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命(清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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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月初六生的。”高朗自己回答。
“比承祜大了几个月,这样也好。”康熙没有说得太明白,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做哥哥的总是要照顾弟弟,康熙是在暗示高朗,要像对待自己亲弟弟一样对待承祜。现在他们年纪还小的时候,高朗只是承祜的伴读。等他们长大了,高朗可就是承祜的左膀右臂。不得不说,康熙想得真长远。
高朗突然张口说了一句:“我能拒绝吗?”
高士奇被他这句话弄得冷汗直冒:“皇上,这孩子不懂事,您……”
康熙一抬手,打断高士奇的解释。随后问高朗:“你为什么不愿意?”
“我想当个大夫,不想入仕。”高朗脆声回答。
“当大夫?”康熙面向高士奇,“高士奇,朕知道你的医术不错,想不到,你这孩子还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见康熙没有怪罪的意思,高士奇心底一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孩子从小就对医术很感兴趣。其实,他想当个大夫也没什么。大夫悬壶济世,也是个积福的行当。”
康熙点头:“是啊!不过,高朗你还是要入宫做承祜的伴读,因为君无戏言。再说,要是你真的醉心于医术,你将来也可以进太医院。”
“谢主隆恩。”怕高朗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高士奇赶忙拉着他叩头谢恩。
不经意间,承祜瞄到。高朗在磕头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话。承祜模模糊糊的听到一点,他惊奇的发现,高朗说的好像不是汉语!
没等承祜回过劲来,高士奇就和高朗告退。瞧着神色有些缓和的承祜,康熙认为自己还是做对了。可是,天知道,承祜心中所想和康熙想得根本就不是一码事。所以,美好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当然,这都只是小事,可以略过不表。
时间继续推进,一个月过去了。赫舍里皇后逝去的悲痛在紫禁城慢慢的散去。但是,承祜还是有些郁郁寡欢。不过,活着人总是要过日子的。等承祜恢复得差不多,康熙就让他继续去上学。
师傅还是高士奇,不过,承祜身边却多了一个孩子,自然就是他的新任伴读——高朗。高朗看起来还是那么冷冰冰的,承祜不禁在心中感慨,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面瘫吧!
承祜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天自己听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当时他是很悲伤不假,但是,那也应该不至于出现幻听吧!
趁休息,承祜开始自己的试探:“高朗,你今天几岁?”想来想去,承祜决定从问废话开始。先松懈高朗的警惕,然后再慢慢套话。
高朗面对承祜笑得有些白痴的脸,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和你同岁。”
“哦,你好像说过。”承祜装作刚才才想起来这回事的样子,“对了,你喜欢玩什么?”承祜认为,真的小孩子和徒有其表的小孩子是有很大区别的,例如他自己。如果高朗的情况和他一样,那么,他迟早会露出破绽。
“我一般都玩草药。”高朗想要当大夫的话,可不是说假的。
草药?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吗!承祜眼放绿光,他认为可能有戏。“你怎么能玩草药呢?很危险的。”承祜故作关心的说。
趁承祜不注意,高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己眼前的这位阿哥,真的是传闻中聪慧过人的嫡长子承祜吗?传言真不可信。
休息时间很快就到了,承祜只得停下自己的试探。不过,由于心里实在是放不下,所以,承祜在上课时,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心偷瞄高朗。高士奇每次抓到承祜的这个小动作,都要装作自己刚才是幻觉。他一再告诉自己,人老了,眼睛不中用了。可是,高大学士,你好像才刚过三十吧!
看到高朗写的一手好字,承祜羡慕的咽了咽口水。回过头再看看自己写得七扭八歪的字迹,承祜汗颜的遮住自己的眼眸。
穿越后,承祜基本上没遇上过什么难事。可是,自从开始学写字,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不管他怎么认真,要求横平竖直的繁体字总是被他写得严重扭曲。康熙每次看他练字,都恨不得自己上场代写,因为承祜的字实在是太难看了!人们都说,人如其字。每次看承祜的字,康熙都不禁想,这孩子应该还是个好孩子吧?
“你的字真好看!怎么练出来的?”承祜趁高士奇不注意,眼巴巴的向高朗请教。
“勤加练习。”高朗手未停,只是动了动嘴皮子。
承祜见高朗一直不中套,不由有些心急。他想了想,决定破釜沉舟赌一把。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刷刷的写下几个大字,然后小心的递给高朗。他写的是:“我来自2012,你呢?”他用的是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如果高朗真的如承祜所想是穿越而来的同志,那么,他一定会认得。反之,就不会认得。那么承祜也没什么损失,最多就是小小的失望一下。
见到承祜的丑字,高朗的眉头微拧:“你这写的是什么东西?”
听到高朗的回答,承祜的心直往下沉。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于是,承祜就想把那张纸收回。但是,高朗躲开了他的手。背着承祜,高朗在上面写了一点东西后,才将纸交回他的手里。
承祜兴致缺缺的瞟了一眼宣纸,这一看,让他差点惊呼出声。高朗写的是:“Moo。”
居然真的是老乡,承祜立即眼泪汪汪的盯着高朗。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乡遇故知’会名列人生四大喜事了。这种感觉真是太TMD的难以形容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有且仅有两名穿越者,不会再有了。剧透一下,高朗是个重要的配角。但是,他绝对不是康熙与承祜的第三者。
北极熊版康熙与承祜
9
、太子风波 …
今天康熙正好有事耽搁了,所以就没来检查承祜的功课,从而给了承祜可趁之机。
“高师傅,我想和高朗说说话。所以,你可以在外面等一会儿吗?”承祜拦住欲带着高朗离开的高士奇。
高士奇瞅了瞅承祜,再瞅了瞅自家儿子。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就欣然应许:“好,微臣在外等候。”
把高士奇弄出去还不算完,直至将殿内所有人都遣了出去,承祜才拉着高朗蹲在一个角落,开始偷偷摸摸的谈话。“你真的是从那边来的?”承祜指了指天上。
高朗微微点头:“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写英文。我们用得着这样说话吗?”他们现在的姿势真像两只见不得光的小老鼠。
承祜轻言细语:“皇宫里爱听墙角的人多,我不得不多小心一点。”皇宫内没有一个地方是绝对保密的,再加上康熙的眼线到处都是,所以承祜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你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承祜好奇的连连发问。
也许是因为在这里遇上和自己同一世界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所以,高朗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表情亦有微妙的变化。“我劳累过度,在医院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成了高士奇的儿子。在二十一世纪,我是一个外科医生。我现在什么都变了,就是名字没变。在现代,我就叫高朗。”高朗清晰的说。
承祜也把自己的家门报了一遍:“那时我叫陈湖,说来也巧,和现在的名字是谐音。没穿之前,是一个大四的学生,马上就快毕业了。但是,因为掉进下水道,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说起来我的专业和你的职业还有些联系呢,我是学化学制药的。俗话说得好,医药不分家嘛!但是,我那破专业到这边以后,一点用都没有。要是知道会穿越,当初应该选中药制药。那样,好歹还能有点用武之地。怪不得你会说想当大夫,原来是想再续前缘啊!”
“其实,我对医生这个职业没多大的留恋。但是,除了医生,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所以,就走一步算一步吧!”说到这里,高朗的脸上首次出现明显的情绪,这种情绪名叫惆怅。
“我们也算难兄难弟,”承祜一把搭上高朗的肩,“兄弟,你比我强,至少你比我活得自在。你看我,长这么大才出过紫禁城一次。就算以后真的出宫建府了,我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我还是康熙的嫡长子,以后还要面对康熙那帮厉害的数字军团。你说,我惨不惨?”
高朗瞥了他一眼:“说实话,就你这破智商和低情商,雍正、八贤王他们想玩死你,真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退路吧!”承祜性格上的缺陷太明显,高朗一眼就看穿了。承祜也许是聪明的,可是他毕竟是从现代而来的人。说到玩弄权术,承祜绝对连未成年的老四、老八都不如。
承祜的笑脸立刻耷拉下来:“那要怎么办?我不想做短命鬼。”
这唯一的老乡,高朗也不忍心让他真的英年早逝,“不过,你的身份可以弥补一切。你是嫡长子,只要你不出什么错,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康熙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我是个意外,本该幼殇的。但是,却逃过一劫。”承祜简单的解释,“我的身份是很高不假,可是,这个身份也是最好的靶子。想要坐上那个位子的皇子,首先就要扳倒我。高朗,你说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远离那场风暴?”
高朗一本正经的说:“有啊!第一个,你一命呜呼,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第二个,你把自己弄残废,有残疾的人是不能做皇帝的。最好是不能生育,这样,皇位肯定轮不到你头上。第三个,你装白痴或者是有疯癫症,这个办法有难度,除非是弄假成真。第四个,就是你自己犯点错误,让康熙厌弃你,将你贬为庶人。以上四种方法,都能解决你的烦恼。”
听到高朗非常有条理的分析,承祜被哄得一愣一愣。但是,这四种方法,他都不想尝试。“除了死、残、疯、废,难道就没有比较温和的方法了吗?我想四肢健全、头脑正常的活着。”承祜咽了咽口水。他是不想卷入皇位之争,可是,他更不想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他的心愿是,像一个普通的正常人一样生活。
高朗冷冷的看着他:“你对自己都下不了狠手,更不用说是对付别人了。所以说,你就是小老百姓的命。”
承祜苦哈哈的瞅着他:“高朗,看来咱们俩是老乡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伴读,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蚱蜢。”
“算了,我很怀疑,我穿越就是来给你当垫背的。”高朗没好气的说,“还有一个办法,最符合你目前的情况。”
“什么办法?快说快说。”承祜激动的催促。
高朗压低声音:“把雍正牢牢的抓在掌心,然后让他上位。如果雍正的性格真像历史上说的那样,他应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要你不阻碍他,他就不会加害于你。等他做了皇帝,你就请求做个闲散王爷,或者干脆诈死脱身。当然,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个问题。要知道,康熙掌政长达六十一年。这么算,你至少要活到五十四岁。作为古代人,要活那么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高朗不仅是面瘫,还是个毒舌。
这个法子,表面上看没什么危险,但是,可行度很低啊!“朗哥,雍正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熟稔了,承祜直接开始称兄道弟。
“他将来是很厉害不假,可是,小时候不是啊!而且,他现在还没出生呢!”高朗不得不提醒他,“我的意思是,你要对他好点,要真心实意把他当兄弟。你本来就没有野心,只要你表现得光明磊落,他绝对会相信你。”
承祜想了想:“我试试。你出的这么多主意,也就这个比较靠谱。”要别人出主意,还不忘吐槽。承祜这种个性,真找揍!
高朗瘫着一张脸,冷气全开,“承祜,虽然殴打皇子是大罪。但是,我能揍得你表面上一点伤都看不出来,但是内脏全部大出血。你信不信?”别以为他堂堂外科医术是说着玩的,成为医生的第一步就是认识人的身体结构。所以,高朗绝对可以做到杀人不见血,揍人不见伤。
承祜立刻摆上一张讨好的笑脸:“朗哥,别,我认错还不行吗?”
见状,高朗不禁开始为未来的自己默哀。跟着这么一个脱线的皇子,他真的能平安无事吗?“行了,我先走了。在别人面前,你正经一点。”高朗再三叮嘱。
“我知道轻重,你看,这六年我不是做的很好嘛!”承祜满脸堆笑。
“反正,你好自为之。”撂下这句话,高朗就急急离去。
高朗这个老乡的出现,让承祜顿时觉得有底气多了,心里也轻松多了。一些不能说的话,终于能向人倾诉。这让一直觉得与周遭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的承祜,摆脱了一个无形的枷锁,那就是异类的身份。总算不用孤军奋战了,承祜绽放出一个许久不见的灿烂笑容。
承祜不知道的是,一场与他牵连甚大的谈话正在乾清宫进行。参与者,康熙、索额图以及明珠。
“皇上,吴三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