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月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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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物品了。”
宋初云之所以会请府里几位举足轻重的管事以及徐嬷嬷前来,目的就是想让这一次清点的结果具有公正可信度,她事先做了这样的安排事后也就不怕有人栽赃诬陷她了。
在几位管事和徐嬷嬷的见证下,小丫鬟们很快就把各项东西的数量都一一清点清楚,点完后宋初云更是命秋莲、秋菊以及秋荷三个陪嫁丫鬟去抽查,确认无误后才把清点的结果写在一本崭新的账册上。
“徐嬷嬷,你对刚刚清点出来的东西数目可有异议?”
这东西是当着众人的面清点出来的,徐嬷嬷怎敢提出质疑,她边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边战战兢兢的答道:“少夫人命人点得仔细,奴婢毫无异议。”
“没有就好,”宋初云转而对几位管事问道:“几位管事呢?对于此次清点结果几位可有异议?”
“少夫人是当着大家伙的面命人仔细清点物品,这清点的过程小人都毫无遗漏的看在眼里,自然是毫无异议。”
一位管事代替几位管事回了话,而宋初云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她有条不紊的说出了心中早已酝酿好的话语:“既然徐嬷嬷与几位管事都毫无异议,那今后我就以今日清点出来的数目来做为交接的依据……”
宋初云说着打开了那本崭新的账册:“也就是说,自我接掌内宅起府上库房里的珍宝以及其他物品共有这些数量,在此之前进出库房的珍宝和物品并不是由我所管,对之前的账目我不会担当半分责任、亦不会去查那些陈年旧账,我管家的账本是由清点数量此刻开始登记起。”
“只要在此刻之后放进库房的珍宝以及起其他物品,我自会让人一一登记在册,同时也会对这些物品的派发、转赠以及收藏负责任。”
“徐嬷嬷,我这样接手库房你可有异议?”
宋初云这样做可以说是既聪明又合情合理,这展府之前的帐是不是有纰漏本就与她无关,退一步说即使府上以前有人徇私舞弊、中饱私囊,那也不该由她这个新过门的媳妇来揪出来。倘若宋初云真的一板一眼的把旧帐查清楚、然后把那只害群之马揪出来,那最终只会让原本当家的人难堪、且这样做还会让宋初云得罪人继而树立起一些本不该有的敌人。
但若是宋初云什么都不查就傻乎乎的把所有的帐接过手,那过一段时间后新帐和旧账就会自然而然的混在一起,若到那时才查出有人徇私舞弊、中饱私囊,那到时候就会由宋初云这个在位主母来替以前那些人背黑锅,至少也会被扣个管教无方的罪名……
这些事或许早就在展夫人的设计之内、或许她故意设计了此计想让宋初云替她背黑锅,也有可能展夫人并未发觉账目有问题、才会放心的把内宅大权交给宋初云,但不管是哪种可能宋初云都必须以自己的法子来处理交接一事,否则最终吃了亏还百口莫辩的人只会是她!
这宋初云把事儿办得有板有眼、话也说得滴水不漏,徐嬷嬷即使心中有鬼此时也不敢造次,只得老老实实的回道:“奴婢没有异议。”
“那好,那你即刻重新写份交接契书,记得要在上面写明我接管展府时账房里剩余多少银两、库房里又一共有多少东西等等,切记还要注明这些东西都是在几位管事的见证下清点清楚的,绝无可能弄虚作假。”
“是,少夫人。”
徐嬷嬷颤抖着身子回了句,随即退到一旁案上提笔重新写了份交接契书,不一会儿就把契书写好呈到宋初云面前,宋初云仔细检查清楚内容后才在落款处盖上了自个儿的印章。
同宋初云交接府上事宜那一日徐嬷嬷是一直都把心提得高高的,直到宋初云清点完库房里的东西让她告退、她才算是把悬着的心放回原处。
宋初云交接前就找齐了人重新核对账房银子、清点库房物品,最后还让徐嬷嬷当着众人的面重新立了一张交接契书,这样设想周全的手段让徐嬷嬷事后对这个才刚刚及笄不久的少夫人刮目相看,不敢再因为她年纪小且初为人妇而小看她……
不过唯一让徐嬷嬷感到庆幸的是,宋初云只是重新清点、登记了库房物品的数目而并未仔细核对之前的那些账目,否则她可就要被查帐查得焦头烂额了。
不过这徐嬷嬷才没安心几日,这一日展夫人身边的丫鬟琴儿就匆匆过来相请,说是展夫人请徐嬷嬷即刻前去拜见。
徐嬷嬷见琴儿脸色有些不对劲、内心不由浮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边同她前去拜见展夫人边不放心的打探道:“琴丫头,你可知夫人找我过去所为何事?”
“琴儿不知。”琴儿埋着头低低的回了句。
如此明显的敷衍让徐嬷嬷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暗自猜想是不是宋初云派人把之前的那些旧账都查了一遍,查出她徇私舞弊、中饱私囊?
不过徐嬷嬷一直有派人打探和留意宋初云的一举一动,得知宋初云这几日一直忙着摸清府上的各项大小事务、学着怎么打理内宅事务,压根就没心思去查以前的旧账,如果不是账册之事那展夫人究竟是因何故突然召见……
“琴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快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别让我自个儿胡思乱想的瞎着急啊!”
“徐嬷嬷您别再逼问琴儿了,待你去了夫人那儿自会知晓。”
琴儿的那番话让徐嬷嬷抱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跨入展夫人的院子,她一进大厅就见展夫人正倚在软榻上品茶,连忙快步上前福了福身子:“奴婢拜见夫人。”
展夫人并未让徐嬷嬷起身站到身后,而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有意无意的说道:“你前儿同少夫人交接府上的大小事务还算顺利吧?”
徐嬷嬷毕恭毕敬的回道:“回夫人话,奴婢已顺利同少夫人交接完毕。”
展夫人漫不经心的绕着罗裙上的轻纱,似笑非笑的夸奖道:“素娘你替我办事儿一向办得不错,昨儿我才在少夫人面前称赞你呢。”
“谢夫人夸奖,身为婢子理当尽心尽力的替夫人办事。”
徐嬷嬷见展夫人开口夸奖自己不由悄悄的松了口气,但她的心还没安上一会儿展夫人就倏然话锋一转,尖声喝道:“可我一夸奖你,少夫人就拿了这么一本账册来堵住我的嘴,让我把夸奖你的其他话硬生生的咽回去!啪!”
展夫人边说边狠狠的把案上的一本账册摔到徐嬷嬷脸上,徐嬷嬷定睛一看见落在地上的正是之前她呈给宋初云的旧账册,她再战战兢兢的抬头一看、赫然看见展夫人的手上还拿着那本崭新的账册。
“徐嬷嬷,你以为你旧账册上没有把库房里余下物品的数量写明,我就不知道你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吗?!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就因为你这贱婢让我在云丫头面前丢尽了脸!”
“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你应该知道我把展府大权交给宋初云是为了让她出丑,但就是因为你这个贱婢,让她能够一接手就揪出府上的害群之马、在众人面前立了威,最让我丢尽脸的是这只害群之马竟然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
第六章 管家(1)
“这不是白白给云丫头机会,让她当着全府人的面下我的脸吗?你这个贱婢胆敢中饱私囊、自掘坟墓那是你自个儿犯贱,但你因自己的恶行连累主子跟着你一起丢脸那就罪该万死!”
展夫人光骂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最后索性起身狠狠的踹了跪在地上的徐嬷嬷一脚,徐嬷嬷连忙伏在地上抱住展夫人的脚、苦苦哀求道:“夫人请息怒奴婢知错了……”
“滚开!”
展夫人一把将徐嬷嬷踢开,徐嬷嬷转而一个劲的冲着她磕头求饶,见展夫人一直无动于衷最后更是口不择言的诬陷道:“奴婢只是犯了一点小错,一定是少夫人看奴婢是夫人身边的人,所以故意借题发挥的陷害奴婢,奴婢冤枉啊!”
“借题发挥?”
展夫人冷冷的扫了徐嬷嬷一眼,骂道:“你是不是以为少夫人查了以前你做的那些旧账,所以才会发现你这贱婢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你错了,少夫人她只是把旧账册和新账册一起送到我这儿来,我派人一把旧账册上应该剩下的物品的数目核算出来,就发现新账册上登记的数量远远不足、相差甚远,那些少掉的东西是不是你偷偷拿出去变卖了?!”
“奴婢没有,没有……”
“没有?那你的意思是说云丫头清点的数目不对?清点库房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
“奴婢……”此话一出徐嬷嬷便再也不能强词夺理的狡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宋初云接过展家大权后什么得罪人的事儿都没做,只是把旧账册和新账册一同送到了展夫人面前、并隐晦的指出旧账册的账目不符。
不过宋初云虽早就发现账目不符但却没有亲自去核对账目,毕竟她还是要给展夫人留下几分情面,让她自个儿惩治自个儿手下的人,即使这样宋初云心中预计的目的也已达到。
宋初云打从一开始就只想借此事让展府上上下下的人知道,她这个少夫人并不是一个既糊涂又没有手段的草包。虽然徐嬷嬷是展夫人亲自惩治的、但揪出她的人却是刚刚接手展府的宋初云。
如此一来宋初云就可以借着此事在展府立威,同时也是想借此事告诫府里其他心怀鬼胎的人、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在她手底下做事是容不得半点做虚弄假……只要此事在府上传来,那今后宋初云打理起府上大小的事务就会顺利许多。
但是,宋初云给展夫人留的那几分情面展夫人却恰恰不领,她反而认为宋初云要她亲自惩治手底下的心腹是在讽刺羞辱她,心胸狭窄的认为宋初云是想借着这件事来讽刺她管教无方,这样的想法自然是让个展夫人心里越发不待见宋初云。
展夫人在宋初云那儿受了气,眼下自然要把气出在徐嬷嬷身上:“你说你是冤枉的?好,那我就拿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琴儿,你带人去给我仔细的搜一搜徐嬷嬷的厢房,每一个角落都要给我仔细搜查,我就不信这么多年来被她吞去的那些银子她能藏得住!”
“我是念在你服侍我多年,才把府上许多重要的事儿交给你处理,没想到你背着我干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琴儿带人搜出赃银,那我就立刻把你这个胆敢咬主人的狗卖去做苦力!”
此话一出徐嬷嬷顿时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而琴儿则领命带人去搜查徐嬷嬷的厢房,不一会儿就带着几包赃物回到大厅,展夫人把那几包赃物重重的扔在徐嬷嬷面前后,徐嬷嬷再也无话可辩、一脸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来人,把这胆敢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贱婢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打完就让牙婆把她领走卖去石窟采石头!”
这犯了错被卖的奴婢一般都不会被主人家卖去什么好地方,徐嬷嬷闻言当下就哭天抢地的求饶道:“夫人饶命啊,还请夫人看在素娘陪了夫人怎么多年的份上别把素娘卖了……”
“夫人饶了素娘吧!夫人……”
展夫人一脸冷酷的别过头翻着那本新账本,面对徐嬷嬷的求情一点都无动于衷,在她的眼里一个奴婢的命运根本算不上什么。
徐嬷嬷被卖后府上的其他人都被震住了,再也不敢小看刚刚嫁过门的宋初云,以前在主子底下动的那些小动作也都识趣的停住了,都不敢轻举妄动。
但光震住府上的人还是不够的,府上的人再怕宋初云也只会听她的吩咐来办事,宋初云若是没办法考虑周全的把话吩咐下去、没有一套完善做事的方法,那最终还是不能把展府打理妥当。
宋初云的确没有管理古代大家庭的经验,但她在现代时除了是一名平面广告设计师、同时也是广告部门的主管,依着公司定下的规章制度管理一个不大不小的部门。
宋初云总结了自己脑海里的现有经验后,最终打算借鉴以前公司的规章制度、把管理部门的经验用在管家上面,心想只要把管理部门的法子加以变通一定也能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条,反正这管家和管部门其实都是管人、管事基本互通。
打定主意后,接下来的几天宋初云开始有事没事的在展府里到处溜达,不动声色的观察府里下人们平常的做事方法以及做事态度,几日下来马上就发现府上大部分下人的通病———经常偷懒聚在一起打牌赌博。
宋初云发现这小厮聚在一起斗牌喝酒是最经常的事,其次一些上了年纪的婆子也很喜欢聚在一起斗牌,管事娘子和丫鬟则比较不爱斗牌、不过她们比较在聚在一起互相攀比和说人是非。
这些人除了趁主子不注意偷懒打牌,还个个都精得像是水里的泥鳅,平常都争着在主子面前说些好听的话儿、背地里做事却都是敷衍了事,一旦因为大家伙的怠慢而出了事就开始相互推脱责任、谁也不愿站出来领错。
宋初云发现这展府管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