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 by萧遥 (古代 重生 父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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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
男人抬手,手指夹住了袭来的飞镖。
刚刚经历了一场激吻,鸿煊的嗓音沙哑。他指着远处的男人,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我……第一次……你……他……妈……的……能不能轻点!”
重生太子鸿煊 卷一:镜花缘 第026章 儿女情长
章节字数:1759 更新时间:11…06…28 19:13
这个时候,天已经濛濛亮。粉淡殇颜的宫墙覆上了一层晨曦的微光,酝酿着,朦朦胧胧,飘零似鬼魅。不知什么时候,鸿煊已经不再厌倦回宫的感觉。之前的深夜,同焱昭偷溜出宫,回来的时候,总会独自呆在城墙外静静地坐到黎明,极其不情愿地走入这森严壁垒之中;而今天晚上回宫的步伐焦急了些。
等待他的还是那个冷落的舒婵宫;清廖的倾澜殿;宽敞却毫无生气的雕花木床;规矩森严的皇城,根本不是他的家……但是鸿煊心里知道,是因为多了些东西。
比如放在床头的圣零鹭泽的软袍。
有了这龙袍,就等于有了希望。鸿煊心头一热,但又很快黯然神伤。懊恼自己为何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圣零鹭泽。
他是帝王。
若是宫里的任何一个宫女,鸿煊爱了便也罢了;更卑劣一点,即便爱上了皇子,鸿煊也能不择手段得到他。但是为何偏偏爱上了帝王……自己的亲父?他说的话便是圣旨,规定的事便是准则,他喜爱纤腰的女子,所以后宫上下所有妃子连睡觉就寝时都在束腰忍痛,只为赢得圣宠……类似荒唐的事情,鸿煊无言以对,只是可怜她们,都是奴才,都是任命的奴才,都是受他压迫后任命的奴才。
他是皇城之主,这四面高大顶天的墙壁围起来的囹圄之主。鸿煊只不过囹圄里,一个高级些的囚犯。
囚犯爱上了主人会怎样?更何况,一个时刻想逃出去的囚犯突然爱上了监狱的主人,又会怎样?鸿煊沿着城墙奔跑,笑靥冰冷寒凉。
原来不该被那个背影迷住。
本就是两个世界不相干的人。
鸿煊心头一宽,瞬间想开了。他的脚步放缓,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渐渐平息。颓然抬起头,仰望黎明到来之前深蓝的天空,叹了口气,自嘲似的苦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思考一个问题可以这么深入这么长久,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儿女情长’。
‘儿女情长’这种美丽而纯粹的爱,不该出现在宫里,是大忌。无论是红杏出墙,还是淫乱六宫,都是罪不可赦,株连九族的大罪。而他圣零鸿煊,爱上了其父圣零鹭泽,又该是什么样的罪名?
鸿煊低下头,刘海将他的双眸遮掩住,投下的一抹阴霾中侧脸模糊不清。他已经考虑了很久,等到自己帮助焱昭敕封太子后,也便没有在宫里呆下去的理由。
焱昭比鸿煊早一步回到宫里,他站在倾澜殿的门外等着鸿煊。
焱昭已经换回了平日里的锦袍,见鸿煊仍是一身夜行衣,脸色大变,一边低声责怪道,“鸿煊,你怎么这么慢?”见鸿煊一脸怅然,孤疑问,“路上出事了?”
鸿煊摇了摇头,一声不响地走进了房间。
不敢开灯,怕惊扰了还在熟睡的丫鬟仆人。鸿煊伸手在黑暗的衣橱里摸索着衣袍。忽然灯光一闪,是焱昭为他划开了火柴。即便只是微弱的火光,鸿煊也随即找了自己的睡袍,朝小小火焰里的焱昭微微一笑。
焱昭见鸿煊终于展露了笑颜,也笑了起来。小木棍上的那朵火熄灭了。
“你怎么想起来在这里等我?不回昭阳殿了?”鸿煊换衣服的同时隔着屏风问焱昭。昭阳殿是焱昭的寝殿,倾澜殿是鸿煊的寝殿。
“我担心你。”
“又不是第一次出宫。”鸿煊不以为意。
焱昭沉默了良久,才慢吞吞道,“那个小猫……”
鸿煊很快明白了焱昭的意图,“这么晚了,来倾澜殿等我就是为了同我说猫人?”
“鸿煊,你好像今晚的火气很大。”
“……”鸿煊停住了动作。最终还是发现,原来身体一直颤抖得如此厉害。
焱昭隔着屏风,低沉而关心的询问传了进来,“怎么了?”
“没什么,哥,让白徵替我准备些水,我想沐浴。”鸿煊咬了咬牙。
“好。”
“我明天想去阿拜疆查清这个案子。”
焱昭很快明白了鸿煊的意思,“鸿煊,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竟然比我还心急。”
“我想赶紧破了这个案子,赶紧离开这里。”鸿煊垂下眼睛,说着违心的话语。
殊不知,爱情的感觉宛若咆吼而至的海啸,说来就来,浪头汹涌,岂是倔强偏执的小鸿煊,说躲就能躲开的?
“好,我这就去让人准备我们的行李,明天就去向父皇启奏此事。”焱昭向来不怀疑鸿煊的安排有什么不妥。
“不,我一个人去。”鸿煊道,话语虽轻慢,却坚定无比,“你必须要留在宫里。我需要有人保护我母后。”
重生太子鸿煊 卷一:镜花缘 第027章 皇上驾到
章节字数:1929 更新时间:11…06…28 19:13
鸿煊将身体浸在温水里,揉了揉似有四斤重的眼皮,便趴在镶银木胎桶缘打起了瞌睡。他只能感觉身畔被温暖的清水包裹着浸到脖颈处,白徵专门撒上去用以安神的花瓣溢出的芬芳充满了鸿煊的整个脑海。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还在皇宫,忘记了焱昭,忘记了鹭泽,更不用说刚刚经历过的激吻。他的心事不及眼皮重,迟迟不肯睁开眼睛,仿佛一只懒洋洋的小猫咪,坐在浴桶中,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被门外扰攘之声吵醒。
“怎么了?”
白徵站在屏风外,低声道,“二殿下,是淑媛娘娘回来了。”
“回来了?母后去哪儿了?”鸿煊惊诧。倾澜殿也不过舒婵宫里的一个小小的偏殿,而母后则住在舒婵宫的主殿。此时已接近清晨,母后她这一晚上去哪儿了?
白徵脸色刷白,忙跪在地上,支支吾吾,“昨晚,皇上翻了娘娘的牌子。”
不过顷刻喘息宁神的功夫,鸿煊便披上了白色软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脸色沉郁,未干的长发还在湿哒哒地往下落水,他全然不顾,弯腰换了软靴,就要出门去见母后。
“二殿下,请您不要去!娘娘回来后,精神有些不、不好……”白徵惊叫,继而声音越来越小。
鸿煊站定脚步,婉转冷淡的嗓音里听不出他任何感情,“翻牌子是件好事,我现在去吩咐下人在她床上洒些莲子,祝她早生贵子。”而在衣袖中的拳头,狠狠握紧,连指尖都因过分地用力而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前天刚刚见了母后,昨晚就翻了她的牌子,传她侍寝……鸿煊走出倾澜殿,走向主殿,冷眼看着整齐地摆在庭院中一个个巨大的沉香雕花木箱,均是一夜春宵后皇上的赏赐,不禁哑然失笑……是的,他是帝王。他一句话的赏赐便足够整个舒婵宫一年的经费,更何况要圆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的梦。
可是,她会当真啊!!她只是一个爱美的傻姑娘,她会把你的话当真啊!
鸿煊感到眉心深深的痛。十年里,自己同母后呆在这个冷清的舒婵宫,怎么会不理解这个女子?每逢自己生辰,母后都会同自己说起你,圣零鹭泽,曾经给她起的昵称绰号,怎样向她求婚,又是怎样从火海中救出了身陷火海中最无助的她。
她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她爱你啊!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一句赞美,就能迷住她,让她晕头转向地不再计较十年的冷落……
鸿煊咚地一声,推开了大门。眼角霎那间掠去了一丝狠毒与凶暴。
一个身着锦衣绸缎的女子仓促间回头,见鸿煊站在门外,异族女子特有的黑白分明的亮丽的眸子瞬间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恐惧。玉手捡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便朝鸿煊扔去,仿佛不想让鸿煊再踏入屋内一步。
鸿煊根本不用躲避扔来的茶杯,女子的力气太小,只听‘砰’地一声,茶杯碎在了鸿煊的脚边。周围跪满了仆人宫女,鸿煊不再往前走,原地躬了躬身,朝女子行礼,“母后。”
女子狼狈地试图躲避着鸿煊。
“书雅,怎么回事?”鸿煊招来了战战兢兢地跪在一边的母后的贴身侍女。
“二殿下,皇上昨晚翻了娘娘的牌子,娘娘很高兴……但是……但是一晚上……独守空床……皇、皇上放了娘娘的鸽子。”书雅小心翼翼,“其实娘娘早就回来了,没用回房间,独自在花园哭,奴婢劝也没用,她就是哭。后来有两个奴才在后院的谈话被娘娘听见了,他们说皇上一晚上都呆在淑妃娘娘那里儿,然后、然后娘娘就疯了。”
鸿煊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那两个奴才呢?”
“被奴婢命人捆在东苑了。”
湿湿的碎发柔顺地贴在鸿煊的侧脸上,灯光下精致的毫无瑕疵的脸部轮廓让人联想到诸如天使之类的美好的词汇。他点了点头,脸上酝酿起灿烂的微笑,片刻后,缓缓地走向了发疯的女子,声音温柔,说着违心的安慰,“母后,你看,院子里摆满了父皇的赏赐,他怎么会彻夜在淑妃那里呢?”
“他没去,只是因为他国事繁忙。”
“那他在哪?”女子猛的拉起了鸿煊冰凉的手臂,仿佛面前的鸿煊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只要他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之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鸿煊不仅仅是她的孩子,更像她的依靠。鸿煊说出的话,永远都不会让她失望,而不像圣零鹭泽,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在那里?告诉我!告诉……我……”
女子泣不成声,最终竟双膝跪在地上,低头呜咽。长发凌乱,与往日拥有沉默、温婉、矜持的气质的她截然不同。
“他……”鸿煊语塞,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他该怎么回答呢?他该告诉面前这个女子,自己内心的真实看法么?那该是对她一个多么大的打击啊!“他……他同煊儿在一起,母后。”
然而,鸿煊的最后一句话,谁都没有听到。因为一句更响亮的声音盖住了鸿煊的话语。
门外的仪仗声宛若雷霆:“皇上驾到——”
重生太子鸿煊 卷一:镜花缘 第028章 浪漫
章节字数:1573 更新时间:11…06…30 10:42
鸿煊耳畔‘嗡’了一声,心悬了起来。天还未亮,皇上竟在这个时候驾临舒婵宫。他不去早朝,专程来向母后道歉昨晚的爽约?鸿煊心里讪笑,知道事情定然不会如自己猜测的那样简单。
女子歇斯底里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她抬头站起了身,向门外望去,松开了紧紧缚住鸿煊的手,憔悴的脸上竟瞬间浮出一抹惊喜的欢笑。
谁都没有说话。
鸿煊觉得这恐怕是自己生命里最漫长的时刻。母后不再哭闹,仆人婢女低着头跪在地上……异样的寂静中,时间一秒一秒地流淌。而一秒与一秒之间,又似乎隔着永恒。
是的,舒婵宫的人都知道,这是十年里,皇上第一次驾临。太难得太珍贵,而且来的如此突然,谁都不敢果断站出身来指使料理这一切,破碎的茶杯,凌乱的桌椅,再加上一位精神微疯的娘娘。谁都负担不起。鸿煊看到了自己母亲一脸痴迷,只感觉眉心深深的痛。然而自己也是舒婵宫的人,惊愕于皇上的突然驾临,他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手足无措,心慌意乱。母后的精神失常,他不得不代替母后,迎接圣驾。
正如子蝉穆青所说,往日里,鸿煊在宫中是最会明哲保身的一个。他懂规矩,懂尊卑,说话做事分得清场合与时机。若换做往日,他定会站在母亲身后,装出一副孝顺的面孔,然后再缓缓抬起眼,假装不经意地窥视着父皇,他的相貌与举止。
但是现在,命运同鸿煊开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玩笑。
舒婵宫一片混乱狼藉,皇上来的可真是时候。而鸿煊不得不站出来,向皇上解释清楚这一切。
“书雅,扶娘娘回寝殿,速速梳洗装扮,快!”鸿煊蹬了蹬脚,被吓傻了的书雅才反应过来,踉跄着起身,搀走了发呆的女子。
鸿煊面色凝重,比自己想象中要镇静许多,“你们都退下,让白徵候在门外,随时听我吩咐。”
“是。”
没有人敢说一句多余的话。
鸿煊深呼吸一口气,垂下头,试图沉淀萦绕不休、混乱不堪的心绪。空气变得沉闷,潮湿,凝固。鸿煊感到呼吸艰难。
命运总爱同人开玩笑。鸿煊幻想了无数个与父皇见面的场景,没想到,这是最可怕的一个。
一个充满谎言的初见,真的不容易,亦不简单。因为在两人之后的谈论与交涉中,就不得不去费尽心思地圆谎。
但是为了保住舒婵宫,鸿煊咬了咬牙,神色坚毅。
明黄色的銮驾已经到了门外。鸿煊跪在地上,俯首,目光直视门槛,直到一双软靴踏了进来,才开口,“儿臣接驾来迟,请父皇恕罪。”声音平静清润,听不出一丝惊惶。
“免礼。”圣零鹭泽扬声道。极低沉、极缓慢,浑厚中带着华丽与沉劲。
鸿煊有一瞬间恍惚,他的声音竟与戴面具的男人颇有几分相似。他微微抬头,看见了那双龙靴,靴头金龙张牙舞爪。垂下了眼睛,毕恭毕敬道,“谢父皇。”
鸿煊站起了身,却一直在低着头。
“朕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