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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执手逍遥(女尊)-第95部分

小说: 执手逍遥(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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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有些无力的抬起手,贴上她的脸颊,“我好想你。”

唐紫真脱鞋上床,用这两日早已习惯的姿势将他抱进怀里,看见他能说话,有力气举起手臂,她的确是开心的。

适才离开,是去了小蛇和果儿的房中,果然见平日里蹦蹦跳跳的小人儿坐卧在床,眉目间有些疲惫,汤药间熟悉的清香正是果儿的味道,他必定又用体内的血来做药引。

陪着果儿,抱着他直到睡着,同小蛇聊了一会儿,就听见涟漪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不用他开口,唐紫真就随他回来。

此刻,见听画眼中浮现的一层泪雾,心中叹息连连,本想等他身体好些,两人好好谈谈,可眼下,似乎不可避免的要揭开往日的种种,否则,他不可能安心静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终于醒了……乃们如愿了……




第136话 回门

“听画,为什么离开?”听画在唐紫真的怀中僵硬了身躯,对啊!当初,是他舍弃了她,是他选择了离开,此刻的他,有何资格说爱?有何资格说想念?

唐紫真抬手轻抚他头顶柔软的发丝,“是想保护我吗?毕竟,那时的你不但是吟霜国的皇子,还是沉雾国未来的太女正君,我们若是要在一起,就会被两国同时追缉,对吗?”

听画慢慢地仰起头,她知道?也是,她这么聪明,纵然一时被愤怒、伤痛蒙蔽了视听,冷静下来后,最终会想明白。

微微一笑,唐紫真心中酸涩,她明白的太晚,蝶起的失踪让她难过却依旧抱有希望,听画的离去却决绝地让她痛不可当,而无忧的消失彻底让她对爱幻灭,当然,更不可能去细细思量,这三段情,都成了她心中不可碰触的伤。

是小蛇让她的心留了一扇门,这个一直陪着她的小人儿默默地传递着温暖,护着她几乎失温冰封的心;与沈舞天的契约,只是她想要逃避对小蛇萌动的心,又或者,只是他也有着一颗受伤的心。

是沈舞天对爱无畏的追求击破了她伪装坚强的外壳,看似坚强的她,在爱情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们的爱治愈了她的伤,蝶起的消息,无忧的主动靠近,反反复复地回顾中,她品出了真情,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曲曲折折,只是,她似乎从没有站到听画的角度替他着想,化解他的愁结。

“真,伤了你不是我本意,我只是……”听画闭了闭眼,他永远不会忘记在马车上,听着马蹄声一步步地拉开彼此距离时的彻骨心痛,身子不由抖了抖。

唐紫真替他拢了拢被子,抱紧了些,手指拨开被他泪水粘结在脸颊上的发丝,有着薄茧的指腹抚摸着他依旧湿湿的瘦的凹陷的脸颊。

“听画,你已嫁我,外间种种就不用担心了,安心养好身体,等吟霜国的事了后,我们就回万安城,好吗?”

“嗯。”尽情的哭过后,心中长久积聚的郁结似乎就这么消散了,松弛下来后,是无尽的疲惫,拥着他的柔软又安心又温暖,听画觉得眼皮突然沉重起来,想要说话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消失了,头下意识地靠向那温暖深处,耳边依稀是熟悉的声音,他想回应她,意识却被安然的黑暗迷茫了。

唐紫真见他睡熟了,起身,找涟漪要了热水,小心地替满脸泪痕,一身冷汗的听画小心地擦身,听画时而哼一声,却始终没有醒。

涟漪一边帮忙一边看看自家主子安稳的睡顔,“主子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唐紫真擦拭着听画大腿内侧,背过听画的唐紫真记得他有一双修长优美的腿,可此刻手掌中的腿,依旧修长却瘦可见骨,脚背上也只见皮包骨,曾经莹润的肌肤也失了光泽,这大半年来,他身处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将干干净净的听画安置在热呼呼的被窝里,唐紫真坐在床边轻抚他有些枯有些燥的发丝,转头对涟漪道,“你今夜守着他,有事就来小蛇的房里找我,明天一早,我陪他回朝。”

“是。”涟漪屈身应了,顿了顿,转头看了看墙角边好像纹丝未动的木箱,不知道有了真人在,那副画像还要不要挂起来。

唐紫真注意到他的目光,起身来到木箱边,睨了涟漪一眼,一手打开木箱,满满的,都是画卷。

“这不会都是我的画像吧?”唐紫真指着箱中成堆的画卷问涟漪。

涟漪连忙摇头,“最上面那副旧点的是夫人的画像,其他都是公子闲来画的山水,每画好一副就会让我拿去裱好,收起来。”

唐紫真闻言心中一动,探手拿了一副画卷,拉开丝绳,画卷一展,熟悉的景致,润了唐紫真的双眸,手指划上那一山一木一石头;这一笔一墨间都是他的相思,他的不悔吗?

唐紫真盘腿坐下,拿出每一幅画卷,展开细细地看,用心地赏析,这些画中的景致都是那时她背着听画下山时的沿途风光。

“听画,这山中的风景还不错。”

“嗯,若是真喜欢,听画改日画出来,送给真。”

当日的话犹在耳边,他竟然真的将那风景一一记住,挥墨纸上。

本想着晚上去陪陪果儿,结果,唐紫真坐在这里看完整箱的画卷后,已闻鸡啼声。

唐紫真拒绝涟漪的帮忙,将画卷一幅幅地卷好,用丝带小心系好好放回木箱内,站起身,看看安静沉睡的听画,这一夜的他,无梦。

步出房门,天际只是一点微白,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脑中清醒了许多,唐紫真转身,先去吩咐准备马车,然后回房梳洗换衣,难得地打扮了一番,不为他人,只为听画。

*** ***

红色铜钉的厚重宫门间,下朝的大臣们的官轿车马鱼贯而出,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停在宫门侧,给流水般的车龙让开道路,而众官员看见那马车都不由惊惶,这可是当今红人太女太傅的马车,奈何又不能下轿行礼堵塞宫门,也不能退回宫中让路,只能催促家仆快快离去。

马车中的唐紫真却没有注意车外各色官员的情形,俯身察看怀中听画的脸色。

听画被裹在银狐皮裘之内,侧靠在唐紫真怀中,微阖双目,虽然依旧憔悴消瘦,脸色倒是尚可,马车之中亦有炭炉烘烤,只怕他再受一丝风寒。

而这银狐皮得来不易,给小蛇做成小毯已是奢侈,更何况拼凑成如此大的一件披风,对于唐紫真来说,物尽其用即可。

“听画,饿不饿?”唐紫真闻他鼻息,知他神智清醒,早上起来后,得知今日回朝,他的小拳头就没有松开过,一路安静地靠在她怀里,心中定然不安稳。

听画下意识地摇摇头,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点点头,微微抬眼看向唐紫真,眼中依恋怎么也藏不住。

唐紫真自一旁红泥炭炉上的砂锅里端出一直煨着的燕窝粥,瓷碗在手,丝毫不觉得烫,只是拿起青花瓷匙舀起一勺,轻轻地吹着,用唇碰了碰,不烫嘴,这才递到听画的唇边。

听画小口小口静静地抿进口中,含了会儿,缓缓咽下,一滴滴的水滴也随之落下,滴落在唐紫真的手臂上,缓缓晕开……

唐紫真低叹一声,“听画,别哭。”瓷匙放回碗中,她抬手擦掉他滑落腮边的泪水。

“我……不值得的。”听画微偏头,脸孔朝向车壁。

唐紫真一指扣住他削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听画垂下眼睑,羽扇般的睫毛轻颤。

“听画,有些话,你不想说,我不逼你;可是,值不值得这种话,我不想再听。”

唐紫真口气中的严厉让听画微微瑟缩了一下,那脆弱不堪的姿态让她瞬间软了心肠,不忍再苛责。

“听画,今日回朝,什么也别想了,只要记得,万事有我。”

唐紫真手指用力,让他仰起头,在他微颤的唇上亲了一口,再度拿起瓷匙,舀了一勺,吹一吹,试试温度,送到他的唇边。

听画含泪凝望唐紫真,乖乖地小口小口地抿,丝毫没有察觉马车微颤后的缓缓行进,两人就这么默默地,一个喂,一个吃,吃了小半碗,车外传来麻雀的声音。

“太傅,到了。”

麻雀禀报后与涟漪一同等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车门才被拉开,唐紫真直接抱着听画稳稳地跳下马车,怀里的听画裹得严严实实,一丝肌肤都不露,整个脸都隐在帽兜之内。

看看重重的宫门,唐紫真知道即便她身为太傅,马车也只能行到此处,回朝是在偏殿觐见女皇、凤后和他的父君,看看躬身等候在前的宫侍,手臂收紧,固定住怀里微微挣扎想要下地的听画。

“真,于礼不合。”听画微弱的声音自帽兜下传出,能听见的人只有唐紫真。

唐紫真听而不闻,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对宫侍温文一笑,有礼道,“请带路。”

听画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地任她抱着,心头却泛起无法形容的滋味,有点甜,有点涩,和着喜和忧,搅拌在一起,说不出的复杂。非+凡/TXT

*** ***

走入偏殿,正中阶梯上的凤纹座椅上是女皇柳成风,她身侧端坐的人是凤后程曦,兰贵君坐在下首,阶梯下的平台上。

三人看见被唐紫真横抱在怀中被包裹地看不到容颜的人时,柳成风眉头微微一动,凤后的眼底划过一闪光芒,兰贵君抿着唇,压抑着唇角得意的笑弧,头仰起,挺直了背。

唐紫真放听画下地,一手揽着他纤细的腰肢,用身体承接了他站立不稳的重量,一手替他解下披风,递给了一旁上前来的宫侍,这才扶着听画一同拜了下去。

“平身吧!”柳成风在一拜之后挥挥手。

扶持着听画站起身后,唐紫真不卑不亢地抬头对上上座的三人,依旧是温文浅笑的斯文俊俏,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立于阶梯之下那道刺目的瞪视,心中想得却是,“小八这丫头混去哪里了,居然不在殿中。”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最近整个人懒懒得,提不起劲头做任何事,每日昏昏沉沉,觉得非常颓废堕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自己,有些陌生,磨了许久才写完这章。




第137话 比试

“离家宴还一个时辰,太傅可介意陪朕这岳母御书房一唔?”柳成风话说的客气,可又怎容人拒绝。

唐紫真低头看看听画,他眼下一片疲倦之色,想到今夜要夜宿宫中,心中便定了主意,这才回头答道,“臣遵命,只是,可听画皇子风寒初愈,能否容臣先送听画皇子歇息?”

柳成风扬扬眉,目光这才落到唐紫真怀中无力站立,全屏她手臂的支撑方勉强站立的听画,面无表情地颔首,“准。”

唐紫真谢恩后,自然地一伸手,涟漪连忙机灵地递上银狐披风,唐紫真将听画裹了个严实后,弯腰将有些僵硬的听画横抱而起,转身随涟漪而去。

随着涟漪回到听画的宫中,早有众多侍从里里外外地布置着,似是没有料到两人的到来,愣了愣,这才下跪行礼。

唐紫真心中冷笑,她上次来时,这宫中冷冷清清地毫无人气,如今倒是摆足了排场,这次的赐婚圣旨是小八讨来的,那位女皇对自己颇有几分忌惮,如此倒也合意,一方面,通过联姻来牵制她,想让她成为小八的助力,另一方面,却忌惮她的另一个身份,怕小八无法驾驭她。

想到此处,不由几分好笑,小八啊小八,你感不感谢我替你找了这么一个全心为你的母皇呢?

一声吩咐,三个炭炉送进卧房中,涟漪伶俐地将宫侍送上的黄铜暖炉送进被窝中,唐紫真落座一旁的贵妃软榻上,拉下披风的帽兜,露出听画犹带病容的秀美容颜。

“累了吧?”唐紫真轻柔地问着,手指抚过他眼下的疲累,他风寒初愈,身体却虚弱,折腾了一早,怎么会不累。

听画浅浅一笑,“还好。”虽然今日她的所作所为都不合礼仪,却暖了他的心,其实,他早就应该明白,她不是守礼之人,她之桀骜,不形于外,只在举手投足之间,吸引他的,不正是她的桀骜与温柔吗?

更何况,她此次为他而来,适才殿上,母皇待她也有所不同,曾经他自以为是地退避,显得如此好笑,若是他肯信任她,或许不至如此光景。

“别想太多,安心睡会儿,晚些时候还有家宴。”唐紫真亲吻他的额角,他心事重重,她却不能问,而涟漪看似也并不知内情,这男人心中还藏着什么苦?

听画轻轻点头的确,不至一个时辰后的家宴,还有晚上的官宴,那可是百官云集,自己的确需要养些体力。

她身上不断传来的暖意让听画微微合眼,头也歪倒在她肩头,嗅着她的气息,轻勾唇角,模糊间想着,其实他还有什么不满?纵然要愧疚一生,可他,守到了他的幸福。

涟漪小声对唐紫真说被子暖热时,听画已经睡沉,唐紫真轻手轻脚地将他安置在床上,亲自为他盖好锦绣龙纹缎被,掖好被角,亲吻他的唇角后才起身离去,一举一动间的温柔轻巧羡煞了室内一干宫侍,没多久,听画皇子备受妻主宠爱的消息传遍了后宫之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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