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月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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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事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个伙计把话吩咐了下去,而按照宋初云事先定下的计划,这跳舞的姑娘们退下去后,就该由老*鸨刘妈妈上场了。
美人们朝诸位看官盈盈鞠了一躬,随即才慢慢退下高台,这时插着一朵大红花的刘妈妈扭着发福的身躯站到了台上,她先对前来捧场的客官鞠了鞠身子,鞠完才笑眯眯的问道:“姑娘们的舞姿可否让众位客官感到尽兴?”
马上人就有地痞之流嬉皮笑脸的回了句:“没把姑娘们搂到怀里,我们怎能尽兴呢?”
刘妈妈风骚的嗔了那人一眼,意有所指的娇嗔了句:“瞧这位爷的猴急样儿,姑娘们正在后头歇息喝水呢,各位爷别心急,她们一会儿便会到这大堂来伺候各位爷!”
刘妈妈这话可是让那些猴急的公子哥们越发的蠢蠢欲动,不过这“货”给大家伙看过了,可“货”的价钱却还没宣布,所以也只得请猴急的公子少爷等一等了。
这一次宋初云给凤仪阁想了许多新奇的营销策略,而刘妈妈的职责就是要把这新规矩同诸位客官说清楚了,当然这刘妈妈已事先被宋初云培训过了。
只见刘妈妈先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后,才不急不缓的开口宣布道:“咱这楼子今儿可是老院新开,姑娘们不但换了许多新的,且不管新旧都已被我重新调教过了,包准让各位爷们尽兴而归。”
这凤仪阁里的姑娘倒也不全都是新买的,而是宋初云给林管事出了个好点子,让他把魏家名下的几间青楼里的姑娘相互调换了下。这样一来,原百花阁的旧姑娘换到邻县的青楼里去,不就成新姑娘了?反过来,这福安县百花阁里的姑娘,也都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
刚刚那舞已撩起了诸位看官心里的那把火了,眼下刘妈妈再用万分暧昧的话语做了介绍,更加让那些猴急的男人万分期待,忍不住叫了起来:“刘妈妈你别光说不做啊!快把新调教出来的姑娘们喊出来,好让爷们好好的疼一疼她们!”
“诸位爷莫急,咱凤仪阁改了个小小的规矩,先让小妇把这个规矩说出来,再喊姑娘们出来也不迟。”
刘妈妈这般啰嗦的阻挡人家的好事,大堂里那帮猴急的男人自然不悦了,当下便不满的抱怨了句:“什么规矩你非得在这时候说?你这不是扫爷们的兴吗?”
刘妈妈早就料到会有人不满,但她脸色依旧挂着讪媚的笑,耐着性子解释道:“这规矩可是和诸位爷荷包里的银子有关,我若是不把它给说清楚了,一会儿一算账,爷们可别怨我们凤仪阁坑人哟!”
这刘妈妈既然说新规矩同银子有关,大堂内的男人也就慢慢的住了嘴不再叫骂,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刘妈妈,等她说出新的规矩来。
刘妈妈见状也不敢怠慢,站在台上轻轻的拍了下双手,很快就有几个小丫鬟托着精致的托盘款款走上台来。
坐在靠近圆形高台的客官好奇的往那托盘里一看,见托盘上放着许多长方形、缀着红色缨穗的特制木牌,木牌上似乎还刻着一些字,这刘妈妈无端端的拿出这些木牌来,不免让大堂里的人都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来。
刘妈妈不慌不忙的拿起托盘上的一小块木牌,把宋初云事先教她的话说了出来:“此乃我们凤仪阁特制的‘包月木牌’,每块卖三百两白银。”
此话一出大堂里顿时一片哗然,这小小的一块木牌子刘妈妈竟然敢叫价三百两白银?!
这样的狮子大开口,在场的公子哥们怎会不感到震惊?
那木牌子就镶了金边也值不了三百两白银啊!
当下就有公子哥好奇的问道:“刘妈妈,何为‘包月木牌’?为何这‘包月木牌’一小块竟然要三百两白银?我看那木牌与普通的木牌并无两样啊!?”
刘妈妈先在心里默默的把宋初云教她的话回想了一遍,理清楚了才开口解释道:“这位爷说的对,这块包月木牌的确和普通的木牌没什么不同,但它最大的用处却是在‘包月’这两个字上。”
“所谓‘包月’,意思就是指花三百两银子买了包月木牌的客官,算是一次付清了一整个月到我们凤仪阁玩的银两,那么在今后的一个月里他上凤仪阁里来玩乐,无论点了大堂里的哪位姑娘、要了什么酒菜,都只需给我们看一看那块包月木牌即可,无需再多付银子了。”
大堂里的众人还是头一次听说如此奇特的结账方法,当下便交头接耳的议论开来,林管事有些担心的看着大堂里那些他的衣食父母,生怕他们会接受不了如此新奇的结账方法,就连展寂衍也包含忧虑的看了宋初云一眼,似乎也为她想出来的这个大胆的方法捏了一把汗般。
唯独宋初云一点都不慌张,淡定自如的等待事情发展下去,这“包月套餐”在现代社会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也是商家巧妙的抓住客人贪小便宜的心理,拉长赚客人钱期限的一种营销手段,宋初云既然把这个法子给用到了凤仪阁上,那自然也会给这些公子哥们一点小便宜贪了。
第八章 以“缘分”为噱头
这台下的公子哥们光顾着议论,也没表态愿不愿意买这凤仪阁特有的包月牌子,但刘妈妈事先得了宋初云的叮嘱,眼下一点都不着急、也不出言催促台下诸位,而是改而开始介绍起凤仪阁重新开张后定下的一些新规矩……
“我们凤仪阁也不是无缘无故的重新开张,我们关门没做生意那阵子,可是对青楼做了别具匠心的布置,更是把这大堂和阁楼细心的区分开来。”
那些自命清高的风流才子本就对刚刚那些姑娘不敢兴趣,更是没心思去研究那什么包月牌子,眼下他们正无聊得紧,所以一听刘妈妈的话,当下就不以为然的调侃道:“莫非你这凤仪阁的阁楼上还藏了什么玄机不成?”
“这位公子真是英明,一语就猜中了我们老板的心思,”刘妈妈先拍了一记马屁,才笑着说道:“这大堂里的姑娘们都能歌善舞,模样儿也生得水灵,伺候爷们的本事自然也是有的……”
“可这阁楼上的姑娘嘛,不但是能歌善舞,连琴棋书画都样样精通,”刘妈妈见堂下几位清高的公子哥都被自己的话勾起了兴趣,故意停了停,才得意洋洋的把话说完:“除此之外,这阁楼上的姑娘还个个都美若天仙,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才貌双全!”
柳公子闻言戏谑道:“哦?若真有这样的极品,刘妈妈怎不请她们下楼一见?”
“哎哟,这可使不得!我们楼上的姑娘平日里都是深居简出,从不随意抛头露面,我若是依了公子把她们请下来,那姑娘们不就少了那么几分神秘感吗?”
“请不得?那她们既不待客又何必居于青楼?”
刘妈妈笑吟吟的说道:“姑娘们下不来,可有意同这些才貌双全的姑娘们把酒言欢的爷们却可以上去。”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上去一探究竟,若是这阁楼上的姑娘还是同大堂这些姑娘一般艳俗,那我们可就要打道回府了。”
几位公子说着作势便要起身往楼上走去,刘妈妈连忙遣了几个小丫鬟把他们拦住,一脸歉然的解释道:“还请诸位公子暂且留步,诸位公子得请先依着我们凤仪阁的新规矩,把阁楼上诸位姑娘出的对子和诗题对上。”
几位公子顿时便来了兴趣,问道:“可是对上了方能上楼一窥美人的庐山真面目?”
“正是如此。”
刘妈妈说着命人取出了几张红纸,上面或写了一些对子,或是出了些诗题,从那娟秀的字迹便可看出是出自女子之手,并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许多位女子一起出的题。
几位公子哥见了那些题目顿觉有趣,之前发问的柳公子更是率先挑了一个对子,径直到一旁的桌案上提笔沉思,不一会儿就在红纸上写下了自己想出来的对子。
柳公子把写上对子的红纸交给了刘妈妈,刘妈妈见那张红纸上的题目下写了“如雪”二字,于是让小丫鬟赶紧把红纸送到如雪姑娘的房里去,小丫鬟不一会儿就重新下来,在刘妈妈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刘妈妈闻言脸上大喜,对柳公子说道:“柳公子刚刚选中的题目乃是如雪姑娘所出,她刚刚已经看过公子对上的对子,说公子的对子对得十分工整,她十分满意,故有请柳公子上楼到房中一叙。”
刘妈妈当着大堂众人的面说了这么一番话来夸自己,柳公子脸上自是一片得意,他还故作谦虚的同身旁的几位友人拱了拱手,道:“在下不才把对子给对上了,既已对上了,那就先失陪到阁楼上去会一会那才貌双全的如雪姑娘了。”
柳公子说完便潇洒在展开手中的纸扇,迈着得意的步子随引路的小丫鬟上了楼梯,余下的几位公子哥见柳公子如此春风得意、心里自然有些不服,不消刘妈妈再多费口舌,自个儿就挑了个题目上一旁对去了,誓要做第二个上那阁楼的人。
不过这些写了对子和诗题的红纸,并不是张张都有写上出题姑娘的名字,有些姑娘只写了对子却不愿落名,于是心急的黄公子一对上对子,不等小丫鬟拿去给姑娘过目,就忍不住拉着刘妈妈追问道:“我挑的这张红纸上只有题目没有出题人的姓名,那我若是对上了,一会儿是哪位姑娘作陪呢?”
刘妈妈笑着解释道:“我们凤仪阁的姑娘心思巧,她们不愿在这红纸上落下名儿,其实是想借此探测下同诸位公子之间可有缘分。”
“缘分?”
黄公子若有所思的重复了遍刘妈妈的话,随即不解问道:“‘缘分’二字历来都是奇妙无比,让人琢磨不透,姑娘们有什么巧妙的法子能用来探测呢?”
刘妈妈闻言捂着嘴笑个不停,刻意不把事儿同黄公子细说了,只是伸手接过他手上的那张红纸,把红纸交给小丫鬟后还说了句吊黄公子胃口的话儿:“如何测缘,待出题的姑娘说黄公子这对子对上了,公子您自会知晓。”
这话儿可是把黄公子给挠得心痒痒的,等候小丫鬟把红纸送上去给姑娘过目那一会儿功夫,他已焦急的在楼梯口来回走了十几遍,直到见那小丫鬟下来复命他才停下不再来回踱步。
黄公子一脸焦急的看着那个从阁楼上下来的小丫鬟,他的焦急让悄悄隐在屏风后观看的宋初云忍俊不禁,暗忖这青楼搞再多花样还不都是为了赚钱,所以只要黄公子有钱、肚子里又有那几滴墨水,那再怎么着也能上得楼去!
其实这“对对子”、“做诗题”都只是宋初云想出来的一些噱头罢了,阁楼上那些姑娘出的对子和诗题,但凡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都对得上,除非是没读过书的大老粗……
这宋初云再怎么给凤仪阁制造噱头,也不会让那些姑娘想出些生僻难对的题目,把好不容易勾上门的财神爷给挡在门外!
所以这黄公子自然也是被告知对子对上了,刘妈妈喊了丫鬟到黄公子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可那黄公子却是一根筋的迂腐文人,知道对上了倒不急着上楼,而是喋喋不休的追问道:“那对子本公子对上了?”
刘妈妈回道:“没错,出对子的姑娘说黄公子对得极好。”
“既然如此,那可是带我去同那位姑娘相会?”
这宋初云事先叮嘱过刘妈妈,让她在这一点上一定要故作神秘,于是刘妈妈笑着敷衍了黄公子一句“是或不是,黄公子随这引路的小丫头上楼便会知晓。”
黄公子依旧不死心,执着的追问道:“难道眼下你就不能先告知我吗?究竟我是要去会哪一位姑娘?”
刘妈妈一脸无奈,只好搬出规矩来:“恕我不能相告,我只能同黄公子保证———上了阁楼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便是,其余的公子您上了楼便知道了。”
黄公子即便再心急,刘妈妈不说他也没办法,只得闷闷不乐的随着小丫鬟上了阁楼,哪知那小丫鬟并未把黄公子领到哪位姑娘的房里,而是把他领到了一间挂满女子画像的厢房里。
黄公子扫了挂满四壁的画卷一眼,不解的问道:“为何带我前来这儿?这些画卷又是何意?”
小丫鬟伶牙俐齿的答道:“这画上的美人均为阁楼上那些才貌双全的姑娘,黄公子可看着画像上的容貌挑选姑娘,若是选中之人恰巧是给公子出题之人,那岂不是正好验证了你与那位姑娘缘分匪浅吗?”
黄公子先是一怔,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小丫鬟的话,脸上也随之挂上了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边回想着刚刚自己所对的对子,边在心里勾勒出那出对子姑娘的模样,最终凭着自己的直觉在满室的画像中选了一幅,那画上的女子穿着白衣、手执一朵白莲,黄公子只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
小丫鬟笑着把那幅画卷取了下来,接着把黄公子领到了一间厢房外,小丫鬟把手中的画卷和红纸一起放到了黄公子的手上,故作神秘的说道:“这画卷上画着的女子,究竟是不是给公子出题的姑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