
“我不会再答应你的要求,”映月冷然拒绝,先前,她亦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想再被扯进去,你们的事,同我何干?”
“硬气了不少,”路易起身,脚步逼上去.“难道能左右你心的,只有他吗?”
映月缓缓站起身,面露警惕。
“不要露出那样的眼神.”路易单手抚在映月脑后,将他拉向自己,“别以为你现在已是自由身,就在你离开的那日,守卫在后山上头发现了他的身影,人已醒来,只不过分外虚弱……”
“此话当真?”波澜不惊的眸子,总算泛起点点涟漪,映月忍不住伸出双手紧揪住路易的衣袖,“他现在怎样?”
男子俊目垂下,落在她焦急的双手上,面色闪过梢纵即逝的不悦,“你若听话,他自然能安然无恙。”
“你威胁我?”
“映月,这并不是第一次,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出做得到。”毫不留情的话语,随着清冷的气息,一下下扑打在映月小脸上。
眸子里头,那琉璃一般温暖的光泽突然黯下去,本以为,她可以躲在这,贪恋的享受这一份不属于她的宁静,就算是逃避也好。
“我怎知名册是否真假,”映月别开小脸,说出的话,不带情绪,恢复成清冷,“就算是再次得手,亦不能保证它不会出错。”
路易环起双臂,精锐的眸子时不时瞅向外头,生怕泄露行踪,他知道映月已经松了口,“真正的名册,只有玄烨知道。”
“他对我,不会再有信任,”映月摇下头,“我们这样,太冒险。”
“我知道,这却是唯一的法子,”路易旋身,一手轻落在映月颈后,却不小心碰触到她的伤口,女子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了?”
“没什么。”她别开身,并未在意。
路易将掌心贴上映月后背,“你受伤了?”
“回到这,我还能奢望有怎样的待遇?”映月不自然的想要将他手掌掷开,却被男子一个用力,将她压在怀中。
“终有一日,我定能将你留在我身边,好好呵护。”
温柔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出自九哥口中,这名男子,她始终看不透,挣扎下,却被更用力的拥住。
气息,虽然犹带冷列,却不失温暖。
鼻翼间,女子淡淡的体香味比世上最好闻的花儿还要芬芳,路易不免失神,这似乎太不像自己,一碰上她,他就会失控。若不是因为名册,他多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为了他想要的,却不得不,将她给推出去。
映月不知他此时的万般复杂,只是沉寂下一颗心,人累,心累。
“九哥,这个地方你不该再来,”片刻过后,映月将身子退开,“五月盟不是善堂,说进便能进的。”
“放你一人在这,我始终不放心。”
映月唇角若有若无抿起,“有何不放心,我在这很好。”
“映月,在你心里,是恨我的吧?”
女子走向墙壁上那扇紧阖起的窗子,双目透过隙缝,能看见一点月光,“不恨。”她清然启音,要恨,也只是恨自己,恨她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她不喜欢,这种常常受制于人的感觉。
第五十六章 互害
“爷,您尝口糕点,可是妾身亲手做的呢。”榕善见玄烨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原先阴郁地心情一下豁然开朗,指尖拈起一块梅花糕凑至男子薄唇前。
雅芳站在身侧伺候,见榕善已整个人窝到玄烨怀里,忙故作乖巧说道,“主子,奴婢去沏壶茶来。”
榕善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柔荑绕过玄烨颈后,“爷,您都好久没来了。”
低眉,望着女子不满嘟起的红唇,映月将双臂缠上她腰间,榕善虽然会恃宠而骄,可心肠并不坏,而且生性直率,嘴上经常会得罪人。睨着她面露期盼的小脸,玄烨的眸底,不由自主折射出另一张面容,清净淡泊,却是有目的而来。
雅芳站在殿门口,望着二人的亲昵,嘴角勾出些许嘲讽,她双手握紧托盘,步子轻盈上前,“爷,这是榕善主子特地令奴婢准备的,上好的清茶。”
见她乖巧会说话,躺在玄烨怀里的榕善挽唇,忙端起一杯凑到男子嘴边,“爷,您尝一口。”
淡郁的茶香一下溢满寝殿,温和不失雅致,玄烨以食指将茶杯轻推至榕善嘴边,女子了然,面露娇羞。她浅尝一口,见味道正好,这才将杯沿靠向玄烨。
雅芳一瞬不瞬地睨着她手里的动作,略显紧张的双手藏入袖内,紧握成拳。玄烨薄唇轻启,刚要喝上一口,却见那茶杯猛地倾斜,茶水全部洒在了男子健硕的胸前。榕善面色发白,双手慌忙掩住小嘴,却依旧始料不及,吐出的秽物脏了男子一身。
“爷一一”榕善忙起身,一句话说不完整,立马呕吐不止。
“怎么回事!”玄烨愤怒凛冽的目光直射向雅芳,“你给她喝了什么?”
“爷饶命,奴婢的茶水是从外堂端来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雅芳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求爷饶命。”
榕善五指紧握着绣帕,面色痛苦,玄烨正起身,目光扫过那壶清茶,“既然你没有动过手脚,那你喝了它!”
雅芳双目露出惊恐,前额一下下砸在地面上,“求爷饶命。”
“来人!”玄烨全无耐性,声音犀利。
“不.....奴婢喝。”雅芳蹭地起身,在男子的逼视下,不敢犹豫,端起茶壶将剩余的茶水悉数灌入嘴中,半壶茶下肚,她已是气喘吁吁,小心翼翼将茶壶放回去,拾起袖手在嘴角轻拭几下。前额因紧张而不断渗出冷汗,雅芳缩到边上,过了许久,依旧没有发生同榕善一样的反应。
“爷——”远远的,一阵焦急之音传来。
王煌提步赶来,一眼便瞅见呕吐不止的榕善,他自袖中掏出一颗药丸,放到女子鼻翼间。催人欲呕的臭味驱散茶的清香,玄烨不由皱下眉头,“这是什么?”
“回爷的话,榕善主子是误食了贾管家令属下准备的海槽汁,方才,属下想在园内找人试用,却不想转眼间,那壶水竟被沏了茶,属下一追问,才知是舞善阁的丫鬟取错,幸好海槽汁并无毒性,是属下一时失职,望爷恕罪。”王煌朝着雅芳使个眼色,女子见状,忙点下头,将榕善搀扶至床榻。
“那她怎会没事?”玄烨利眸一扫,望向雅芳。
“她也喝了?”王煜面露吃惊,不可思议地摇下头,“除非,她拥有特殊体质,不然不会有这种可能。”
雅芳将榕善放在榻上,女子吐的全无生气,一张小脸惨白。原先轻柔的动作在挡住外头的白纱身后变得粗鲁,雅芳将锦被随意搁在她身上,退开一步,面对寝殿外时,脸上已然恢复乖顺。
逼近的脚步仿佛擂击在她心口,这个时候,说不出的紧张感压抑而来。
玄烨在女子跟前站定,食指将她下巴轻勾起,雅芳屏息抬眸,在四目相接之时,一下跌入那双幽暗深邃的潭底。
男子眯起长长的凤目,慵懒的眼神扫过她眉眼清秀,她蹙息,小手握了又紧,紧了又握,冷汗从脊背直窜上来。她生怕,自己的那些小伎俩会被他全部看穿了去,这双眼眸,实在太过于危险,太犀利,仿若能洞察一切。
“爷.....”白纱帐内,榕善悠悠醒来,不断呼唤。
雅芳将下巴轻压下,毕竟现在还是下人,她不敢有丝毫惹恼了榕善,玄烨收回手,只是转过头朝那王煜吩咐一句,“榕善当真无事?”
“回爷的话,休息一会便能痊愈。”
玄烨听闻,坚毅的下巴轻点,并未逗留片刻,便大步走了出去。擦身而过,雅芳禁不住抬起脑袋,她轻张下小嘴,事后发生的一切,已经出乎她意料。
二人在服侍完榕善后便退下,走至一处隐蔽,雅芳焦虑问道,“我明明当着爷的面将那茶水饮下,爷难道并不起疑吗?”
“爷已经认定你拥有特殊体质。”王煜眉心微蹙,对于玄烨的反应,亦是始料不及。
“那爷怎会无动于衷?”雅芳面色微变,事情完全不在她掌握中,“贾管家明明是火急火燎,怎会.....”
王煜睇着她的侧脸,将她的焦急一一收入眼中,他面有失落,两眼瞅向前方。雅芳不经意望见他黯下的神色,她思忖片刻,从袖中掏出样东西,见四下无人,这才将它偷偷塞入王煜手中,“这是我自己绣的,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希望,你不要嫌弃。”
王煜诚惶诚恐,掌心里头全是汗,他将绣帕塞入怀中,顿觉舒心,“谢,谢谢.....”
连着半月,映月被拦在东宫门外,连玄烨的面都见不上。
背靠木栏,望着惜春狼吞虎咽的样子,映月不忍伸出手去,将沾在她嘴边的碎屑拭去,“馋猫,没人和你抢。”
“映月......”女子被一口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咽下一口水,她使劲拍拍胸口,让噎住的感觉散去些,“我都快饿死了,好像又回到北荒营一样。”
映月不免疼惜,举起一个鸡腿放到她嘴边,“本以为,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望见她眼中的歉疚,惜春咽下嘴中咀嚼的动作,“映月,你不要这样说,自从你回来之后,他们已经不再对我用刑了。”
惜春的要求何其简单,吃得饱,穿得暖,她就已经心满意足。映月挽唇轻笑,她多么想活的和她一样,简简单单。
回到园子,明朗暖和的阳光同地牢内的阴暗潮湿形成鲜明对比,映月站在一树红梅下,偶尔几片花瓣飘落,粘附在如绸的墨发上。她随手拨去,将片片瑰丽藏于指尖,一一碾碎。
脚步声,起伏来到她身侧,映月敛下漠然,以为是润泽,刚要开口,却在触及到那抹耀眼的银丝后咬住了下唇。
隔着枝头,二人咫尺相望,含苞待放的红梅高洁傲然。映月贝齿松开,原先淡泊的小脸上勾起一抹浅笑,“妾身见过爷。”
“映月,”玄烨对上她扬起的眼角,“何时,你才能以最真的一面来面对我?”
她一怔,下意识的反应,便是玄烨已经知晓九哥昨夜夜探东苑一事,她微微螓首,清莹的眼眸覆盖防备,“爷这话,是何意?”
“既然想将她救出地牢,为何不开口?”
映月稍松口气,试探道,“若是妾身开口,爷可否成全?”
玄烨别开视线,阴柔的俊脸侧对着映月,日光落在涟漪阵阵的湖面上,“不会。”
她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站着,二人靠的如此之近,却陡然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横亘了太多东西。玄烨稍作逗留,便要迈步离开。映月再三犹豫,最终,在男子走出老远后追了上去,“爷,惜春是无辜的,妾身......”
转眼间,玄烨竟已走出她的视线,根本不听她将话讲完,映月杵在原地,顿觉无力。
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毫无预兆的灰暗下来。
蒙蒙细雨,虽然不猛,却让映月两眼睁不开,她双手环肩,朝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吼道,“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只有她——”
雨,越下越大,不一会.便形成瓢泼雨势。映月回到湖畔前,看着一个个雨点砸入湖内,她单腿迈出去,半边悬空的身子摇摇欲坠。
双肩,被猛地扳回去,坚硬的胸膛,隐隐带着颤抖。
映月被朦胧的雨点迷住,睁不开眼,全身的衣衫湿透,身前的男子也好不到哪去,沾湿的发蹭在她颈间,顺着锁骨,雨滴不断滑落进去。还未痊愈的伤口沾到水,疼的再度像是撕裂一样,映月冷的浑身直打颤,身子一软,瘫倒在男子怀里。
一路回到东苑,身子触及到温暖的床榻,殿内,火炉不断烧着炭火,将暖意洒遍每个角落。
映月缩下肩头,闭上的两眼轻轻睁开。
入目的,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她吃了一惊,小手揉下眼睛。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麝香味。
黑色的眸子,剔透幽深,并没有丫鬟所说的那般骇人。她张下小嘴,想要轻唤出他的名字,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生怕,这只是个梦。
一切仿若回到从前,她安静地枕在他胸口,耳边回荡的,是男子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映月将一手绕过他的腰,身子近一步贴上前去。面颊枕在男子颈间,柔软的肌肤触碰在一起,她安心地阖上双目,两手紧了又紧,不肯松开。
浑身酸痛,一整夜维持着相同的动作,映月再次醒来时,一条手臂犹枕在边上,五指还紧紧握起。脑中慢慢清醒,映月撑起身,手掌抚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