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红楼之宝玉新传 作者:沉令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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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想了想后,支吾道,“那个,打蚊子的。”见蓉蔷二人仍是一头雾水,便含糊着解释道,“夏天房子里小虫子多,光用扇子赶走了它们又回来。这个呢,底板很结实很平稳,可以用来打虫子,一劳永逸。”
蓉蔷二人只觉这想法既是稀奇古怪,又是新鲜有趣,忙笑着和宝玉商量道,“若真有这么好,二叔也给侄儿做个吧?”
宝玉一口气没接上来猛地咳了一声,好容易才忍住了心底笑意,一本正经道,“我先试试,要是效果好,就给你们一人做一个。”
蓉蔷二人答应了。
宝玉心中始终惦记着茗烟和李贵要受杖责之事,也不敢在外多做停留,取了东西后便往荣国府走去。
等回到府里,问了侧门的小厮,才知道茗烟和李贵还未回来。
宝玉既是不安又觉愧疚,便换了几个小厮沿街去将他二人寻回来,便再三叮嘱,这事万不可传到老太太耳朵里。
贾蓉和贾蔷二人将宝玉一直送入了府中,看着他穿过弄堂去了后院,这才转身从侧门出去了。
宝玉回来后,先将那改良后的蓝布和白色棉布一起交给了晴雯,让她有空时就按自己所绘的图样做出来,还需避及旁人才是。又找了块大一点的帕子将人字拖和皮带一起包了塞在柜子底层,这才换了衣服去贾母那边回话,将买的几本书给她过目。
贾母先夸赞了宝玉一番,只说他懂得学习,贾政听了心里也觉欣慰。想来去北静王府上学习还是奏效的。后又道,“下回再去王府便和北静王告罪,直说你大姐姐蒙皇恩回家省亲,要等过了正月十五才可出门。”
宝玉应了,心中却想着,过了正月十五元妃省亲,自己能不能回现代便也成定局了。指不定下一次见北静王,就是最后一次相见。
出了贾母房子后,宝玉回屋的路上又遇见几个和他嬉笑顽闹的丫头,宝玉也没心思和她们逗趣,笑了笑后走回房中。
倒是袭人见他一脸的心事重重,便掀了帘子进屋问道,“莫不是在外面受了闲气?还是身子哪儿不适?”
宝玉也不搭话,只去床边找自己第一次出门带过的荷包。
袭人见状忙上前拉起他问道,“找什么呢?”
宝玉问,“我上一次出门时带的那个荷包呢?”
袭人从柜子里取出递给他看,“可是这个?”
宝玉接过来笑道,“就是这个。”将里面的五彩绳子取出,宝玉走到一旁坐下,按照自己曾在学校学过的服装配饰编织手法,将那绳子编成了一段腕长的手绳。
袭人站在一旁看着宝玉将绳子拧成一股花结,不禁笑着接了过来鉴赏道,“好独特的花样,你这是打哪儿学来的?”
宝玉将那手绳在袭人的腕上比了比,彩色衬着她白皙的腕子尤是好看,便笑道,“上次出门时跟个老人家学的。”说着,将之收入荷包塞在枕头底下。
送绳结以示交好
过了一日,北静王果又派了轿子来接宝玉。
宝玉将那五彩结子从荷包里取出揣在怀中,坐上轿子朝北静王府去了。
到了王府大门,还是由偏门进入,丫头们引着穿堂过廊的走进前花园。
此时正值春分,整洁的园子里载满了姹紫嫣红的鲜花,微风拂过,纷纷扬扬的花瓣在空中旋舞,遥遥坠坠随风四处洒落。
北静王就站在园子内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道上,被金色潋阳笼罩全身的他,宛如一株清雅脱俗的绿竹,说不尽的风倚动人。
宝玉朝那沐浴金光的人静静走了过去,脚下踩中一截枝叶而发出轻微的响声。
北静王回头看向宝玉,晶莹透亮的眼睛里闪耀着堪比日月的灼光。
宝玉做了一个欲要跪下的动作,恭敬道,“叩见王爷。”
他知道,不等自己完全跪下,北静王便会过来扶他。
而事实也正如宝玉所料——他的膝盖还未靠近地面,北静王已经含笑着走了过来,伸手扶起宝玉道,“既无外人,虚礼则免了罢。”
宝玉环顾了一圈四周,偌大的园子里未有旁人,除了北静王和自己,空气里安静得可以听见风起风落的声音。
靠近北静王时才清晰闻到,一股清幽的紫檀香从他身上淡淡散出,在空气里弥漫延开。
宝玉深深闻着随风入鼻的紫檀香气,想着,上次秦可卿大殓时没闻到,难道是因为时间太短,还是四周无风的原因?
北静王带着宝玉在园子里漫步,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温和的笑。
“第一次见宝玉,是在宁荣街。”半晌后,北静王率先开口打破沉静,“那时你画的那些衣裳,现在可曾做出?”
宝玉未想北静王是问这个,猛地一怔后,忙回神道,“在做了。”心中稍一犹豫后,又补充道,“上衣很简单,一个晚上做出来没问题,就是裤子有些麻烦,缝合起来有点费事。”
北静王微微点头而笑,纯黑的眼睛里折射着灿灿潋阳,“却不知那衣裳究竟是如何穿戴在身?”
宝玉难得在古代遇见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虽然对方是个王爷,但性子偏又这般谦逊温和,对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从不觉惊奇。思索至此,宝玉心下一动,也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道,“那等我做好了,我拿来给你看。”
北静王闻言大喜,停步回身笑道,“若果真如此,倒要先谢过宝玉了。”
宝玉正在懊恼自己抢了话,平白给自己没事找事,听北静王这番言语后,只得在心中无声叹息,点头道,“没事的,其实拿来拿去……也挺方便的。”
说完,宝玉忍不住的又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说到底,你就是容易心软。心中又道,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回现代啊?
北静王脸上漾开温温笑意,净透的眸子里氤氲着柔软的光。
“宝玉果真如传闻一般,”北静王轻握住宝玉的手,温柔的暖意从他的掌心蔓延至宝玉的心底,“如宝似玉,浑然天成。”
宝玉有些没大听懂北静王话里的含义,但手上暖暖的热度却一再提醒着他,此刻那人正含笑望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回应。
宝玉不由得对上北静王的眼睛,在那双仿如美玉琢成般的眼眸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宝玉突然想到,如果那衣服能做起,又侥幸能回现代的话,元妃省亲后自己也就不能再见到这位温润如玉的王爷了。今天的见面,也就是自己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当然,以后本主来见他,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宝玉抽出手,袖摆随着他的动作往肘上褪去三分,露出右腕上的鹡鸰香串。
北静王目光瞟向宝玉的腕处,凝视着那串念珠道,“这香串,宝玉从未摘过?”
宝玉正忙着去翻荷包里的五彩绳结,随口应了声,“恩,从没取过。”
将那绳结取出抬头之际,见北静王正柔柔凝视着自己腕上的念珠,遂挥了挥手唤他回神,将彩色的绳结递给他道,“这个给你吧!你是个王爷,稀罕东西肯定不少,其它能戴的也都是价值连城。不过这个是我自己编的,外面买不到,给你留作纪念。”
北静王接过绳结细细打量。
“这个可以戴在手腕上。”宝玉边解释,边小心翼翼观察着北静王的神色,心里不放心,又补上一句,“这个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你不喜欢,记得还给我,别扔了。”
宝玉想着,自己好歹来了红楼一趟,总得留下点什么证明,也不枉自己穿了这么一回。
若是过些时候自己真能回现代,这绳结就当是给北静王的谢礼。若不能回现代,要么就找个借口要回来,要么就当投石问路,看看这杆高枝是否有攀上去的机会。
北静王倒显得意外喜欢与好奇,将绳子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后,问道,“这要如何佩戴?”
宝玉接过绳结将之绕在北静王的腕上,首尾绳结相连从中穿过系上,宝玉只觉这五彩的颜色落在北静王清绝的手腕上,竟比昨日袭人试时好看了几倍。
“就这样。”宝玉习惯性打了个死结,想起这不过是给北静王做个示范,忙道,“我给你拿下来,你等下。”
北静王按住宝玉的手,绦着金边的袖摆落下盖住了绳结。
“这样很好。”北静王笑道,“宝玉何时学的这些?”
宝玉眼巴巴的看了看北静王那已被袖子遮住的手腕,心不在焉的回道,“学了很久了,就是一直没用武之地。”
北静王笑了笑,却未再言语。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宝玉眨巴眨巴了眼睛,有些没话找话道,“王爷,今天不吟诗作对了?”
北静王微笑偏头,目光停在不远处的一朵娇花上,“宝玉平日都爱阅读哪些书籍?”
宝玉眉头狠狠弹跳了一下。
北静王的问题问中了他的死穴。
如果按正常的回答,他应该说自己读过《大学》《论语》《中庸》之类的。
可偏偏问题就在,他虽然读过,却没读全。万一他答了,王爷随口问一句,“你最喜欢那一句”或是“背几句来听听”,那他还不给当场露馅?
虽然宝玉心底有个声音一直提醒他,北静王不会无聊到要他去背《论语》,但谎话说多了,必有穿帮的一天。
宝玉在心里快速思忖,迟疑着回答,“我读书的范围很广……比如,比如人文地理之类的,只要是实用的书籍,我都会翻翻。”
宝玉面部表情已扯到僵硬,心中狂呼呐喊着:不要说我了,转移话题,转移话题!但张嘴之际,却只能放出几声干巴巴的笑。
北静王捕捉到宝玉眼底那丝飞闪而逝郁闷,启唇而笑,正要说话,一丫头从园子的另一边踏着小碎步急匆匆奔了过来,掬身行礼道,“王爷,王妃心痛病又犯了。”
北静王嘴角笑意瞬间收敛,神色有些凝重起来。
“速去请御医。本王即刻过去。”
北静王打发了丫头离开,朝宝玉笑道,“宝玉,今日未能畅所欲言,来日方长,自有秉烛夜谈之时。”
宝玉想不到他还有妻子,一愣,随即又想着,人家虽未及弱冠,但总算是个王爷,怎么可能没有妻室呢?
朝北静王掬身作了一揖,宝玉忙道,“没事的,你还是赶紧去看看王妃吧!我就先走了。”
北静王唤了人来送宝玉出府。宝玉跟着那几个丫头走出园子,骤地一停脚步回头看向花丛深处,见那橘红的身影已转身朝自己相反的方向远去,宝玉心道,再见了,王爷。或许,是再也不见了。
回到荣国府,晴雯将赶制了一夜的上衣拿给宝玉看,问他模样可否满意。
宝玉翻看着那件纯手工制作的T恤,不住点头赞叹,“做的真好,就是这样的。”
见宝玉满意,晴雯也笑道,“若合你心意,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就这一件?”宝玉又问,“不是还有件呢?”
晴雯既好气又好笑的娇嗔道,“另一件得缓缓。那布料又是这般硬,既要弄成你想要的,做时还得避人耳目,只怕没个三五日的不成。”
宝玉也不急着逼迫她,忙不迭的一口答应,“那行,你慢着点做,我不急。”
虽是这么说,晴雯却咬着唇望着他直笑,“真不急?若真不急,那我可就真慢悠慢悠的做了。”
宝玉心知她说的顽笑话,遂也跟着笑了起来。
少时,麝月掀了帘子进来道,“外头太阳正艳,你们怎么光躲在屋子里说话?林姑娘,宝姑娘,二姑娘都上老太太屋子里坐去了,宝玉你还不过去?”
宝玉伸手挠了挠脸颊,故作乏力的打了哈欠朝床上走去。
“中午没事就该睡睡午觉,我还是不去了。”
贾母那边每日的请安躲不过,宝玉不去没办法。但平日里的聚合他是能避就避。况且那几个姑娘们凑在一起,不是说笑就是吟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跟一群女人搅合在一起,既说不上话又作不了诗,还不如睡觉来得实际一些。
麝月见宝玉一反常态的不往有人的地方钻,反而要躲在屋里睡觉,又想着近来他和林姑娘也疏离了不少,便上前推着他问,“可是和林姑娘闹了?”
“没闹。”宝玉翻了个身以背对着麝月道,“别吵我,我睡一会儿。”
麝月愣了一下,扭头以眼神询问晴雯,晴雯也只摇了摇头表示。
过了片刻,麝月劝不动宝玉,只好和晴雯一起退了出去。
等麝月离开,宝玉翻身坐了起来,将柜子里包好的人字拖找了出来,和那件T恤包在一起重新放好。
元妃省亲大观园
因元妃省亲之事,宁荣二府也都忙成了一团乱,倒把宝玉撇在了一边。
宝玉本就不懂这些,帮不上什么忙,另一方面,贾政得知近来宝玉和北静王一处学习,对他素来嫌恶的心也不禁收了两分,所以这段时间也不曾严厉苛刻与他。
闲来无事,宝玉也不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便在房中仔细研究回现代的法子。
根据他以往看那些杂乱网游小说的经验,通常穿越可分三大类。
第一:天庭出了故障,导致人世的空间移动出现裂缝,某人要是不小心一脚踩空,指不定就是穿越的前兆。
第二:灵魂转移。穿越的人前世今生必然有着蛛丝一般的联系,才会在无形中将穿越之人的灵魂召回古代。
第三:就是先下宝玉这种——莫名其妙毫无任何征兆的穿越。即未有前因也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