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有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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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多虑了。”元春不在意地笑道,“凭他是谁,但凡是个男人,岂有不爱娇娘的?三妹妹的容貌性情都是不错的,虽不比林妹妹出挑儿,满京城里瞧去,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太上皇那里一向宠爱安乐侯爷,如今林妹妹有了身子,岂有不为他着想的?母亲只管放心,这事儿,我在宫里也想着的。”
母女两个密密地说了一阵子,王夫人才带着志得意满的笑上了回府的马车。
回了荣府后,王夫人不及先去换衣裳,就穿着绛紫色缎面绣花鸟纹样刺绣的对襟大袄并杏红色绣五色牡丹的裙子直奔了贾母那里,说了元春的意思。
贾母听了,并不说话。黛玉有了身孕,她初听之时自然为外孙女高兴,毕竟,只要有了子女傍身,那才算是在侯府立住了脚。复又为黛玉担心。黛玉虽然没有公婆,可那安乐侯爷实打实地乃是皇亲国戚,若是太上皇说句话,府里头再进几个身份不低的女人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到时候,又要让黛玉如何自处?她娘家并无嫡亲的哥哥,那过继来的究竟能不能为她所依靠还两说呢。既然要进人,何不进与黛玉素日相得的呢?
其实,她的首选自然并不想让探春做小。若是可能,她倒是希望探春能嫁到林家去。毕竟,女儿姑爷都不在了,探丫头是个能干的,素日里看着心思也通透,若能联姻,才是两家同好之事。不过,林琰的性子,她可没有把握能成了,因此倒也歇了心思。
长长地叹了口气,挥手叫王夫人出去了,贾母自己出了会子神,才冷笑着对鸳鸯道:“二太太的心思,越发大了。也罢了,三丫头到底是个女孩儿,就算是依了她的意思也无不可。只是宝玉……”
鸳鸯跟着她多年,这个时候可并不敢接了话茬儿,只垂手静听。
“去,叫了赖大家的进来,我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还是分成两章吧,下一章,或许就后半夜了,我要去看比赛了……霸王了我的妹子们,梅子先说句谢谢哈,后台实在太乱乎,一开就弹出好多信息来。等正常了我再谢谢各位啦!
下一章,林哥哥发威了,宝玉倒霉了……这悲催娃,这回是被没脑子的娘连累了……
第一波出手的
林琰听得司徒岚说了元春的事情;生怕荣府这帮子人没得去恶心了黛玉。不过因是大半夜的,也不好就去云宁那里扰了他们歇着,便想次日亲自去了侯府。
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贾母等人的脸皮。等他散了值回府换了衣裳再到了侯府之时,瞧见的便是满面委屈迎着自己的妹妹。
“怎么回事?”林琰心里一惊,沉声问道。
“没什么,哥哥快请坐。”黛玉如今已经出了怀,身上便不好穿着那些紧俏的衣裳,只一件儿宽宽大大的月蓝色对襟儿云缎长袄配了条湖水绿的裙子,也不施脂粉,头上青丝挽起,只用一根金累丝的凤钗别着;瞧上去脸色并不大好。
林琰皱眉道:“前几日我瞅着还好,今儿这是怎么了?有事情只管与哥哥说了,你这月份渐大,可不许委屈了自己。”
说着,瞧了瞧黛玉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
霜儿是林琰调教出来给黛玉使唤的,方才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当下上前一步,嘟了嘴道:“还不是那荣国府的人来过了,气着我们太太!”
云宁对黛玉极好,自她过门后,一股脑的将府里头的房契地契庄子铺子等都交给了黛玉,府里头的事情更是轻易不插手。只有一样,跟着黛玉过来的王嬷嬷雪雁霜儿几个,初时难免改不过口来,云宁便不高兴了,严令府中人都要称了黛玉做太太,不准叫姑娘。黛玉还曾因此取笑过云宁小气的。
霜儿道:“就在方才,荣国府的老太太带着好几个人过来了,说是看太太。结果来了以后,有的没的说了一堆,气得太太直接端了茶杯送客。”她年纪不大,可嘴头儿上很伶俐,脆生生地将方才的事情说了,末了还啐了一口,道,“我只没见过这般来算计自家亲戚的!”
林琰看了一眼黛玉,才问道:“来的都是谁?”
“除了那老太太,就是二太太。”
林琰看看黛玉,见她眼圈微红,忙笑道:“倒是不想妹妹也是有脾气的。都把人赶出去了,妹妹还委屈?”
黛玉自小本就被林如海夫妻宠着长到了六岁,性子中原就有些个千金小姐的任性的。只是后来母亲去世,她被老父送进京里外祖家,这才处处收敛了性子,唯恐被人说嘴。后来有了林琰这个哥哥,再到后来的相公云宁,哪个不是将她捧着疼宠的?她自问不是那等轻狂之人,做不来那等嚣张无礼之事,只是今儿老太太着实让她寒了心。
回想着方才那老太太和二太太一唱一和的话,黛玉忍不住掉了眼泪,哽咽道:“哥哥,从此后,我只当没有那门子亲戚便罢了。”
“咣当”一声,云宁从外头匆匆进来。他散了朝后被太上皇宣进了宫里,原本出来时候便也憋了火气的,谁承想家里头黛玉竟也受了气了。门口站着略听了一听,才知道两事儿并一事儿,都是荣国府那家子人闹出来的。听着黛玉哽咽的声音,实在没忍住火气,一脚踹翻了门口摆着的红釉盆景。
林琰看他急匆匆进来,也不瞧自己,只疾步跨到黛玉跟前,脸上都是焦急神色,心里倒是放下了——看来人家夫妻还是不错的,这有些人呐,就是要上赶着找死。瞧瞧,瞧瞧人家侯爷的架势,嗯,看来都不用自己个儿动手了。
云宁哄劝了黛玉两句,叫雪雁霜儿两个扶了黛玉进去歇着,黛玉拭着眼角儿道:“有日子没瞧见哥哥了,正巧宫里头昨儿才赏下了几尾鲈鱼,小的都有二尺来长。就留了哥哥在这里吃饭,也好尝尝。”
林琰有意让她欢喜,点头笑道:“这会子鲈鱼可不好得。况且都得从南边儿运过来,倒是不知道怎么保存的,还能吃?”
黛玉想了想,道:“听说,这鱼虾进贡来的,原也是怕坏的。因此,打捞了以后趁着还是活物儿,便直接扔进冷凝的猪油里头去,便是这般运过来的罢?”
“那有劳妹妹吩咐府上,做的精巧些,清淡些?”
黛玉这才带了些笑意,搭着雪雁的手进去了安排不提。
林琰脸上笑意敛去,手指极有规律地敲着桌子,挑眉道:“你都听见了?”
云宁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眼中全是狠厉,“听见了。今儿我进宫去,舅舅还说,府里头太过冷清了。我还纳闷这是从何说起的话,原来根儿在这里。”
林琰垂着眼,目光放在自己的脚尖儿,冷笑道:“昨天就听司徒说了,那贤德妃从宫里头话里话外替提着妹妹有了身孕的话。我原想着今儿过来瞧瞧,提醒妹妹一声儿,却没想晚了一步。”
云宁沉着脸,林琰挑眉道:“这是你府里头的事情,我不插手了。往后的事儿,才交给我,如何?”
云宁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却说贾母与王夫人两个自安乐侯府回来,贾母满面阴云,她再没想到,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外孙女,竟能对着自己端茶送客!
王夫人更是气得心里咬牙,好歹她是贵妃的母亲,又是那林丫头的长辈,便是她今日贵为侯府主母,也没得来如此侮辱于人的!
“老太太,今儿这事儿……”
“啪!”贾母掷下了手里的茶盏,怒道,“我在之前怎么说的?你只不听,满嘴里胡咧咧些什么?什么三丫头性子好,与林丫头又是投脾气的话也能说了出来?便你有这个心,也该当别人来提,如今倒好了,你叫三丫头怎么做人?”
王夫人委屈道:“我也不过是顺着娘娘的意思说了两句。林丫头如今怀着身子,府里进人是迟早的事儿……”
“你还说!”贾母拍着身下的软榻喝道,“你快些歇了那些个心思罢!方才若不是你,安能如此没脸?”
鸳鸯看她气得胸口起伏,慌忙上去替她揉着,却是不敢劝的。
贾母疲惫地挥开了鸳鸯,吩咐王夫人:“今儿跟着的丫头婆子你去吩咐了,这事儿若是有一丝儿风声走漏了出去,我只全都发卖了,一个不留!”
王夫人诺诺地应了,退了出去。虽然今儿没脸了,可是一想起来方才在侯府里头黛玉气得苍白的脸色,心里便没来由的畅快了起来。眉尖儿一动,这就完了?说不得,若是娘娘那里真能求了贵太妃,与太上皇那里说几句话来,也得到赐婚的旨意,可看你林丫头还能那般猖狂不能!
不过她想的虽好,没过了几日,却另有让她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去周旋的事情。
每月逢二六本可进宫去请安。王夫人自然不会放过了任何一次进宫见女儿的机会,更何况,她自觉被黛玉下了脸面,急急要与女儿去诉诉苦处。
因说起黛玉的态度,元春也暂且没法子了。王夫人试探问道:“不如,娘娘跟宫里头的太后太妃求求?我冷眼瞧着,那侯府真真是个好归宿,上边儿又没有老的,家底儿还丰厚。”
究其缘由,其实王夫人不过是看着当日黛玉出阁儿时候,安乐侯府的聘礼了。
元春叹道:“不顶用呢。如今贵太妃也并不大得上皇的心意,轻易不怎么见着的。便是她那里,甄家的丫头在宫里这许久了,都没见着太上皇开口做个主儿的。至于太后那里……”
摇了摇头,“她一向看我不大顺眼,不挑我的错处便是了。”
看王夫人有些黯然失望,元春笑道:“母亲且先别如此,京里好男儿多了去,三妹妹再慢慢相看也就是了。不过就是遗憾着不能与侯府更亲近一步了。”
王夫人想起来黛玉那日怒色满面的样子,心道,恐怕不亲近都是好的,那林丫头一贯小心眼儿,只怕会记着呢。
心事重重地出了宫,却瞧见马车边儿上周瑞家的满面焦急。见了她出来,忙小跑着过来,伏在王夫人耳边儿低低地说道:“太太快些回去罢,方才有人在府门口撒泼打滚地大闹,说什么宝二爷……”
“说宝玉什么?”王夫人惊问。
“说,说宝二爷……淫辱房里头的丫鬟,致其怀了身子……”
王夫人直觉脑子里“嗡”地一声,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便险些软到了。
周瑞家的连忙扶住了,一叠声叫道:“太太,太太!”
王夫人咬着牙攥住了周瑞家的手,长指甲几乎掐进了周瑞家的肉里,只疼的她眼泪直冒,却不敢叫唤。
“走,回府去!我倒要瞧瞧,是谁这般大胆,竟造出这等谣言来毁我的宝玉!”
作者有话要说:很晚了,很后了……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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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那般会撒泼的女人;坐在大门口只拍着大腿哭喊,说是自家姑娘好好儿的,平白就怀了身子回去。又说家里头还想着;虽然签了死契,可听说那府中都是慈悲人,先还想着咬牙狠过几年苦日子,攒上几两银子将姑娘赎了出来,谁承想不过做了个丫头,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被人将姑娘身子占了去呢。如今倒好,有了两个多月身孕,可往哪里说理去呢……”
“荣府门口早就围了不少的人;他们府里头那几个门房干在那里着急也没法子,才要上前去拉了人起来,早被那女人顺势就躺下了,哭得闭过了气去。我远远地瞅着,门房也都不敢上前了,路人都指指点点的。又有那个男的嚎哭着拉了女人便要走,只叫嚷着不要丢人现眼什么的。足足地闹了有小半个时辰,看的人那叫一个多啊。不过,府里头后来出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带着十来个人,俩人都才都起身跑了。后边儿荣府的人追了几步,也没往前再赶。再又过了好一阵子,他们府里的二太太才坐了车从宫里回来,可门前早就干净了。再进去府里的事儿,就看不见了。”
林府的书房里头,吉祥比手画脚地学了一通,直说的口干舌燥。林琰挥手叫他出去了,这才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笑道:“可惜了,这么热闹的事儿我竟没看见。”
司徒岚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上,瞧瞧林琰,笑问:“这又是你的手笔?”
林琰白了他一眼,下巴微扬,指向了一边儿坐着吃茶的云宁。
司徒岚一扶额,这个手法根本就不像是云宁所为么,太过直白了些。
其实云宁这回想的真的挺简单——你伤我心尖子,我就戳瞎了你的眼珠子。
在他看来,一个区区的过了气儿的将军府还不值得过多费了心思。小惩大诫,这么找人闹上一闹,那府里头的凤凰蛋名声怕又是要落了地了。京城里素来不缺那些八卦之人,贾宝玉落草之时衔玉而生,早就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都道是有福的,后来偏生抓周时候抓了胭脂上来,又是一阵风传。再加上先前与戏子结交等腌臜事儿,想在京里结门儿好亲,那是不可能了。贤德妃母女两个如此算计,无非就是想着找助力,如此一来,也算是出了口气。
“都说是民不与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