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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红楼之臻玉-第26部分

小说: 红楼之臻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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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时,水泱盯着桌上的两道菜,脸色晴不定,其中一盘是很常见的苦瓜,苦瓜常见可没见过用这么大的“盆”盛着的,这只是道清口的配菜好不好!另一个墨彩花卉汤盆中隐隐能看到半拉龟壳和一截不明条状物,传出淡淡的药味。

    陈总管笑眯眯的看着小主子,心想小宝小主子会吃哪一样呢?殷勤的盛了一碗补汤,将汤碗和苦瓜朝水泱面前推推,继续笑眯眯盯着看。

    水泱脸黑了一半,这是唱哪出?拿起侍女托盘上的象牙箸,侍女忙退下,王爷进餐不喜旁人服侍。

    水泱手顿一顿,面无表情的把一片苦瓜塞进嘴里,余光再看陈叔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差点噎着。

    陈总管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了,边走还边想,虽然他这辈子没把了,但男人那点事他还是清楚的。小宝小主子这几天都分外暴躁,昨天又将一个擅入邀宠的宫女撵了出去,不是不行了就是心里有人了欲求不满,看今天模样,是第二种!

    那他就放心了,男人嘛,总会有这种时候的。什么样的女主子他不在乎,只要小宝娶个合心喜欢的,两人一块儿和乐一辈子就好!别像大宝似的,娶了一大堆,却没个真心稀罕的,陈总管撇嘴。大宝是他给水湛取的小名儿,可取的时候水湛已经大了接受度不高,他只能在心里这么叫叫。

    唔,好像忘了告诉小宝小主子那壶酒是用虎鞭泡的?陈总管脚步顿顿,摇摇头又继续往前走,吃那么些苦瓜喝点虎鞭酒也没什么,活活血么。

    厅里,水泱玉杯端着咂咂嘴,这酒的味儿有点怪?桌上菜肴整整齐齐,只有一盘苦瓜动了一筷子。

    晚上,水泱又做梦了,和以前不同,这回多了些剧情。

    梦里臻玉牵着一个女子的手,笑着对他说:“我要成亲了,这是我心爱的人…”成亲…心爱的人…水泱似乎都能感受梦里的自己绝望、愤怒、悲伤…的感情,现在想想都恨不得立刻把那个女人杀掉!

    水泱坐在床上揉着额头,然后?没有然后,梦里的水泱一听这话瞬间爆发,把臻玉捉来这样又那样…然后他就醒了,憋醒了…

    水泱看着自己支起的亵衣,还有现在心头仍有的对那个脸都看不清的女子强烈的杀气,终于悟了,他这是对臻玉动心了,他喜欢上或者…爱上自己看大的小孩了?或许,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罢。

    想起臻玉那堪比乌龟迟钝的心思和被他惯得对自己愈发肆意的作风,水泱森森的无奈了,要想让少年动心,任重而道远啊。

    不管自己精神的下|半身,水泱开始盘算着温水煮青蛙把臻玉小少年骗到手的路程。放弃或者挣扎?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他从未犹豫过,水泱知道自己自私执拗,但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世上让他在意的委实不多,能去真心喜欢一个人并且这人值得喜欢,对他来说多么难得,再说他也有自信不论怎样能护得少年周全,索要少年一生,他自然赔他一世!

    看多了皇室骨肉倾轧,母妃又因此早亡,而所谓的父皇没能让他们感受一点的亲情,由此养成的水湛水泱两兄弟子都十分淡漠,虽然都传言景泽王冷心冷面可实际上是笑眯眯的水湛尤甚,瞧他对自己那些宫妃不冷不热的态度和对自己儿子说好听是一视同仁难听就是不在乎的作势就明白了。可笑还有无数的高门贵女挤破头的进宫去,梦想自己就是皇上眼里的与众不同…(冷感的大叔哇~)

    对自己无嗣水泱很自然就接受了,要不然,还可以过继哥哥的儿子么,反正他有那么些儿子,水泱分外不厚道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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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府的林臻玉和皇宫里的水湛同时打了个喷嚏,摸摸脖子,谁在念叨他不成?林臻玉怀里的小馥玉担心的摸摸哥哥,着凉了?紫宸殿殿下侍立的宫人听见忙低下头去,稍稍靠边挪挪。

 凤姐儿离心好姑妈

    这日;金钏儿来雪晗院,只见林臻玉的二等丫鬟宁安和几个才留了头的小丫头坐在廊下纳凉,见金钏儿来了;便知王夫人有事儿,忙笑着请她略站站,便进去回话。

    金钏儿皱皱眉头,平日去宝玉院里都是直接就进去,除了老太太那儿,还不曾有人叫她站在大太阳底下等着呢。

    “二太太有什么吩咐?”

    金钏儿一进内室便觉凉爽,见林大爷拿着本,林小爷伏在桌上描红,便知是在读;当下不免想起宝玉来深觉这林家大爷无趣,只面上笑道:“姑娘们和宝玉都在太太处顽儿,太太让请林大爷、林二爷也去。”

    林臻玉看看弟弟已写了数张大字,也背过了,小娃娃还是要多玩玩才好么,虽然王夫人那儿不是什么好去处,只做消遣罢了,遂叫金钏儿先去。

    初雪抓了一把大钱塞给她送她出了院子,金钏儿喜盈盈的去了。

    林臻玉牵着弟弟进来,果然一屋子的女孩子在说笑,贾宝玉凑在薛宝钗身边儿,不时向妹妹那里瞟上几眼,方嬷嬷肃着一张布满褶子的脸像桩门神似的和晴空、长歌站在黛玉身后。臻玉在心里笑笑,就该这么着。

    偏薛宝钗眼尖,臻玉一进去她便笑道:“林大哥哥来了,人可是来全了,姨妈正盼着呢。”

    臻玉眉头一动,这王夫人又整什么幺蛾子呢,怕是少不了这位薛家大姑娘的敲边鼓罢。不过寻些事儿也好,正是搬回家现成的借口么!

    方嬷嬷冷眼瞅着,对薛宝钗言行很是不满,这薛家姑娘也太不庄重了!纵使沾点子亲戚,可眼见着都十二岁的大姑娘了,爷们儿来了就是不回避也该三缄其口才是,哪有这样大的姑娘对外男这般不忌讳的?

    又见那贾宝玉贼眉鼠眼老往姑娘这儿瞟,方嬷嬷本就冷肃的脸黑沉一片,瞅着甚是吓人。

    臻玉、馥玉见过了王夫人,闲谈阵子,王夫人道:“上些冰湃过的果子来,实在有些热的心慌。”

    不一会儿玉钏儿进来回道:“冰有些不够了,今日的份例却是用完了。”王夫人皱眉道:“不是还有一盆子的例么?”

    “府里窖藏的冰已不多了,太太事儿忙许是忘了,前儿来旺家的向太太回过,太太就叫把各房份例缩减下,好对付过这酷暑去。”

    王夫人闻言笑道:“是有这么回事,一时倒忘了。只是这大热的天儿,窖冰不够我倒还使得,只是姑娘们和宝玉禀素弱,怕是…”

    见无人应声,王夫人脸色沉了沉,又温声笑问:“臻哥儿,听说你前些日子买了不少冰,有这门路也好帮咱们家买些来罢?”一面又一叠声的让人去告知凤姐儿,又道:“臻哥儿只管在你凤嫂子那儿支银子就好。”

    哼,恐怕这银子会先欠到账上罢,到时一句孝心就抹了去或者更甚者不声不响就没了,真当谁家都是你的银袋子呢?臻玉笑笑,温声道:“二太太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份例忽然减下去,黛儿和馥玉不耐热,甥儿求到好友处才得来一车冰,如今只望这伏天快些过去才好。”

    王夫人脸瞬时沉了下来,道:“这点子事儿林大爷都不想给府里做么?”

    一时厅内静寂下来,黛玉和馥玉都心急,有些要说几句,却听哥哥不急不忙道:“二太太可冤枉外甥了!今夏酷暑多少家冰都没贮够,外头更是益发难寻。听说薛姨太太家有个大冰铺子,若是二太太不信可问问薛姑娘。”

    王夫人脸色缓下来,却不接话茬,只道:“是我心急了,原是担心你弟弟妹妹们不耐酷暑,却不知你那朋友是什么来历,倘或你向他买些?好歹挨过去这个暑天。”

    林臻玉却已有些不耐,这王氏也忒腻味了,笑道:“二太太此言岔了,我那朋友是父亲故交之子,出身不低,就是手底下有些田庄铺子也是下人在管,哪个世家子弟会亲去做这些商贾之事?平白没了身份!” 真当爷是你府里的买办下人使唤呢!

    此话一出,原本端坐着微笑的薛宝钗白了脸,王夫人一股气噎在胸口,不由怒道:“臻哥儿这话也太无理了!原是亲戚骨肉,找你帮些忙,又不是白帮,却来捯饬这些?”

    黛玉听了这话立刻气白了脸,待要说话,被哥哥用眼神止住,生生压住气恼且看哥哥应对,小馥玉被她拉在身边,也不教说话。

    臻玉听了,却不动怒,垂下眼角低声道:“二太太要训我,自是不敢不听的,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二太太要我去买冰,可朋友给我的冰也是他家份例上省俭出来的,我承他的情才得的,又是哪个大家子会卖自家冰窖子里贮藏的冰?!二太太要我找路子买冰,难道偌大的国公府找不出个能干的买办,倒叫我这的少爷去买?怎么说外甥好歹也是有功名的,倒叫我以后怎么出仕呢?”又缓缓道:“今日是外甥不懂事,惹得二太太生气,只是太太所说,委实不能从命。”

    臻玉所言,合情合理,厅里廊外各姑娘少爷的丫鬟婆子听见,又见林大爷眼角绯红,不免心下有些同情。

    倒是方嬷嬷嘴角微勾,自家大爷好快的心思,这王夫人只叫大爷买冰,这事儿交给下人去办就是,哪个要大爷亲自去买卖,也并不会辱没大爷的身份,可大爷几句话就将这王夫人的意思扭弯了,生生成了王夫人要大爷这个举人去行商事,还要拖着大爷的友人下水,可不就是欺悔到林家来了么。

    直把个王夫人气的头脑嗡嗡作响,薛宝钗见状,委屈道:“林大哥哥,这事儿原是姨妈为了姐妹们的一片好意,你不愿意就罢了,何苦说这般伤人的话?!”

    黛玉冷笑道:“宝姐姐这话说的,本就是亲戚间帮忙的小事儿,二太太说了,只我哥哥力有未逮做不来罢了,也恭敬向二太太说了因由,纵是因事关故交语气急了些,也情有可原,焉有宝姑娘说的不敬伤人之罪?!”

    馥玉眨眨大眼睛,疑惑道:“方才不是说宝姐姐家有间大冰铺子么?怎的不向姐姐家买,多便bian宜啊?”

    无人应答他,臻玉垂目向弟弟递了个赞许的眼神,馥玉见了,十分满足,也不管其他,兀自取了颗紫红的葡萄细细撕皮尝尝,唔,真酸。

    王夫人只觉他们一唱一和,再也持不住慈和的神态,也管不了宝玉三春并一众丫鬟婆子俱在,冷笑道:“叫你办些小事就这般推三阻四,拉拉杂杂说这么些,大家子?!哼,琏儿难道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如今在府里料理家务,可曾辱没了他?还不是时常为老爷跑腿买办!”

    三春听着王夫人说的越发不像,忙低下头不作声,倒是贾宝玉有些惊诧的看着他母亲。

    臻玉站起身来,肃穆道:“今日原是外甥的不是,引得二太太肝气疼,甥儿先退下,改日再来与舅母赔罪。”不待王夫人说话,揖了一礼,垂着头慢慢向外走了,黛玉和馥玉忙跟上,满屋子的丫鬟婆子瞧见平日里笑容满面的林大爷低头萧索的走出去,都颇有些心酸。

    谁知臻玉刚走出门来,迎面站着一人,却是王熙凤,臻玉匆匆向凤姐儿道个礼,依旧不停。这凤姐儿却也不在意,蹙着柳眉扫了眼王夫人内厅,转身就急急离去了。

    却说这凤姐儿原是被王夫人派来的婆子一会儿说支账买冰一会儿又说先记上不用支钱,弄得一头雾水,怕误了王夫人的事才急忙赶来。不想正听见王夫人和林家臻哥儿语气不大对,她也是个人精,并不进去,索等平缓了再去讨乖卖好,却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姑母掰扯出自家二爷来,看那说的什么话!

    本来自家二爷帮持家务就已经有份,不过是看在这个荣国府将来是要他继承的份上,现在他们两口子一主内一主外把握住大权以后也好接手,可如今听二太太这么一说,倒像是自家琏二爷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就该跑腿儿为二老爷做奴才似的。

    王熙凤常日里亲近自家姑母以立足掌权的心思忽的清明起来——自己的好姑母显是将荣国府当成她家的了!袭爵的可是自己公公,可二太太这言行却不像这么一回事儿,是啊,如今住在正房荣禧堂的可不是她一家么!

    手里使劲儿攥住帕子,王熙凤用尽力气才压下火气,自己是被猪油蒙住了心,一嫁进门来就被自己的好姑母花言巧语拉拢过去,放着大房敞亮的大屋子大奶奶不做,巴巴在这边夹道后头的窄屋子里去住,又为着她的吩咐和贾琏吵了多少次嘴,为着公中补贴了多少嫁妆,反倒落了个刻薄的名声,这是拿自己当靶子呢!自己的慈姑妈可一直把着内库的钥匙不放呢!

    凤姐儿霎时恨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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