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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重生之太子鸿煊 by萧遥 (古代 重生 父子)-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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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零鹭泽淡淡道,“他抢不走你。”
鸿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顿饭,他已经吃不下去。
“你出去。”鸿煊脸色煞白。
圣零鹭泽任由鸿煊发脾气,“朕不会走。”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不是商品,供你们两人争夺。”鸿煊低吼。
“是谁说过,你每天晚上搂一个人睡觉,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朕?”圣零鹭泽叠着手,看着愤怒中的鸿煊,“朕现面每天晚上都来负责陪你睡觉,对你负责。难道你不开心?”
只听‘啪’的一声,鸿煊将桌子上盛酒的壶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了满地的晶莹。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纷纷悄无声息地跪下——太子殿下与皇上起争执,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太子天天被皇上禁足,有适当的发泄也是必须。况且皇上对太子的脾气极好,又非常非常有耐心,一点也不计较他的冒犯。
过了良久,鸿煊才觉得脾气发够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圣零鹭泽浑手,一个小太监带着几个人,小跑而来,将地上的玻璃碎片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
“你想要自由?”圣零鹭泽见鸿煊脸色微有好转,便噙着笑,柔声问道。
鸿煊白了圣零鹭泽一眼,这段时间这个男人越来越肆无忌惮……“嗯,我是人,不是物品。”鸿煊冷冷道。
“还记得几日前,朕问你的问题?找到答案了?”圣零鹭泽问道。
鸿煊脸色惨白,“不,鹭泽,我还没有想好。”
“是么?”圣零鹭泽弯了弯弯眼角,“也许你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鸿煊语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什么非要问我这是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连母后,你不杀她,也有人甘愿帮你杀她。鹭泽,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权势?大可不必这样,你是皇上,我小时候出生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威严。”
圣零鹭泽狎起眼睛,“鸿煊,来,朕提醒你一件事情。”
“什么?”
“淑媛的胸膛有星星。”圣零鹭泽慢条斯理地继续喝酒,“别忘了这个地方。”
鸿煊低头,沉思了很久。
他终于明白了圣零鹭泽的意思。即使再不可能,在圣零鹭泽身上,也会变成可能……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意志,在操纵着谁的胸膛上会有星星?你的意志,能操纵着谁的灵魂能点燃天空的星辰?是么?”
“朕想让淑媛死,淑媛不得不死。即使不是朕杀她,不是靖显望杀她,也自然会有人杀她。因为她的胸膛有星星,有人杀她来领赏。也许,最后,杀她的人会是你,鸿煊。”圣零鹭泽耸耸肩,表情非常非常无辜。
第一百七十八章 禁脔
下一秒,鸿煊便将手里的酒泼了圣零鹭泽一身。
透明的水珠湿润了圣零鹭泽英俊的脸庞,顺着毫无瑕疵的轮廓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鸿煊转头离开。
半路被圣零鹭泽一掌擒住,“鸿煊,难道不给朕擦干净?”这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圣零鹭泽依旧用着命令的口吻将它说了出来。
鸿煊冷笑,随手捡起宫女捧来的干净软巾,摔在了圣零鹭泽的脸上,“自己擦。”
圣零鹭泽嘴角抽搐。
“鸿煊,别忘了,你刚刚已经放弃了你自由的机会。”圣零鹭泽强使自己保持镇静,尽管他很想就这样硬生生地扑上去来一场饿狼捕食,但是在捕食前进行一场追逐,品尝起来会格外美味。
鸿煊回头看向圣零鹭泽,一脸愠怒,“是的,谢谢你的提醒。现在你可以走了。”
“鸿煊,你忘记了尊卑。”
“你将我软禁于养心殿,我快要成为了你的禁脔!我早已舍弃了我的自尊与骄傲,为何还要处处替你考虑,为你着想!”鸿煊嗔骂。“我只求你不要恨我,有想让我死的意志……否则哪天我的胸膛上长出星星,会成为众矢之的。有多少人想来取我性命,以博君一乐?”
圣零鹭泽眉头一横,“你知道什么叫禁脔?”不由得抬高了嗓音,鸿煊的话语有时候真的很让人难堪。
鸿煊嗤笑,“难道我不是你的禁脔?”
“呵。”圣零鹭泽额头青筋如蚯蚓般凸显,昭示着男人有多么愤怒。
是啊,圣零鹭泽若在无动于衷,只有一个可能,他是个聋子。或者他跟鸿煊一样单纯,认为禁脔就像鸿煊一样,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等君宠幸隆恩。
圣零鹭泽拉起鸿煊的手臂,将他拖出了养心殿的门外。
“你干什么?”鸿煊惊呼。
夜色已经很深,天上的八颗星辰油亮闪烁。圣零鹭泽一言不发,拉着鸿煊,沿着宫中的青石板路一直走。周围的路灯昏黄,连紫色的鸢尾兰也低垂着头,似在酣睡。
远远看去,黑色的夜幕中,只能看到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往前跑,亲密无间。身后几米开外,跟着一群辛苦地追得苦不堪言的仆人。
“鹭泽。”鸿煊小跑着跟上了圣零鹭泽的脚步,低声提醒道,“你想干嘛?”
圣零鹭泽这才转头俯视鸿煊,“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禁脔吗?朕带你去看什么是禁脔。”夜风中的圣零鹭泽,让鸿煊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鸿煊错愕。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自己刚刚的确说错了话。
因为控制不住情绪,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了让圣零鹭泽忍无可忍的言辞……
鸿煊低着头,一边小跑地跟着圣零鹭泽的脚步,一边回忆着到底什么样的才算禁脔。焱昭在贝弗利偷偷养的那个小男孩,叫禁脔么?不,禁脔应该有肉体接触,而焱昭根本就没有碰过那个小男孩的身体……
鸿煊真的不清楚什么叫做禁脔。
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只当鹭泽限制了他的自由,委屈万分。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直接无视了圣零鹭泽对他的宠爱。只把圣零鹭泽对他的宠爱,当成理所当然。
再加上圣零鹭泽习惯性地在他面前卖弄权威与上位者的权势,让鸿煊感到非常非常不舒服,才出言不逊。
目的地到了。
是一间别致的宫殿。
鸿煊环视了周围,只觉得格外幽静偏僻。
这是哪里?
阔别十年的皇宫,还没来得及游历一遍,便被圣零鹭泽软禁在了养心殿。抬头是养心殿的天,低头时养心殿的地。
鸿煊悄悄咽了口唾沫,“这里,有人住么?”
黑暗的连一丝光都看不见……
夜风呜呜地吹着。
圣零鹭泽冷笑,“你不是想见禁脔?你去看看什么叫做禁脔,你在跟你自己的情况比一比,禁脔与掌上明珠的区别。”
鸿煊推开了门。
门的把手已经堆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偶尔迎面迎上了一盏灯,在圣零鹭泽的操纵下,微微燃起。灯火零星,只能照亮它周围很小很小的一片空间。
荒凉寂寞。
鸿煊困惑,看着圣零鹭泽,“这里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圣零鹭泽沉默不语,拉着鸿煊的手,沿着小路穿过花园,走进了屋内。
也许,屋里住着一个很孤苦很可怜的小孩?鸿煊猜测,否则圣零鹭泽带自己来,还能让他看什么呢?
这里这么荒凉,小孩一定过得会非常非常辛苦。
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
要不要让自己从养心殿里安排一个丫鬟送来?至少也要把整个院落打扫一番……这里,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鸿煊,你进来。”圣零鹭泽身后为鸿煊撩开了帘帐,唤道。
鸿煊回过神来,忙小跑跟上了圣零鹭泽的脚步,将嗓音压得很低很低,“也许他睡着了?”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呢?会成为圣零鹭泽的禁脔,一定会非常非常美丽吧……一定也会非常非常温顺……这个天下,圣零鹭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圣零鹭泽说起过?
每往前走一步,鸿煊的心思都在诡异地变化着……
从好奇变到了嫉妒。
心神不宁地紧了紧喉咙。
他一定有双泪眼,有一个纤瘦的身材,有一个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动情的脸蛋。
“鸿煊,你过来比一比,禁脔和掌上明珠的区别。”圣零鹭泽的声音又在不远处响起,不知不觉中,鸿煊的脚步开始变得迟钝。
走进了更深处的屋内。
屋内燃着一根小小细细的蜡烛。
连火光都非常微弱。
鸿煊蹙眉,他没有见到除了圣零鹭泽,任何陌生的身影。
“他在哪?”鸿煊下意识地问道。
圣零鹭泽指了指他旁边一张宽阔无比的镜子,“这里。”
鸿煊走到镜子面前。
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身影。
高挑却单薄的身体,一如既往冷冰冰懒洋洋的神情。眼睛却是格外的漂亮,啧啧,的确如圣零鹭泽所说,勾魂摄魄,黑暗中发出幽幽冥冥的光芒。
鸿煊突然笑了起来。
镜子里的自己,也笑了起来。
勾起薄薄的唇角,带着一丝轻蔑。
黑暗中的鸿煊,看不到他白皙的皮肤,就连笑容也带着三分灰色。
鸿煊阖上眼睛,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圣零鹭泽意思。
禁脔与掌上明珠的区别。
在这里的自己,是禁脔。
在养心殿里被众人百般服侍的自己,是掌上明珠。
一切都因环境而改变。
圣零鹭泽可以让自己呆在天堂,也可以让自己呆在地狱。而自己,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身体是他的,灵魂是他的。
不可以挣扎,更不可能抗拒。不要把他的宽容,当作对自己的爱情。
他是皇上,而自己,是个被天下人不屑的太子。
“我是否,刚刚从天堂坠落,来到地狱?”鸿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觉得鸿煊的比喻非常新鲜,“也许是,鸿煊。”
“你是否打算将我留在这地狱?”鸿煊最关心这个问题。
“也许会,鸿煊。”
“那样的话,我会饿死,也说不定会冻死。”
“不,你不会,鸿煊。”圣零鹭泽微笑,“冷落你十年,你的生命力依旧蓬勃茁壮。”
鸿煊不再说话。
他知道圣零鹭泽在等他为刚刚的话语道歉。
可是鸿煊还不想道歉。
嘴硬如他。骄傲如他。
“将你留在这里,也许你会明白禁脔与掌上明珠的区别。”圣零鹭泽见鸿煊迟迟不开口,便笑着扬声道。
鸿煊摇头,“不,我不想明白。一点儿也不想。”
地上说不定会钻出一条恶心的毒虫子,半夜爬到床上咬自己一口。或者看书的时候,弱不禁风的蜡烛烛火会随时被狂风吹灭。即便没有风,也有数不清的飞蛾前来扑火。到时候,桌面上到处都是飞蛾小虫子的尸体。
恶心至极。
这种生活,他已经过了十年。
不想再过下去。
圣零鹭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成了最明目张胆的X客,而自己,便是躺在床上张开双腿等君宠幸的禁脔……
第一百七十九章 路泽的初步妥协
“冷了?”圣零鹭泽一把拉住鸿煊的胳膊,将他搂在怀中。
他真是个男人。
鸿煊靠在圣零鹭泽结实的胸膛上,暗自心想。无论如何自己做出了什么事情,他总会留有余地,给自己台阶下。
跑了这么久,身上出了些汗。突然停下来,确实让人感到夜风嗖嗖的,蜇人蚀骨。
鸿煊环视着整个房间,简陋不堪,处处漏风。鸿煊想,如果圣零鹭泽真把自己留在这种地方,十年前的自己恐怕会忍气吞声地奋力生存,十年后的自己,就不能忍受得了这种折磨了。
到底还是变了……
连灵魂都被圣零鹭泽用糖衣收买。
鸿煊感受到了圣零鹭泽胸膛传来的温度。看着男人摘下龙袍,披在了自己身上。他的声音依旧浑厚磁性,连给自己搭台阶下的时候都有着无懈可击的风度,“回去吧。”
当然要回去。
二十岁的他,已经脱离了无理取闹的年龄。
小耳朵率领众仆人这才气喘吁吁地赶来。跪了一地,各个脸上都万分诧异,不清楚为何圣零鹭泽和鸿煊会来这种地方。映入他们眼帘的,只有鸿煊乖乖地依偎在圣零鹭泽怀中,刚刚大闹养心殿的野性全无。
“回宫。”圣零鹭泽淡淡地说,松开了搂着鸿煊的怀抱,大步走了出去。
鸿煊穿着圣零鹭泽的龙袍,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边趁圣零鹭泽不注意,偷偷问小耳朵,“公公可知道,这是哪里?”
小耳朵紧了紧喉咙,回答, “这里是死去了十年的淑妃娘娘的宫殿……”
如五雷轰顶,鸿煊呆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只见走在前面的圣零鹭泽回过头来,皱眉询问,“怎么了?”
鸿煊这才抽了抽鼻子,一阵小跑,跟了上去。

养心殿内,圣零鹭泽伏在沉香茶几上批阅着从御书房里拿来的奏折。
鸿煊心平气和地为圣零鹭泽捧了一杯香茗。
圣零鹭泽放下奏折,诧异地看向鸿煊,“真是难得。你好像第一次为朕端茶倒水。其实这些不需要你来做。”
“鹭泽,你打算软禁我到什么时候?”鸿轩坐在了圣零鹭泽身边,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挑眉,喝了一口鸿煊端上来的茶。没有作答。
鸿煊也没有再问。
因为他已经从圣零鹭泽眼里读出了答案。
转头离开。
当天晚上,两人缠绵。
这次的时间非常长非常久,直到亵衣湿透,浑身大汗,圣零鹭泽还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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