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盲的穿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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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他苦不堪言,只有他自己知晓,在多少个夜晚疼得死去活来,但此刻,静玄峰已受到应有的惩罚,似乎心中仇怨渐渐随着雨水降温。
猛烈的雨水浇在贾笑笑身上,她下意识的擦了擦脸……唉?脑袋还在哟。
贾笑笑顿感身子一轻悬空而起,随之坐在马背上,她喜出望外的扭身,胡乱摸在冉禅让的衣襟上……当她确定这男人并非静玄峰时,不由落寞的转过身。
“本王已派人将静玄峰送往汉军之中,并未失言”
贾笑笑如释重负的顺口气,“他没事吧?……”
“静玄峰嚣张跋扈、四面树敌,有人先本王一步伤了他,而且是用得毒,能否起死回生还要看他的命有多大” 冉禅让直言相告。
贾笑笑咬住下唇坚信道,“他吉人天相,绝对不会有事,你既然不打算杀我,就放我回去吧”
“怎么?这么快便忘了承诺?”冉禅让趋马缓缓前行,歪曲事实道,“本王记得某人曾说过,若放过静玄峰便将自己的命送给本王,而本王原本可以一刀杀了他,但为了弄个汉人王妃做奴隶却忍痛放了他,这交易很公平吧?”
“……”贾笑笑瞬间石化,她可真是个倒霉孩子!
“我双眼……”
“失明,本王又未说让你绣花”
“我除了吃什么都不会,还瞎子,经常手滑砸坏东西,我想你的宫殿里一定有不少值钱的古董,万一碰坏了多心疼啊,我真的不太适合做奴隶” 贾笑笑比手画脚表现自己的笨拙,扭头商量道,“一国之王当然需要精心呵护,我笨手笨脚的只会给你添麻烦,你要相信我,我这全是为了你优美的心情着想”
“……”冉禅让注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好似方才那个愤慨激动、舍命保夫的女人不见了,而给他的感觉,就是这女人绞尽脑汁不想被他奴役罢了。
有趣,原来西鹏汀伦喜欢话多的女人,也难怪,互补作用,他心中判断道。
——冉禅让向王宫走去,他与贾笑笑早已浑身湿透,冉禅让对待贾笑笑可没那般以礼相待,命令手下先将她押送牢房,贾笑笑只感左右腋下被人架起,双脚悬空的被带走。待冉禅让走入宫殿时,只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宫殿内焦急等待,而这些女人都是他的“新欢旧爱”。
妾女们争先恐后的一拥而上,冉禅让犀利的眸光扫过每一位美艳的脸孔,随之默不做声的向浴房走去,而一群女子忐忑不安的互看一眼,随之跟随前行,服侍左右。
冉禅让跳入偌大的浴池中,妻子们纷纷褪去衣裙一同进入,有的帮擦背,有的帮洗头,有的帮按摩……只是整个过程谁都不敢开口说话,她们了解冉禅让的脾气,他的沉默或许在下一刻便会爆发,随便提出一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就令人哑口无言。
冉禅让缓缓睁开双眸,猛然一抄手将其中一位美女拉到身前,一阵激吻过后,即刻拉开距离平静道,“你爱本王吗?”
女人双腮泛红羞涩道,“爱到无法自拔”
“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本王,那为何还允许与其他女人分享男人?”
“……”女人一怔,似乎从未自不量力妄想过独占国王。
“瞧你们相处的多融洽,都出去吧” 冉禅让疲惫的合上眸,他的后宫如此平静,甚至从未有哪个女人敢说出一个不字,或者说,她们的信念就是服从,似乎与爱无关。
虽冉禅让英俊高大,但伴君如伴虎,是冉禅让每位妻子们的真实写照,她们胆战心惊的退出厅外,生怕走慢一步惹得国王大怒。
“把那个镇南王妃带过来”
“是”侍候一旁的侍女离去“请”人。
——贾笑笑还没在牢房中坐稳就被侍卫押送其他地方,她听天由命的嘟着嘴,不知道静玄峰是不是已被大部队接应到,这是她现在最担心的事。
贾笑笑刚落下脚跟,顿感脚底湿漉漉的滑倒在地,她揉揉吃痛的屁股,随之摸了摸冰凉的水渍,原来是间洗澡房。
“本王不能称呼一个奴隶为镇南王妃吧?”冉禅让莫名的心情有些不好。
“我叫贾小小” 贾笑笑爬起身,但走了两步再次滑倒,她愤恨的脱下战靴,打仗的鞋居然不是防滑底?!……她将两只靴扔出八丈远,扔完后又有点后悔,一会儿穿什么?
……当她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才想到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这哥们不是让她帮着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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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隶,来捶腿。
冉禅让见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大概已看出她的心思,随之如她所想的刁难道,“向前走,本王喊停你便停”
贾笑笑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她安慰自己,反正看不到,就当给爱犬奥迪洗澡好了……想到这,她如履薄冰的向前迈步……冉禅让眼见她再跨前两步便掉入水中,微微一笑等着看好戏……当贾笑笑走到浴池边缘时,她突然站定,“还有多远?”
“还未到……”
贾笑笑应了声,顿感一脚踩空“噗通”一下拍入水中,随之传来冉禅让欢快的笑声,贾笑笑火冒三丈的浮出水面,扬起水花猛泼向他,“耍一个瞎子好玩吗?!真是没风度!”
冉禅让见她双脚在滑水,不由好奇道,“你居然会游水”
“切!我还有深水合格证呢,你想淹死我没那么容易” 贾笑笑向浴池边缘游去,却正巧停在冉禅让身旁的位置上。
冉禅让一手搭在池边,侧头看向她,“既然你主动靠近,那就为本王洗浴吧”
贾笑笑听到他的话音就在耳边,惊呼一声向边上蹭了蹭,却被一股大力扯回原位,贾笑笑用力拍起水花泼溅冉禅让,“你这人说话真欠抽啊,我警告你,要命一条,洗澡没门!”
冉禅让见她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究竟是她对静玄峰忠贞不二,还是传统观念所致呢?
不过,此举更激起冉禅让的好奇心,他随手扯开贾笑笑的腰带,“从未有人敢穿着脏衣裳踏入本王的浴池”他边说边将贾笑笑的外衣扔出浴池外……而一副洁白无暇的胴 体顿时落入眼底,贾笑笑抱住身体钻入水面,怒火冲天骂道,“卑鄙无耻下流混蛋的猥亵男!小姑奶奶的身体是你看的吗?我诅咒你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你也!太不要脸了!缺女人缺到这份上我真同情你——”
当这些与自己无缘的词汇一瞬间通通砸下,冉禅让确实被她骂得有点头疼,“你们汉女子的身材都这么没看头吗?”
“我只代表自己,你别打击面这么大行不行?!难道我说你是流氓,你们北缘国的男人就都是流氓了?”
“你这女人,嘴真不饶人,而本王对牙尖嘴利的女人无兴趣” 冉禅让难得一见的并未发火,而一旁的侍女早已吓得两腿发抖。
冉禅让和颜悦色的走出浴池,侍女即刻跑上前帮他擦拭,他睨了贾笑笑一眼,她雪白的肩膀不由落入眸中,“让给你洗吧,记得洗干净些,本王的奴隶……”
“你是要走了吗?”贾笑笑不确定道。
“嗯,若你邀请……”
“请!慢走不送!”贾笑笑差点一不小心说出:快滚!
“你今日对本王的不敬,本王都记下了”冉禅让更衣完毕,在离开浴房前扔下一句。
“……”贾笑笑露出半个脑瓜无目的的东张西望,这男人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
————待她洗完澡,侍女为她换上一套侍女的衣裙,而北缘国的衣着比西龙国的更为开放,上身一件紧身短上衣,裙装落于脚面倒不假,只是胸下至胯骨都无遮拦。
侍女低头注视贾笑笑平坦的小腹,好奇道“你没有打脐环?”
“你不会是鼻环,肚环,唇环都打了吧?”
侍女不以为然的应了声,“是呀,还有眉环,舌环……北缘国女人以穿环为美”
“……”北缘国真够时髦的,贾笑笑嘴角一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每当姐妹怂恿她穿洞时,她都这样回答,其实是怕疼。
贾笑笑感觉侍女将一双沉甸甸的脚镣套在自己脚腕上……“你带我回牢房吗?”
“不呀,国王让你去服侍就寝”
在贾笑笑的概念里,就寝就是睡觉,她猛然向后退了退,带动脚镣“稀里哗啦”激动连响,“我是镇南王的妻子,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哦,原来你是镇南王的妻子,怪不得……”
“怪不得怎么了?”贾笑笑听到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艰难的吞吞口水,侍女笑而不语,随之敷衍道,“怪不得国王对你‘特别’对待”
贾笑笑想起静玄峰与冉禅让交锋时的细碎片段,好像两人有仇,话说静玄峰也真够不让人省心的!惹了一个又一个,他以为自己是不死鸟呢?!
不一会儿,贾笑笑如死刑犯般拖着脚镣走入冉禅让的寝宫,冉禅让卧躺在床边,注视她一双被磨得红肿的脚踝……若被西鹏汀伦知晓他这般虐待心爱的女人,一定会气恼吧,呵呵……他随之扬手命侍女离开——
贾笑笑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她为什么总要面对这种尴尬的场面?她只不过是个可怜巴巴的小瞎子,要不要这么忙碌啊?
“小奴隶,为本王捶腿” 冉禅让懒懒的命令道。
“……”贾笑笑攥紧双拳向前走去,行啊!我捶死你!
她磕磕绊绊的走到床榻旁,冉禅让抓住她一双手放在自己小腿上,闭目养神的躺平身体,“开始吧,捶够二个时辰可以休息会……”
贾笑笑咬牙切齿的蹲下身,挥起拳头一拳砸下,“咚!”一拳捶在床板上……“呜呜……”她揉揉吃痛的手骨,冉禅让无奈的叹口气,“就你那点心思太容易看穿,害人之心不可有哦”
她就是忘了,闭眼的不该跟睁眼的斗!
“你是不是跟静玄峰有仇?”
“除了汉人,谁与他无仇呢?”
“大鱼吃小鱼的道理啊,即便一个静玄峰倒下,还会有千千万个静玄峰站起来!”
“其实做附属国没什么不好,若北缘国有难,汉军有义务出面保护” 冉禅让有些乏了,迷迷糊糊的直言道。
“对啊,就像给黑社会交保护费!”贾笑笑顿时觉得比喻不妥,边捶腿边自言自语道,“黑社会只要钱不保护人……”
“你这不是挺明白事理的吗?为什么还要对静玄峰不依不饶?”
……贾笑笑等了一会儿听不到他回应,而均匀的呼吸声已传出……俗话说的好,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所以她偷偷的拿开手,蹑手蹑脚趴在床榻边缘休息,只等冉禅让醒来后再假装忙乎。
她疲惫的闭上眼,思绪飞出北缘国……不知静玄峰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顺利回到云地城,如果非常有空的话,快点来接她回家……
————静玄峰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他猛然起身命令马夫停车,经军师解释,他晕倒在路边,脸色发青,似乎有中毒的迹象,但军师为避免扰乱军心大乱,将此事压了下来,只草草解释镇南王疲劳过度。
静玄峰刻不容缓跳上一匹战马,刚要扬鞭飞驰奔向北缘国,只见三位元帅、军师、副将领一干人等齐刷刷的挡在马前——
静玄峰怒火冲天的质问道,“莫非你们让本王弃王妃不顾?!”
“王爷!你一声令下咱们便可将北缘国杀得片甲不留,但!您身中剧毒此刻决不可离开、更不可指挥作战,属下们无法向皇上交代!无法向几万名与您同甘共苦士兵们交代!而且属下已将方圆百里之内仔细搜找了三遍,确实未有王妃遇害的迹象,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冉禅让将王妃带回北缘国,而凭借北缘国一两万士兵的薄弱势力,量他定不敢对王妃怎样,王爷若执意前往,那就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去——”军师迫于无奈下只能拿皇上压制静玄峰,随之三叩首坚定阻拦。
静玄峰凝重的目光落在一派将领身上,沉寂久久……冉禅让心胸狭隘,小瞎子定会受尽欺辱,他的女人在水生火热中煎熬,他怎能放得下心?!……但军师说得没错,他一副随时昏厥的病躯如何对战,想到这,静玄峰提笔疾书一封——冉禅让,我静玄峰用命换人。
他将密函打上镇南王官印,递给送信官员,随之无力的跳上马车……小瞎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静玄峰对不住你,若你真有何不测,为夫陪你上路。
北缘国王宫
“呃!——”冉禅让紧攥住肩头从梦中惊醒,他额头渗出大颗汗珠,疼得四肢微微颤抖……每当午夜转凉时,他便开始隐隐作痛,而方才的一场暴雨将温度拉得更低,使之锁骨处的旧伤发作得更为猛烈,而每疼一次他便更恨静玄峰一分。
贾笑笑不知不觉睡了一觉,她听到痛苦的呻吟声,揉揉眼皮坐起身,不由询问道,“冉禅让?你哪里不舒服吗?”
冉禅让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寝宫内不安排佣人侍候……钻心的疼痛令他几乎昏厥,他紧捏肩膀,艰难的爬起身,步履蹒跚的翻找缓疼草丸,这种草丸虽治标不治本,但可以稍微减缓一些疼痛。
贾笑笑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缩缩肩膀靠在床边不出声……居然发出这么挣扎痛苦的怪异声因,这哥们可是要变身?狼人?寄生兽?异形?……
“帮……帮我拿药……我头顶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