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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倾风楼下-第119部分

小说: 倾风楼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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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自己一个人反倒来得轻松利落。
眼见向来和气的二哥动怒,南宫天琴脸一红,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再不说一字。
而北堂仪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一张脸煞白煞白,楼挽风敢肯定,如果那个南宫天琴再多说一字,这人估计就要动手了。
此时坐在北堂仪一桌的另外一男一女中,那名男子终於开口道,“仪,坐下。”北堂仪似乎对他颇为畏惧,这人一叫他坐下,便立刻二话不说地坐了下来,只是口里仍旧忿忿地念叨,“简直欺人太甚。”
南宫一族仗著西宁一处天高皇帝远,加上又与南安的司徒一族交好,四大家族中,虽在外人眼中看似平起平坐并无高低之分,然而身处天子脚下落户皇城的司徒一脉实则位居最高,有了司徒这一强力靠山,南宫一族便出了像南宫天琴这麽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北堂仪不屑地想,若非西宁有唐门坐镇,若非当年南宫一族插手唐纤一事,又怎麽会受到皇帝眷顾?
哼,都是一丘之貉,为了保住自己一脉不择手段,南宫天宁误中销魂便是报应!
见北堂仪这麽听话就坐了下来,楼挽风狐疑地想去问白昀之,却意外地看见白昀之低垂著的眼中闪出一丝微笑,那一丝微笑极其亮丽,却并不似之前那样眼带温情,反而闪著模糊不清的锐利和冰冷。
白昀之给楼挽风的印象一直是有些高深莫测的,当然这和在武林大会试会上的遭遇有关,楼挽风初来乍到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懂,所以这几天里白昀之几乎充当了一本会能走动会说话的祁朝知识百科全书,知无不言,有问必答。而且这几天相处下来,楼挽风发现白昀之也是个性情非常随和的人,他不知道白昀之对别人怎麽样,至少他自己觉得,白昀之性情很很温和,好像对很多事也不甚在意,用楼挽风的话来讲,就是一个没什麽乐趣但什麽都懂的人,哦不,是神医,不像神医的神医。
可是白昀之这一丝笑意却第一次让楼挽风觉得,这个人可能并不如表面那样温和无害,那种带著隐隐杀意的感觉令他感到有些不安,楼挽风突然有种感觉,好像这两大家族刚才这样相斗,就是他所乐见的……
他所乐见……他所乐见的?楼挽风低下了头,看著那壶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茶壶,清淡甜雅的香气静静从壶口处升腾出来,他忽然一笑,又凑到白昀之跟前,极细声的低问了一句,“白昀之,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昀之闻言一怔,抬起头来略带惊讶地望著楼挽风,似乎没想到楼挽风会突然这麽问。
看著那对看似无华实则亮丽至极的眼眸中瞬间闪过无数道光,吃惊、不信、讶异、然後慢慢转变成了然、欣赏、赞同,最後又慢慢回归至原本的样貌,还是那对眼睛,还是那种平静,楼挽风的笑意便更深了些,“其实刚才我问你李双双的事,你完全可以不必那样告诉我的,也可以不用让他们听见的……”可是白昀之却偏偏用了这几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讲了一件除了他自己在座各位都知道的事情,却差点令双方动气手来。
楼挽风举杯喝了口茶,最後朝著白昀之眨了眨眼睛,“白昀之,你和他们有仇麽?”
白昀之侧眼细细看著面前的这个人,看著他略带狡黠的光芒在那双璀璨如星的眸子中摇摇晃晃,没有夹带丝毫其他的情绪,没有对自己故意挑起一场纷争而有任何微词,他的眼睛里始终充满了纯真,从没有见到一丝灰色,明亮中写满了聪颖,清澈无垢,生机勃勃。
他是这麽喜欢这双眼睛,喜欢到生平第一次能够从一对眼睛中看到自己这麽这麽喜欢,喜欢到早已情不自禁将他一切喜好记在了心里,只要这双眼睛的笑意深一分,就能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的心又陷得更深一层。
白昀之轻轻一笑,探手来到那还扬著得意微笑的唇角,隔著衣襟,轻轻为他擦去沾在那里的细碎茉莉。
这毫不犹豫地探手一擦,极其熟悉,楼挽风顿时浑身一震。
记忆中,似乎也有一个人就在相同的地方做过相同的事,一样小心,一样温柔,一样能够在此刻激起他心中千万层涟漪。
时间就在这一抬手,一举袖之间被越擦越慢,慢得令他能在瞬间想起与这个人第一次初见的全部场景。
能想起他用比春风还要醉人的声音温柔地在他耳边说,“在下姓白。”
能想起他那双用万千星光绞碎後洒在眼底之後才会拥有的温情,深沈遥远,屏息以待。
能想起他浑身上下,那份令给自己始终万分熟稔的感觉地轻轻说著,“三公子待人真诚,生性如风待挽……”
如风待挽,如风待挽! 
楼挽风忽然觉得难以呼吸。
如风待挽……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名字不是晚枫,而是挽风……
除了施文然,到底这个世上,还会有谁能像那个人,用那样毫不质疑的口吻说出自己的名字,不是晚枫,是挽风是挽风是挽风……
胸口处开始震荡出一次响过一次的跳动声,一种滚烫的简直能烧到喉口的哽咽就要一路往上漫出眼底。
自己是那麽想念这个人,而这个人却近在眼前自己仍毫无所觉。楼挽风垂在身侧的手狠狠自己掐了一下,才逼回就差一点就要留出的液体。
他的眼睛明明这麽美,这麽这麽美,明明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感觉到了,为什麽没有去注意,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麽高的地方看著自己,一眼透过万千人群地看著,明明已经这麽清清楚楚地告诉了自己,告诉自己什麽是远山含笑,什麽是绿水流情,为什麽没有去细想,为什麽没有去留意……
……
“看来我是别无选择了,在下便赌那相思阁许梦霜了。”
“满足了?”
……
他的言行举止明明这麽宠溺,这麽这麽宠溺,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责备过一句,照单全收,一路相护,那细细擦过自己脸庞最後落在唇上的吻,明明已经是最最熟悉的温度……他从台上飞身而下为自己挡下那一剑,明明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做过,从未犹豫,毫无停留……
我在做什麽?楼挽风的手被他自己掐得一片猩红。
我到底在做什麽!
“怎麽了?”看到楼挽风怔怔望著自己呆呆地出神,白昀之收回了手,却牵起楼挽风的手,指尖相触,轻轻蘸了茶杯中的水,然後在桌上一笔一划写了几个字。
只见桌上淡淡呈现出七个用水划过後留下的淡淡字迹:'为挽风出气,如何?'
两人相握的双手温暖,令人心安,楼挽风看著桌上那七个字,狠狠闭了闭眼睛。
……
“挽风,请我喝酒吧……”
…… 
请我喝酒吧,请我喝酒吧……楼挽风忽然睁开眼,将喉间缠绕著千丝万缕的感动与疼痛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咽了回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个人的温柔永远都那麽不动声色,但凡回首,就在身侧。
深深呵出一口气,楼挽风突然一笑,透亮的眼睛里繁星密布,点点余辉尽在其间。
“白昀之……”朝他招了招手,白昀之不明所以,凑近了脸庞低低问道,“怎麽了?”楼挽风一挑眉,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顿时茶香四溢,“我的酒,你打算什麽时候喝呢?”
白昀之一愣之下讶然地转过头,却不料楼挽风完全没有动作,他这一侧首,楼挽风柔软的唇就贴著他的耳际一路轻擦,最後来到他的唇。
双唇轻轻贴在一起,那感觉熟悉已极,楼挽风仿照那日白昀之的擦吻,礼尚往来,只是谁是无意,谁又是有心,再也说不清。楼挽风一吻过後随即退开,见白昀之怔然的表情,心下突然兴起一丝小小的,仿若报复过後的快感。
白昀之白昀之,心底喃喃念著他的名字,楼挽风只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狠狠抱著他,然後告诉他,这份思念,这份欢喜,这份高兴,早就已经压在内心深处的最最底层,是如何想要割舍,都不能了。
只不过……楼挽风转念一想,嘴角渐渐有荡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有时候,太快挑开那层掩盖著一切真相的面纱,也会损失其中某些乐趣的,他心中那个念念不忘的人此刻仿若镜中赏花水中观月,品味起来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美妙滋味……楼挽风向来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他从来只懂得如何享受人生,就好比眼下他正打算好好享受,什麽叫做美人在前,旧梦重温。
作家的话:
谢谢小梦亲的礼物,留言我看见拉~~要我狠狠虐倾风楼麽?咳我会的~~
不过暂时在武林大会结束前,直到风析和楼挽风的H,都不会虐,咳,总之,H完就虐~~


☆、第184章 静玉生香 5

第184章 静玉生香 5
白昀之感觉楼挽风好像在突然之间就变得尤为高兴起来,连带著眼梢眉角无一处不带著深浓的笑意。似是被那份高兴所感染,白昀之笑问,“哦?那这杯酒,挽风想要何时请我喝呢?”楼挽风眯著眼,啧啧叹道,“嗯,这个嘛,等我确定一件事後,自然就请你喝啊!”白昀之有些好奇,才要再问,这时小二端著几盘菜走了上来。
“二位客官!这几个小菜便是眼下咱们酒楼的时令菜,最新鲜不过,也最有名不过了!”那小二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为他们布菜,一转眼,四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整整齐齐地摆开在楼挽风面前。
“二位客观慢用,小的先下楼了!”吆喝了一声,长长的毛巾一甩朝肩上搭去,转身便风风火火地跑下了楼。
楼挽风目不转睛地盯著那四道菜,醋溜鲈鱼,番茄嫩牛,瓜汁焖肉,清炒冬瓜……吞了吞口水,楼挽风深吸一口气,弯著眼捧著筷子,一脸馋相地看著白昀之,“白昀之,我不客气了……”那样子直像一只小馋猫,白昀之一见笑出了声来,叹了口气便举起筷子为楼挽风夹菜。
楼挽风来者不拒,白昀之给他夹什麽他便吃什麽,甚至到了後来更是示意白昀之不必每筷都朝自己碗里来,白昀之立刻会意,直接一筷子鲜嫩肥美的鱼肉送到了楼挽风嘴里。
楼挽风满足地哼哼,半眯著眼享受不已,美人在旁细心伺候,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呀!他心里暗暗乐著,动了动自己手里的筷子,也挑了一筷被西瓜汁煮得微甜的嫩肉,递到了风析嘴边。风析略略低下头,出於习惯举手稍稍一做格挡,含笑咽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那种浸透心底的熟悉已然令两人什麽都不必再说。楼挽风此刻有一种切身的感受,便是不论吃的是什麽,或者喝的又是什麽,不管是否名贵,也不管是否精致,只要面前坐著的是这个人,即便粗茶淡饭又如何,即便一个馒头一杯白水,只要是这个人伸手为自己递来,怎样都是美味佳肴。
当不再计较周遭一切只在意眼中所见,是否就意味著彻底的沦陷……只可惜好景不长,楼挽风正心中想的乐呵,却总有人存心找茬,故意抬杠。
只听刚才那南宫天琴说道,“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不知检点,莫非是手残废了不成。”
楼挽风顿时脸色微变,慢慢放下手中长筷。
南宫天琴自从被楼挽风淡淡一句回敬之後,心下那口气便一直出不出来,郁结在胸口更是吃也吃不香喝也喝不痛快,只觉得楼挽风那张侧脸看在眼里真是越看越反感。她是南宫家族如今这一辈最小的子孙,又是独独一个女孩儿,自然受族人长辈百般疼爱,无论吃穿用戴无一不是上上品,父母双亲更是视她如掌上明珠万千呵护,上头三个哥哥,大哥南宫天雨素来沈默寡言,二哥南宫天成平易近人,三哥南宫天宁即便脾气不太好,但对自己总没有严厉过,此刻第一次来到这南安便第一次遭人这般无礼到极点的讽刺,怎麽忍得下那一股怨气。
……
为这麽难听的笑声浪费这麽好看的脸,聊表惋惜!
……
一想到这人一边笑著嘲讽一边还敬了自己一杯酒,南宫天琴就气不打一处来,尚不经思考,话却已脱口而出。云湘楼二楼本就设位不多,尤其是这朝南一格,只寥寥六七张桌子,加之彼此吃酒尝菜时分更显安静,南宫天琴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虽说得并不响,却令靠南整个一层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当下所有的视线统统汇聚在了楼挽风与白昀之二人身上。
其实从方才上楼两人坐在了这从未有人敢做的位置时,已有一些人朝他们注意了过来,只是楼挽风什麽都不知道一脸坦然,而白昀之又神色自若一脸淡然,两人穿著又极为朴素,看著便觉得颇为没趣,即便想要猜他二人身份也无从猜起,这才一个个收回了打探。如今听南宫天琴这一说,几桌子人的目光再一次射了过来,这一次夹带的,却是显而易见的戏谑及幸灾乐祸。
祁朝国风素来开放,但毕竟尚未开放至能接受楼挽风这样大大咧咧於众目睽睽中与一男子卿卿我我,一望之下,忽听有人低低呢喃了句,“咦,这人面相好熟悉,是不是前段时间皇榜上张贴出的告示?”此人此言虽是无意,却一石激起千层浪,南宫天琴盯著楼挽风的视线立刻犀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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