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深不知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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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头,“奸商果然把任何事情都想得很奸。”
他并不反驳,一边摆放商品一边说:“有事就说,我可不相信你是来帮我摆摊子的。”
我叹,“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见到你们老大。”
他耸耸肩,“这事还真是难说,你得先去申请,看看他愿不愿见你,或者有没有时间见你。”
我问:“怎么申请?”
“去聚客居找昨天的那个人,让他给你写一个申请函,按照上面的要求写好求见的理由,时间,名字,等等,再付上相应的钱给那个人,他就会帮你把函件送上去了。”
“这样,就会送到你们老大手中了?”
“嗯哼,不过老大有没有时间去拆开来看就不知道了,呵呵。”
我又叹了一口气,“只有这样了,希望幸运些,能快点看到我的函件。”
青岁这时已经把商品摆好,拍拍手上的灰尘说:“看来你真是很急,什么任务这么重要,在这里呆几天都不行?”
我干笑,“任务是不能随便说的,反正是很急的事情就是了。”
是的,排除神兵阁危险不说,就是寻找匿影和确定绿蔻她们是否平安这两件事,就需要我尽快离开这里。
青岁大吐一口气,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道:“难得我这么好心,我帮帮你吧!哎,谁叫你长得这么像我曾经认识的人呢!缘分啊——”
我一阵恶寒,不动声色的半退一步,避开他想再度拍下来的掌力,总觉得他是故意使劲要拍我的,再承受他一掌,我一定会痛得叫出声来。
“你想怎么帮?钱要怎么支付?”我说。
他笑:“庄,我发现你是个做生意的料,一下子就学会多层次思维法了,知道什么时都需要报酬了,呵呵,你进暗部简直是埋没嘛,要不申请转来神兵阁,和我一起合伙摆摊?”
我哼,“和你合伙做生意,那会成为变相的苦力。”
他啧啧啧,摇头说:“庄,你真不了解我,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我是——”
“多么善良美好的一个人呀——!”我接口道,语调嘲讽。
他仰头大笑。
我瞪他一眼,“我在外面等你,出外面谈。”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服饰库,里面的迷香味真的很重,不是浓郁的那种香,是很清淡的香混合着,也许就因为清淡,而且香味混杂,所以使人昏迷的效果更重,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觉得头重脚轻。
青岁从身后跟出来问:“为什么不在里面谈?”
我说:“有点吵,而且你笑得那么大声,站在你旁边和你说话,我觉得丢脸!”
他再次笑起来。
我向喷水池走去,有水的地方,空气会清新很多。“告诉我吧,你想怎么帮我?价钱怎么支付?”我问他。
青岁与我并肩走着,他很高,我的头只到他肩膀。
他说:“我有几个朋友与老大身边的人比较熟,我会试试看,能不能让那些人带你去与老大碰个面。”
我停下脚步,“如果能成就太好了,价钱怎么付?”
青岁耸肩,“价钱暂时不知,我得看看要拜托多少个人再定。”
我咬牙,“青岁,你到时可别狮子大开口!”
他笑:“怕什么,反正付帐的是艳若,他有的是钱,我再怎么狮子大开口,也吞不完他这座金山,呵。”
我彻底投降。
“哎呀!巫怪!”忽然有人大喊。
我和青岁寻声望去,看到一个黑影骑着一个奇怪的动物从不远处一晃而过,身上的黑披风飞扬着,随着披风的波动,一些细小的颗粒一点点落到了地上。
“巫怪又开始放毒种了!”又有人大喊。
我奇怪,毒种?那是什么?
正思忖着,旁边的青岁一把拉起我的手就朝巫怪追去。我被这出奇不意的举动给弄懵了,跑了几步,便想挣开他,却是不行。
我恼道:“你干什么!放开我!要追你自己追,拉上我做什么!”
青岁笑道:“听说巫怪喜欢细皮嫩肉的少年,拉上你正好可以请君入瓮,呵。”
我气不打一出来,怎么到哪都是做引的料?在贵邸,被拿来给艳若砍,在这里,又要面对所谓的巫怪,我真是衰!
我冲着青岁叫道:“我跑不快,你别再拉着我,我会摔倒的,到时连累你!”
青岁长叹一声,无奈地说:“没办法了!路程费要记得付给我!”
“什么?”我反应不过来。
他不再答我,一反手就把我抗到了肩上,然后向前飞奔。
我腰上的伤口正好被他的肩膀卡住,顿时痛得大叫:“停下!我有伤!好痛!”
他却不停,“什么伤?少装了,你怎么这么怕死?”
“腰伤……被艳若砍伤的……咝……痛死我了!”我痛得眼泪猛的往外狂飚。
青岁轻哧,“还是不是男人,一点痛也受不了,看你先前走路自然,说明腰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忍忍,等我追到巫怪就放你下来。”
我气得不停地咒骂他,用手狠狠地捶他的背,结果痛的是我的拳头。不知道他是不是塞了一块铁板在背后,真痛!羽魄这时也没见它帮我,反倒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兴奋得直叫,在我们身旁上窜下跳。见状,我更想吐血身亡算了。
忽然青岁一个急刹,我的腰被一搁,再次痛得我死去活来,还未喘过一口气,一个黑影从眼皮底下一晃而过。
“啧!他骑的是什么东西?跑得真快!”青岁一个回转身,接着又追。
我在他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大哥,我叫你老祖宗成不,拜托放我下来吧,否则我真要死掉了……”
“啰嗦,再坚持一会了——”青岁说。
我痛得冷汗直流,眼前也渐渐冒出许多小星星,这时候,黑影忽然又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没有快速跑过,而是停在了我们面前。
青岁终于停下了脚步,我大喘一口气,微抬起眼,看到黑影下的坐骑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动物,要描述起来感觉像某种远古动物,像马,不过又不完全像,因为它有脚趾,而且是三个脚趾,也不高大,大概比普通的马还矮小,毛色很杂,眼睛也不像真正的马那样明亮,而有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让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动物出现在现实中,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我晃了晃脑袋,心想,一定是太痛了,所以眼花了。
青岁估计也被眼前的动物给震呆了,他缓了一口气,问我:“你看到了什么?是马还是驴或是骡?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我眼花了?”
我苦笑,低声道:“我也认为我是眼花了。”
此时,坐骑上的人引那动物往前迈了一步,然后用一种冷漠的声音对青岁说:“把你肩上的人给我。”
我全身一震,这声音,这声音——
庄辰!
牵手不相依
[月巫]
是出现幻听了吗?庄辰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用手撑住青岁的肩,努力抬起头来想看清楚骑上的那个人,但他不仅身着黑色斗篷,就是面部都蒙着黑纱,不像那些武士那样戴着半截面具,能看到一部分脸的轮廓。
青岁笑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让我把人给你,我就要给你?而且你为什么专找少年,真是奇怪的嗜好!今天给我碰上了,非逮着你不可!”
说完,他把我放下来,从腰旁把佩着的长刀倏然拨出,一个闪身向骑上的人冲去。
骑上的人并不躲避,当青岁冲到他面前时,他一拉缰绳,那骑下的动物就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跳起,而且跳得很高,凌空四脚做跑的姿势使它仿佛是在空中奔跑,待它再落回地上时,已经离青岁好长一段距离,如此强的弹跳性,再精良的马都不可能做到。
青岁持刀挥起的姿势还保持在哪儿,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扭转身体看向那个人,嘴角一扯道:“如果传说中的没错,那么你应该只会避不会攻,哼!正好,攻是我的长项!下一刀我可不会再试探你了!”
骑上的人漠然地说:“你自己打吧,我不奉陪!”
话音一落,他骑下的动物再次凌空跳跃,这一次的落地就到了我的面前,而青岁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在动物跳起时,他已经快步向我冲来,本来他距离我就不远,这么一来,他们都同时闪到了我的面前。
只见青岁挥刀的手迅速地往那人头顶上劈下,那人一拉缰绳闪过了青岁的刀锋,然后斗篷却被划破了,连带面纱也被刀挥过的刃气给绷落,于是实实在在的庄辰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之所以能分辨出他是庄辰,全因为与艳若庄辰都有过接触,而庄辰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纵使他现在是长发,我也能一眼就知道是他。不过青岁就未必了,当他看到庄辰时,诧异地说:“艳若?!”
庄辰根本不理会青岁,缰绳一扯,冲到我面前,抱起我就从青岁身旁而过。
青岁在身后叫道:“难怪老大前天把你给押走了,原来是你这小子在装神弄鬼,你……”
后面的话我无法再听见,所有的景色都在飞速的往后退,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一切来得太快,我头脑一片混乱。
庄辰在身后抱着我,那么温暖熟悉的气息,证明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我从长长的袖口下伸出手,握住环在我腰间的那双手,为了再一次证明而问:“辰,是你吗?”
“是我,歆,我终于找到你了。”背后低沉的声音入耳,暖暖的呼吸在颈边磨挲,那么的亲切和温柔。
“呵——”我低叫一声,很多话涌到嘴边,却变成了苦苦的味儿。
“歆,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瘦了这么多。”辰关心的问,语气还有些急切。
我轻叹,“虽然不是很好,但……也算是好的,至少比起其她人算是……”
“那就好。”辰语调有些安心下来,“歆,我来这里找了你很久,但是却找不到一个女子,听月巫说女子在另一个地方,我本来想如果这里再找不到,我就去那个地方再找找,没想到,呵呵,终于给我找到了。”
我微笑,“是的,还好能找到了。”想了想,我问:“你专挑少年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庄辰嗯了一声,“因为我想如果你在这个没有女人的神兵阁里,那么一定是假扮成男子的了,而且也只有扮成少年比较能掩饰你,所以就专挑少年了。”
我笑,“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掳走他们,全因为他们都戴着面具不好分辨吧?”
“是啊,而且他们又固执,死活也不愿摘下面具,我又不擅长打斗这种事情,如果惹来一群男人,我可就死定了,所以只好见一个少年就掳一个,不是就再放他回来。”
我失笑,“辰,你脑子生锈了是不?如果是我,我会认出你来的啊?何必掳人?”
辰轻哼:“胡说,刚才那会儿,你可没有马上认出我来,如果我的模样没有露出来,你估计还认为我是坏人,想逃得远远的呢。”
我笑了几声,心情渐渐好起来。“不过辰,你刚才的模样真是酷毕了,那冷漠的语调,不屑的表情,哎,真帅!所以我才会怀疑是不是你呀。”
庄辰笑起来,“没办法,我不熟悉这地方,看到谁都觉得是坏人,很自然就没有好脸色给他们,而且月巫也说,我不懂刀又不会打的,如果不先用气势压人,那么会死得很快,更别说寻你了。”
我问:“月巫是谁?”
“一个巫师,是她带我来这里的找你的。”
“你怎么认识她的?”我警惕。全因为来这里经历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事,不得不让我十二万分小心。
庄辰说:“是她找上我的,说可以带我找到你。”
我说:“所以你就跟她来了?你也太冲动了,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是人贩怎么办?”
庄辰不吱声。
我微侧身问:“怎么了?”
他叹了口气,“歆,对不起,没保护好你,我说过要保护好你的,结果还是让你给人贩到了这种鬼地方来。”
我心一抽,酸涩无比。“你……你知道……?”
“嗯,月巫都对我说了,而且……歆,我们不是亲姐弟。”
当头一棒劈下来,我震惊:“你怎么知道的?也是月巫告诉你的?”
“嗯,她还出示了很多证明,所以我才会跟她来这里,不然谁信她?”
我捂着惊跳的胸口,觉得这个月巫总让我有一种不放心的感觉。
“月巫还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我本来就是属于这儿的,说我的亲生父母就在这儿。”
“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了,再就是一些寻找你的线索啊等等——怎么了?”
“她没说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我问了,她说也不太清楚。歆,你一点也不吃惊我们不是亲姐弟吗?”
“呃……我是吃惊的,只是觉得你像在说梦话,所以才一直这么问下来。”我思量着还是不要先把自己知道的真相说出来。
那个月巫如果真知道很多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庄辰,他还有一个哥哥?为什么不告诉庄辰,他的父母是谁?我疑惑。
如果她不说是因为存有某种目的,那么我也暂且瞒住,静观其变。所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要做就做黄雀。
身后的庄辰轻哼一声,“不相信就算了,我有DNA的证明,到时给你看你就信了。”
“什么?”我分了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爸妈与你,以及我的DNA医检,那时月巫说这事我也不信,就去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