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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落烟纱-第9部分

小说: 落烟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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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很害怕,害怕他如上次成婚前一样,一走就毫无音讯,我没有信心能再次千里迢迢找到他,也许在我心底深处对他就从来都没有信心。
心底瞬间被慢慢的惊慌包围,抓住他的衣袖,平整得没有丝毫褶子的灰色衣袖被我抓得皱皱巴巴的,惶恐的问:“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回去?那也是我的家啊?”
他怔了怔,似不明白我为何会这样问,而后扬起一抹轻笑,唇边酒窝若隐若现。他揉了揉我的头发,难得轻柔的说到:“傻瓜,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我被他难得的温柔迷得晕头转向,红着眼眶问:“那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人回上陵国?”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有孕了,不能长途奔波,但上陵国的事刻不容缓,你暂时呆在乾元国,我会来接你的。”
“我…我有孕了?”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腹中已经有了个小生命,有了我与骆遥共同创造的小生命。
那一天,心中激动又失落。因大夫交代孕初不能颠簸,最终我听从了骆遥的,留在京城,等腹中胎儿稳定下来,骆遥再接我回上陵国。
我没有去萧辰的宫中,相比起来,我更喜欢我与骆遥的这处小屋,骆遥离开后,又担心骆遥,又担心父皇母后,孕期反应特厉害,总是没什么胃口,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幸得隔壁的王婶儿经常过来照顾我,而萧辰也是隔三差五的出宫来瞧瞧我。
可是,苦等四个月,我没有等到来接我的骆遥,却等来上陵国的消息,等来那个让我生不如死的消息。
要说消息,定是城中茶楼最为灵通,那日,我去城中买了些家置用品,腹部已经高高隆起,有些累,便找了间茶楼歇歇脚,隔壁桌坐着三个男子,一个看着装像是书生,还有一个翩翩贵公子打扮,另外一个看起来像商人,时隔几月,终于听到了有关上陵国的消息。
商人装扮的男人手中拿着两颗滚珠,微微眯起的眼睛,神神秘秘说到:“我前月刚从上陵国都回来,那边刚刚改朝换代。”
我听后,心中一窒,却又听到书生模样的男子说到:“上陵国改朝换代?我怎么不知道?”
那商人轻蔑一笑:“你个天天在家四书五经的人知道什么?”偏偏贵公子摇着扇子问:“哦!为何乾元国没有丝毫消息?”
那商人略显自豪一笑:“这些消息当然不会流传到乾元国,毕竟隔了千里远,我回乾元国时,镇远大将军黎莫就已发动政变,那宫中简直就是血流成河,据说前任国君与王后都被逼自尽,而逼迫他们自尽的…你们猜是谁?”
那商人转着手中的滚珠,买了个关子,书生略感兴趣,问道:“谁?”
商人又神秘说到:“你们绝对想不到,逼迫他们自尽的正是上陵国唯一的小公主烟落公主的夫君,漠北大将军骆遥…”
“嘭…”的一声,我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瞬间如五雷轰顶一般,轰得我晕头转向,那三人看了我一眼,又继而说到:“听闻而黎莫登基后,立即风漠北将军为漠北王,还要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幽瑾公主下嫁给他呢!可怜了那烟落公主,嫁了那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相公,至今下落不明,怕是已经遭陷害了罢。”
听着他们在我面前谈论我的父母,谈论我的国家,谈论我的相公,脑中一片空白,做不出什么反应,心冰冷冰冷的,我拼命安慰自己:“不是的,不是的,他们说的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只是传言。”可骆遥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信了。
手脚一片冰凉,腹中胎儿似感觉到我的轻笑波动,在肚子里动了动。
那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中的,脑中一直回想着与骆遥的种种过往,一直回想着姐姐烟纱,一直回想着父皇母后,不行,我要回上陵国,我要回去亲自找骆遥问清楚。
再也顾及不得腹中胎儿能否忍受颠簸,再也顾及不得其他许多,连夜离开了乾元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一个月的快马加鞭,终于回到上陵国,也许是因我穿着破烂,以及大腹便便的,这一路倒是没有遇到什么抢到劫匪,腹中胎儿也算听话,没有多闹腾。
回到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国都,却都已经物是人非,原本繁华的国都现在人烟稀少,只有寥寥无几的店铺开着,却无甚生意,我马不停蹄往宫中奔去。
在宫门口时,却突然想到,如今,黎莫定然四处在寻我这个亡国公主,转而又往将军府行去,我要找骆遥问清楚,他说过,我是他妻子,不会不要我,可他为什么?为什么要与黎莫一同逼死我父皇母后,为什么?
马儿已经累得倒在地上了,我顾不得它,提着绊脚的罗裙,挺着怀胎七月的肚子赶到将军府,为到府门口,看到了我的夫君骆遥,他清瘦如昔,眼中却不是如骆遥平常一般清冷无波而是一片柔和,看着怀中的女子满脸笑意,这是我从未见过的骆遥,而他身边的人,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日在他房中与他缠绵的女子,现今一身红装,艳丽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
心如针扎般的疼,蔓延至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这…就是我爱了近十年的人吗?我爱了近十年的他丢下怀有他孩子的我,逼死我父母,让我成为亡国公主。而今身边跟着害我家破人亡的女子,突然失了质问他的勇气,我承认我懦弱,我胆小,我没有忘记他曾经是那样无情,是那样的恨我,我突然很害怕听到他亲口说出我已知的事情。
他们二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亦或是骆遥根本没想过我会独自回京,腹中胎儿似感觉到什么,躁动不安,我轻抚着肚子安慰他:“宝宝乖!娘亲没事,你也要好好的。”
片刻后孩子平静下来,我跟在骆遥他们后面,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也许我是想找个借口让自己对骆遥彻底死心,爱一个人会让人变得异常卑微,异常没有原则,我对骆遥的爱从幼时至今早年已经深入骨髓,即使在听说他逼死我父皇母后时我也只是想找他问个清楚问个明白,心中依旧对他有着希翼,希望他否认害死我父皇母后。
跟着他们的脚步,亲眼看着他们手挽手亲密走进布庄,挑了大红的布匹,又看着他们进到裁缝店,一如当初我与骆遥成婚时,只是那时是骆遥在前走,我在后跟着,而今他两却是携手一起。
而后,又跟着二人到了当初父皇狩猎的山上,来到当初烟纱掉下的山崖,崖边烟纱的墓上已经长满了草,在夕阳下孤苦伶仃立,黎幽瑾与骆遥双双跪在墓前。
我一瞬间脑中气血翻涌,直奔出去,想要一把推开黎幽瑾与骆遥,“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我姐姐墓前祭拜?害死我双亲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我姐姐墓前祭拜?”
骆遥先看到我,眼中冷得如乾元国的冰雪,我心中冷笑,这才是我熟悉的骆遥啊,他将我的手臂紧紧捏住,看我的眼神一如看陌生人一般。而后看着我隆起的肚子,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如丢垃圾一般将我丢到一旁、
我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他刚刚眼中的厌恶,让我的腿失去站起来的力气,心比他的眼神更冷,这腹中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孩子似极度不安,在我肚子中上蹿下跳,我抚摸着肚子,试图安慰他。
“哟!这不是受尽万千宠爱的烟落公主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一直没有开口的黎幽瑾,我没有看她,只是定定望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骆遥:“你说过,我是你妻子,你不会不要我,你说过要与我生一子一女,你说过等你到中年便解甲归田与我隐居山水之间,你说过要带我走遍我想去的地方。”
骆遥依旧无动于衷,仿佛我说的事与他无关,仿佛当初说这话的人不是他,黎幽瑾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身旁的骆遥,嘴角扯出一丝嘲讽,她缓步走向我,弯下身子,那完美无瑕的五官此刻满是讥讽,手死死捏住我的下巴,生疼生疼,我咬住下唇,不甘示弱的盯着她,她又冷笑一声:“你以为遥哥是真爱你,他娶你,只是为了让你父皇对他放下戒心。”
我冷冷扫她一眼:“管你何事?”她不理会我的话,嘴角嘲讽越发深刻:“他要是爱你,为何让初孕的你一人留在他国?他要是爱你,为何四个月过去了还未曾去找过你?他要是爱你,会帮我哥哥逼死你父皇母后?他要是爱你,会答应我哥哥娶我?现在,我可以当着他的面告诉你,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他爱我与否,我不想听你说,我要听他说。”我定定指着面无表情的骆遥,我不知道一个人要铁石心肠到何种程度才能冷眼看着一个爱了他十年的女子在他面前被另一女子如此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黎幽瑾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她放开我的下巴,走到骆遥身边,亲密的挽住骆遥的手臂娇嗔到:“她说要听你说,你现在大可将你心底的话说给她听,想必这些年你也被她缠得烦了。”
骆遥依旧无波的眼神,看了我半晌,淡淡说了句:“我与她…无话可说。”
呵!无话可说,他说他与我无话可说,以前他再怎样对我冷酷,对我残忍,我也没有如现在这般绝望,我坚信总有一天我能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我以为这么多年我以为他哪怕不爱我,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
我以为…我以为…可如今他却说与我无话可说,我觉得我这十年的执着就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越想越好笑,也许是真的压抑太久,我如疯子般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为什么要给我一点点温暖后又让我掉入冰窖?如若他一直对我冷酷也就罢了,可前些日子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又算什么?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这世间一切都是假的,烟纱走了,父皇母后也走了,如今的我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如若不是我的执着,烟纱不会死,父皇母后不会死,我不禁恨起了骆遥,恨起了自己,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不顾一切朝他冲过去夺过他腰间的佩剑,却在接触到他的那一刹那,被他反手一掌,直击到崖边,不可置信…他居然能下此狠手。
脚步一虚,整个人直直掉下万丈深渊…
耳边的风呼呼而过,身子止不住往下沉,心却比身子更沉,报应!报应!果然是报应,当初骆遥为了救我让烟纱掉下这万丈深渊,而今日,我却被骆遥亲手推下这万丈深渊。
那时的我也不知道,自我离开上陵国,便进入了黎幽瑾设计的阴谋中。
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崖下是深湖,闭眼前,我看到身下的鲜血染红了碧绿的湖水与我的一身白衣,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体内流失,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此吧?
孩子,我还未出生的孩子,是娘亲对不起你。绝望中缓缓闭上眼睛。
从未想过我会如此恨一个人,恨一个我几乎爱了一辈子的人。爱一个人太累,恨一个人也太累!骆遥,若有来生,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孩子,若能再次转世,不要再到娘亲身边来,娘亲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再次有知觉就感觉到疼,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床上到底躺了多久,期间一直是一个听起来玩世不恭的人照顾着我,他自称神医苏易。
我动了动身子,他立马按住我,止住我的动作,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哎哟!我的姑奶奶呀,你就别在乱动了,你可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身上的一百零八根断掉的骨头骨头接好?再动就真的要散架了。”
我真的很感激苏易,虽然他有些啰嗦,有些婆婆妈妈。可若不是他,我恐怕已成一具白骨,苏易说他是偶尔经过一潭湖,发现碧绿的湖水都变成血色,便将我捞了起来,那时的我仅剩一口气,而苏易号称能跟阎王抢人,只要没断气他都有办法救回来。
我原本的容貌在掉下崖时全毁,第一次照镜子时,便被脸上狰狞的疤痕吓得将房中的镜子尽数摔碎,苏易安慰我许久都没有让我平静下来,他索性一掌将我劈晕,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醒来的时候我就换了一张脸,一张与以前判若两人的脸,一张比烟纱还要清丽倾城的脸,有时望着镜中的自己会恍然分不清究竟现在在梦中,还是前十七年在梦中。
苏易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会用毒,若你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会不知不觉用毒整得你生不如死跪地求饶,他会易容术在苏易家中修养了半年,我从没有见过苏易的真面目,每日都以不同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他医术很高,能将仅剩一口气的我救活,他很幽默,经常能逗得我开怀大笑,他很吊儿郎当,嘴上总是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会吹箫,他的箫声总能让我不自觉落泪。若没有骆遥,我想我定然会爱上这样的他。
醒来后只有一个念头,报仇,报亡国之仇,给父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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