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鸡-campbell(小林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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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师兄正冷冷看着他,小谢子也懦懦地说着。「这个……我是卫国。」
「叫你记着教训……咳咳……下次别再这么莽撞。」十三师兄收起了刀,坐回了床边,继续咳着。
「师兄,您病了吗?」小谢子连忙走了向前,坐在了师兄身旁,低声问着。
「知道了就离我远一点……咳咳咳……不要也倒下了……」十三师兄继续咳着。
「师兄,我扶您躺下歇歇。」小谢子见他咳得难受,连忙扶他躺在了床上。
「真是的,一天到晚病……」十三师兄继续咳着。「明明就热得厉害,还……咳咳……」
「十一师兄怎么没让人侍候您啊?」小谢子一边快手快脚地倒着茶,一边喃喃说着。
「我才刚回,他只怕还不知道……咳咳……」
小谢子连忙递过了茶,十三师兄却是挡了掉。「我已经喝了太多,再让我喝就要呕了……咳咳咳……」
「雁智?」远远的,似乎有人在喊着。
「啊,十一师兄回来了。」小谢子高兴地喊着。
「卫国,我的病别……」十三师兄说着,自己撑起了身体。小谢子则是疑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小谢子不解。
「……你十一师兄已经够忙了的,别让他多操心……」
「来不及了,赵六已经跟我说了。」推开门进来的,可不就是十一师兄吗?
「小病罢了。」十三师兄淡淡说着。
「小病不养好,万一成了大病,那该怎么办?嗯?」十一师兄柔柔说着,替十三师兄倒着水。
「喝杯茶以后就躺着吧,我已经叫人去煎药了,病没好之前可不许走。」十一师兄笑着,递过了茶杯。
十三师兄默默喝着茶,一旁的小谢子则也跟着喝茶。
真是叫人羡慕,古良就没有对我这么好过,改天我得想法子病一病,看看他……
「对了!」小谢子跳了起来,就是一声高喊。
他的十三师兄差点让他吓得呛到。
「怎……怎么了?」两位师兄同时问着。
「师兄!!我真是好爱好爱你们!」小谢子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紧紧的拥抱以后,又是一阵风似的跑了。
「……他刚刚……」十一师兄有些迟疑地问着。
「……我也还没能问他到底要来做什么……」十三师兄也是呆呆说着。
于是,隔天,丐帮帮主害了风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再过了一天,就是整个江湖都知道了。
第三天,已经是到了高烧。京里的江湖人窃窃私语着,听说,就连神智也是不清的了。
第四天,这位帮主已经只剩了一口气。
第五天,听说这位帮主已经开始安排身后的事情。
谣言越滚越大,然而传说中病倒了的帮主,却还在鬼鬼祟祟瞄着李工部的大门。
「看来,古公子是不会上当了的。」岳舵主在小谢子的身后叹着。
「这可很难说,这样吧,就说我发了高烧,病得起不了身……」
「帮主,外头已经传到您选好了继位的人……」岳舵主长叹着。为了帮小谢子挡那些闻风前来探望的人,李工部府里的门房可是好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了。
见到了她,就是哀哀求着饶,然而,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我看,帮主就放弃了吧,咱们再来好好想想办法……」
「我就不信他听到消息以后,会不来看我……」小谢子咬着唇。
「这……」老实说,两位帮主之间的是是非非,是谁也说不清的……
虽然,她认为绝大部分本来就是谢帮主的错。
「……帮主,那您能先跟我说说,幽州分舵主的人选吗,幽州舵主已经只剩一口气了,您……」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啦,先找到古良再说!」
古帮主……岳舵主仰天长叹。
「喔?那又关我什么事?」
「不能这样说啊,古帮主。为了找您,整个丐帮已经是鸡飞狗跳了。」岳舵主简直是泣不成声。
「……妳就不能叫他别再闹了?」古良一边记着帐,一边皱着眉。
「我要是说得动,就不用眼巴巴地求着您来了。」岳舵主又是三声叹息。
「除非八月飞雪、铁树开花。」古良冷冷说着。「不然,真要逼我见他,就带着我的尸体去。」
36 一片的真心
「……毛料和珠宝的话……配几套最好的给宫里皇后娘娘、秦贵妃、赵贵妃、林贵妃、孙贵妃、右丞相、左丞相、赵翰林、沈御史送去,问问他们要什么样的款式,加紧赶了工……」古良低声吩咐着掌柜,掌柜的唯唯称是,忙不迭地记着。
「……也给太子送一件毛料去,不过别太张扬……」
「是是。」掌柜连忙记着。
此时,古良微微出了神。真该送?还是不送的好?送了易得罪人,不送的话往年的几番心血只怕就白白付诸东流……
壮士断腕,时犹未晚……不不不,应该还有希望……只是该不该冒这个险……
掌柜不敢打断他的思绪,只是屏气凝神地看着他的古老板。
古老板微微叹了口气。
「算了。就这样,送去吧……」古良无意识地挥了挥手,才继续讲着。
「那些玉石也是。杜将军、林将军、秦将军、陈将军,都送最好的去。」
「是。」掌柜的继续记着。「那么,姜将军的话,今年还送不送?」
古良又陷入了沉思,然而,察觉到了什么,却又突然转回了头去。
「……古老板?」
「……没事……」古良带着狐疑的表情转回了头。「……姜将军就别送了,只怕惹上麻烦。」
「是。」
「……还剩多少?」
「古老板是问玉石、珠宝、香料、酒、葡萄、毯子、兽皮、兽头、毛料还是……」
「珠宝。」
「……还有一千两百零六件,古老板。」
「嗯……这回的价太高,只怕不好销……叫几个伶俐点的带最好的货上大户家里走走……就说工钱只要一半。」古良低声说着。
「是。」
「上次要你调的绸缎、羊毛跟米运到了没?」
「已经都到了靖州那儿,古老板。」
「羊毛跟米运上来,绸缎我过几天回去会带着。」
「是。」
……
古老板又转过了头。
「古老板在等人吗?」掌柜的探了探头。
「……我好象越来越多疑心了……」古良沉思着。「总是觉得不对劲。」
走回客栈的路上,古良已经回头了五次。
跟在一旁的老福,看来也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少爷,您是不是忘了什么?」老福小心翼翼问着。
「……没有。」古良又是狐疑地转回了头。
「那少爷,您怎么……」
「总觉得好象有人跟着……」古良皱着眉,继续快步走着。
老仆也连忙快步跟着。
「我说,少爷,要不要请衙门的大爷看看。李捕头一天到晚问起您呢。」
「喔?又要钱?」
「这个……李捕头说,里头几个兄弟生活不好,问问这次回去要不要几个人跟着。价钱公道外不说,也比较安心点,请不熟的人怕会给骗了。」
「……跟他说这次来二十个就好,再多就不要了。」古良继续走着。「……最多给他加到二十五个。」
「那我明儿就给他说去,请李捕头先派些人来跟着您。」
「好……」古良又回过了头。
「……少爷?」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会这么鬼鬼祟祟跟着自己的,除了小谢子外很难再想到其它的人。
但是,岳心莲会出卖自己?
……应该不会……
……很难说。
「我们今晚换客栈。」古良说着。
「古老板,人来了。」李捕头笑着。
「……你的脸……」
「嘿……嘿嘿嘿……」李捕头干笑着。「昨晚喝花酒,给太座发了火。」
「……李夫人还是一样的火爆,李捕头也该管管了。」一边说着,古良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跟来的二十五个人。
至少,这次的都还年轻,不像上次尽是些老弱残兵……
「疼老婆以后才会有出息……哈哈……」李捕头继续难听地笑着。
「李捕头的闺房之乐还真是与常人不同……」
不过,怎么都是这么丑的……古良微微皱起了眉。不是脸上十几道刀疤,就是缺鼻子、歪眼睛的,一起走在路上能见人?到时候只怕道士和尚都要跳了出来……
「哈哈……甭提了,乐在其中啊……」虽说如此,李捕头还是笑得比哭得难听。「……古老板,这次的人还满意吗?小弟我已经说好了,送到了再给就行。」
「……嗯,多谢。」一边说着,古良从老福手里拿过了一包银子,而李捕头也总算有些能看的笑容了。
唔?唯一能看的一个人,脸却也是比煤炭还黑……
……
本来要交给李捕头的银子,又给古良捏在了手里。
李捕头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怎……怎么了,古老板?」
古良没有说话,他只是走了上前。
那个黑脸小子的头也是越垂越低了。
「……」古良端详了一会儿,黑脸小子的头不但低到简直要撞到地上,就连脸也是转了转去、偏来偏去,到了最后甚至是扭来扭去了?
「……谢卫国……」古良冷冷说着,大大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意。
黑脸小子轻轻咬了咬舌头。
「……啊!古良!你回来了!?」说时迟那时快,瞬间抬了起头的黑脸小子猛然扑了上前抱着古良,亲亲热热地用头蹭着他的胸膛。「我等了你好久、想了你好久、病得一榻胡涂、瘦得乱七八糟……」
闭起眼,古良只是深深呼吸着。这一年多来,他不得不觉得这是个有用的法子。
「……感不感动?」小谢子小心翼翼地问着。
「……如果想让我更恨你,你可以继续抱下去。」古良冷冷说着。
「……」小谢子慢慢放开了手,站在了古良面前,抬起头,委屈地看着他。
「出去。」
「……古良……」开了口,小谢子着急地叫着。
「出去。」古良的语气还是没变。
「这个……少爷……」老福还想开口,然而古良只看了他一眼,老福就发着抖,站在了一旁,不敢吭声了。
「我只是想送你回去……」小谢子哽咽着。
「出去。」
「……」小谢子开始低头哭了起来。
「出去。」语调依然冰冷,古良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
「出去!」古良一把拉了过小谢子,硬生生把他推了出去。
「古良……古良!」小谢子喊着,挣扎着,情急之下紧紧抓了牢古良的手,把他架了住。
古良只是冷冷看着他。
「……」小谢子看了好久,古良却连一丝丝的好脸色都没有。心灰意冷之后,猛然,小谢子才惊觉自己的手劲太大。然而,连忙放了开后,古良双手的手腕上,已经各是一圈的青紫。
「……对不起……」低下头,小谢子咬着牙。
古良还是没说话。
抬起头,小谢子重新看了看古良的脸、古良的眼睛。就像是块冰雕成的面具。
「……对不起……」小谢子垂着肩膀走了出去,一路擦着泪。
「……古老板?」李捕头有些担心地问着。
「……还不走?」古良回过了头。
「可是……」李捕头正要答话,其它的人却是七嘴八舌地说了。
「可是,谢帮主有交代………」
「出去!全部都给我出去!」古良用力一挥手,指向门口。
「……古帮主?」
「……出去。」古良说着。
等到众人也是垂头丧气地离开后,李捕头担心地看向了古良。
「这些人我不要。」古良冷冷说着,把银子收回了怀里。
搬到了城外,总算是风平浪静了三天有余。
算一算,也该到了出发的日子。可是,一直到了三更,古老板还是翻来覆去地无法成眠。
因为……
有人正在他房外哀哀哭着……
忍无可忍,古良跳下了床,捶开了窗,不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