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十二悠悠我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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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太子,轻声回道:“回太子的话,太医跟着就出来,太子还是问他详尽些!”闻言太子轻蹙了一下眉,正欲说话,抬眼见太医果然跟着就出来了,这才撇开我,上前一步去问太医。我见状也就低着头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观察了一下,见随行的各位阿哥们都闻讯赶过来了,我不敢多看,迅速收回眼神,往外走去。走出金帐的范围,方才停了脚步,长出了口气,等着太医,好跟他一路回去拿药。
等我将药端到康熙跟前,照规矩应该试药的,不知为何,康熙有些不奈烦地挥手示意免了,接过药喝了几口,又皱了皱眉,顿了须臾,方才接着把药喝完。我忙拿了水过来让康熙潄了口,才递了蜂蜜水给康熙,康熙喝了两口,示意拿走。我刚端着蜂蜜水要退下,康熙突然出声对我说道:“紫菁,你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都回去,若真有心,在哪里候着都是一样的!”我回身冲康熙一福身,说了声‘是’见康熙正闭目养神,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屑与无奈,很难得在康熙脸上看到的两种神情。我走出帐外,见太子正和四阿哥站在一处说话,见我出来,也就住了口,看着我走上前去。
我冲二人一福身,说道:“皇上这会儿刚喝了药,正歇呢,谁也不想见,太子爷和各位阿哥爷请先回吧!”太子闻言,很明显吃了一惊,也许他没有想到,康熙连他也没有传见,抬眼看了四阿哥一眼,转身对同样候在一旁的各位阿哥说道:“皇阿玛既然已传了口谕,让我们都回……那我们都回吧!”太子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某种环境下,跟皇帝的话是一样有用的,果然太子,此言一出,各位阿哥也就应声纷纷散去。
见状,刚要回身,却突然发现走在最后面的四阿哥眼睛里含着某种不明的深意正打量着我,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依旧垂下眼睑,刚想转身走开,却见十二还伫在原地,关切地看着我,我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冲他轻摇了摇头,十二见了,紧蹙的眉头微展,似乎也舒了口气,这才缓缓转身走了。看着十二离去,我回头再向四阿哥的方向瞧去,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也已经离开了。
康熙病了几日,我和李德全在御前就严阵以待地守了几日,虽然我知道康熙还有十几年的寿命,这次生病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罢了,但事到临头,却仍旧不得不感叹,天子生病哪怕是打个喷嚏,也会让方圆几里抖几抖的。这几日不仅各位阿哥每日都要来请安问候,连随驾的蒙古王公们也时常来探望。不过康熙除了太子和四阿哥、八阿哥以外,并没有召见其他的人。可见此时的太子还是深受康熙重视的。
康熙的病果然如太医所说,调养了几日,日渐无恙。康熙正吃着清粥小菜,突然出声问道:“这糟黄瓜和甜蒜是谁弄的?”我闻言忙回道:“回皇上的话,是奴婢让他们准备的!”说完我看着康熙疑问的眼神,只得接着说道:“奴婢想着皇上喝了这几日的药,怕是没胃口,这才叫他准备了几样糟黄瓜这样酸甜的小菜,让皇上开开胃口!”
康熙‘嗯’了一声,抬眼看了我一眼说道:“是不错,李德全,再替朕乘一碗粥来!”闻言,李德全大喜,必定是想到这几日康熙生病,吃得少之甚少,今日肯再添一碗粥,实属难得。忙替康熙再乘了一碗粥呈了上来。
下午康熙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几近恢复原气,正看着折子,随手端起的茶盅喝了一口,想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站在一旁的我问道:“朕记得若颜那丫头来求了朕,要教你骑马,从明儿开始,你每日下午都跟她去学学,满人家的姑娘,哪有不会骑马的?说起来,你父兄都是骑马带兵的人,怎么就没教教你?”
我闻言一惊,心想康熙怎么会突然记起这桩事情,连我差点儿都忘了,这几日忙着在康熙身边服侍着,哪会记得还有这一桩。听康熙这么一说,还是只得回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以前在家的时候,阿玛想着就奴婢一个女儿,小时候身子又弱,就没让跟哥哥们去骑马射箭……”康熙点了点头,说道:“明儿起,你就跟着若颜好好学学,她骑得很不错,在满人女子里算是顶尖的。”不知不觉间,我恍然发觉,什么时候我竟开始跟康熙像现在这样聊起家常话来,这样的事,以前是从没有过的。
康熙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是放下手中的折子,一面喝着茶,一面问我一些家常话,我也就按符合常理的程度,该据实答的就答,该编的就编,就这样和康熙说了好一阵话,我见康熙也有些乏了,忙告退了出来,让李德全服侍康熙去歇着。
自那日后,每日下午,我便会去寻了若颜郡主,一起骑马出去溜一圈,初时还很紧张,但骑了一两日,见那‘雪团’果然是一匹极温顺的马,也就渐渐大了些胆子,不用若颜郡主替我牵着马缰,而是自己可以手握马缰,骑在马上,慢慢地策马而行了。若颜郡主见了,笑道:“你真聪明,学得真快!”我忙笑道:“快别取笑紫菁了,这还得多亏你这位师傅高明,连皇上都说你的骑术在满人女子里是顶尖的呢!”若颜郡主一听,咯咯笑了起来,挑着眉问道:“连皇上都这么夸我了吗?”我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紫菁还敢瞎编皇上的话不成?”
若颜郡主听了笑得更开心了,突然又像是想了什么似的,眼睛里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闪亮的光彩,对我笑道:“你哪里知道,皇上以前总是夸华芸那丫头的骑术比我好,如今华芸出宫去了,才肯这么夸我呢……”若颜郡主策马骑在我身旁,拉起我的一只手直摇晃,笑道:“紫菁,我们早说好的,我教你骑马,你教我唱曲,今儿这么高兴,我们来唱一曲吧!”我也觉得在这风和日丽的草原上,心情也变得格外好了起来,偏着头想了想,说道:“就唱一道《笑红尘》吧!”
说完我就清声唱了出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一遍唱完,若颜郡主竟然就能跟着我随着曲子大约唱了出来,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笑着又一遍地唱了起来。若颜郡主与我就这样并肩骑在马上,手拉着手,一起唱起这道《笑红尘》来: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我们一遍遍地唱着,高兴极了,全然忘了所处的世事烦恼,只是沉浸在歌声带给我们的欢乐中。唱到高兴处,若颜郡主拉着我跳下马来,一面唱着歌,一面拉着我的手在草地上转起了圈舞了起来。我看着她美丽的身姿,正发愣,若颜郡主已经拉着我一起在草原上舞动了起来。我被若颜郡主也鼓动出了兴致,跟着她一起在草原上又唱又跳。
突然我觉得身后像是有什么人一直在盯着我们似的,回过头去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什么人,若颜郡主见状也停下歌声问道:“怎么了?”我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我们看似的……”若颜郡主听了,笑道:“我们这两朵美丽的草原之花在这儿唱歌跳舞的,自然会招来这草原上的所有精灵前来观看了……”
我笑着摇头,若颜郡主和我再次骑上马,刚策马走了几步,若颜郡主兴致像是极了,策马小跑了几步,回头见我仍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等我走近了,笑道:“你也学着跑几步试试,那才叫骑马呢!”我一听,忙冲若颜郡主挥手,正想跟她说,还没到那个水平的时候,若颜郡主突然一挥马鞭,轻手一扬,往我骑的那匹‘雪团’身上一挥,‘雪团’立即受命似的撒开蹄子小跑了起来。
见状我早已经有些慌神,只得夹紧马肚子,抓紧马缰,控制住自己不被摔下来。随着那雪团小跑了几步,渐渐有些回过神来,心中被那种腾飞的感觉激动地止不住回头对若颜郡主笑声连连。若颜郡主见状也颇有些得意,一挥鞭,策马跟着我跑了起来。谁知我这阵兴奋劲儿还没过,就发现了不对劲。那‘雪团’不知为什么已经越跑越快,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自动自发地撒开蹄子,在草原上狂奔了起来。若颜郡主也发觉了不对劲,一面策马紧跟着我,一面叫道:“紫菁,快拉缰绳……抓紧……”我已经来不及回答若颜郡主,因为一转眼间,那平日里矮小温顺的‘雪团’这会儿已经像发了狂似的拼命向前奔去,眨眼间,已经将若颜郡主甩在身后。
我被‘雪团’颠在马上风驰电掣般地奔向前方的草原,只感觉到两旁的风急烈地刮过脸庞,我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紧咬着双唇,死死握着缰绳,恍惚听到身后若颜郡主的惊叫声,心里冒出唯一的想法竟是‘这下玩完了!’正在此时,突然感觉到身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眼前黑影一闪,已经被来人一纵身扑了过来,将我紧紧抱住,一起从飞奔的‘雪团’身上落下马来,重重地落地后,就势一滚,迅速地在草地上滚了若干圈后方才停了下来。
等我被人拍着脸打醒的时候,头晕脑涨的张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是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此刻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万分焦急地注视着我!我还来不及对此作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脚裸上的一阵巨痛传来,我不禁厉声尖叫了一声‘啊!我的脚……’
听到我的叫声,他松开我了一些,立即回身去察看我的脚,见状我刚想去摸摸我的巨痛的右脚脚裸,却被他一手推开,并毫不避讳地脱下我的鞋袜,手握我的脚裸,皱着眉头察看了起来。见状我大窘,一把想推开他,怒道:“你……你作什么……”他却毫不为我所动,只是仔细握着我的脚裸小角度地试着转动。他刚一转动,我立即被痛得惊叫出声:“你放开我!”他闻言头也不回地喝道:“别动!”
说着仍然握着我已经开始肿起来的脚裸转动了一下,又捏又揉地弄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似的说道:“还好,骨头没断!”我一听他这话,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替我察看伤势,正想开口谢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若颜郡主的惊呼声:
“策旺,你在干什么?”策旺?我闻声惊讶地回头看着若颜郡主正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朝我奔了过来,我又回头看着这个头也没抬的男人,他此刻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关心着我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转瞬间,若颜郡主已经奔到我身边,扶住我的身子,连声问道:“紫菁,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我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但脚上的巨痛仍然使我额头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若颜郡主见状,一把推开那叫策旺的男子,看向我受伤的脚裸。见到我肿得跟馒头似的脚裸,若颜郡主叫道:“怎么会这样……都怪我……我不该……”
那叫策旺的男子冷言对若颜郡主说道:“还好骨头没断,伤得不算太重!”若颜郡主闻言点了点头,落泪道:“对不起,都怪我,我怎么知道‘雪团’会突然狂性大发,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我握住若颜郡主的手,轻声道:“郡主,别怪自己了,我这不是没事吗?皇上都说,这骑马不摔两次,哪有学得会的?”
策旺闻言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纠集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稍顿,他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若颜郡主见状忙问:“策旺,你干什么?”策旺一面将我抱上他的坐骑,一面自己纵身上马,将我抱在怀里,头也没回地说道:“还是让大夫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若颜郡主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忙连声称是,骑上自己的马跟了上来。
不多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若颜郡主陪着策旺将我抱回我自己的营帐,策旺刚放下我,立即就跟了许多人进来,我已经再不能忍受身上处处传来的阵阵巨痛,终于在若颜郡主的惊呼声中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中,仿佛看见十二地坐在床边,焦急万分地看着我,一会儿十二的脸又变得模糊起来。等我终于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营帐中,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一个小丫头模样的女孩子正支着头坐在门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