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鸡-campbell(小林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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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谢子惊愕地看着古良。
「去抓狐狸。」古良笑着。
带着几个随从,丁堡主一路风尘仆仆赶到江南城时,已然是十八日清晨。
「丁堡主?太好了,您果然来了。」杨大侠从门口就开始一路迎了进来。
「杨大侠不用客气。」说是如此说着,那丁堡主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听得是丐帮的帮主要见我,只不晓得是哪位。」
「是位古公子。」杨大侠笑着说了。
丁堡主的脸色发了青。
「怎幺了?丁堡主?」
「没……没……在下突然想起家中有事,想先回去一趟。杨大侠就别送了。」
丁堡主一连五个弯腰退了开去,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杨大侠留都留不住。
「……唉,武林里果真少不了一场血灾了。」杨大侠一边叹着,一边走向了古良房里。
「古帮主?我进来了。」杨怀仁敲了敲门,然后,轻轻推了开。
没人。
走出房外,杨大侠看着微阴的天空,有着一丝丝的疑惑。
信真的送到了吗?
远远望去,丁家堡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守备森严。
「太好了,攻其不备。」岳舵主低声欢呼着。
「……谨防有诈,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净衣长老喃喃说着。
「大好的机会,怎幺能放过。哼哼,想我丐帮上一次损折了不少弟兄,这一次总算能连本带利地讨回了。」要不是顾及可能会被丁家堡人听到,戴舵主早就放声狂笑了。
「丁家堡主狡诈多端,我们还是多观察数日。」净衣长老扳着脸。「上次就是因此而误中奸计,自此不得不要各位记着在下的教训。」
「这……」岳舵主迟疑着。
「搞什幺!要拖到多久!非要拖到被他们发现为止吗!」戴舵主低吼着。
「你们在吵什幺?」远远的,古良的声音远远传了来。小谢子跟在古良身边走着,脸上的表情是既兴奋又好奇。
「帮主?」净衣长老低呼出声。
「怎幺,还不打?」走了近,看了三人一眼,语气跟他现在的眼神一样冰冷。
「净衣长老认为不宜现在就出手。」岳舵主低声跟古良说着。
「净衣长老,你想抗命?」古良挑起了眉。
「审观情势,在下以为万万不可。」净衣长老微微弯下了腰。
「为何不可?」古良对他冷冷笑着。「堡主给我调了开去,里头的人给我用反间计弄得疏于防范,现在不打,何时打。」
「……帮主,您说的是真的!?」戴舵主简直要跳了起来。
「既然净衣长老反对,就由你带头吧,戴舵主。」
跟随着这命令的,是声欢呼。
「来来来,大家跟我来,今天我要不踩平了这丁家堡,江湖就真以为我丐帮不如丁家堡了!」
「帮主!」净衣长老一边回头看着戴舵主神采风扬的样子,一边朝着古良喊着。
「你不用担心,我有更为重大的事要委托给你。」古良低声说着。
净衣长老微微张着嘴,有些惊愕。
古良的笑容,清清冷冷。
26 丁家堡主的证言
等到丁家堡主回来后,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的丁家堡,成了一片的废墟。黑夜里,只剩下残留着的火焰缓缓燃烧着。
看了好一会儿,他发了狂地高喊着,闯了进去。该打坏的都坏了,然而,就连一句尸首都没有见到。是都逃了,被杀了,还是都被俘虏了?丁家堡主只觉得心里一阵紧,便是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刀,大跨步地找着那些可能留下来的敌人。
远远的,守在大门的一个丐帮弟子鬼鬼祟祟地走远了十几步,确定安全了后,才放声叫了起来。
「丁家堡主回来啦!」
一传十、十传百,等到几百个丐帮弟子都在喊着,那声音只怕还传到了五里远的品山。
「丁家堡主回来啦!」
「中计!」丁家堡主一急,连忙就从堡里冲了出来。
远远的,几百具的火把,缓缓围了过来。
丁家堡主退了一步后,正要喊上个几句壮胆。旁边跟着的几个随从,早就吓得脚软,跪在了地上。
「懦夫!」丁堡主一人踢了一脚。
等到那三人瑟缩地躲了开,回头看见丐帮的人真是多到数不清,丁堡主又退了一步。
深怕丐帮人一涌而上,丁堡主连忙就要说些以多欺少类的话。然而想起,这样不是更减了自己的威风,也就矛盾地冒着冷汗了。
「停。」等到丐帮人围成了一个大圈,岳舵主喊着。
古良走了出来。丁堡主的目光扫过了眼前的三人。在古良左手边的,是小谢子,在古良右手边的,是那位净衣长老。
「丁堡主,记得丐帮吗?」古良淡淡问着。
「记是记得,可不记得丐帮曾经奉一个生意人当帮主。」丁堡主冷冷说着。
「这本就只是权宜之计。」古良缓缓举起了碧玉棒。「丁堡主,一命抵一命,只要你自尽于此,我就饶了丁家堡人。」
「废话少说!当我三岁孩童,这种空口白话我会信!?」
「大胆!帮主的话你也敢怀疑!」几个弟子喊着。
「哼哼,有种的一起上!」丁家堡主喊着「让世人看看,丐帮是如何地倚多为胜!」
「既然如此,大伙儿就一起上吧。」古良无所谓地说着。「弓箭呢,拿来了吗?」
「拿来了,帮主。」戴舵主兴奋地喊着。
「麻烦你选几个弟兄,准头也不用太准,乱箭齐射,把他射死就算了。」古良摆了摆手。
「混……混帐东西……」丁家堡主又气又急。
「帮主,您这会让江湖好汉取笑于您的。」接收到丁堡主愤恨的眼神,净衣长老连忙说着。
「喔?会吗?」
「会的!帮主!」净衣长老喊着。
「为什么?他不是本来就叫我们一起上?」小谢子也好奇地凑了上来。
「以多欺少本来就不是江湖好汉所为。」净衣长老教训着。
「好吧。」古良叹着,举起了碧玉棒。
「净衣长老,速速拿下了丁家堡主,不得有误。」
「什么!?」净衣长老一连退了三步。
「不用留活口了。」古良说着,招了招手要小谢子搬张椅子过来。
「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绰绰有余了吧。」
「帮主……」净衣长老结结巴巴地说着。
「嗯?还不快去,那可是你杀妹仇人。」
咬着牙,净衣长老还是只得上了。
「丁兴!纳命来!」净衣长老喊着,提刀就砍了过去。
锵锵锵,击了三刀,丁堡主一连也是挡了三刀。
「李秀!过河拆桥不是!」丁堡主低喊着。
又是五招连环,净衣长老也是低声喊着。「莫急。」
「莫急什么!我都已经快毁了!」气红了眼,丁堡主十几招满天流雨就使了上,只是都被净衣长老轻描淡写地化了去。
「五百招过后,挟持着我走就是。」李秀一边挡着,一边低声说着。
「走去哪!丐帮若真要杀我,中原我还能待吗!」丁堡主气得又是十三招的石破天惊,挟着内力的刀锋嗡嗡作响,真是有如雷鸣一样。
眼见丁堡主已然气得发狂,心里一动,净衣长老的手下便没打算再留情。
「好啊!来真的!」丁堡主也是杀红了眼。
眼见丁堡主从上风转趋下风,古良往小谢子招了招手。
「嗯?什么事?」小谢子丢下咬了一半的饼,捱了上来。
「去,帮帮他。」古良低低说着。
「帮谁啊?」小谢子问着。
「当然是帮净衣长老,不过,我改变心意了。」古良看着小谢子,微微笑着。
「我要活的,把丁家堡主带到我面前来。」
「喔!」小谢子应了一声,和身也冲了出去。
我苦也!
眼见一个净衣就已经让自己快要吃不消,此时又多了个小谢子,丁家堡主几乎要哭了出来。
几招过后,丁堡主被小谢子引了出个大破绽,净衣长老心里一喜,火辣辣的一刀就砍了上去。
丁堡主心里一跳,只道就此小命休矣,岂料小谢子抓着他的衣襟,就把他给拋了开去。
刀猛,小谢子的动作更快。
丁堡主只听到耳边的风声,就已经被摔了出去。
净衣长老一急,左手也运起了十分的内力打向了丁堡主的后背。小谢子连忙伸出了左掌去挡,却是已经来不及运起了全部的功力。
砰。沉闷的一声。
两阵的血雾从两人的口里喷了出来,小谢子跟净衣堡主两两震了开。
「小谢子!」古良站了起来喊着。
「混帐!」小谢子一落地,气得从腰间抽出了长鞭。
眼见小谢子已经要使兵器,净衣长老急中生智,直挺挺地朝古良跪了下去。
「求帮主让我手刃淫贼!」净衣长老喊得倒是情真意切。
这下子,倒让小谢子打不下去了。
「我是冤枉的!」丁堡主也连忙喊着。
登时间,古良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小谢子,你过来。」古良唤着。
小谢子愤怒地看了净衣长老一眼后,才气呼呼地走向了古良,一边抹着嘴边的血渍。
「他打得我好痛!」小谢子一边走着,一边喊着。
「在下该死,误伤谢少侠,自该任凭谢少侠发落。」净衣长老倒是说得光明磊落。
等到小谢子走了近后,古良才拉过了他的手。
「受伤了吗?胸口闷不闷?」古良低声问着。
「……」抬起头看着古良,小谢子瘪起了嘴,眼里滚着泪水。
「你先下去休息,我让人去帮你疗伤。」古良说着,偏过了头去喊人。
「岳舵主,请妳过来一下。」
好感动好感动,早知道挨了这一下,就能让古良这么关心,那就多挨几下了……
正当小谢子满心陶醉之时,古良已然交代完了岳舵主。
「谢少侠请跟我来。」岳舵主也是担心地说着。
「啊,我没事,我没事!」小谢子连忙摇着手。
「都吐血了怎么会没事?」古良睁着眼睛。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啦……我才不要先走,要走一起走……」小谢子双手紧紧抓着古良的手,简直就像是死也不肯放的样子。
众人看着古良,看着小谢子,看向了牵着的手。
唔……这个……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真的?」古良疑惑地问着。
趁着众人分了心,净衣长老缓缓站了起来,拿着刀朝着丁堡主走去。
「李秀!你想杀人灭口!?」丁堡主连忙高声喊着。
「净衣长老,您忍忍……」几个弟子待要劝,净衣长老已经一刀砍了下去!
「混帐!」丁堡主连忙朝了旁边滚去,搞得是昏头土脸。
「我要你的命替小小报仇!」净衣长老快刀如雨下,丁堡主左支右绌根本不是敌手。
「救命!李秀是想杀人灭口!救命!」丁堡主慌了,左臂上吃了一刀后,就一边挡着净衣的刀,一边朝着古良他们的方向逃着。
「岳舵主,你让净衣住手,把丁堡主带上来。」
「是。」岳舵主应了一声。
「等一下,我来。」小谢子放开了古良的手,施展了长鞭,远远就击向了净衣长老。
净衣长老退了一步,此时丁堡主已经赶了来,跪在了古良面前。
「求古帮主做主!小的是冤枉的!」丁堡主喊着。
小谢子重新拉着古良的手,呆呆看着丁堡主。古良只是转过了头,朝小谢子笑了笑。
折腾了一夜,古良让丁堡主包扎好伤口后,才在大厅里公开问着。
厅里只有古良、小谢子、丁堡主、净衣长老,以及岳舵主跟戴舵主。
其余的人虽然不在厅里,然而也是团团围着屋子,从窗口、门口好奇地看着。
「你说小小不是你杀的?」坐在主位上的古良,喝着茶,缓缓问着。
身旁的小谢子早紧张得满手是汗。
「李姑娘不是我杀的!」站在下头,丁堡主朗声喊着。
「那又会是谁?」一边的椅上,净衣长老沉声说着。「那你当时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净衣长老冷冽的眼神,丁堡主心里一动,早就打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