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四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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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也来了?”月然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猫七,顶着一张欠揍的脸说道。
“这样的场合何时少了我了。”猫七一反常态的满脸冷漠。
“今天有人受刺激了?”月然问。
“是呀,我看你是受刺激了。”猫七说。
“我?”月然反问道。
“不错,长相不如人家,气度不如,别说才情了。”猫七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叹息月然的处境,仿佛月然真如他说的那般不堪。
“你怎么舍得关心我了,感觉仿佛是猫给耗子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吧?”月然问。
“我是猫没错,可惜不知道哪只耗子有这样的福气。”猫七还在哪儿摇头晃脑间,月然早已趁机溜出此人三丈开外。
等猫七招摇够了,再找月然早已失去了踪影。而猫七却被月然支来的贵女围个水泄不通。
百花楼的头牌,哪个女人不想在这样明目张胆的场命一睹风采。腐女果然是处处有的。月然躲在人群外,看到一群华贵衣服的女人对着猫七好奇和探究的眼神,心里不由感叹:酒是穿肠毒,色是刮骨刀。看样子谁在色相面前都毫无反抗之力,虽然一个一个的眼神不如自己这么张扬,却个个比自己柔媚百倍。
“请各位入宴!!”不知道小侯爷从哪儿找来了这么多男高声,没有麦克的时空里,这一嗓子还真喊得四周一片寂静。
“宁芷姑娘,小侯爷正在找您呢。”刚入席的宁芷还没有吃一口菜,就被刚才那个热情周到的小男人打到往主桌请。
“我,不应该坐在这儿吧?”宁芷看着小侯爷所在的那桌子,不用猜也是非亲即贵。皇家贵族滴居多。
“您是坐在这桌儿的。”清秀小男人连忙引月然坐在右手侧的一个桌子上。这桌的人,月然看着总是左右觉得别扭不已。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是烧包带自恋的男人。现在单身赴席的居多,身边多半跟着一个或者两个模样机灵的小跟班。唯独自己是一人前往,而猫七则在此桌的主位。
“宁芷姑娘请上座。”秀气小男人直接把宁芷引到猫七身边,而这猫七的右手赫然留着一个空位。不用再问了,不知道小侯爷安的什么心,怎么把自己和猫七放在一起,还挨得这么近呢。月然在心里暗问。
“猫七少。”月然淡淡施了一礼坐下。一桌的女人眼光几乎能把月然杀死,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的话。这个女人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宁芷,不然怎么能和猫七平起平坐呢?
“请。”猫七还是那副颠倒众生的笑。
“怎么样,是不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月然坐下用小若蚊蚁的声音问道。
“我知道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出这么笨的主意,让这帮女人去缠着我。”猫七并不意外。
“不错,表现不错。这种场合你是不是经常遇到呀?”月然轻声问。
“那是自然。”猫七轻轻侧了一下身子,半俯在月然耳边道。外人看来,以为二人说什么悄悄话,谁也没有听到猫七语气里的火能把月然点着。
“多谢猫七少爷关照。”月然声音高高的道谢,然后坐走,拿筷夹菜,面带微笑。
“小侯谢过各位赏脸,先敬各位一杯。”小侯爷蓝衣玉冠,反而收起了一些凌厉之气,显得整个人儒雅起来。
一屋子静悄悄的,仿佛落根针的声音也能听到耳朵里。小侯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字分明传到在座诸位耳朵里。
“小侯对于诸位的到位深表感激,特意请来一班伎伶来为大家助兴。”话音刚落,刚才被红布蒙着的舞台缓缓拉开,一伙娇弱得如同无骨的女子,衣衫单薄,眼里春光荡漾早已随着铮铮琴声舞了起来。
“看样子不管在什么时空,吃与唱,喝与舞永远都是不分家的。”月然看着场上的燕舞茑飞,不由感叹。
“不知今日你能否得个头筹?”猫七问。
“什么头筹?”月然反问。
“真不知道么?还是装不知道?”猫七好心的再次提醒。
“你看,我像假不知道的样子么?”月然问道。猫七的话应该不是没来由的。
“沈姑娘,别忘了,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不是宁芷。你要记得宁芷生前的身份。”猫七再次亲热的凑到月然肩上道。
“什么身份?”月然反问。
“如果一个人在所有人的大宴上都会露面,而且技压群芳,是什么人?”猫七问。
“什么人?”月然一脸迷糊,宁芷的事情自以为已了解很多,不料随便说起一件,竟然还是一脸迷惑。
“除了私伎,就是官伎。”猫七终于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说出这句话。
“妓?”月然反问,顿时头上开了一朵大花,被雷出来的。
“伎。等一下你要想法子逗得这帮子权贵笑逐颜开才算不虚此行,才能拿到报酬。”猫七道。
“怎么,有钱挣呀?”月然反问。
“对。”猫七好奇的看着月然,如果一个正常的女人知道自己落入伎道会有何反应。但是无论有何反应,也绝对不是这种反应。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何况为生计,所有职业并无贵贱之分。”月然看到猫七脸的惊异之色,解释道。猫七仔细看了一眼月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哪儿来的,但从自己所知道的,这个女人不简单。在这种场合上不怯场,绝不是小门小户之女。在这种场合下,知道自己是如此身份还如此淡定的女人,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女人。猫七的眉头越锁越深。
她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她!!!猫七眼前猛然一亮。
第五十章 非要一醉才解围
“侯爷特意请来才貌双绝的宁芷姑娘来为大家助兴。”台上的莺歌曼舞终于扭完了。月然正欲打瞌睡,猛然被点了名。感觉有点像上课时,刚去会了周公被老师猛然点起来回答问题一样。有几分惊怕,有几分心虚。
“宁芷,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那个宁芷?”有人问道。
“正是。”有人答道。
“那姑娘何不以此宴为题再赋一首,让诸位开开眼。”还没等小侯爷说话,来宾中早有止不住气的人站起来为难月然了。
“宁芷姑娘才情双绝,今日正要一睹风采。”不知道这话是拍马屁的,还是故意为难的。月然就暂且把此归为拍马屁一类,省得自己心脏经受不住打击。
“才情双绝,小女子不敢当。但能得小侯爷垂青,让民女参加小侯爷的寿宴,小女受宠若惊。”眼看赴宴的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有议论纷纷之势,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小侯爷也有一丝看热闹的趋向。月然只好为大局着想,挺身而出了。“保况自己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脸,也不是自己的名字,搞砸了就砸了,何必太过在意。”给自己打完气,月然神情淡定,笑容适当的站起来答话。
“那我等正要一睹宁姑娘风采。”不待月然的话完已被人打断。月然斜斜的看了一眼打断自己话的男人——居然比林风长得还要丑。老天,真是不公平呀,这个时空里,他这个样子真是很难找。
“才嘛,小女了略有一二;但这个情字,小女子倒是一分也没有。”月然笑道。
“今天是小侯爷寿诞之喜,我先为小侯送上贺礼如何?”有人替正在满头大汗的月然解围,如果真执意要让月然写诗,不死也差不多了。寿宴的诗,搜肠刮肚,月然猛然发现,一个也想不起来。不由后悔自己小时候少背了几首唐诗。
而顺着声音望过去。替月然解围的赫然是林风。
“林公子。”刚才搞接待工作的清秀小男人连忙跑过去接过林风手里的盒子。
“薄礼一份,恐污小侯爷的眼目。”林风将手上的盒子递与秀气小男人道。
“林公子客气了。”能让小侯爷说声客气的人,这世上还真不多。这个林风,究竟是什么来历。
月然伸着脖子向上看,希望能看到林风送的是什么大礼能让这人表现得这么满足。可是脖子都伸酸了也没看到那个神秘的小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别伸了,再伸脖子就到台上去了。”猫七弹了一下月然的后背道。
“什么东西呀,能让小侯爷这么满意?”月然问。
“宁芷姑娘,不要太好奇了。”猫七声音冷冰冰带一丝嘲讽。
……
“宁芷姑娘,难道是看不起小侯爷么?”小侯爷还没开口,早有人已把注意力从林风身上转移到月然身上。有些事情,本是小事,但是牵扯到“看不起”三字时就变成了大事。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小侯爷的面子本来自己没太看重,但有人说了出来,看了重。这面子就大了去了,驳也驳不得,躲也躲不去。月然心头暗暗叫不迭,自己真是一首应景的词诗也想不起来。
“民女没这个胆子,只是才疏学浅,实在怕有污小侯爷的耳目。”宁芷装模作样的学习着别人的语气。
“宁芷姑娘能赋得出‘千金散尽’的词句,怎么会对区区一首寿宴诗如此为难了?”不知道这人出于什么目的,今天果然是对宁芷片刻不松懈的盯着了。
“宁芷姑娘,郡主叫您过去一下。”一个小丫头过来说道。这声音把握真是好,不大不小,正好让发难的人能听到,让月然能听到。
“太好了。”月然心里大叫,这个郡主看样子真是个好人。
“见过郡主。不知郡主找小女子过来有何事?”月然来到小侯爷的家宴见到那个刚才见过的漂亮美女。
“听闻宁芷姑娘对于古琴有很深造诣,小女得了一个古琴,想请宁姑娘帮为调理一二。”漂亮郡主说完看了小侯爷一眼。
“不知道爹爹意下如何?”月然的嘴能塞进一个完整的头号煮鸡蛋,不,是煮鹅蛋。这个小侯爷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看起来几乎与小侯爷同岁呀,怎么可能,结婚再早也不会有这么大个的女儿吧?
“好的。”小侯爷竟然应了下来,他果然有这么大的女儿,月然再次认识到古人的剽悍。一个一个都小小年龄,儿子女儿一大把,果然是早熟早婚早育呀。
早有丫头抱上古琴,放到月然面前等着鉴赏。月然被逼到这一步上,多说一个字也是失误,只好装出懂行的模样左看右看,左摸右摸。琴是自然是很好的,皇家的东西,没有不好的。至于叫何名,有何来历,月然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紫萧,果然是上古名琴。”林风拿着一杯酒,轻轻走到小侯爷面前佯装敬酒,经过月然身边时,低声道。
“如果小女子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上古名琴紫萧吧。”月然装着胆子道。
“不错,好眼力。”小侯爷称赞了一句。
“至于此琴的具体来历,不用我来讲了吧,林公子应该更加清楚。”月然眼珠一转,把球巧妙的踢了过去。
“这紫萧的来历,我是从宁芷姑娘那里听来的。既然宁芷姑娘给我一个卖弄的机会,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风淡淡看了宁芷一眼道。
“有劳林公子了。”宁芷道了一声谢,终于松了一口气。
……
林风缓缓道来,把紫萧的来历讲得头头是道,一席的人听得频频点头。月然趁机也记住了紫萧的来历。省得以后再遇到时还记不得。
“林风公子果然博学。听说林公子从前与宁芷有过婚约,怪不得知道这紫萧的来历呢。”还是为难月然做诗的那人。月然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长得虽然眉清目秀的,怎么就是不干人事呢,干嘛对自己三番五次的为难。
“陈年旧事,请不要再提了。”林风看着那人道。不知出于何种缘故,那个人竟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只是今日还未见识宁芷姑娘才情,能否赏脸再赋一曲?”这次开口的竟然是刚才为宁芷解围的小郡主。
月然顿时又满头黑线,做诗?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么?
“我……”月然想不出理由推辞了,可是不推又能怎么样。
“要不这样,我先为宁芷姑娘赋一曲静静心神。”猫七气质华贵的大席间站了起来,摆起那副颠倒众生招牌式微笑道。
说完不等为难之人有反应,已从身后小童手里拿过琴,放于面前琴杌子上开始铮铮然奏了起来。
……
“献丑了。”猫七看着听得发呆的众人,优雅的一笑缓缓坐下。
“今日借着猫七少爷的琴曲,小女子也推辞不过,勉为其难,得了一曲新词,还望侯爷莫要见怪。”月然心头一亮,猛然想到一首古诗,用在此时,配以此景应该无大差错。
“宁芷姑娘过谦了。”小侯爷道。
“这紫箫也是一件神器,而猫七少爷所演此曲也是一首名曲,合此二物,小女子得了一曲。只是,小女子有一个不请之请,若无酒小女便无才情。”月然看着小侯爷,然后又环视四周,慢慢道来。
“好,上酒。”有人随着这声音早已将酒端到月然面前。
抱起眼前的酒坛,月然很的气度的一饮而尽,一把抹干嘴角的残酒,仰天长啸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话音刚落,月然已软软的歪了下去。其实并不是真醉,而是掩饰,怕有人追问这诗里许多这个世界里所没有的典故从何而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