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如梦-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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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零既然对她有兴趣,只怕无事也会生出事来,还有那个酷似宛然的女子,他直言那个女子在琼都,只怕便是将那女子送了进南岳宫中了……
若是这般解释,想来岳离轩之所以会在逍遥楼中,也正是为了接那个女子回去南岳……
既然南岳已有安排,我很难想象,北霄宫中,他会毫无动作……
我甚至怀疑,这几年的风风雨雨,其实一直都有一只幕后黑手,不过大家一无所知而已。
楚青衣叹了口气,将自己心中所猜测的一一对石楠说了。
“我要去找上官回来,宛然在宫中,只怕随时可能出事……”
石楠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二人在树下稍事休息,便又翻身上马,匆匆赶路。雨,有风,是个难得凉爽的夏日。
当一切锣鼓喧嚣平定的时候,季晗被两个喜娘一左一右的扶进了喜房,默默地坐在婚床上。听着遥远地地方传来隐约的觥筹交错的声音。她的面上不自觉的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心跳也慢慢变得快了起来。
她只在清凉山行宫地时候,与燕谦循见过一面。只记得是个俊秀的男子。不年轻了,却自有一种少年人身上所没有的沉静与干练,看到自己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慌乱与无措。却又很快沉稳下来,只是眸中依然浮动着某种不安。
于是便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他是可以托付终生地,所以不曾索回锦囊,甚至悄悄的寻了季曦打探了一下他的情况。一目了然的一个人,寒门学子。品行端良,从来不曾娶过亲。
其实在西皖猎场之时,已然见过他了,只是当时不曾注意到他而已。也曾很是好奇的想着,为何皇后娘娘总是有意无意的为他张罗婚事,先是媚儿。然后是自己。
可是最后总是释然地笑笑。不愿去深思多想。她原本就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是不会自寻烦恼地。她所要的。只是一个温善地丈夫,只要他将来肯一心一意的待她。那也就够了。有很多事情,不是求就能求到地。她也有足够的信心,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有人踉跄着走了进来,步履有些不稳。
她的心一下子拎了起来,七上八下的只是不安的跳动着。耳中响起喜娘含笑的声音:“谢姑爷的赏……”吱呀一声,门响了,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两个喜娘已相偕出了门。
她正襟危坐,却紧张的连手也在颤。
耳中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眼前一亮,那人已抬手揭开了她的盖头。
她怯怯的自睫下抬眸,悄悄的看着他,正是那日溪边的男子,穿了一身喜袍,俊逸而清朗,面上因带了几分酒而微微的泛着红,眼神却是明亮如星子。
她忽然便觉得有些安心,是他,没有错。旋即便好笑起来,因着自己的这份小小心思。
他注意到她的视线,却并不说破,只是笑了笑:“折腾了一天,也该饿了,吃些东西吧!”声音宁静而温和。
她心中微微一热,有些欣然,于是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桌边。
明晃晃的喜房,入目都是喜庆的大红,绚烂而夺目,让她有股晕晕乎乎的幸福感。
他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将一碟桂花莲子糕推到她的面前。折腾了一日,还真是有些饿了,她没有过份的拘束与客气,安然的坐着,一连吃了几块,又喝了一杯茶水。
他坐在那里,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她于是抬起头,向他浅浅的笑了一笑。
她看到他明显的怔了一下,眼中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很久很久,他也便淡淡的向她笑了一笑,那是一种释然的笑,似乎放开了什么。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我会好好待你的!”
他的掌心有些微微的粗糙,不像是文人的手掌,却宽大而温暖。
往事已如浮云,本就是一厢情愿之事,又何苦将自己苦苦的纠缠其中,徒增困扰。
明嫣悄悄的走进凤仪宫的时候,宁宛然正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打盹。最近她越的懒散了,心中的牵挂与不舍也已慢慢的洇了开来,明明此刻已经可以将事情透了出去,可是却总心有不忍,她垂着眸,默默的盘算着,想要寻出一个两全之策,却总也想不出。
明嫣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娘娘!”
她抬了眸,淡淡的一笑:“喜酒喝完了么?”
明嫣点了点头,有些兴奋:“今天很是热闹呢,皇上虽不曾去,也派了人送了贺礼……”她叽叽喳喳的说着,谈着新奇的见闻,俏丽的小脸上有着激动的光芒,更闪动着一些希冀。
宁宛然看她雀跃的模样,不由一笑,伸手捏了一把她的俏脸:“我的明嫣也想嫁人了呢?”
明嫣俏皮的吐了吐香舌:“我才不要那么快嫁人,我还想多陪娘娘几年!”
宁宛然微微一笑,慢慢道:“我怕你是陪不了几年了……”
明嫣只道她是在调谑自己想要嫁人了,倒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是嘻嘻的笑。
宁宛然神色倦怠的叹息了一声,对于萧青臧,她早已是死了心了,甚至连敷衍也都懒得了。相安无事他不愿意,在一起了又总是顾虑太多。你怕我断送了萧家的江山,我却恨你寡情薄幸,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够深、不够厚更不够……无怨无悔、相偕终老。
第四卷 第十五章 越酸越好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09…8…19 17:40:50 本章字数:3655
楚青衣飞身下马,信手将缰绳丢给门房,沉声问道:“大当家的回来没?”
那门房也是见惯了她来来去去,早已熟悉了的,接过缰绳,低声回了一句:“楚爷进去再说罢!”眉目间隐隐的现出几分忧色来。
楚青衣掉头与石楠换了个眼色,眸中都有了焦灼之色。
她二人沿途换马,连赶了十多日,方才赶到琼都,一入南岳便开始打听白焕风的下落,所得消息却总是语焉不详,含糊其辞。
如今到了琼都,看了这门房的面色,更是心中惴惴不已。
二人快步入内,走不多远便见有人匆匆迎了过来。楚青衣举目看时,见那人微黄面皮,长方脸蛋,满面精干之气,正是南岳绿林盟三当家的祝潜。
祝潜见了她,不由苦笑了一下,指指身后的客厅道:“进去说话罢!”
楚青衣也懒得客套,随他疾步入内,劈头问道:“这是怎么了,风哥竟还没回来么?”
祝潜苦笑,答道:“原本是一直都有消息的,谁知到了雍州,忽然之间就没了消息,我们初时想着大当家武功高强,身边几个护卫又都是得力的,即便遇到宵小之辈,又何惧之有,也就不曾放在心上。谁知……”
楚青衣听了这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讥嘲道:“我看你们是太平茶饭吃太多了……”
石楠一抬手掩住她的口:“青衣,此刻不是相互抱怨的时候……”转向祝潜道:“他们是在雍州何处没了消息地,雍州也不算小。可曾找人查过?”
雍州是南岳重镇。背山靠水。自来便是著名地鱼米之乡。极是繁华。楚青衣与石楠沿途抄了进路急急赶来。却是过雍州而不入。
祝潜脸上难看。口中苦。无奈道:“只差不曾把雍州翻了过来。只是毫无消息……”
“上官凭呢?他可曾到?”石楠又问了一句。
祝潜点头道:“上官公子比你们早到十一天。一听大当家地在雍州失踪。二话没说就去了雍州。”
楚青衣忽然插口道:“他只比我们早到了十一天么?”
祝潜肯定地点了点头。楚青衣看了石楠一眼。蹙眉道:“按照我们地行程。他至少该比我们早到二十天以上才是!”
石楠点了点头,她二人一路游山玩水。缓缓行来,而上官凭心系妹妹,必然是一路急赶,无论如何不该只早十一天才是。
“据上官公子所言,他一路追着大当家的过来,也是在雍州地方忽然失去了大当家的消息。他心中奇怪。因此在附近找了些日子,但是一直不能找到。只得赶到总舵来问个究竟。”
楚青衣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道:“我们赶了好些路程。先安排我们休息吧,明日我与石楠赶去雍州。”
祝潜楞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了楚青衣一眼,他与楚青衣也算多年相知,知她素来是个急性子之人,如今这般沉得住气,想来必有原因。只是他深知楚青衣若是不肯说,你再如何询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只得摇了摇头,唤了人来,安排二人住下。
楚青衣在南岳绿林盟原就有自己的院子,她虽难得来上一次,一次也住不上几日,院子总还是一直为她留着的。进了院子,二人分别沐浴,洗去一身风尘,石楠便已匆匆过来楚青衣房中,只是看着她。
楚青衣叹了口气,看着石楠的面色,便知她今日不将砂锅打破,是势必不肯罢手的。伸手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给石楠。
“风哥忽然下落不明,南岳这里也还查不到丝毫消息,只能是叶飘零……”
石楠静静地看她:“你不担
楚青衣冷静道:“若是叶飘零亲自出手,我反而能够放下心来。因为……叶飘零是不会杀人的,更不会杀与我有关的人……”
“若不是他亲自出手呢?”
“风哥武功极高,江湖阅历丰富,身边的侍卫又都是精心调教出来的。普通之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要想做得天衣无缝,更是难上加难!”
“你又怎么知道叶飘零能?”
楚青衣苦笑:“他武功不在我之下,下毒功夫不在你之下,移容换貌地手法更在我师伯之上……”
石楠撇了撇嘴:“你倒是将他夸成了一枝花,倒似大有奸情地模样……”她忽然怔了一下:“你是说他也会移容换貌,那你当初……”
楚青衣点了点头:“我当日说的正是他,只是现在……”我那日在清凉山上惊鸿一瞥地见了他,之所以去寻找他的下落,正是想着要为宛然改容换貌。可是后来,我自己仔细想想,实在不能将他地忽然出现只是归其因为清凉山避暑,那么……他的出现,可能便是为了宛然。
脑中灵光一现,她忽然怔住了,掉过眼来看着石楠:“他出现在清凉山上,若是为了宛然,那么风哥地事情……”她忽然一拍桌子,大叫了一声:“叶飘零……”
一把扯住石楠,她匆匆道:“我要赶回胜京去,宛然那里可能会有事情……”
石楠被她搞的一头雾水,没好气道:“你在扯什么?怎么又跟宛然扯上了!”
楚青衣匆匆的将猜测说了一遍,石楠细细的梳理着事件,慢慢道:“你是说,他之所以抓了白焕风是因为想要引开我们,不希望我们在胜京?可是,青衣。你想过没有。他要宛然做什么呢?宛然手中并没有他所需要的东西,难道他会蠢到拿了宛然去威胁萧青臧么?”
楚青衣愣了愣,没有说话。
“以萧青臧的性情,难道你会以为他肯为了宛然放弃江山?”
楚青衣无语,半日苦笑道:“或许是我错了……”可是心中隐隐地总感觉不安。
石楠沉默了一会,慢慢道:“我们明日先赶去雍州看看。若是当真查不出什么来,就兼程赶回胜京去。宛然一日在宫中,就不会出什么大事。萧青臧为人精细,在他眼皮底下,叶飘零就是有再大地能耐,也翻不了天!”
楚青衣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快下来,宫中四处弥漫着丹桂的幽香。
宁宛然懒懒的坐在桂花树下的圆形挂椅上,圈椅散漫的摇晃着。自打从清凉山回宫,她就不曾出过一次凤仪宫。对外只说身体欠佳。需要静养。凤仪宫外谣言纷纷,明嫣有时会愤怒的在她面前提及。她却总是托了香腮漠然地笑着。
这具圈椅乃是她亲手绘的图,令工房的人照样做的。其实却是做了一个藤编的半圈椅,她每日只是闲闲的半靠在椅内。看看风景,或便是在凤仪宫地小小花园中走走。
至于凤冠礼服,那是久已不曾上身的了,凤仪宫闭宫已久,人人只以为皇后娘娘是得罪了皇上,却也无人来做那雪中送炭之事,倒省了她再花心思来敷衍人。
明嫣悄悄走了过来,低低的叫了一声:“娘娘……”
她懒散的抬了眼,笑了笑:“你这几日不是很有兴致的忙着中秋么?”
明嫣扁了扁嘴,无可奈何道:“娘娘根本就没有兴趣,我忙着也觉得无趣……”
中秋佳节在北霄原是极重要的节日,宫中早在八月初地时候,便开始忙碌起来,忙到现在,已然是万事俱备。只是敬事房总管来征询宁宛然意思地时候,却被她眼也不抬的一句身体不适便回绝了。
宁宛然注意到明嫣意兴索然地神情,心中不由泛起了一抹微微的心疼,拉住明嫣地手,她笑道:“你有兴趣就好,今年中秋,我同你两个人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